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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隆某打算去找他的。”
“现在……”
“我不是承认错误了吗?”
“隆兄,在下负责劝告绝笔生花彼此不再寻仇报复,但必须请隆兄今后远离茅山地
境,隆兄能否答应?”
“隆某不会再来了。下次你如果碰上神龙浪子,请替我向他致意,谢谢他救了我一
命的恩情,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你以为在下仍可碰上他?”
“你会的。”毒无常的语气十分肯定:“我比他早来此地一步,看到他布下圈套捉
你,完全听清了你们的对话。我想,他可以放过你,但不会放过顺天王。他的去向,正
是紫气峰清虚下院。”
孙护法哼了一声,骂道:“这不知死活的小畜生!胆大包天送死去了。”
毒无常嘿嘿阴笑,整衣站起说:“阁下,凡是小看了神龙浪子的人,早晚会吃亏上
当的。你以为清生牛鼻子比李天师强?贵会那些护法与法主,能比浊世狂客的人高明多
少?人多没有用,阁下,你们奈何不了他这条神龙。你快回去报信吧,老夫要走了。请
寄语绝笔生花,老夫不到茅山,希望他也不要在江湖走动,咱们最好永远永远不要碰
头。”
“你……”
毒无常扭头便走,扬长而去。
永旭的确是取道奔向紫气峰,听峰名,便知该峰必定在三茅山的东面。他避开河谷,
越山而行速度甚快。
但越过两座小山,突然听到东面另一座小峰背面,传来了一阵隐约可闻的怪笑声,
心中一动,立即转向,藉草木掩身,向笑声传来处如飞而去。
山背是一座山谷,有一条小径沿谷向东北蜿蜒通向谷底,直达另一座小山下,然后
绕山腰延伸,不知通向何处,沿途不见有村落,鸟道羊肠,平时罕见有人行走。
在两座小山中间的坡地上,小径左右生长着茂密的及腰茅草,这种茅草俗称丝茅,
根可人药,草可盖屋,绿油油地迎风款摆,与麦浪差不多。
路右的平坡中间,青春常驻的香海宫主司马秋斐,领着两位侍女犄角而立,三支剑
布下了三才剑阵,脸上的神情颇为紧张和焦灼。
她对面二十步左右,浊世狂客青袍飘飘,背手而立不住狞笑。
浊世狂客左右,共有六名年轻膘悍的大小罗天弟子,雁翅排开叉腰屹立,一个个脸
无表情目不旁视。
浊世狂客仰天长笑,笑完说:“我的好宫主,你从广德州跟踪在下不少时日,以为
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反而落在江某的掌握中吧!”
香海宫主撇撇红艳艳的樱唇,哼了一声说:“你阁下说早了些,目下还不知谁是胜
家。”
“司马秋斐,你是否大言了?你没忘了九江小楼……”
“那次本宫主毫无防备,被你出其不意侵人,侥幸成功而已。”
“这次你有所准备了?”
“你在保阳鬼鬼祟祟逗留五日,本宫主便猜出你已经有所发现提高警觉,因此本宫
主早有了应变的计划,步步为营严防意外。你看,本宫主能在顷刻间布下绔罗香大阵,
就是最好的说明。”
浊世狂客再次狂笑,得意地说:“贱女人,你这亩大的香阵,阻止得了在下吗?”
香海宫主冷笑道:“不信你何不试试?”
“江某……”
“即使你能变成飞鸟飞人,本宫主还有不少霸道的药物对付你,我不信你能长期停
止吸气。”
浊世狂客抬头看看天色,笑道:“距日落时分,还有一个时辰。”
“夜幕降临,便是本宫主脱身的时候了。”
“哈哈!你发觉山风是不是愈来愈大了?”
“是又怎样?”
“你这些撒在四周的绝萝香,是不是被风吹得愈来愈少愈来愈淡薄了?能支持到一
个时辰?”
“草深及腰,风吹得走草梢的统萝香,却吹不散梢下的药粉,你放心,两个时辰之
内,绝对减少不了多少威力。”香海宫主傲然地说:“天一黑,阁下七个人……”
“江某七个人,任何一人皆可将你留下。哈哈!你以为你走得了?”
“四十步圆径,你七个人能布阵合围?”
“哈哈!你忘了一件事?”浊世狂客得意地说。
“忘了哪一件事?”
“你知道在下于漂阳逗留五日的原因吗?”
