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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再吭声。
洛渔意识到了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这三个人是在为了刚才那个刘开慕吵架,刚才在紧张中问了那样一句话真是多余,刘开慕还能怎么样呢,一定是死了,或者被抓了。但是洛渔没有想到的是,刘开慕是阿晃亲手干掉的,抢劫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一个护银员反应的快了一点,在中了一枪之后本能地还了一枪,这就让刘开慕也中了一枪,为了防止刘开慕拖累住他们,阿晃临走了往刘开慕身上又补了两枪。两位老乡当时是坚持要带那个刘开慕一起走的,但是那样只会拖延时间,所以他们都怪阿晃手段太毒辣。
洛渔只管开自己的车,不管他们在吵什么,突然,有个人喊了一声,让洛渔停车,洛渔踩了刹车,把车停在半山腰的公路上,两个老乡下了车就要分钱各自走人。洛渔看了一眼着那个满满的钱袋,估计也该有个几十上百万,甚至也在盘算着自己能分多少。
阿晃用掺杂普通话的方言骂他们,问他们凭什么分那么多,他们说还有刘开慕的那份,阿晃说刘开慕都死了,那还有他分钱道理,两个老乡不管阿晃说什么,只顾去解开那个布袋去掏钱,钱袋还没有不得及解开,两个老乡便一头载在地上,转眼间的事情,没来得及洛渔反应过来,阿晃的枪就响了,咚咚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着,洛渔的心里一惊,第一个想法就是下一个中枪的将是自己,顾不及多想,推开车门就要跑,惊惶失措中,他的速度明显地输给了阿晃,阿晃已经跑到车前,拿枪指着洛渔的脸上了,洛渔感到愤怒,是一种绝望的愤怒,接着就骂了阿晃一句,又说:“这算什么,我又没有要多分你的钱,还结义兄弟呢?竟然拿枪指着我。是不是连我也一起杀?”其实只是在给自己壮胆。
阿晃冷笑了笑,问他:“那你跑什么?”
洛渔的心咚咚地跳动着,感到自己已经成了阿晃枪下待宰的羔羊,还能回答什么?很明显,阿晃是要独吞这笔钱,但是,阿晃很快果断地收了枪,转身去收拾那两个躺在地上死尸去了,阿晃转身从那两个死人身上拔出手枪,很平淡地对洛渔说了句话,在道上混,就是刀枪下面讨活路,不知道哪天就横尸街头了。
阿晃把两把枪都递到洛渔手里,又嘲讽道:“就你这副德性,真看不出来,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要不是遇上我,你死多少回了。”
这是洛渔第一次接触到枪,一直以为自己颇有胆量的他,拎着两把枪,有千斤重,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脸色变得煞白。
后来的洛渔才知道,洛渔早已在多天之前的一次烂醉如泥时,把自己是通辑犯的事情全说给阿晃听了,但是过后阿晃并没有提过,阿晃并不以为洛渔说了而过后自己就忘记了。
从那之后,洛渔再不敢沾一滴酒。他觉得人一有那么点儿秘密要放在心里怕人知道,就再也不敢有半点儿造次了。
“还愣着干什么?”阿晃骂醒了洛渔,洛渔连忙把枪别在腰间。阿晃是让洛渔帮着一起抬那两具尸体,往公路下面的山沟里扔,尸体滚动着掉到十几米深的的荒草丛中,慌慌张张的阿晃又从车上拿下一个蛇皮袋,把那个饱满的大钱袋再装进蛇皮袋,吱的一声,很麻利地拉上了蛇皮袋的拉链。
阿晃说了声过来,然后用打火机把那辆车点着了,看着火势燃了起来,两个人用力推起了车,面包车顺着环山公路往后倒退着,滚到了山沟里,摔的粉碎,在山下燃烧着,并引着了周围的一片野草。
阿晃让洛渔背着蛇皮袋,并让洛渔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血渍,洛渔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阿晃又把蛇皮袋要了回来,好像是怕洛渔把它背跑了一样,阿晃笑了笑说:“算了,还是我拿着吧,你这样子怎么也不像个打工仔。”
阿晃拎着那个蛇皮袋随意地往肩膀上一甩,活脱脱一个出外打工者,阿晃说,这样才不会被人怀疑。
两个人走了一段搭了辆顺风的大巴士,回头往城里去,上车只过了十五分钟,几辆警车鸣着警笛与他们乘坐的大巴士擦身而过,又过了十分钟,对面开过来更多的警车,往山里驶去,不用问,肯定都是去刚才那个事发地点的。洛渔发现阿晃脸上的那点得手后的喜悦早就没有了,绷着脸,然后大声地喊停车,阿晃买了车票,车老板故意将车票钱出的很贵,阿晃懒得跟他们理论,匆匆忙忙地下了车。
阿晃说,从这里下车算是下对了,如果再晚个十分钟八分钟的话,就把他们两个人送进去了,因为再行上一段路,就到了一个收费站,警察肯定是已经在那里设了卡,严查过往车辆。
洛渔跟着阿晃一头扎进了山林里,阿晃背着蛇皮袋跑的气喘吁吁,跑了一段时间,两个才坐了下来,整座山林里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还有他们呼呼的喘气声,洛渔往草丛里一睡,脑海里便是一片空白,什么叫亡命天涯?这就是。
洛渔听到阿晃拉开蛇皮拉链的声音,咝,一声。
接着听到阿晃几乎是崩溃的叫骂声,不堪入耳,洛渔坐了起来问怎么啦?
