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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燕子见令嫔坚持,就只好吸哩呼噜的喝完稀粥,把小菜一扫而光,然后才跟着令嫔去了另外一间屋子。
“奴婢给令嫔娘娘请安,给还珠格格请安。”那件屋子里早就等了两三个人,她们一见令嫔进来,马上就跪下来请安。
“起吧!”
“谢令嫔娘娘。”几人站了起来,令嫔这才坐到榻上,拉着小燕子为她介绍着:“这是南府的苏嬷嬷,她的笛艺可是连太后老佛爷都夸奖过的,小燕子,从今儿起,你就和额娘一起向苏嬷嬷学笛子了。”
“哦,”小燕子点点头,站在令嫔身边,好奇的打量着苏嬷嬷,这位嬷嬷看上去很年轻,大概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而且她看上去也和宫里板着脸的那些嬷嬷们不一样,她一直是笑着的。
这边儿小燕子好奇的看着苏嬷嬷,苏嬷嬷也暗暗的观察着这位还珠格格,就这么一会儿,她就可以确定,这位格格的确像是传说中的那样不知礼数。
这样的格格……
苏嬷嬷心里不由的就有些不喜,但她到底还是令嫔请来教笛子的,这还珠格格如何跟她没有干系,她只要教会这位还珠格格吹笛子就可以了。
“还珠格格!”说教就教,苏嬷嬷招招手,让宫女先把令嫔的笛子捧过去,然后才让另外一个宫女把还珠格格的笛子送了过去:“这是奴婢为您选的竹笛。”那宫女从笛盒中取出一支竹笛递给了小燕子。
“竹笛?”小燕子以前卖艺的时候也见过人吹笛子,她好奇的接过笛子,把笛子凑到眼前,凑到笛孔前,眯起左眼,用右眼看着笛子里面,然后又举起笛子,几乎快把前面戳到那苏嬷嬷的脸上了,好奇的从里面儿看着她。
“还珠格格!”苏嬷嬷的脸顿时一抽,作为一名笛师,她最见不得有人这样糟蹋笛子:“这笛子不是这样拿的!”
“不是?”小燕子手指勾着笛子,甩了甩:“那是这样?”她把笛子放在手里玩儿来玩去:“咦?这个笛子怎么比我以前见过的还要细啊?”
“小燕子!”令嫔看着苏嬷嬷脸上掠过一丝不喜,忙提醒她:“让苏嬷嬷教你怎么拿笛子。”
“哦。”小燕子闻言马上看向了苏嬷嬷,苏嬷嬷听令嫔这么一说,脸上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了点儿:“还珠格格,您见过的想必是那梆笛,奴婢带来的是产于苏州的“苏笛”。两种笛子自然是不同的,奴婢这就为您示范怎么执笛。”她说着,食指拇指捏住笛子:“还珠格格请看,这食指和拇指要这般拿着笛子,才能拿得稳。”
小燕子看着苏嬷嬷的示范,然后也好奇的用食指拇指捏着笛子,她手劲儿大,而且又是第一次拿笛,那笛身又是圆的,这么一捏,那笛子顿时从她手里飞了出去。
“啊!!”小燕子一惊,马上扑过去想要抓住笛子,那边儿宫女见笛子飞了出去,也忙忙的冲过去要抓,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对方,顿时撞在了一起。
“哎哟!”“哇!”小燕子皮厚,且素来练武,那宫女被她这么一撞,顿时跌倒在地,小燕子整个人也保持不住平衡,压在了那宫女身上。
“素蕊!”苏嬷嬷吓了一跳,赶紧让人把那宫女扶起来,那宫女脸色泛青,咬着下唇:“嬷嬷,奴婢,奴婢的手。”
苏嬷嬷和令嫔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她的中指不正常的弯着。
“素蕊!你的手!”苏嬷嬷赶紧几步上前,托起她的右手一检查,脸也跟着发青了,她看了眼自己的得力助手,然后马上回身跪下:“回令嫔娘娘,素蕊的手伤了,奴婢恳请娘娘放素蕊先回南府疗伤。”
“准!”令嫔皱着眉,狠狠的瞪了眼小燕子。
小燕子注意到额娘不善的目光,忙摆着手说:“你们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她撞倒的,是她自己跑出来的!”
