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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穿越记忆的铜铃声
惊凤楼里的一切明明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夏景澜觉得,就是有哪里不一样了,走了一路她才发现,原来竟然是她没看到一张稍微让她熟悉点的脸,下到守卫各处机关的守卫,上到……呃,貌似这一路上除了守卫她还没看到比较有地位的人——除了眼前这位。
不知道她熟悉的那些人还在不在,如果郁梅开他们都不在了,那这么久都是谁守护在他身边?能让他信任的人不多,而且,他更讨厌陌生人侵入他的地盘,若照顾他的人不是他熟悉的,他会不高兴的。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自始至终伤他最深的人都是她,是她在他心口生生剜了一刀,然后一走了之,若没有她,他又怎会不知世事的一躺就是四年?
“姑娘,请在这稍等,容在下进去通报郁堂主。”看出了她的走神,青衣人说话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夏景澜被吓的一跳,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客气的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他的主院外了,白色的小楼掩映在苍翠的树木深处,在这炎炎夏日微微带了一丝凉意,如今她与他,只有一墙之隔了,她的心又不可抑制的跳了起来,双手绞紧了药箱上的带子,忽然不知从哪里随风而来一阵铜铃声,叮咛叮咛……
明明清脆的声音,却仿佛来自恒古之外,带尽了岁月的沧桑,听的她的心里又是一阵绞痛,有时候她一直在想,到底是有情好还是无情好?就像莫迟夜,是她唤起了他冰封的心,却又不能给他任何回应,以前她总是鸵鸟的想,莫莫也许是以前没有和女孩子接触过,所以才会对她比较特别,可是时隔四年,再次听到这阵铜铃声,她还能自欺欺人吗?
若只是毁了一个顶级杀手,她一点也不后悔,毕竟刀口饮血的生活不能长久,且危险之极,可是要怎么救赎那颗渐渐温暖又遍布了伤痕的心呢?
同以前一样,她还是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只是那清脆的铜铃声已经来到了她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她几乎都能听到他陡然紊乱了的呼吸声——
良久,一个熟悉之极的声音传来:“你……是谁?”尽管他已经拼命在抑制了,可惜还是能听出那声音里微微的颤抖。
夏景澜略一低头,眼里的泪水整颗落下,眨了两下直到再没有湿意,她才转身,面上已经是完美的微笑:“我是来给你们楼主瞧病的。”
万年不变的黑色劲装,欣长的身形,墨色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与肩上的黑衣融为一色,俊美的脸上似在拼命压抑着什么情绪,只是那双眼睛——真的不该属于一个杀手,看似冷漠,可是深处却是别人难以窥见的煎熬,若不是他的情绪太过激动,她也不会知道。
莫莫……
在那张脸转过来的那一刻,莫迟夜微微颤抖的身体骤然平静了,他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低垂的眉眼里掩住了深深的自嘲和失望,是啊,那个女人消失四年了,当年伤口正中后心,说不定已经……已经……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可是该死的是,他仍是忘不了她,他宁愿她只是离开了,现在依然活在这世上他们找不见的角落,所以,当他远远的看见那抹相似的背影时,他以为她又回来了,她微颤的双肩和她几不可察的一声哽咽,他以为她知道他在她身后,他以为她在哭——
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以为。
为了掩饰自己那一刻的狼狈,他点了点头就往主院里走了进去,不过幸好他还是有一份理智的,没走几步又停下了,面上已是一片死寂的面无表情,看着夏景澜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冷冷的质问道:“你说什么?给楼主瞧病?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景澜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按照事先想好的说:“是受人之托,难道……不是?”
莫迟夜已彻底冷静下来,声音更加沉冷了几分:“谁?”
“她说她姓夏。”原谅她不能现在表露身份吧莫莫,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的两个宝贝开口说这件事,自己的母亲突然要嫁给一个陌生人,他们小小的心里一定难以接受,可是一边又是她的爱人,天知道她该如何选择?
