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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惜儿,没事了,睡觉吧!”许久,心中的恐惧逐渐平静,泪水流干,玉衡子强装微笑,抱了抱莫惜,要起身离去。
“不要,不要走!”莫惜望着四周的黑暗,心中恐惧,一手抱住了他的腰,哭道:“哥哥,我怕,你不要走,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我害怕……”又想起梦中的景象,更是哭得厉害。
“好,我不走。”玉衡子轻轻笑着,坐到床边,帮她拉上被子,“我不走,惜儿快睡吧!”
“玉衡子,玉衡子,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好不好?我不要被别人夺走贞操,我给你,好不好,这样,我就不怕了……”莫惜被心中的恐惧和绝望逼得疯狂,突然偏执的念头升起,只是哭着拉着玉衡子的衣服,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将唇凑了上去。
“不要,惜儿,不可以!……”玉衡子却是脸色惊恐,要推开莫惜。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你要让我被别人奸污吗?我不要,我宁愿给你,宁愿给你!哥哥,哥哥,我只要你做我的哥哥,只有你陪着我,我什么都不要,我不会妨碍你和琴操姐姐的……”莫惜疯狂的哭着,撕扯着他的衣服。
玉衡子却是越来越惊恐,脸色苍白,拼命躲避着,要推开莫惜。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你要我死是不是,是不是?”莫惜挣不过他,被他推在床上,只是绝望的哭着。
“惜儿,惜儿,对不起,对不起。”玉衡子只是抱着莫惜,一声声痛哭着,声音悲凉而凄厉。不是不要你,是不能,不能啊!这样的痛伤,怎能说出口?
第4卷
生死劫(3)
莫惜从疯狂中清醒过来,却只是更尽情的哭着,怨恨、恐惧、绝望、凄凉,似乎置身于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原,找不到半点生存的希望,只有哭泣到世界的尽头,绝望到生命的尽头。
之后又是昏迷、清醒、再昏迷、清醒,整整一个月,莫惜才能勉强下床走路,屋外却已经是三月暮春,百花荼靡。几番昏醒,莫惜只觉得自己的灵魂浮浮沉沉,似乎在鬼门关前走了几遭,事间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一个月的时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梁伯雨去世了,莫惜是在一次清醒时听说的,可是却无力去参加葬礼,只能在心底悼念。之后,何妈妈在莫惜病重的时候强行让她按了手印,签了卖身契,莫惜却已不想去抗争,只是对一切都不在乎,走到哪儿算哪儿,任其自然。
玉衡子白天依旧要出去工作,只是晚上陪着莫惜。每每从噩梦中醒来,莫惜总是能感觉到他怀抱中温暖,仅有这一点温馨,已经让她觉得无比幸福,再也不要求其它。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命运还要给予我什么,我已无力去猜测,要来就来吧,只要享受现在,只要享受现在。
为君沉醉又何妨(1)
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
日暮时分,正是日游已倦,夜游未起的时候,湖面上游船大多已经停岸歇息,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形单影只的停泊着,晃荡着夕阳的倒影。
莫惜坐在窗下,百无聊赖,自顾自的抓着自己缝的沙包玩。自从上次事件,她便逐渐疏远春兰秋菊,不再和她们玩耍,虽然知道她们瞒着自己也是明哲保身无奈之举,心底也并无怨恨,但却再也亲近不起来,只剩下满心的冷漠和倦怠。春兰秋菊却也自觉的和莫惜保持了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分“尊卑”,只是对她恭恭敬敬的。
“慕雪姑娘。”耳边一声温和的问候,莫惜抬头看时,却是苏轼在对面坐了下来。
“慕雪姑娘在玩什么?”苏轼看着桌上的沙包,笑问。
