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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静婷正浑浑噩噩在云端,却听见破空有一道水蓝色的云彩疾弛而来。应该是龙族的,袁静婷想。不过她们五庄观和龙族并没有什么交情,再加上龙族的泾河龙君跟祖父袁守诚还有过节,所以袁静婷并不打算跟那个龙族照面,正要落下云端不待与之相见,谁想那龙族却叫道:“五庄门下的道友请留步!”
既然那龙族指名叫道自己,袁静婷当然不能失了气象,让别人以为五庄门下怕了他们龙族。
这个龙族不是别人,正是龙七太子金猊!金猊等到近了,才发现是在毒敌山见过的,好象是姓袁还是什么的。既然相识,而且是看金猊本来喊住袁静婷就是想打听关于殇剑的事情,当下心情大佳,说:“原来是袁仙姑!恕金猊冒昧了!”
静婷只着金猊,也不说话。
金猊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继续说:“上次毒敌山一别,不知近来可好!”
静婷当然知道这是客套话,点了点头说:“还好!”
金猊追问道:“不知道袁仙姑最近见还是没有见过那个叫殇剑的?”
袁静婷看着,金猊说:“你们龙族找殇剑干什么?”
金猊一愣,说:“金猊跟殇剑颇有些私交……只因那殇剑是蚩尤之刃修炼的精灵,所以……”
袁静婷说:“所以什么?抓到他,然后把他消灭到形神俱灭么?”
金猊想不到为什么袁静婷说话会这么冲,不过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不放在心上,说:“仙姑误会了!殇剑虽然是蚩尤之刃,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他中规中矩,不做错事情,上天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静婷冷冷的说:“做错事情!那你们龙族的人做错事情呢!你们龙族人自己触犯天条,却要拿别人出气,至今在背阴山不肯轮回!难不成别人就任他欺凌么!”
金猊错愕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个姑娘姓袁,莫不是和那袁守诚有亲,不过那件事情,的确是他们龙族理亏,金猊也不好说什么,喏喏的站着。
静婷也知道那些只是泾河龙君的一己之私,怪不到别人,不过怨气吐出来,轻松许多。那金猊听她这么训斥,也不回嘴,再加上静婷已经知道祖父不会轮回与泾河龙君相见,也就并没有真的生气,说:“小女子无礼,龙七太子不要往心里去!”到底静婷是修行之人,很快就回复平静。
金猊心中叹了口气,这个仇怨,不是他能解决的……金猊说:“如此打扰袁仙姑了!”
静婷淡淡的说:“殇剑此时正在枯松涧火云洞,跟那个牛妖在一处!”
金猊大惊,说:“他终究还是和魔道混在一处了!”
静婷哼了一声,自己腾云去了。
金猊看着静婷去的远了,才叹了口气,喃喃的说:“三界中的恩仇,谁都不能幸免!”于是上了云端,找那枯松涧火云洞去了。
不说金猊,只说静婷回到五庄观,回了师命,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打坐炼气,可是心怎么都静不下来,一会是自己祖父,一会是兰儿,一会是自己小时侯和兰儿一起戏玩……
小时侯懵懂未知,又是凡俗中的世人,见了皇帝嫁女的排场,分外的羡慕,于是和兰儿摘叶为卜,兰儿说自己将来要嫁的是骑马配剑的游侠儿,自己要嫁的是……想到这里,静婷的脸红了又红,心中再难平静!
于是晚上独自一人,在庭院的中间,对月而坐。
“你在想什么?”一个杏黄道袍的女子在袁静婷的身后问。
静婷站起身来,恭敬的说:“师父!”
原来来的是静婷的师傅——何琼何仙姑。何仙姑按下静婷的肩头,背靠背的坐下,此时,两人看起来像姐妹多过像师徒。
何仙姑说:“静婷想起了什么?这么入神?”
静婷脸红了下,幸好跟何仙姑背对,说:“想起了兰儿,也想起和很多凡俗中的事情!”
何仙姑叹了口气,说:“道心向诚,静婷能想到红尘之事,看来车迟国此行,定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静婷跟何仙姑虽名为师徒,但是亲如姐妹,静婷也一心向道,自然不肯对师父隐瞒,说:“车迟之行,见到了我爷爷的传人,而且全赖他的帮助,才消灭了那只海狸怪!”
何仙姑似乎对那个海狸怪的事情不感兴趣,说:“你爷爷也有传人,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静婷说:“殇剑是我来五庄之后拜在我爷爷的门下,我也是听兰儿说,才知道的!爷爷说他的道法,门下只传一人!”
