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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眉目传情;最后,才是对于音乐节奏的把握,按律而舞,舞乐合一。所以,第一步,”若干天后,莫惜虚弱的身体略微调整过来,站在了梁伯雨的院中。梁伯雨话音停顿,一个老妇人端来了一碗乌黑的汤。
“这是软骨散,虽然你现在年纪尚幼,肢体柔韧还可以靠后天培养,但是难以达到大成。这软骨散可以增加骨骼的柔韧性,但绝不会损害骨骼的生长,也不会影响你正常的身体发育。”梁伯雨微微一笑。
莫惜上前便要端过来喝。
“等等!我要告诉你,这软骨散里加了麝香,而麝香,有可能导致不孕。”梁伯雨轻轻一句,又道:“你可以选择喝,也可以选择不喝。”
莫惜闻言却是淡淡一笑,毫不犹豫的端起来。
“丫头,你可要考虑清楚。”梁伯雨拦住她,叹了口气道。
“生命如此痛苦,慕雪为什么还要带来一个无辜的生命让它再受人生苦痛呢?”莫惜微微笑着,一口仰尽。
生命是如此痛苦,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那么深刻的感受到,各种欲望的挣扎,各种思想的辗转,她无法逃避只能承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诞下一个生命,是如此沉重的责任,爸爸妈妈对自己如此之好,自己尚且不能快乐,那么,自己又如何能创造一个不快乐的生命?所以,宁可不要。
更何况,小时候那满床满眼的鲜血和姐姐冰冷的尸体早已让她对生孩子这件事出自心底的排斥和恐惧。
“你年纪尚小,体形大有可塑,不够,这对饮食的要求十分高,我会制定好你的饮食配方,除了我要求的,你什么都不能吃,你能做到吗?”梁伯雨又郑重道。
“我做得到!”莫惜连忙道。
“可是,我听何妈妈说你就是因为偷吃东西才被惩罚,你在自觉的情况下尚不能忍受苛刻的饮食,我又怎么能相信你?”梁伯雨问道。
莫惜不由沉默不语,想起平日看到的新闻,多有明星为了保持身材得上厌食症,想来得到什么都是有代价的,那件事也的确不是何妈妈的错,不过是自己自制力不够。
“你放心,我自然会保证你一日三餐能够吃饱,不然你的个子也难以长高。不过,我规定的饭食里一切的甘酸苦辣辛都没有,无味至极,你能保证再怎么无味也要吃下去吗?”梁伯雨又道。
“我可以保证,只要是师父叫慕雪吃的,就是石头慕雪也吃!”莫惜咬咬牙,狠下心道。什么都是有代价的,莫惜,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
拜师 (2)
“石头倒不必吃。”梁伯雨听了不由莞尔,又道:“丫头你虽然也学了些待客礼仪,却是生硬做作,毫无美态。要想做西湖第一人,最起码要做到动静皆宜,动如弱柳扶风,静若姣花照水,举手投足优雅自如,一颦一笑浑然天成。而眉眼神情,则更要丝毫不爽,娇、媚、羞、逗,百种千般,风情万种,即使是矫揉造作,也要韵味十足,不落痕迹。从今天起,我便会训练你的对仪态神情的把握。
“至于舞姿动作,却是最下乘,所谓舞蹈,本无定型,贵在自然。前人编的舞蹈套路固然可以参考,却不能拘泥其中,什么动作步骤,都不过是形式,舞蹈最重要的还是神,是给人的美感。只要按律而发,如行云流水,自然天成,便是好舞蹈。所以,我不会教你舞蹈,而只能靠你自己去揣摩设计,自然发挥。”
莫惜心里惊讶,实在想不到梁伯雨还有这么高明的一套思想,还会说出“形式”、“神”“自然发挥”之类的话语,看来还真是遇到良师了,不由心下欢然,只是应诺。
挥着翅膀的女孩 (1)
“惜儿,你在做什么?!”这天,莫惜正在房间里练体形,房门突然被推开,玉衡子站在了门口,看到她的模样,一声惊叫。此刻,莫惜正站在房间中的一张圆凳子上,金鸡独立,如鸟张开双臂。腰上、双臂、一只腿上都是用长长的白绫系着向上悬于梁柱上。
“这么大叫做什么,我又不是上吊。”莫惜却是毫不为意微微笑着。
“快下来,你这样手脚不僵吗?”玉衡子说着便要上前给我解绳子。
“不行,半个时辰还没到!”莫惜却连忙叫着止住他,眼睛示意桌上的铜壶滴漏。
玉衡子只是不由分说解开了绳子,莫惜早已浑身僵硬,绳子一解,顿时落入他怀中。
“你做什么,害的我半途而废!”莫惜不由怨道。