“何不说来听听?反正闲来无事。”
“其一,是在下要证实你跟踪的意图。其二,在下沿途传出信息,召集附近各地潜
伏的弟子赶来会合,保阳正是指定的会合处,在下等候他们前来报到。”
“可惜,他们一个也没有来,你仍然是七个人。七个人想在黑夜的山野中留下本宫
主,简直是妄想。”
“你快向上苍祷告吧,还来得及,哈哈……”
“本宫主为何要向上苍祷告?”
“因为在下已召来了十二位弟子。”
“在何处?本宫主怎么没看见?”
“他们不久便可赶到了。”
“你唬人吗?”
“用不着唬你。他们留在后面,对付另一批跟踪的人,那批人是不是大魔的朋友?”
“你说是不是?”香海宫主反问。
绝望中获得了一线希望,她真希望是大魔派来接应的人,能阻止那十二位弟子赶来
会合,她便得救了。
但这一线希望甚是渺茫。她心中雪亮,大魔的朋友们,决难挡得住大小罗天十二名
弟子的攻击。即使是一比一公平决斗,大魔亲自应敌,也讨不了丝毫便宜。
在九华山,她亲见大小罗天的弟子扬威,在九江小楼,更领教过浊世狂客的绝技。
大魔那些朋友,怎禁得起这些狂人的雷霆一击?
不管怎样,希望总是希望,一线希望总比绝望好些。她抬头看看逐渐西沉的日色,
心中稍安。
其实,她心中虽然焦急,但并不十分害怕,只要天色稍暗,以绔萝香突围,越过这
山坡的草坪,登上两侧山巅的树林,便可安然脱困。
论真才实学,她或许能脱出一名大小罗天弟子的纠缠,但对方有七人之多,硬闯死
路一条,因此她必须等天黑才能脱身。
可是,如果浊世狂客所说的十二名弟子真赶到了,那……她真的感到心凉胆跳了。
她强抑心神,低声向传女说:“留心南面来路方向,如果有大批人影出现,便是我
们冒险突围脱身的时候到了,你两人好好准备。”
“宫主,我和丽妹妹掩护你脱身,谅他们也拦不住我们,此时不走,等他们的人赶
到便来不及了。”一名侍女说,脸上居然毫无惧色。
香海宫主惨然一笑,叹息一声说:“如果我能忍心不顾你们,我任何时候皆可脱
身。”
“那……宫主……”
“不要说了。”
小径北端百步外是一座山脚,小径绕山脚折向西北,由于有树林挡住视线,南来的
人须绕过山脚的树林,方可看到这面山坡上的光景。
第一个人影出现,然后是第二个……一共出现了四个人,看到了山坡上双方对峙的
人脚下一紧,不假思索地急奔而来。
首先心中惊骇的人是香海宫主,但看清来人的穿章打扮,心中略宽,一看便知不是
浊世狂客的人。
“浊世狂客注视着奔来的四个人,眼神略动,并不感到惊讶,冷然举手一挥,向左
面的三名弟子说:“去两个人,叫他们少管闲事走他们的路。”
两个年轻人同时迈步迎上,劈面拦住飞奔而来的四个人,剑鸣似龙吟,两支剑同时
出鞘,一个年轻人沉喝:“不许停留,走你们的路。”
四人脚下一慢,由鱼贯而行改为两人并肩,互相一打眼色,逐渐接近。
走在最前面那人高大壮实,红光满面,脸圆圆颇有气概。穿一袭天蓝色绣云雷花边
罩袍,似乎袍面并未佩带有兵刃。
由于眼神平和,因此脸上似乎经常带有笑意。唯一岔眼的事物,是他衣领后插着一
支不伦不类的竹如意。
其余三人皆是年已半百出头的劲装大汉,分别佩带三种外门兵刃:蜈蚣钩、金鹰爪、
虬龙棒。三种兵刃皆是可抓可拿的重家伙。
穿罩袍的人信手取下竹如意,右手握柄,左手无意识地抚弄前端的手指形爪枝,在
八尺外停步微笑道:“年轻人,你们是不是霸道了些?如果我们停留,是不是将有是
非?”
“不是有是非,而是有祸事。”年轻人傲然地说。
“真的?贵长上是不是浊世狂客江庄主?”
“咦!尊驾认识敝长上?”
二十步外的浊世狂客脸色一变,大声说:“让他们过来。”
年轻人间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