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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枫看到的并不是幻觉,坐在云朵里的那个奇异女子正是从广寒宫里下来的林敏。两个月以后,她在一家策划公司上班。五月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和一个名叫苏曼的网友在上岛咖啡屋里聊天。
当她们看着彼此一身中性打扮时,不禁“扑哧”笑了起来。苏曼笑吟吟:“如果我们上chuang时,也不知是谁先脱了对方的衣服。”
林敏眉毛一挑:“要不要试一试,看谁的速度快?”
华灯初上,五彩缤纷的灯光把鹭岛打扮得如同梦幻一般。苏曼那双非常好看的眼眸仿佛蓄着一汪明静的湖水。
落地玻璃窗外人来人往,苏曼突然狡黠地笑了一下,拉着林敏的手就往门外跑。她们飞快地跑着,气喘吁吁地,就怕晚了一步所有的美好都错过了。
苏曼拉着林敏最后停在一家宾馆大门口。林敏笑着问道:“苏曼,真的要进去吗?”苏曼双颊红扑扑的,不知是不是刚才跑得太急了。
“看看谁的身手快?”苏曼望着林敏,双眸满是挑战的意味。
林敏哈哈大笑:“那就击鼓开战吧,谁怕谁呢。”
说说笑笑着,她们在大堂登记了各自的名字开了一个套间。灰格子的木地板上铺满了粉红色的灯光,空气里满是暧mei的味道。林敏只觉得一股香气撩人,苏曼真不愧身手敏捷,一下子将她扑到床上,柔软、温暖的嘴唇紧贴着她的脖子。
“等等!”林敏像赛场上的裁判伸手叫暂停,“苏曼,我们这样叫不叫一夜情?”
“一夜情又怎样?现在正流行呢。”苏曼嘲讽地笑了笑,直起身叫服务员送来一瓶红酒和几样下酒菜。
“说吧,你想了解什么?”苏曼连续喝了三杯酒,然后点了一根烟。
林敏本想劝阻她,苏曼瞪了她一眼:“你不会落后到认为女人不该抽烟吧。”
林敏摇了摇头:“我只是认为抽烟对身体不好。”
“苏曼,28岁,四川人,已婚人士,在老家有一个3岁的儿女。现在在厦门开网店,老公是在厦门一家公司上班。”苏曼简简单单的介绍早已让林敏一惊一乍。
“林敏,在一家策划公司上班……”林敏还没介绍完,就被苏曼拉到床上去。唉,这个苏曼,也太心急了吧。
她们先是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长裤,苏曼的速度快了一些,接着伸手脱掉对方的衣服。因为苏曼穿得较少,林敏就占了上风。
此时两个yuhuo焚身的女人像两条藤蔓一样纠缠在一起。林敏把苏曼压在身子底下,抚mo着她水一样的身体,抚mo着那幽密的花朵,清幽的山谷,曲径通幽之处美景层出不穷。
她一会儿在波澜壮阔的大海里冲浪,一会儿在高高的云端上飞翔,一会儿在远古神秘山谷里闪电般行走着。她热血沸腾,兴奋又紧张,凭着一股侠义的精神,像堂吉诃德一样要和风车作战,完全忘记了这个名叫苏曼的女子。直到身子底下一阵高过一阵的呻吟声才把她拉回到现实。
十几分钟的时间,她们像两尾刚刚交配完的热带鱼,酣畅淋漓,痛快不已。她们的内心像孔雀开屏绚烂极了。然而又有一种深渊似的痛苦横亘在那儿,空空洞洞而又庞然巨大的痛苦,使她们患得患失,坐立不安。
当林敏俯下身子吻着苏曼时,才发觉她满脸泪痕。她连忙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刚才我弄疼了你?”
