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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这样不能动,还真是挺闷的……”
猛然之间冒出的不着边际的句子,却让身后的人嘴角挑了起来。
“别乱动,小心掉下去!”即使眼睛里有了笑意,口气之中却还是平静如常,少年红润的唇撇了撇以示不满,索性把脸转了过去。
“连澈……先下马休息一下吧,你的伤势还没好全,这样颠簸下去,怕是有害无益。”
“也好。”
简单的一声应答,连澈伸手将怀里的人搂紧,翻身下马。
少年将缰绳随手抓住,哼着小曲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抬着眼睛左右顾盼,兴致勃勃的样子。
连澈也不出声打扰,只是随着他的步子,默默地走身侧。
“这个时候,封凌大概已经发现被掉了包……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
像是不经意地一个问句,声音轻轻的,连澈微微一笑,却并不答话。
“你这样背叛了他,把我救了出来,封凌现在一定是暴跳如雷!”
等了半晌,依旧等不到任何回答,少年的眉头皱了皱,索性把脚步停了下来。
“或者,等他的追兵到了,就连你也一并处理掉……”
“呵呵……他会吗?”这句话似乎起了效果,终于有了连澈的笑声作为回应。
“当然会,如果是我,对于所有背叛的人,都一定要……”
条件反射般发狠的句子说到一半,忽然惊觉到了什么,刀切一般地顿在了那里。
连澈的眼里流露出温柔的怜惜,轻轻地把少年的脸捧在了手心里。
“你不会的,原顷……有我陪在你身边,不会有任何人再会背叛你,所以,你也不会再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对不对?至于封凌……他当然也不会的,不然聪颖如他,如果不是有心让我们离开,我们又怎么会走得如此顺利?”
跟看眼前的人有些发怔,连澈索性把他搂进了怀里。
“原顷,封凌也是那么的爱着你……所以以后的日子,我会连他的那一份,一起给你……”
“可是,为什么……”听不真切的抽泣声,因为压抑而变得闷闷的。”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么轻易就被放过了?我一直以为我死的时候会是一个很可怕的场面……然后即使是到了地府,也会有很多冤魂来找我索命,这些情景我梦到过很多次,从很小的时候就从没有安宁过……”
还在喋喋不体的唇猛的一热,还没有说完的句子被连澈吻得再无声息。
几乎要勒断在怀里的拥抱让他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直到口腔被侵略得几近麻术,那个深刻而绵长的吻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
“听着,原顷……”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温柔而坚定,让他紧张得脸也不敢抬起来。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那些让你终日不得安宁的罪恶全部都已经统统下地府了,忘记了那一切,你已经重生了,是不是?“
“可以吗?”不确定地把头抬了起来,小小的脸庞上是乱七八糟的泪。
从额头延至嘴角的疤痕被那些水渍洗刷着,真的已经淡得快要消失了。
“为什么不可以?”用指腹将对方的泪水小心地拭干,连澈冲他鼓励地笑着:“告诉我,原顷,如果说以前你一直想着的是将天下踩在脚下,把所有受过的苦都如数奉还世间,那么现在呢?现在你想的是什么?”
抿成线一般的薄唇颤了颤,像是在鼓着全部的勇气。
“我只想……现在,我只想……”
“只想什么?”
连澈把耳朵凑了过去——他其实并不着急,因为他有剩下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待着聆听。
“我现在只想把过去的所有都忘记,然后永远和你在一起,再也……再也不分开了……”
这或许是这个小东西活到现在需要最大勇气说出的一个句子——紧张,羞涩和难堪已经让他的声音抖得快要散掉。
好几个月前,他又怎么会想到眼前的人会有这么一副脸都快要烧起来的可爱表情?
不过,这样很好,不是吗?
腐烂的记忆被抛开以后,生命之花将会绽放出最美丽的色彩。
四周都是透明而温情的气息,有暗香盈袖。
连澈微微一笑,重新把原顷的身体紧搂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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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精彩内容载入中·提亲?
连澈看着眼前笑得一脸憨厚的大婶和她身后脸已经红得烧起来的娇羞少女,脑子一阵轰鸣。
不……不是吧?!