“回大人,是沙包。”莫惜微微一笑,示意春兰秋菊奉茶。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病可好了些?”苏轼微笑问道。
“多谢大人关心,慕雪并不曾得什么病。”莫惜淡淡一笑,拒人千里之外。
“慕雪姑娘,你何必如此生分?”苏轼听莫惜的口气,愣了一愣,随即叹口气。
“回苏大人,慕雪身份卑微,本不能和大人亲近,又何来生分之说?”莫惜依旧淡淡的微笑。
为君沉醉又何妨(1)
“琴操小姐却怎么不在?”苏轼却转了话头,笑问。
“回大人,琴操姐姐身上不舒服,大人若要看她时,请五日后再来。”身上不舒服,即是来月经之隐语,行道中人都知道,苏轼自然也明了,淡淡一笑,问道:“慕雪姑娘又是在下逐客令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慕雪不过陈述事实,大人偏要曲解怪罪,慕雪也只有担当了。”莫惜淡淡笑着,不冷不热。
苏轼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无语,两人就这样静默的坐着。
窗外一条船缓缓驶来,船头上却站着玉衡子,莫惜喜上眉梢,也不和苏轼打声招呼,站起便赤足跑了出去迎接。
“哥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玉衡子踏上船头,莫惜笑着牵起他的手进舱。
“惜儿,我今天得了好东西,特地带来给你吃的。”玉衡子举了举手中的盒子,笑道。
“好啊,我们进去一起吃吧!”莫惜笑着,拉他进舱。
“啊,苏大人。”玉衡子进舱,看到苏轼,却是大吃一惊,连忙敛首站在一边,局促不安。
“哥哥,过来坐呀!”莫惜笑着,硬拉他坐在旁边,一边旁若无人笑问:“你的好东西呢,快给我看看。”
玉衡子抬眼看了苏轼一眼,见苏轼并无异色,只是淡淡微笑着,便将盒子在桌上打开,莫惜探头看时,却是一个碟子里装着几颗绿莹莹的菩提。
“这个季节,哪来的菩提?”莫惜惊讶道,在现代反季节水果自然不奇怪,可是在这个时代,却足以让人瞠目结舌了。
“所以才说难得呢!”玉衡子笑道,又道:“这是我方才在李员外席上看到的,特地讨了几颗来,听说可好吃了,惜儿你快吃吃看。”
“我在家乡可吃厌了,又甜又腻,有什么好吃的?”莫惜不由笑道,心底暗叹,还是现代物质丰富啊,这年代,就几颗菩提都宝贝成这样。
“菩提乃西方婆娑树上果,价值不菲,非王公贵族富商大贾不能享用,慕雪姑娘又怎么能经常吃呢?”苏轼却是惊奇问道。
“我家就栽了一株菩提树,自然能经常吃了。”莫惜随口撒谎,又道:“我吃过的东西还有你们见都没见过的呢!西瓜、苹果、椰子、榴莲,苏大人可听说过这些事物?”
西瓜和苹果是莫惜看有一篇批评金庸小说不照顾历史现实的文章中看来,说西瓜是北宋末才引进,整个南宋都只有宫廷培植享用,现在自然是没有,苹果却是明朝才引进的,椰子榴莲乃热带水果,想苏轼也不知道。
果真,苏轼只是满脸疑问,半晌又笑问:“但不知慕雪姑娘家乡在何处,怎么有这么多奇异的水果?”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莫惜微微一笑,开口轻唱。
苏轼听了歌只是沉思不语。
“哥哥,你自己吃吧!”莫惜想起玉衡子大概自己都没吃过,伸手拣了颗菩提,熟练的剥好,递到他嘴边,笑道。
玉衡子见苏轼在场,莫惜如此亲密的举动不由让他极为窘迫,只是脸色涨红,踟蹰不接。
为君沉醉又何妨(2)
“吃呀!”莫惜微微笑着,送到他嘴里,他无法只得吞下。
“好不好吃?”莫惜甜甜笑着,问道。
“好吃。”玉衡子低声答道,脸上依旧涨红。
“好吃就再吃一颗。”莫惜微笑着递过重又剥好的一颗。
“惜儿你自己吃吧,我先走啦。”玉衡子红着脸,轻轻道。
“哥哥晚上有事吗,这么着急?”莫惜不由微微生气,问道。
“晚上张大人在有美堂设宴,要我去呢!”玉衡子解释道。
“哪有这么着急,去晚一点又怎么了?”莫惜嗔道,随即想着终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罪不起这些人,微笑道:“你去吧,晚上可早点回来。”
玉衡子应了声,站起身向苏轼告个退,便出舱而去。
“哥哥!”莫惜看到桌上的盒子,端了起来,追上去,递到他手中,笑道:“哥哥你自己路上吃吧!”
玉衡子微笑接过,方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