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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时它所淋浴着的幸福和甜蜜,也没有人知道当疾风暴雨猛烈地冲击着它的心灵时,它所承受的孤寂和痛苦,轻风吹来,低语是它唯一懂得的故事,阳光透过枝叶洒落的是唯有它自己才能触摸的心迹。
有一类人,他们静静地承受着这种不能开花的感情,在他们欢乐、平静的外表下掩盖着没有人能读懂的新奇、激动、自责、伤感、怨恨。他们就像那棵小树一样默默地伫立着,在自己安静而又动荡的秘密中成长……”
可以说没有人,没有人挣扎得会比浪花更强烈更痛苦。有好几次,她的心弦都快要挣断了。“崛起还是毁灭?”这些都是要意志去回答的。而无论是哪一者对于浪花来说都是一座炼狱。有时她会拷问灵魂:“我难道就这么快被苦难压倒,就任凭魔鬼把这一切掠走?不,我要象约翰克利斯朵夫那样在痛苦中升华,在痛苦中造就伟大的事业!”而有时她又显得如此颓废沮丧,怯懦无能。
她憎恨整个世界,不愿跟任何人说话,世界在她眼里仅仅是黑的山,黑的树,黑的房屋。黑的东西,还有——黑的魔鬼。她讨厌反抗,她要对魔鬼说:“来吧,来吧,把我带走。”啊,魔鬼和天使,不管她要走向哪个极端,她都是痛苦的。也许有一种人生来就是为了忍受痛苦。痛苦对于她来说和空气一样重要一样须臾不可缺。
浪花明明知道世俗的仁义道德早就给她的情感判了死刑,可是这么多年来她硬要和上帝挑战和死神战斗。浪花明明知道她可以在小说里呐喊爱情可以超越性别,可在现实里她远远无法拿出这份胆量,可是这么多年来她更要把梦幻强加给现实,硬要挑衅现实,啊,她的漫漫人生本来只需要一只笔,一杯茶,一本书,她本来可以让生活让情感如一潭死水,可是偏偏,偏偏她不是逆来顺受的,她富有挑战性,要向全世界全宇宙呼吁,要求给她爱的权利。她要说我的爱可是跟你们一样圣洁一样美丽。
然而这个世界没有这样做,他们可并不伟大,他们凡事都要放到写着功利的天平称量,他们是物以类聚的,可不喜欢跟自己不一样的事物,尽管那些之中也有的是优秀的,甚至比他们还要好,他们不仅不容许那些存在,还要借种种名义,冠以种种坏名称,侮辱它、践踏它、唾骂它。
“唾液比剑更能杀人”他们用唾液杀了它以后,还要最后辱骂一句:“看呀,这就是异类的下场!”可见人类是多么猥琐卑劣,用唾液杀人的人在外表上看似乎都很光明正大,堂堂正直。但在底子里也许有的人干尽坏事,他们杀人放火抢劫强奸诽谤诬陷穷凶极恶、罪恶滔天。然而这些人往往被他们所宽容,“只要是自己人,不是异类。”他们往往会这么说的。
在这痛苦的深渊里,能够拯救浪花的不是虚无的上帝,也不是同情却不能理解浪花的人,更不是只会说:“这是变态者的人,而是一个真正爱浪花的女子,她会对浪花说:“来吧,来吧,到我这里吧,我会给你,我会把我整个甚至整个世界都奉献给你!!”
几乎每个夜晚浪花也这样质问那个定下规则,自称无所不能的最高权威者:“上帝呀,即使在你面前我也要争取我爱的权利。这份权利可和他们一样的。我们也是自然的,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更没有伤害过别人,为什么就不让我们去爱去恨呢?!”