十八粒药丸按次序服用后安一川就该醒了,就算只有十八天,她也还是选择了继续鸵鸟,希望着能发生点什么,或者有个好的时机,让她可以在两个宝宝面前稍微提上一提,至于他们的反应,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听到了“夏”那个字,莫迟夜的身体明显僵了一僵,冰冷的声音也变得不自然:“夏?……她在哪里?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他略显激动,几步又垮回了夏景澜身边。
夏景澜被他的模样吓的后退了一步,这时,又看见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自林荫小道上款款而来。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回来了
修长的身形,略显破旧的浅蓝色书生长袍,文雅清秀的脸上却是憔悴不堪,隐隐泛着不健康的青色,像是长期缺少睡眠,尤其是两片薄唇的唇角,再也不见了往日总是挂着的若有似无的微笑。
夏景澜心中一叹,所有人都变了,时间,真的是个神奇又无法超越的东西,就算是神,在她面前也始终无能为力吧。
匆匆而来的郁梅开看到夏景澜后明显的愣了一下,微微眯起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和意外,四年前那个人说的话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可是,为什么来的人不是夏景澜?而且,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楼主的病情的?
看出他的疑惑,夏景澜福身给他见了个礼答道:“我是受夏姑娘所托,来给你们楼主瞧病的,不知可否让我进去瞧瞧?”
同样的,听到那个“夏”字,郁梅开的身体也震了震,他再次将夏景澜打量了一遍,尤其是在她的脸上,郁梅开研究医药,善于易容,但夏景澜改变模样所用的根本不是易容术,而是早先让凌风华给她施了法,凡人怎么可能识破?!
出乎意料的,郁梅开问的下一句话却不是“她在哪里”,而是:“她现在还好不好?”
夏景澜微愣,又觉得心里暖暖的,到底还是有很多人牵挂她的,不知不觉的,她看着郁梅开和莫莫的眼神都变得温暖了不少,笑道:“她很好,只是有一些问题还未解决,让我先行送来蛊毒的解药。”
郁梅开淡淡的弯了弯身,道了一声:“有劳了。”便要引她往主院走去。
一直没说话的莫迟疑忽然伸出胳膊将郁梅开拦住了,他冰冷的眼神质疑的看着郁梅开,表示自己的不解。
郁梅开拂开他的手,淡淡的道了句“无妨”,便又继续引着夏景澜往里走去。
主院的院门离安一川的小楼还有一段距离,清幽的青石小路两旁种满了翠色的绿竹,看起来雅致极了,只是,和这清幽雅致不协调的是,前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轻微的哭泣声,听声音,像是女子的。
夏景澜更加好奇了,按说惊凤楼里的女人本来就不多,除了碧月,其余的都是侍女了,按照惊凤楼里的变态规矩,即使给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擅自进来楼主的主院才是,她又想了想,外面的女人就更不可能了,连惊凤楼的大门都进不来,那这个女的会是谁呢?
不等她仔细的思考,小路在前面转了个弯,视野豁然开阔了,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卓约身影跪在离小楼不远的地方低头啜泣着,她的面前站着一个拿刀黑衣侍卫,任她哭得梨花带雨,像是要断了气似的,那侍卫依然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
一看这场面便知道,是这女子想要进去,却被侍卫拦下了,啧啧……惊凤楼的人向来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任这女子再哭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没用。
三个人刚要从女子身边走过,那女子立马抬起了头,看到郁梅开和莫迟夜两位冷面大神,跪在地上哭着乞求道:“郁堂主,求求你就让我进去看看他吧,就看一眼,求求你们了……”
她这一抬头,夏景澜才看清,原来这狼狈的不成样子的人竟然是曾经撒娇卖乖的母孔雀——安若清,显然是对安一川动了真情,不然一个那么高傲的女人怎么会如此不顾形象,甚至下跪。
郁梅开稍微用力,挣脱了自己的腿后退了两步,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继续朝前走,莫迟夜更是仿佛没看到那女人一样,倒是夏景澜多少有些同情她,女人爱耍手段或许可恨,但如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