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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时分,李瓶儿把花子虚叫出,责怪道:再吃,去妓院吃去。
去妓院,就去妓院,花子虚求之不得,当即与众人离开花家。
西门庆推辞回家,到潘金莲屋里,也不睡,而是脱了衣裳,搬个桌凳,独自来到花园芙蓉亭坐下。
三更时分。
先是赶狗,关门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是墙头绣春的猫叫声。
西门庆得了话,迅速做出反应,他连忙搬过桌凳踏着,偷偷爬过墙去。
这一切都被潘金莲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它哼了一声,就关上自己的房门。
西门庆过墙,顺梯子下来,就到了花子虚家。
李瓶儿乱挽乌云,素体浓妆,站在廊下。
西门庆看见,忙迎上前去。
李瓶儿也忙过来,接人进屋。
烛光下,一桌子美酒佳肴。
酒香和着菜香,沁人心脾。
李瓶儿端杯在手递与西门庆,道:一向蒙官人费心酬答,奴家深感不安,今亲手治薄酒,款待官人,不想撞个天杀的,只顾坐着不走,奴家无奈,才将拙夫他们一块打发到妓院去了。
西门庆担心地说:二哥他要回家,怎么办?
李瓶儿十分有把握地说:不会回来的,奴家吩咐他在妓院里过夜,小厮也去了,家里除了丫头和冯妈,没有别人,冯妈是奴家的养娘,不妨事的,前后门都已关闭,你尽可放心。
西门庆听了,悬着的心才落到肚子里,抖擞起精神,放开胆量,与李瓶儿推杯换盏,一起饮酒。
一边丫头绣春侍侯。
和美女偷着喝酒,真是刺激,真是舒服自在。
西门庆贪杯,已有醉意。
丫头绣春识趣,退出,李瓶儿嘱咐小心门户,就关上门窗。
自己喜欢的男人就在眼前,李瓶儿遂宽衣解带,与西门庆如胶似漆地盘桓在一起。
西门庆问道:美人你青春几何?
李瓶儿道:奴今年二十三岁,你家大娘贵庚几何?
西门庆道:大娘二十六岁。
李瓶儿道:原来长奴三岁,到明日买分礼儿过去,看看大娘,只怕不好亲近。
西门庆道:大娘自来好使性儿,脾气不好。
李瓶儿又问:你第一次过我这边来,大娘知道否?要是问起你,你如何回答?
西门庆道:家里娘子都在后边第四层房子里,惟有我第五个小妾潘金莲,在这前边花园内,独自居住一所楼房,她不敢管我。
李瓶儿道:五娘贵庚几何?
西门庆道:她与大娘同年,也是二十六。
李瓶儿道:这就好了,她若不嫌奴有玷污,奴就拜五娘做个姐姐罢,到明日,讨大娘和五娘的脚样儿来,奴亲自做两双鞋儿过去,以表奴情。
说着,李瓶儿又将头上关顶的金簪儿拨下两根来,替西门庆带在头上。
五更时分,窗外鸡鸣,东方渐白。
西门庆恐花子虚回家,连忙披衣起身,越墙而过。
临走,两人约定:但逢花子虚不在家,这边就差丫头爬上墙,或咳嗽,或丢瓦片,那边便用梯凳爬过来。
6,
那天,西门庆从李瓶儿家翻墙回来,走进潘金莲的房中。
潘金莲虽醒但未起,乌云散乱,杏眼朦胧,问道:你昨夜往那里去了,也不对奴说一声。
西门庆用话搪塞道:花二哥邀我到妓院吃酒,这才回来。
潘金莲笑笑,不好说什么,心里却骂个不停:好,狗东西,不给我说实话,你等着。
这天,大白天,潘金莲与孟玉楼在花园芙蓉亭里做针线,发现隔壁绣春投过一片瓦片,并在墙上探头探脑的,心中生疑:隔壁花娘子搞什么鬼?莫不是花娘子使绣春邀请西门庆那该死的冤家?
心里如此想着,潘金莲却对孟玉楼说:是隔壁的丫头想看花,看见我们在,就探头缩了回去,别管她。
两人继续做针线活。
晚上,西门庆依旧来潘金莲的房里歇宿。
但潘金莲见西门庆魂不守舍,和自己亲热也是应付差事,完事后,扭头自己睡,也不理自己,但展转翻侧,一会儿躺下,满意会儿坐起。
潘金莲知道为什么,但也不说,假装睡着。
时间过到一更时分,西门庆起身出去。
和前次一样,潘金莲起身后捏手捏脚跟着。
西门庆坐在芙蓉亭里。
隔壁的绣春扔过瓦片,爬墙头看看,家下去了。
西门庆发现,精神抖擞,踩着桌凳就越墙而过。
潘金莲笑笑,回屋歇宿。
五更时分,西门庆回来,走到床前。
不防,潘金莲从床上起来,衣服不整,跳过来,揪着西门庆的耳朵,破口大骂道:好个负心贼,你说,你昨夜往那里去了,把老娘冷在一旁?
