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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们来啦。”耶律执收起名单,跟两人打招呼。“我买了早餐,快过来一起吃呀。仲儒呢?没起床吗?”
耶律伯渊递了一杯速溶咖啡过去,说:“他可能在布置会场吧。”
三个人默默地吃完早餐。耶律执取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以手托腮,盯着耶律伯渊,“樱子来了,你一点也不惊讶吗?”
罗钰见他们要谈私事,遂先告退。
待罗钰走出去,并带上门,耶律伯渊才淡淡地说:“为什么要惊讶?该来的总是会来。”
耶律执看着侄儿毫无表情的俊脸,沉思了片刻,试探的问:“两年前不声不响地跑来投靠我,是因为樱子吗?”
宾果,中奖了。
看着耶律伯渊因为他的猝然发问,而让脸庞闪过一抹不自然,耶律执不由得笑了。虽然说耶律伯渊跟浅野樱子站在一起是一对璧人,但他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缺少一种热情,就算结合了,也是相敬如“冰”,不会很幸福。
当然,这种想法只能藏在耶律执心中,可不敢让老大耶律贤知晓,不然,有十个脑袋也会被那个老顽固敲破。唔,一年多没回日本,有点怀念老大中气十足的吼叫,回去过新年这个提议还不错。
“对不起,失陪了,我去会场看看。”耶律伯渊无意和叔叔深谈下去。别看他总是笑吟吟的,其实是只老狐狸,不小心提防可不行。
“喂,别走嘛,再陪我讲讲话。”耶律执在后面叫道。他很想知道伯渊跟樱子怎么了,忽然就说婚约取消,卷起包袱逃到他这里来,害得他被老大的越洋电话吼了几天。
耶律伯渊丢下一句“没得好讲,我和你有代沟”,就头也不回地走掉。
“呀,臭小子,敢说我老了!”耶律执气呼呼地说道,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俊脸,皮肤好像是有点松弛了。唔,学园旁边有间美容院拉皮手术挺好的,要不要去光顾呢?顺便泡几个妞,以证明自己魅力尤存。
“老叔,干什么?顾镜自怜呀?真恶心。”耶律仲儒旋风般奔进来,抓起桌上的包子就往口里塞。他是仗着身强体壮,跑得够快,才甩掉了那块文质彬彬的牛皮糖何永谦。
耶律执一手抢过他手里的包子,往自己嘴里塞去,含糊不清地说:“臭小子,连你也说我老,不给你吃。”
“咦,好奇怪喔,当初是谁要我不准叫小叔,要叫老叔的?还说那听起来比较成熟呢?”耶律仲儒拿起另一个叉烧包,闲闲地看着出尔反尔的人。
耶律执嘿嘿笑着装傻,“是吗?我有那样说过呀?那好,我现在成熟够了,想返老还童……呸呸呸,我才不老……是重拾青春。”
“好呀,你终于肯面对现实了,你永远都不会向老爸那么成熟稳重的啦。”
当天第二把利剑刺中他脆弱的心。耶律执以手捧心,“我可爱的侄儿,请不要这样无情地践踏我的自尊好不好?尤其是在吃光我的包子之后。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刻薄的?”
“还不是跟你学的。”耶律仲儒翻了个白眼,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
想当年哥哥跟妹妹都安安静静地在屋里看书,他却跟着小叔在花园里疯,弄得老爸老妈时常怀疑他到底是谁的小孩,怎么跟那两个差那么多?若不是有淑宜这个孪生妹妹在提醒他们,他恐怕早就被抱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以释疑了。
耶律执很以自己能够影响侄儿而骄傲,开玩笑地说:“是吗?那你快点缴学费。”
耶律仲儒懒得理他,吃饱喝足后撒丫子走人,留下一桌的垃圾。可怜的耶律执一边认命地收拾垃圾,一边哀叹自己真的老了,让小辈都骑到头上了。
沉浸在朝阳中的青叶学园,到处是匆匆走着的学生,相形之下,罗琪和浅野樱子的走法悠闲多了。
罗琪走路也不安分,一下子单脚跳,一下子双脚蹦,手里还拿着一罐冰牛奶啜得不亦乐乎。浅野樱子则迈着小碎步走着,姿态相当优雅,但她却用十分羡慕的眼光看着罗琪。
“其实,樱子你也可以像我这样率性而为呀。”罗琪停下来开导浅野樱子,后者惊讶的眼神活似在叫她去杀人放火。
“看来日本也不是那么先进,女孩子们被教育得太古板。”罗琪喃喃自语,有些生气地把手中的空罐丢到垃圾桶去。
“罗琪学妹。”有人在旁边叫着,声音挺熟悉的。