苏曼摇摇头起身披上衣服。接下来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在烟雾迷漫中,苏曼那双秋波更显神秘迷蒙。
此后她们又在一起四五次。每次都是直奔主题。一起爬山涉水,翻山越岭,腾云驾雾,一起与洪流对抗,在暴风雨里裸奔,在龙卷风里幸存。每每这时候她们总觉得彼此血脉相连,生死与共。
然而航程结束以后,仙乐般的感觉又像风暴一样消失殆尽,痛苦的阴影像梦魇般紧紧追随,挥之不去。苏曼又开始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此时,她不再是刚才大胆热烈的苏曼,而是一个敏感迟疑的女子。
“我们不如结束这种关系吧。”林敏说道。
“也好。”苏曼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掐灭掉还剩一大截的烟,悲哀地说着:“我一直不敢爱你,就是害怕这种结局。”
林敏明白,为什么她们每次上chuang时都能找到灵肉的契合点,酣畅淋漓地爱一场,而每次下床后,会有一种巨大的空虚把她们袭倒,归根结底就是彼此无法拥有对方的灵魂。这是最后一次她们在一起。
一个月后苏曼回到四川老家,一边照顾儿子,一边继续开网店,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林敏再也没有见过苏曼,林敏只记得分手的那个晚上,苏曼打破了一贯的沉默,说起她的故事。那个与苏曼命运攸关的女子军官,是苏曼心底的冰山,一辈子横亘在那里,是苏曼的至痛,也是她的至爱。
“我23岁在老家结婚以后,就跟随着老公到厦门上班,我们在同一家公司,老公大我7岁,长得文质彬彬,对我体贴入微,可我不但感觉不到姐妹所说的那种幸福,而且总觉得人生还有一块很大的缺憾没有填补上。就是这样一块说不清道不明的缺憾,让我总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跟老公zuo爱,不仅没有得到属于女人的快乐,伴随着我反而是一种厌烦、痛楚。也许那就是书上所说的性冷淡。一次无意之中我进入拉拉网站,女人相爱的故事,先是令我感到奇异惊讶,继而又被深深吸引。我进入一个聊天室,认识了在上海一个岛屿上当军官的沈园。网上的感情虽然虚拟的,却令我们狂热。夜深人静之时,我和沈园经常什么话也不说,仅仅是开着视频深情对视,柔情万千……
半年以后,沈园终于有了休假,从上海跑到厦门来找我。当沈园穿着一身绿军装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早已泪儿长流。沈园捧着我的脸,说道:‘好漂亮的丫头呀,为什么要哭呀,见到我不高兴吗?’我没有回答,泪儿在脸颊得更欢畅了,沈园打趣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呀。’沈园并不知道,从第一眼看到她时,我就明白了,心底那份缺憾是什么。眼前的沈园,让我的人生不再有遗憾,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快乐。
沈园在厦门呆了7天,那7天我关了手机,每时每刻都和沈园粘在一起,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老公,正发疯般满世界寻找我。和沈园在一起,我才明白了其实我不是性冷淡者,一个纯粹的拉拉,只需要女人柔软的嘴唇和纤细的手指,就能达到灵与肉完美的结合。可惜这份伊甸园的生活只有7天。
第8天沈园要回广州老家,我拉着她不让她走。沈园亲了亲我的额头,微笑着:‘傻丫头,我已经32岁了,再不回去结婚就没人要了。’我连忙说:‘我娶你。我愿意为你放弃世俗的一切。’
沈园没有说什么,她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双眸却是一片水濛濛的。后来我才知道,沈园的父亲是个老革命家,保守得很,绝不允许独生女儿离经叛道。沈园也是万般无奈,拖到了32岁,才在父亲的安排下结婚。
沈园回广州以后,我每个晚上都哭着醒来,每一次给沈园打电话都哭得泪水涟涟,喘不过气来。这份痴情使得我在沈园的亲戚以及朋友之中出了名。也给沈园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有时打沈园家的电话,恰巧被她的老公接了,那男人一边气呼呼地喊着:‘这个疯女人!’一边把电话狠狠地摔到地上。
后来就连沈园也埋怨我不该频频打电话给她。我们之间那份甜蜜、幸福的感觉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无止的怨恨与责怪。上一刻,我会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语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下一刻我又会流泪乞求她宽恕我、爱我。
沈园大概再也无法忍受了,把手机和家里固定电话统统更换了号码,明显是在躲避我。我正打算凭着手上的地址去广州找她,却无意中发现自己怀孕了,不得不回到四川老家。
本以为一个新生命的降临,会让我忘记沈园,把她从灵魂深处剔除出去。我试图用最不堪的字眼来辱骂她,用最大的怨恨把她从我的灵魂分割出去。然而沈园不在灵魂里,而是在空气里,每一个水分子都有沈园的吻,沈园的笑,我这才明白:除非我死,我不呼吸,否则,沈园永远永远会在我心灵里,在我每一次呼吸的瞬间。”
林敏后来每一次想起苏曼,除了这个肝肠寸断的故事,还记得那个五月的下午,苏曼挽着她的手,在人来人往的林荫道上飞快的奔跑,阳光如烂漫的山花,正一片一片地开放在她们的身上、手心里、双眸中、睫毛上。林敏始终记得五月的阳光,有着温暖的香味。林敏发觉拉拉的爱太像一件易碎的中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