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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话有些断层地说:“我那时候也这样过,不瞒你说,年轻不知轻重,流产多了!后来想要了,怎么也要不上了。后来,还是老家里给打听到一偏方。嘿嘿,就是损点……你猜什么法子?用一种草药配着红糖水,可红糖水里还得放样东西……”
许夫人吞着笑抿嘴乐,玉雨春被她的样子逗笑,“什么呀?”
“就是自己男人的小便!一块喝下去!我硬着头皮喝了十几天……”
许夫人还说着,玉雨春呕了几呕,捧着嘴巴,往卫生间里冲去。
阳纯雪诧异地望向许夫人,许夫人脸上有几分神秘,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冲她笑笑。阳纯雪顾不上琢磨她,去卫生间看玉雨春。玉雨春呕了几口后,用手接了一点水往口里送。
“怎么了,雨儿?”阳纯雪扶她。
玉雨春愤怒地一下挡开阳纯雪的手。不管她理性上想怎样对待郝湘东和阳纯雪,可挡不住感情里对阳纯雪突出其来的愤怒和嫉妒。
“雨儿……”阳纯雪有些无助。
“怎么了?”郝湘东过来了。
玉雨春又抱着肚子蹲下去。而此时……郝湘东圈住阳纯雪的腰拢进他的怀里!简直就是打着关心玉雨春的旗号,实则是来亲近阳纯雪。阳纯雪愤怒了,红着眼珠子盯过去,如果不是因为眼前有玉雨春,她就一巴掌送到他脸上。
郝湘东也忙放开她,去扶玉雨春,问着:“怎么了?”
玉雨春没回答,抱着肚子站起来往外走。
“哟,怎么了?”郑局和郑局夫人都过来问。
“有点肚子疼。”玉雨春脸上笑了下,有些惨淡。
“那我送她回家吧,就不再过来了。”郝湘东向郑局夫妇说。
“等等,叫司机吧,你喝了酒……”郑局要打电话。
岳非说:“我没事,喝的不多,我开车送。”
郑局看看他,默许。
郝湘东觉得自己开车还是没问题的,叫司机时他想拦着,后听岳非要送,便没拒绝。
许夫人没想到自己几句话产生这样的反响,有些慌恐,一直送到门口,问着:“没事吧?”
岳非送,阳纯雪自然跟着,郝湘东当然想到了。事实正如此。
四人上车离去,岳非开着车问玉雨春:“雨儿,行吗?不行就先去医院。”
“不用。”玉雨春弯下腰,蜷到另一边去,不面对着郝湘东。
阳纯雪坐前副座,脸侧向后面看着玉雨春,心里酸涩。
放下郝湘东与玉雨春,岳非载着阳纯雪车尾一调,如一只银狐般轻巧快速,瞬间融入夜色。郝湘东咬咬嘴唇,随着玉雨春进家,往室内走,一直跟进二楼卧室。玉雨春坐到床上,左臂按腹,右臂抱肩,静悄悄不说话。
郝湘东看看她,声音还算温和:“不舒服就早睡吧。”他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玉雨春抬起眼来。
“去把车开回来。”
“一晚上开得回来吗?”玉雨春话语里微露尖刻。
郝湘东不再解释,走出卧室。玉雨春追出去,叫他:“湘东,我不舒服你也这样狠心丢下我,你对我是铁石心肠吗?”
郝湘东瞟她一眼,“你这不很有精神嘛!”
玉雨春语噎声短,将要下泪,“……你认为我不舒服也是装的吗?”
“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郝湘东往楼下走。
郝母却从楼下的卧室出来,对儿子说:“晚了,什么事明天再说,都回房睡觉。”
郝湘东脚下不停,说着:“妈,你早睡吧,我开回车来去……”
“东东……”郝母按住额头身子摇晃。
“妈!”玉雨春急忙往楼下奔。
郝湘东将要出门的身体,急往后抽,也奔着过来,扶住母亲。“妈!快躺下去。”
郝母被扶回卧室躺好,郝湘东立在那儿,有些难以进退。郝母柔声唤道:“东啊,妈就指望着你和小玉给妈点松快气了,你怎么也成天让妈心里添堵,想逼死妈吗……”
“好了,我不出去了,妈你快睡吧。”郝湘东看着玉雨春给母亲掖好被子,锁着眉头出了母亲卧室,重新上楼。
岳非送阳纯雪到她家楼下后,她一直坐着不动,脸向外面。岳非也不催她,陪着默默坐着。手机震铃,她漠然地听着,仿佛与自己毫不相关。可是许久不断,阳纯雪叹口气,接了。
“雪儿?”