罗琪气鼓鼓地跳转身,当场把人吓退三大步。“干什么?要搭讪找后边的美女……咦,樱子人呢?又不见了?”指过去的纤纤玉指停在半空。
“你的朋友在那边。”余京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指向另一边。浅野樱子正站在一棵榕树下跟一个高大俊帅的男孩说话。
“哦,还好,我以为她给戏剧社那个色狼社长给劫走了呢。”罗琪松了一口气。
戏剧社的色狼社长?何永谦什么时候成了色狼的?余京搔搔头。一个暑假不见,说不定他做了坏事才有此“荣称”,那家伙向来不安分。
“呀,是你呀,金鱼。你在这里干什么?”罗琪好开心。居然可以遇到熟人。啊,太感动了,相形之下,某人就冷酷无情多了。
“我叫余京。”可怜的小男生发出微弱的抗议。
但是对面的大女生却用力一拍他的肩膀,“不要啦,金鱼比较好听,不要改了。”
天呀,罗琪分明是开一言堂的。
余京有些认命地任她叫,径直说出此行的目的。“罗琪学妹,我是来告诉你,因为你是新生入学考试中的状元,所以你要代表新生在开学典礼上致辞。”
“代表?致辞?要死啦!还有十多分钟开学典礼就要开始了,你居然现在才来告诉我这个消息?要害我私底下进行就好了,不必叫我在全校师生面前出丑吧?难道我叫你一声金鱼让你掉了几十斤肉?还是让你破费了好几百元?你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方法陷害我?”罗琪三言两语勾勒出一个奸险小人的形象,让生性淳朴的余京当下急坏了,结结巴巴地直说不关他的事。
罗琪伸出一只手止住他,“好,与你无关。那肯定是那个色狼社长搞的鬼,怪我破坏他的好事。”
老好人的余京又急忙替好友澄清。
“不是他呀?那,想想,在青叶学园跟我有仇的有哪几个?”罗琪一脸沉思状,看得余京直发笑。好奇怪的女孩,怎么可以把这么光荣的事当成是陷害呢?
“有了,一定是那个超级无敌大色魔校委。早知道前几天我就把他海扁一顿,而不是痛骂了事。”罗琪气愤的呼喝,止于余京告诉他那个校委被开除了。“炒鱿鱼了?还不错。那,应该是那个什么耶律贤的秘书在搞鬼吧?”
“都不是。小学妹,与其继续想是谁陷害你,不如节省时间想想你的致辞吧。”余京告诫之后,摇头叹气地走进会场。她根本分不清事情的轻重嘛!
哦,有道理!是得想想怎么致辞了。罗琪正待坐在草地上边等浅野樱子边为讲话起腹稿,却不料一抬头间,竟看到浅野樱子被那个和她讲话的男生抓着手,一脸怒气地对她说着什么,而她则被吓得呆呆的。
岂有此理,敢欺负樱子?不可饶恕!
罗琪一脸杀气地直奔过去屠恶龙、救公主。
其实耶律仲儒并不是在欺负浅野樱子,而是劝她以后要小心避开何永谦。他知道樱子是个软心肠又好说话的人,肯定会禁不住何永谦那块牛皮糖的哀求,而答应他的要求。
“不管怎么说,以后你看见那个人马上逃走就行了。”耶律仲儒苦口婆心地劝着。
浅野樱子清澈的眸子柔柔地望着他,口中拒绝着,“你要我没来由地讨厌一个曾经被我误解过的人,我办不到,那样做太失礼了。”
“去他的礼!樱子,他对你不怀好意呀,你怎么还傻傻的等着上当呢?”
浅野樱子浅笑着,“你说得太严重了,仲儒。我跟他还不认识呢,他能对我做什么?何况我也不是个分不清善恶的小孩子呀。”
“不行,我不许你跟他接触。”耶律仲儒烦躁地说着,不许樱子反对。他好担心何永谦,那家伙长得帅,又会讲甜言蜜语;樱子又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万一……
“你这样的说法太不可思议了。”浅野樱子有些生气,转身想走。
“樱子,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话。”耶律仲儒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过来,却发现她在生气,不由慌了。“樱子,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我不要听,你的话令人不可接受。”浅野樱子说完,发现耶律仲儒刹那间如变了个人,一脸深情,双眼闪现的异彩令她的心情也有些异样了。
耶律仲儒哑着嗓子说:“樱子,其实一直以来我……”话没说完,他就被人推开了。
罗琪燃着怒火的小脸横入两人中间,凶巴巴地说:“喂,你想对樱子干什么?快滚开,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是什么东西?敢叫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