几乎同时,《孤寂深渊》里的斯蒂芬也站在面前,含着泪水对着视她如同敌人的母亲喊着:“像我父亲爱过你一样,我爱过,像男人爱女人,我就是那么爱的——像我父亲一样,爱护备至。我曾经把属于我的所有一切都奉献出来。这让我感到无比的强有力……而且温文侠义,这是善、善、善——我愿意为安吉拉·克罗斯比奉上我的生命千次万次。如果我能够做到的话,我愿意娶她,带她回家,回到这儿,莫顿……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的是,你竟敢让我对自己的爱情觉得可耻,我对它并不觉得可耻,我自己没有什么可耻的,这是善和——美。我自己最美好的地方——我奉献一切,而且我不要求回报——我只是继续毫无希望的爱——”
浪花常常做这样的梦:有个女孩站在她面前,她双眸含泪,楚楚可怜。她是多么美丽,美得清幽,脱俗,美得神圣洁白。她说来吧,浪花,到我这里来吧,我们是同盟者,彼此之间不会再有恐惧与害怕。她在跳舞,她的舞姿是多么优美,灯光,音乐,都是为她而存在的。此时此刻,她便是整个世界的中心,世界也为她在旋转,飞舞……她躺在床上,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衣,领子很低,前额的头发有些蓬乱、卷曲。“浪花,上来吧。”她的嗓音轻柔婉转,唇边漾着一丝笑意。她的头稍微向后仰,整个姿态仿佛就是一种无声的挑战:“你敢来吗?我看你只不过是个懦夫而已。”本想打退堂鼓的浪花被激怒了。“我马上就来。”浪花朝她喊着,尽量不让语调颤抖,然而浪花脱外衣的手颤抖不停……
她们的恋爱就从那个晚上开始,她的头发天然卷曲,如她的人一样火热大胆。她喜欢和我接吻,她说两个女孩子在一起的最高境界便是接吻。我记不得被她吻或者吻她的真切感受,只记得那吻能给人一种很美好的感觉,如同月光下的玫瑰,晚风里的琴声。和她在一起我是幸福的、快乐的,就如阳光下的草坪,她处处保护着我,体贴着我。
有一个梦里,她送我一个天鹅音乐盒,音乐一响天鹅便跳起舞来。她说:“看,这便是我们爱的象征。”然而世俗最终还是把她拉走了,我听到她的哭声,她在哭,我受不了,天鹅音乐盒摔碎了,她的脸也碎了。我要疯了,我说她为什么要订婚,车在开,天鹅死了,她为什么要订婚?我受不了,她在哭,她一直不说话。雨在下,整个世界都是哗啦啦的雨声。我受不了,雨在下,天鹅在黑夜里死去。我受不了,她的哭声和窗外的雨声一样剜得我心痛。
我说我们还能在一起睡觉甚至亲吻吗?她说别这样呀浪花,你跨不过世俗的你斗不过它。这时我看到她眼里的泪,听到天鹅碎裂的声响,她的脸变成一朵花一朵凋零的花,我头脑一片混乱,只记得有一个女孩躺在床上以挑战的口吻喊道:“你敢上来吗?”
啊,她看我的眼神很特别很特别,她会对我说很多很多我听了就会沉醉的话。她说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她就能感受到内心的震撼和喜悦,她告诉自己这个人一定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一定美丽无比。她说从那以后发生的许许多多事情仿佛都是为了我。第一次上台演讲第一次参加晚会第一次在日记里勾勒我的名字描绘我的身影。她说她很喜欢到我的家乡看海。她第一次发觉原来晚上的大海也会这样美丽。当我出现在大海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样一个由波涛、海风、渔灯还有我身上的风衣组成的夜晚会成了她一生中最难忘的一个晚上。
她说那个晚上她真想和我共舞一曲,可是她不敢——即使她头脑里拥有和我共舞一千次的幻想。她说那次回家她第一次害怕车开得太快第一次害怕看到家乡的风景。回到家她总是躲在被窝里哭,她害怕再也见不到我啊。而且她有个很特别的名字,她说她名叫她小鱼儿,自由自在的小鱼儿,不受尘世的约束!
小鱼儿,小鱼儿,你的浪花又回来了。这里月色、风声、蛙鸣是如此的熟悉,小鱼儿,小鱼儿,我又回到这里和你在一起。然而她的脸变成了一张黑色蜘蛛网她没有眼睛看不到我。她一直在哭她叫我不要相信她。她说她是假的就像稻草人一样是假的。然而我能清楚地听到她的哭声,她叫我和她一起睡,她说两个女的在一起最高境界便是亲吻,而且我还听到斯蒂芬痛苦而庄严如同发誓似的一字一顿地说:“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的是,你竟敢让我对自己的爱情觉得可耻,我自己没有什么可耻的,这是善和——美,我奉献一切,而且我不要求回报。”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9…5…23 11:03:37 字数:3676
第八章
题记:思念不再像大火熊熊燃烧森林,不像又尖又长的荆棘刺穿鸟儿的胸膛,它像一粒粒沙石,被流水冲击着,席卷着,最终沉淀在岁月的河床里。
确实,当现实显得无奈沉重时,臆想便是一剂良药。亦真亦幻的小鱼儿,大胆热烈的小鱼儿,忧郁痴情的小鱼儿,唯有她深受着浪花,惟有她从不鄙视嫌弃浪花,惟有她让浪花躺在她温暖舒适的怀抱里,惟有她用温香甜蜜的唇吻着浪花的伤口。浪花,这只犯罪的羔羊被上帝赶出了牧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