事出突然,内心也有愧色,西门庆抱起潘金莲笑道:美人,你说我去那里了?
潘金莲还是一脸怒容,道: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说。
西门庆笑道:好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说,你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
说着就把潘金莲放在床上。
潘金莲松开耳朵,却楼住脖子,道:你说,你去花家偷了几回?你说实话,还好,不说,你前脚过去,我后脚就吆喝,教你这负心贼死无葬身之地,你这边安排人家汉子在院里过夜,那里却要人家老婆,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西门庆偷会李瓶儿,心里本身就害怕,害怕让花子虚知道,若是让潘金莲一吆喝,真的让花子虚知道了,朋友面前,如何交代?
西门庆跪到在地,笑脸相迎,央求道:小祖宗,小声点,我不瞒你行了罢,我说与你听好吗?
潘金莲道:这还差不多,你说,说仔细点。
西门庆实话实说,动情回忆,仔细描绘,说得潘金莲心动神摇。
潘金莲把西门庆按倒在床,问道:她还说什么?
西门亲道:她还问了大娘子与你的年纪,说要来讨鞋样,与你们做鞋,拜你俩做姐姐,她情愿做妹子。
潘金莲嗔怪道:我可不要那淫妇人做什么哥哥,姐姐的,她偷人家的汉子,又来献殷勤,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未安好心,老娘我眼里从不惨沙子,想在我跟前耍心眼,没门?
潘金莲松开西门庆,独自坐起,脸朝向里边。
西门庆起身,继续央求道:小祖宗,别这么刻薄人,人家再三叫我告诉你,明日过来与你磕头,要替你做鞋,今日要我捎了一对寿字簪儿与你。
说完,西门庆除下帽子,拔下金簪,递与潘金莲。
潘金莲转身接过,观看是两根番石青填地,金玲玲寿子簪儿,乃御前所制,宫里出来的,奇巧无比,顿时变了口气,道;东西是好东西,看来,你的话不假,那妇人还算知礼,既然如此,我就就不说了,我给你们放风,成全你们的好事。
西门庆忙说:那我先替她谢谢你了。
潘金莲道:只是不要把我丢了。
西门庆赔笑道:那能呢?我的小祖宗,明日我就买一套妆花衣服谢你,如何?
潘金莲瞪瞪眼道:老娘才不信你那屁话,鬼话,既要老娘替你二人周旋,就得依老娘三件事。
西门庆还是赔笑道:莫说三件,就是三百件,三千件,我都依你,你说吧。
潘金莲正儿巴经地说:头一件,不许你往妓院去;二吗,要听我的话,三吗……
潘金莲卖个关子,停停,眉眼看看西门庆。
西门庆急切地问道:三是什么?你快说。
潘金莲笑道:三就是你与她睡了,回来告诉我,不许瞒一字,我要知道你与她是如何玩耍的。
西门庆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行,我就喜欢这个,不打紧,我依你,保你满意。
潘金莲目的达到,露出灿烂的迷人的笑容。
7,
自此以后,西门庆在李瓶儿那里玩耍,回来就告诉金莲,两人如法炮制,再来一边,西门庆还把李瓶儿的二十四春宫图拿来,与潘金莲行乐。
花子虚内臣家房族中告家财,在东京开封府递了状子。
开封府杨龟年批文下来,要清河县捉拿花子虚。
花子虚随即在妓院里被捕快抓走。
西门庆知道,就是一肚子气:谁如此大胆敢欺负我们兄弟?
小玉递上茶也不吃。
小玉和玳安只好一旁站着。
吴月娘笑话道:你呀,也是在家里大王,出出门,你也就是王八,只知道望里面缩。
西门庆撇撇嘴,没有理吴月娘。
正这时,李瓶儿的小斯天福来请西门庆,说明情况。
西门庆二话没说,丢下吴月娘,带上玳安就往外走。
西门庆来到花子虚家。
李瓶儿从房里出来,罗衫不整,粉面慵妆,吓得脸色蜡黄,见了西门庆,便插烛似的跪下,哀求道:大官人,常言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拙夫不听奴家的劝说,正事不做,在外胡来,今吃官司,我一个女人家,有什么办法,去那里寻人救他?索性狠狠心,由他去,拿到东京,打他个贼死,只是玷污了过世的公公,无奈,请大官人过来,不看僧面看佛面,给他寻个人情,救他一次。
西门庆连忙弓身搀扶起李瓶儿说:嫂子请起,有话慢满说,你给我说仔细点。
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