“惜儿,求求你了,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玉衡子恳求道,眼睛里的涟漪让莫惜不敢正视。
转眼,来到梁伯雨的家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三个多月,莫惜从最初的不堪忍受最终到了后来的的适应,甚至到了现在自动要求增加训练量。最初的十几天每天肢体都酸痛得根本整夜都睡不着觉,就是睡着也不能任意,全身都被各种布包裹得紧紧,不能动弹。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是到了现在所有的疼痛都已经成了麻木,晚上也能迷迷糊糊睡一睡儿。再后来,莫惜要求增加训练难度,梁伯雨只说她不要命了,不肯答应,她就自己训练,梁伯雨怕她出事,只得指导她。现代莫惜的目标是“掌上舞”,首先便要能够在高处即使金鸡独立也能做到稳如泰山。
其间,玉衡子来过几次,每次看到莫惜训练得筋疲力尽,总是心疼得不得了,抱着她哭,让她放弃。莫惜却怎么也不为所动,只是坚持己见,最后甚至故意不见玉衡子。
“痛不痛?”玉衡子将莫惜抱到床上,轻轻揉捏着她的手臂,问道。
莫惜微笑摇摇头,轻轻将头枕在他怀里。虽然说不愿意见他,心底每次却还是期盼他来,只是为了享受这片刻的温暖和温馨。
“脚好了吗?”玉衡子又问道,要去拆看莫惜脚上重重包裹的纱布。因为是冬季,皮肤干燥,很容易冻裂,加之土地坚硬,上个月一次练舞中,莫惜的脚板不小心被一块利石划伤,玉衡子来时看到,心疼得不得了。
“好了。”莫惜连忙缩回脚。她根本不肯浪费一天时间去休息,每天只是涂着满满的龟裂膏药,顶着钻心的痛照样训练,伤口裂开,流血,几次把厚厚的纱布都染红了,再缠纱布,继续训练,现在脚早已龟裂得不成样子。
玉衡子见莫惜反应剧烈,却更是疑心,强按着她的脚,轻轻拆开纱布,解开几层,下边便全是被鲜血浸得血红,尽管他动作轻柔,每揭开一层,莫惜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最里层的纱布早已与血肉相连,不能拉开,整个脚板上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玉衡子见状只是紧紧抱住了她,失声哭道:“惜儿,惜儿,你不要再练舞了好不好?你会把自己弄死的!”
“不可以,不可以放弃!我已经熬过最难过的时候,不可以放弃!”莫惜忍了许久的疼痛被他的眼泪勾起,也不禁流下泪来伏在他怀里哭道,像是申辩,更像是给自己打气。
“惜儿,你为什么一定要爬那么高?做一个小丫头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折磨自己?”玉衡子哭道。
“不可以,不可以做小丫头!我不要看别人脸色、不要生死受控于人!玉衡子,你了解我的,对不对?我要做到最好,我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我不可以被别人瞧不起,我要所有的荣光和骄傲,玉衡子,如果你真的怜惜我,请你帮我,帮我做到最好!”莫惜热切地说着,抓着他的衣襟:“玉衡子,你音律很好,对不对?你教我,你教我啊!我不仅要学舞,我还要学音律,我要学唱歌,我要学琴棋书画,我什么都要学,你教我,你教我,好不好?”
“做得最好又有什么用!我们只是别人的玩物,再好也只是别人的玩物!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去供别人消遣取乐?!惜儿,成名后的生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们再风光再骄傲也只是别人的玩物,你知道吗?”玉衡子哭道。
“不,我不会是玩物!玉衡子,我是真的喜欢跳舞,喜欢音律,喜欢琴棋书画,没人逼我,是我自己要学,我不为别人,只为自己。我很开心,真的。”莫惜微微笑着,握着了他的手:“玉衡子,你忘了吗?我没有卖身契的,我以后挣的钱都是我自己的,我以后可以养活自己,我还可以赎出你,然后,我们一起卖艺谋生,你说好不好?”
“惜儿,惜儿,你想得太好了,他们不会让我们这么好过的。”玉衡子哭道。
“呵呵,他们要是不让我好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