何仙姑说:“无怪乎天机神术只有你爷爷一人知晓了,不过似乎现在又过了一个!”
静婷摇了摇头,说:“天机神术爷爷说过,还要一千年才会遇到传人,殇剑并不是天机神术的有缘人!”
何仙姑听到“有缘人”三个字,又叹了一声,说:“前几日看见兰儿愁眉不展,心若有思的样子,恐怕她已经遇到了自己的有‘有缘人’了吧!”
静婷低着头,不说话。
何仙姑继续说:“痴梦师姐数千年的修行,却也躲不开一个情字,最后落到斩情忘爱的地步,世间的情最是苦,可是偏偏有那么多的人往那情网里钻……静婷!莫不是你也过不了情这一关?”
师傅这样问,静婷也只红了脸,不好回答……
何仙姑叹了口气说:“修道之人都道是痴情苦,可是你们年轻人到底是没有吃过苦楚……师傅没办法禁止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不过,情关确是得过,但是世间又有几人能堪破情关!”说着,看着中庭的月亮,喃喃的说:“姑射仙子!痴梦仙姑!……”
“姑射仙子?”袁静婷似乎第一次听到这个。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何仙姑喃喃的低语。“姑射仙子就是痴梦师姐。姑射仙子在姑射山修道千年,但是道行甚微,怕躲不过千年雷劫,拜在月宫西王母门下,以求正果,谁成想道心不坚,与那凡人吴刚有了私情,千年雷劫至,若非西王母相助,早已经魂飞魄散,形神俱灭!因此,师姐下地府,求得孟婆茶,忘却尘缘,王母再度她到门下,以无情求道,竟然道法大成,一根情丝绝情鞭,令无数的妖魔胆寒!”
静婷第一次听师傅说起“痴梦仙姑”,可是静婷总觉得哪个地方有些不对,痴梦仙姑她是见过的,整日里坐在月宫听雨楼前的荷花池边,脸上永不摘下的青纱,眉间化不开的忧愁……
“多情苦还是无情苦,恐怕谁都不能回答!”何仙姑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慢慢的去了。边走边说:“夜深了,睡吧!过不过得了情关,谁也帮不了你,静婷,一切随缘!”
枯松涧也并不好找,金猊在黑松林上,来回走了几遭,也没看见一个洞府,更没看见一个妖魔,只是林中有一处,像是有水,却被妖云笼罩,想来就是火云洞了。
金猊施法驱散妖云,那平天大圣的黄旗和火云洞也显现了出来。殇岳和殇剑本来正在涧中空地上,看洞中小妖戏耍,忽然妖云散尽,空中的云端有一个龙族,殇岳认出是金猊,笑呵呵的大叫:“我以为是哪里来的大罗金仙,看上我的火云洞府,想和我手中的大棒亲近亲近,没想到是你龙小七!”
听到殇岳叫他“龙小七”,金猊大笑,落下云端,笑骂:“亏你想得出来,‘龙小七’!我的名字这么叫,还有点意思!”
殇岳斥退小妖,与殇剑、金猊坐下,说:“不知道什么风,把龙七太子吹到我着这妖怪窝里来?”
金猊还没回答,殇岳接着说:“看来是殇剑吧!我殇岳还没那么大面子!”
金猊笑了,说:“堂堂平天大圣的门生,火云洞的魔王,小七我还是仰慕的很!”
殇剑突然说:“他行六,他叫你小七,那是占你便宜!”
金猊和殇岳都知道,殇剑这么说并不是想挑拨,也就没放在心上,金猊说:“我也不跟你们打哈哈了,我这次来火云洞,其实是想请两位帮忙!”
殇岳哦了一声。
殇剑则皱了下眉头。
金猊好象没有看见,接着说:“北俱芦洲最近有了异像,冰海中的水怪,雪原上的妖精,陡然多了起来,有些甚至能够离开北俱芦洲,越过西海,来到南瞻之地和西牛贺洲……”
殇岳有些纳闷,降妖除魔,一向是他们自命是神仙的人干的,他们积雷山只要没有妖魔捣乱,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些的,但是今天金猊……殇岳发现金猊是对着殇剑说这些话的,似乎明白了一点,也就不再说话,看殇剑怎么回答。
殇剑似乎并不明白金猊的意思,说:“北俱的妖怪,修的什么道?”
殇岳长出一口气。
金猊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说:“北俱之地,本是苦寒之地,少有灵气,自来无有灵长,万物都率性而嗜血,根本不懂得修道!它们所到之处,必定血流成河,即使活到万万岁,也不能开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