她这话一出,那边儿的苏嬷嬷禁不住脸色沉了沉,但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微笑着说:“还珠格格说的是,是素蕊自己不小心。”她笑了笑:“时辰不早了,奴婢继续教还珠格格怎么执笛吧。”
“哦。”小燕子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苏嬷嬷学怎么拿笛子。
在把笛子飞出去N次,又摔坏了两根笛子,惹得苏嬷嬷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之后,小燕子总算是学会了怎么拿笛子了。
“恭喜还珠格格。”苏嬷嬷福了福,然后又说:“既然学会了怎么执笛,接下来,奴婢就要教您怎么吹了。”
“啊,还要学啊!”小燕子顿时不满了,跑到令嫔身边,赖在她身上:“额娘,学笛子不好玩,我不想学了!”
“小燕子!”令嫔禁不住提高了音量:“这可是你皇阿玛亲□代的,你若是学不会,那你皇阿玛要是再生起气来,又像是昨天一样……”你不学笛子,那我岂不是永远都呆在这个嫔位上了!?令嫔想到这儿,对小燕子的厌恶那是又深了一层。
“昨天——”小燕子马上就知道额娘说的是昨天自己被皇阿玛打板子的事,她这么一想,顿觉屁屁有些隐隐作痛:“我知道了额娘!我会好好学的!”她捂着屁股跳起来,对着令嫔保证,然后跑到苏嬷嬷旁边问:“嬷嬷,你快点教我怎么吹吧,早点学会,我就可以早点出去玩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苏嬷嬷心底暗骂了一句,然后才笑意盈盈的说:“这吹笛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这首先,就是先要把这笛子吹响。”她说着,嘴唇凑到笛边,吹了一小段优美的笛曲。
“真好听!!!”小燕子虽说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但那笛曲听上去的确不错,她不由的真心赞美着。
“格格若是努力,以后定会比奴婢吹得还要好。”苏嬷嬷谦虚了一下,方说:“要吹响笛子,这“气”乃是关键。”
“咱们吹笛子,讲究的是“气沉丹田”,奴婢听说还珠格格精于武艺,想必格格定能很快就能学会。”
“丹田?”小燕子眼珠转了转:“那是哪里?”
她这话一出,苏嬷嬷差点摔倒,传说中这位格格不是会武吗?这但凡会武的人,那可都是知道丹田在哪里,怎么这位格格倒像是不知道似的?
“回格格,那丹田乃是在脐下三寸的地方。”
“脐下?”小燕子莫名其妙:“骑马?”不是在学吹笛子吗?怎么又扯到骑马去了?
“回还珠格格,这脐下……”苏嬷嬷刚准备说是那神阙所在之处,但她想了想,这位还珠格格连脐下都不知道是什么,那神阙恐怕就更不知道了,她顿了顿,用了个最通俗的说法:“便是那肚、脐、眼!”
“哦!是那儿啊!肚脐眼就肚脐眼嘛,还什么脐下!”小燕子抱怨着,拿着笛子比了比自己的肚脐眼,三寸,三寸的地方……
“格格,请注意气沉丹田……”苏嬷嬷见她这样,知道若是按着以往的教法,这位格格定是不会明白,所以她只得拿那简单易懂的话来教:“您就想着您现在是打算搬个重东西,先深呼吸一下,然后再将那口气沉到丹田那里,让它……”
这边儿苏嬷嬷正教着,小燕子就按着苏嬷嬷的说法,想象着自己要搬一口大箱子,然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着苏嬷嬷说的那样气沉丹田——
“卟~”一个怪异的声音骤然响起,正在练笛的令嫔禁不住一滞。
“还珠格格——!”苏嬷嬷脸一抽,这还珠格格,她都说了要气沉丹田,怎么她却沉过了头,沉到,沉到那儿去了呢?!
她刚想完,那边儿小燕子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突然又“气沉丹田”了一次,这次,那声音可就是一串一串儿的连着出来了好几串儿。
末了,小燕子舒服的摸了摸肚子:“苏嬷嬷,你这个气沉丹田好厉害啊,我这两天刚好有点肚子不舒服,这么一沉,那些在我肚子里乱窜的气都出来了……”她话音未落,那边儿的令嫔还有苏嬷嬷并两三个侍候的宫女的脸全部青了。
“出来……就好……”苏嬷嬷已是受不住了,她强撑着扯出个笑容:“还珠格格,这屋里的味儿太大了,咱们上外面儿去练笛去可好?”
“哦?”小燕子这才发现屋内的空气已被她弄得污浊不堪,她尴尬的笑了笑,捂着鼻子说:“好啊好啊,那先出去吧!”她说完,抢先朝着外面跑去。她这么一动,那身后又留下了一连串儿屁,顿时熏得后面的几个人脸都憋红了。
到了外面儿,苏嬷嬷已是完全无语了,她随意教了两遍,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