“怎么啦?怎么啦?你自己看吧!”阿晃的喝骂声里透着绝望。
阿晃点了支烟,努力平息自己的愤怒情绪,洛渔爬着过去双手扒开了那个钱袋子,忍不住苦涩地笑了一下,他甚至这样想过,本来应该是五个人来分的钱,现在是他和阿晃两个人来分,虽然阿晃一定要拿大半,但是他总该比原来多分一些吧,现在,这个财富的美梦立刻破灭,那个布袋子里确实是钱,但是,都是些破损的旧币,有的只有半张,有的已经像腐烂的树叶,总之要还能从中打找到几张还有流通价值的贷币,恐怕要费上一大段工夫。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阿晃哀泣着,自己处心积虑谋划的事情,甚至还背上了几条人命。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场空,阿晃说:“人算不如天算呀。”
阿晃说:“小傅,等明天出了这老林子,咱们一定要好好地喝个大醉。”让阿晃最感到愤怒的是,几袋子垃圾还要用运纱车来送,当时若不是银行大门内又冲出来两个拿枪的保安,阿晃还想着,把那几袋子钞票全都拎走呢!
其实,这是一批要送到造纸厂销毁的破损的废旧纸币,根本就没流通的价值,虽然银行在经济上没有什么损失,但是,那个城市出了这么大的抢劫案,并出了人命,警察岂能轻易放过他们。
“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场,结果什么也没有落到,却陷入无望的绝地,阿晃说:“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马上,警察就该搜山了。”
洛渔开始感到自己再也洗不清白自己了,他是在与恶魔同行,仅仅是为了活命。事实上,警察的行动比他们想像的还快一些,在山林转了一个下午之后,洛渔发现想跑掉的可能已经很低了。
警察好像已经感觉到他们就在附近一样,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也许就是上午的那辆大巴上的人提供给他们的。
有两次,洛渔远远地看着成群的警察在山下走动着,还能听见隐约的狼狗的叫声,那是训练有素的警犬,对他来说已经变得很可怕。
阿晃干脆停下来不走了,很绝望地说:“这一次我们可能跑不掉了。”
洛渔想,跑不掉,就跑不掉吧,这样的漂泊,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进去了反而痛快。
他没有回阿晃的话。阿晃看他不理自己,又说:“干脆你把我捆起来,自首吧,还能立一功,说不定会宽大。反正我也是注定要死的人了,你就不一样,出去了还能重新再来,到时别忘了给大哥的坟头上多烧点纸钱。”
洛渔不吭声。
阿晃还说了些什么,洛渔都没有回答,阿晃生气了,骂他,阿晃只是想用说话来驱赶对死亡的恐惧,洛渔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脑海里仍然空白着,自从这种日子开始后,浑沌的感觉便无休无止地缠扰着他。
阿晃把枪指向洛渔。阿晃说:“你说话呀。”
第六章(上)
洛渔推开了他的枪,给他点了支烟。阿晃有些不知所措了,拼命吸着烟,吐着烟雾,这种恐惧只能证明自己比洛渔更希望活着,或者说他是比洛渔更怕死,而洛渔苦笑了一下,半天才说,真要是被抓住也没办法。
挨过了这整整一夜,比一年还长的一夜,蚊子和玛蟥一点都不留情折磨着这两个人,直熬到下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算睡着了迷糊一会儿,这么一会儿简直像一秒转瞬即逝,很快,洛渔就被犬吠声给吵醒了,醒来的洛渔感到脸上又疼又痒,用手一摸麻麻的全是些小痘子,这都是蚊子的杰作,阿晃也好不到哪儿,他赶紧拍拍正在熟睡中像个死猪一样的阿晃,犬吠已经离得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