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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宴?妙极妙极,但不知是怎样,丫头快跳来看看。”张先笑道。
“还烦请先生将这象板借用一下。”莫惜微笑着,指着张先腰间挂着的象笏板,道。
“丫头要这却是做什么?”张先笑道。
“此舞乃是朝堂之舞,朝堂之上,岂可少奏对之臣子?”莫惜笑答。
“盛唐之下,可也没有女子为臣。”张先故意为难。
“怎么没有?武则天为皇帝时,开女试,选一百中第才女为女官,这一百女官还都是天上花仙谪凡之身呢!”莫惜微笑反驳。
“真有其事?小老儿怎不曾听说,慕雪姑娘却是从哪里看来?”张先疑问。
“《镜花缘》上自有记载,张先生涉猎虽广,遗漏一二也是常情。”莫惜笑道。
“《镜花缘》?却是什么书,小老儿怎不曾听说?”张先更是疑惑,不由窘迫,大概觉得自己实在是孤陋寡闻。
“《镜花缘》是……”话刚出口,莫惜才想起《镜花缘》是清朝李汝珍写的,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不由轮到自己窘迫。
“是什么?”张先却是求知欲强,好奇追问。
“是一本世外奇书,呵呵,张先生没看过也正常得很。”莫惜转颜笑道。
“那慕雪姑娘却又是从哪里看来?”张先笑问。
“家父酷爱收藏奇书,慕雪幼时读过。”莫惜随口扯了个谎,又含笑道:“我们可是扯远了,张先生且说是借是不借?”
“小老儿还不至于如此小气。”张先笑着,解下象笏,莫惜含笑上前接过,退到船舱中央的地毯上,脱了木屐,象笏半遮面,展开水云袖,款摆腰肢,边舞边唱:“
(白)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龙膏酒我醉一醉把葡萄美酒夜光杯,
颁赐群臣品其味,金鼎烹羊记得添肉桂。
胡姬酒肆灯花泪以黄金销尽一宿魅,
老顽童张先 (2)
雾雨轻挠美人背赏丝竹罗衣舞纷飞,
鱼玄机还不速为众卿家献舞一曲。
(唱)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
花坊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
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
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
烟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
今朝花灯会,提画灯迷猜一对。
阳羡茶浮水,琵琶绕,玉笛回,
丁祭佾舞备,铜镜云鬓美。
(伴)脚腕间璎珞如翡翠,飞天绘。
院落中百花还挂着露水。
客栈里将军已征战回,
战马还未睡着佳人盼着月归。
(唱)盛唐城门内,智者狂,痴者悲,
愚者酒一壶,依柳早就入睡。
(白)裴旻将军舞剑器划惊堂一虹动天地,
豪卷添墨长安曲将狂草一笔指张旭。
再后来,古人又言: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唱)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
花坊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
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
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
烟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
今朝花灯会,提画灯迷猜一对。
阳羡茶浮水,琵琶绕,玉笛回,
丁祭佾舞备,铜镜云鬓美。
(伴)脚腕间璎珞如翡翠,飞天绘。
院落中百花还挂着露水。
客栈里将军已征战回,
战马还未睡着佳人盼着月归。
(唱)瓦如翚斯飞,掉琉璃,迎风吹,
盛唐扬长帆,一句诗还一场醉,
皇梁盘龙背,上银鳞,气势辉。
银月飞天舞,空留西厢我不回。
在梁伯雨教导的一年半中,莫惜跟随梁伯雨的另一位朋友展西山学过一些口技,能简单的变换音色,唱这首歌时,念白、伴奏、唱词用的不同的音色,却是丝毫对原曲的风格没有影响,虽然没有乐器伴乐,莫惜手腕脚踝上却都挂着银铃儿,随着她的舞蹈,银铃儿轻快的伴着节奏,叮当作响,别有韵味。所有的舞蹈动作却都是她随心所欲而出,自然天成,舞姿优美,行云流水,欢快活泼。
一曲唱完,回到最初的动作,象笏遮颜,媚眼如丝,娇俏可人。
“好曲,好舞!”张先拊掌称善,笑得胡子眉毛一耸一耸的,颇为可爱,莫惜看着忍俊不禁,不由掩口而笑。
“还先生的象笏。”莫惜微微笑着,将象笏递还,待他要接时,却又收回,笑道:“张先生若要收回象笏,须写词一首,不然我可不还。”
“小丫头倒有心计,哈哈,丫头你就是不说,小老儿也要写一首。”张先笑道,琴操闻言忙嘱咐春兰秋菊去侍候笔墨。
西湖美景,文人骚客莫不心折,经常有游玩的客人临时兴起,挥毫吟诗作画,画舫上自然备齐了文房四宝。
春兰秋菊端来笔墨摆好,张先挥毫便起,丝毫没有思索,当真下笔如有神,古代的名人就是名人,真金白银,果真有两把刷子,莫惜不由心下赞叹。
不过片刻,张先便写完了。
“波湛横眸,霞分腻脸。
盈盈笑语笼香靥。
有情未结凤楼欢,
无憀爱把歌眉敛。
密意欲传,娇羞未敢。
斜偎象板还偷睑。
轻轻试问‘借人么?’