郝湘东的声音一传过来,阳纯雪又受到打击一般,头颓然地靠到椅背上。
这是她的入肠毒药,麻醉一刻,之后,烦恼越深。此时她又不知所措,既迈不过玉雨春那座山去,又走不出郝湘东这处深谷。
他问:“到家了吗?”
“嗯。”
“早睡,我今晚不过去了。”
“嗯。”
阳纯雪不待那边再说什么,匆忙收线。握住手机抵在自己额头,苦恼。
“我帮你做什么?”岳非问她。
阳纯雪不吭声。他说:“我有一剂灵丹,可解百毒,要不要试试?”
阳纯雪还不理。
“看不都不看一下?”
阳纯雪扭过脸去,看他拿什么“灵丹妙药”。
“眼睛太亮,不利服药。闭上。”
阳纯雪没有闭上眼,眸若静海,盯着他,映着车外的点点灯光,闪着钻石般的诱惑。岳非把与“海”的距离一寸寸拉近。
阳纯雪看着如炬般的眼神掩进黑暗,干静清爽的气息喷在她唇边时,说了句:“不要。”与往常对他常用的口气完全不同,不重,平淡,但清凉入心。
岳非止住了。他身体又复原坐好后,叹道:“太可惜了,眼看就得逞了!”
带着粘意的夜色瞬间消退去,空间一下通透。阳纯雪不禁笑了两声。
暧昧,只是一种不可说破的东西,一旦破了,便停止了。
岳非又半认真地口气说道:“雪儿,教我怎么追女孩吧。”
“我又没追过女孩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女孩?你没被人追过?”
“你像是没追过女孩?”阳纯雪不信。
“怎么不像?真没!以前。以前都忙于应付怎么把那些扑上来的推出去了……”
“那还用追什么。”
“可扑上来的没见喜欢的呀。现在想用了,才知真让她们给耽误了!说说,你,当初怎么被那姓庄的追到手的。”
阳纯雪片刻无声。
“不该问?不是没杀伤力了嘛。”
“他没追我。”
“不会吧!这么没天理!”夜色里岳非恨声弥漫。“那你为什么喜欢他?”
阳纯雪笑笑,“当初同学里不是没追我的,只是一看到也有别的女孩和他们亲近,我就马上变得对他们一点兴趣没有。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这种心理,可就是那样。后来常跟着雨儿和郝湘东一块出去,常也看到庄文尚也跟着。我就常看着他琢磨,怎么这人老这么冷清呢。可能他也这么琢磨我吧,就常常琢磨到对方的眼睛里……慢慢就琢磨到一块了。慢慢就觉得他人很不错,人好,心好,很宠我……”
岳非哼了声,“还是没天理!现在不这么想了吧?”
“不是啊。他选择了那个女孩,也说明他确实是个不坏的人。有时我想,他这么选择,也许就是因为觉得她比我更需要他吧。”
岳非微微点头,“嗯,可能也对,这话得两头说。那……郝湘东呢?”
郝湘东……与她在学校时对他的感知已完全不同,似乎从来就不是一个人。那时的郝湘东就喜欢她,他说划过她的眼睛千回万回,不见她一个惊动的眼神。
如果可以重来,时光可以复返。如果可以!只会了今天的纠葛不再重演,她也会还他一个如愿,给他千万个回眸……
阳纯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微微酒意缠着夜色袭来,睡去了。岳非轻轻为她放倒了座椅,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移开手时,轻轻触摸到她的脸颊,湿润的,沾着泪痕。
阳纯雪醒来时,浑身暖暖的,虽然还有倦怠的感觉,可觉得睡得还算如意。她抻着双臂要作个懒腰时,拳头被压制住了,忙睁开眼看,惊异,竟是在岳非的车里睡了一晚。旁边的岳非还轻锁着双肩,睡着呢。然后她看到车也是发动着的,出风口滋滋地散着热气。
怪不得这样暖和呢!阳纯雪想着,先拧钥匙把车停了,一边有些过意不去汽车一晚上的损耗。
她不客气地推醒岳非:“帅哥,醒了!”
推了两遍叫了两声,岳非身上一点没见反应,声音先发出来:“别叫我帅哥,我又不是国家一级帅。”说完才懒散地睁开眼睛。
“太过分了,竟然睡在车里了!”阳纯雪一边说着一边下车,“我下了,你也快回家吧。”
“披着衣服,这样出去冷!”岳非拣起被她抖落在车座上的上衣,也下了车,不禁缩起肩来,“嘶,还真冷呢。雪儿,衣服……”
阳纯雪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