和原顷住到这个僻静的小渔村已经是近三个月的时间,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稳定而平静。
村子里都是老实巴交的渔民,对于他们两人的到来表示出的除了惊异以外,更多的是淳朴而贴心的热情。
而原顷那些噩梦般的记忆,在这桃花源般的地方也一点一点被慢慢洗净。
“连澈,你的弟弟还真是很可爱呢!”
弟弟?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让连澈额头上的青筋不由自主地跳上几跳。斜着眼睛,就能看到原顷嘴角叼着个草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家伙,好像很享受这种称谓似的。
两个男人住在一起没个女人,当着外人的面却会时不时情不自禁地触碰拥抱,为了避免在这小小的渔村里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连澈对外只能和原顷兄弟相称而已。
第一次听到弟弟这种称呼时,原顷嘴角上扬,眼睛细细的眯起来,笑得—脸顽皮。
“连澈啊连澈,如果我没猜错,你好像就要有麻烦了呢……”晚上躺在床上,原顷蜷在连澈怀里,脸蛋上淡淡的伤疤轻轻抽动了半晌,忽然就自顾自地笑了出声。
“麻烦?”有点不解地低头吻了吻怀里人光滑的前额:“原顷你又在担心什么?是最近又做噩梦了吗?”
“不是……”软软的声音绕在连澈耳边,怀里的人笑意更深了:“隔壁的绿湖姐姐今天上门送了我很多好吃的杏,村东的小殷姐姐托人带了她亲手做的荷包,还有上次在集市上碰到的青禾姐姐,她做了粉蒸莲藕特意送了过来……”
“她们都很喜欢你啊,是不是?”听着原顷说着那些完全连脸都想不清晰的名字,连澈微微一笑,环着手臂不由自主地加紧了力气。
“喜欢我?嘿嘿……”乌黑的眼瞳抬了起来,原顷促狭的声音:“那是当然,谁叫我是你弟弟!”
“……”
到现在为止,连澈还能想起原顷说这番话时那邪恶剧般的面孔。
自己在这方面,好像真的特别迟钝啊……
“这个荷包,是秀荷自己亲手做的,光绣上面那双鸳鸯就绣了快三天的时间。我们家闺女的手艺那可是没得挑……连澈你看看是不是合心?”
还没来得及反应,面前的老太太已经笑眯眯地把一个柔软的布囊塞了过来。
连澈暗中苦笑一下,只有礼节性地把东西接到手里。
质地精良的荷包,果然做得很是费心。
一对鸳鸯正脖颈相缠地依偎着戏水,复杂的做工让它们连神态都栩栩如生。
大概这也是一个少女对倾慕的对象所能做出的最极限的暗示了。
连澈有点尴尬地把眼睛看了过去。叫秀荷的少女正满脸潮红地偷眼看着他的反应,眼神一对上,立刻“嘤咛”一声,迅速把头扭开。
好麻烦……
明明是冰凉柔滑的一个荷包,连澈捏在手里,却跟握着了块烙铁似的——
这种地方,单纯又无辜的女孩子,主动到上门提亲,实在是需要巨大的勇气。
现在……怎么样开口拒绝实在是很头疼的一件事情。
空气里一阵静默,只有面前的老太太憨憨笑着的期待表情。
连澈沉沉地咳了一下又一下,哼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句子。
但是身边忽然细细地响起了某个不合时宜的低笑声。
你个该死的小鬼!连澈有点恼怒地扭过头,看着原顷正笑嘻嘻地把老太太带来的杏花糖一个接一个地塞进口里。
“哥……”他所熟悉的原顷恶作剧般的声音,听在外人耳里却是说不出的娇憨细软:“秀荷姐姐的手艺真好,这糖甜而不腻,我很喜欢吃呢!“
“哎呀,哎呀……你喜欢不是?如果喜欢秀荷可以天天都给你做!”少年的夸赞之声总是显得特别真挚而且有说服力,老太太顿时喜上眉梢,上前一步又多塞了几把杏花糖在原顷怀里。
一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