佯佯不觑云鬓点。”
莫惜正为自己不识繁体字而愁苦,琴操却是在一旁念了出来,字都未用偏,莫惜单听着却也听得出来,此词却是写她舞蹈情态和方才的借笏之事,借题发挥,信手拈花,却比早上一帮“文人雅士”不知高出多少倍,真真让莫惜叹服。
“张先生这词写得合情合景,倒真是趣味横生。”琴操念罢微笑道,又向莫惜道:“妹妹还不快谢过张先生的词。”
莫惜含笑将象笏还回,行礼谢道:“多谢张先生的词。”
“丫头却拿什么答谢呢?”张先笑道。
“张先生要慕雪拿什么答谢呢?”莫惜反笑问道。
“慕雪姑娘不若把自己送给小老儿可好?”张先笑道。
莫惜倒抽一口寒气,这老头,真是老不知羞,脸上自然不能作色,心念一转,笑道:“张先生且听慕雪一曲。”
说着,退回,抱起旁边的琵琶,转轴拨弦三两声,边弹边唱:“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这首诗却是莫惜让玉衡子配乐的,淡淡的忧伤、无奈,低沉的音调压的人心碎。莫惜早已是标准的演员,开口唱起,已是眼圈半红,声声凄切,忧伤入骨。
一曲唱完,众人皆是默然无语,只是久久沉浸在那种忧伤无奈的气氛中。
许久,张先才开口笑问:“丫头这却是哪来的词?倒是写得妙。”
“此诗是慕雪自那《镜花缘》中看来。”莫惜随口扯谎,又轻笼愁眉道:“张先生才思不凡,慕雪倒是想相伴左右,只是先生百年之后,慕雪又将如何?此曲中心意,愿先生明知。”
老顽童张先 (3)
“小丫头倒是有趣,小老儿不过随口说说,你倒当真。丫头现在身价非凡,小老儿就是想带你回去,只怕也有心无力呢!”张先却是笑道。
莫惜又是倒抽一口寒气,还真是窘,这下倒变成自己自作多情了。
“时间也不早了,小老儿先告辞了,慕雪姑娘可不要食言,下次可要准备好飞天舞啊!”张先笑着,便起身,两旁的丫鬟连忙扶住他。
“承蒙错爱,慕雪岂敢食言?”莫惜微微笑着,行礼恭送,一直到门口。
“慕雪妹妹知道的还真多呢!妹妹刚才说到令尊酷爱藏书,莫非妹妹也是出身书香世家?”看着张先乘舟而去,琴操笑问。
“妹妹知道的哪有姐姐多呀!家父不过一介农夫,书香世家可不敢称。”莫惜微微一笑。师父梁伯雨早教导过,要在这一行站稳脚,便要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琴操即使再亲近,她也不能不妨。
“我听说,妹妹尽忘前事,怎么又知道令尊?”琴操又笑问。
“既入了此道,前尘往事皆成空,姐姐难道不知此理?又何必烦问呢?”莫惜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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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990─1078)字子野,北宋大词家,与柳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