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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模样落在那小燕子的眼里,更如火上浇油般,她的拳脚更是如雨点似的落在了永琪的身上,永琪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疼,他心底的那股火焰是越烧越旺,拳头也越捏越紧。小燕子,你,不要逼我!
小燕子本来就是个粗枝大叶的脾气,她哪里注意的到这些,这一拳拳下去,正好发泄了她多日来积压在心底的怒气,她看着永琪白花花的身子,那拳头是越打越用力,几拳下去,她看着永琪的某个部位,是气得不得了,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啪!!!!”那巴掌拍在永琪的臀部上,发出一声脆响。小燕子甩甩手,刚准备继续,就看见刚才还保护着那女人的永琪一抬头,那眼底的神色饶是粗神经的小燕子也不由的为之一悚:“永,永琪,你,你看我干什么……?你,你是不是不服气……”
“小,燕子……”永琪咬了咬牙:“出去!!!”
“什么?!”小燕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着永琪:“你刚才说什么?!”
“我叫你出去!!!”永琪是恨得牙痒痒的。
“永琪!!!”小燕子这回听清了,她是又急又气,一指那索绰罗氏:“你为了这么个女人?叫我出去?!!!好,好!!!”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小燕子是再也顾不得了,伸手就想饶过永琪去挠那索绰罗氏的脸。
“小燕子!”永琪哪能让她这么做,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面沉如水的看着她:“还不快出去!!!”平日里伏低做小也就罢了。可索绰罗氏是谁?她可是皇阿玛赐给他的女人,他敢辞吗?他敢对她不好吗?!
小燕子啊小燕子,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下我?怎么就不想想,我为了你做的那些事。这哪个分府的皇子阿哥府里没有个三妻四妾的,我为了你,那是除了皇阿玛赐给我的人,我可是没有纳其他人!
可你做的这算什么事儿?在他和人合欢的时候闯进来,不依不饶的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而且还……永琪想到刚才小燕子那一巴掌,脸色是又沉了几分。他也是皇子,也是龙子凤孙。就连他的亲额娘,也没对他动过手!可小燕子这么一巴掌下去,虽说是打在了那儿上面,但却不啻于打在了永琪脸上一般。
再联想到刚才那些丫鬟嬷嬷们的尖叫声,永琪知道,自己的这番丑态已是落入了旁人眼中了。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忍得下这口气的!永琪虽说盛怒,可他到底还记得小燕子是自己的“心爱之人”,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面子,只是想让她先出去。
可那小燕子是什么人?她打小在京里混大的。这“混”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不依不饶,得理不让人,无理就耍赖的泼皮性子。永琪这么拽着她的手腕,让她先出去。在小燕子看来,这就是永琪不爱她了的表现,小燕子想到自己为永琪付出了那么多,他不要自己了。
这只手被拽着,她羞愤之下,另外一只手是陡然就照着永琪的脸就抽过来了。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永琪脸上。
“小燕子!!!!”这一耳光下去,永琪心里的什么给小燕子留几分面子的心思全被扇飞了,他猛地一用力,一下子把小燕子摔在了地上。
“我跟你拼了!!!”小燕子也怒了,泼皮性子一上来,爬起来就想再冲过去,奈何此时得了信儿的哈斯其其格已带了人赶过来,她一进屋,就看见自家爷光溜溜的坐在床上,而索绰罗氏则像是一只小白羊似的怯生生的躲在他身后,她不由的眉一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没眼色的奴才给我押下去!!!!来人!赶紧找床被子来!!!!”她一个眼色下去,跟着她的蒙古侍女们呼啦啦一下子全散开了。
几个人把索绰罗氏的丫鬟嬷嬷们挡在了外面儿,另外两个则赶紧抱着被子冲到了床前,两床被子兜头下去,把床上的两个人裹了个严实。
哈斯其其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瞥了眼被反剪着摁在地毯上,不停的挣扎,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小燕子,微微一笑,对着匆忙套上了里衣的永琪道:“爷,她……怎么办?”
永琪这下子是尴尬异常,自己光溜溜的被自己的大老婆给看了个光,再加上刚才那么一闹,他自觉丢脸已极,本待说随便她怎么处置,可是他这么一眼看过去,见哈斯其其格这么似笑非笑的,那心里一下子又打了个突,又害怕她对小燕子怎么着,犹豫了下便走下床对着那几人道:“你们轻点儿,轻点儿,先把她带下去,等明日再说!”
他这话一出,哈斯其其格挑高了眉,瞥了眼小燕子:“行,那就依着爷的意思,就这么办罢!还不带下去!”
“嗻!”几人忙押着小燕子就要退出去。她们走到永琪旁边的时候,原本从永琪开口替她求情,就再没开口说话,只是咬着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燕子突然奋起发难,一脚就踢到了永琪的要害处:“我不要你假好心!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爷!!”原本在看好戏的哈斯其其格顿时勃然大怒,这小燕子也太狠毒了吧?!她这么一脚下去,若是把永琪给踢出个三长两短来,以后她们要怎么办?!哈斯其其格可是记着她嫂子的话,想要生个儿子,或者……她的眼睛在索绰罗氏身上一扫,看的抢下来扶着永琪的索绰罗氏心里一寒。她收回自己的目光,狠狠的瞪了眼小燕子,厉声对着左右道:“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把这奴才给我拖下去!”
“嗻!”
“慢,慢……”那几个奴才还没扑过去,被小燕子那一脚踢得脸色发白,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昏过去的永琪总算是暂时缓过劲儿来,他猛地的一把拽住了哈斯其其格的手喘着粗气说:“你,你……别,别难为……”他话音未落,终是受不住从要害处传来的那等剧痛,眼一翻,昏了过去!
“爷!!”索绰罗氏惊呼一声,哈斯其其格沉着脸冷哼了声:“没听到爷的话吗,先把这眼里没主子的奴才给我拉下去好生教训一顿,关到柴房里,等爷醒了,再做打算!”
“嗻!”那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忙撕下衣服,裹成个布团,塞到了那小燕子的嘴里,然后才把那小燕子拖了下去。
这边儿小燕子被痛打了一顿,扔进了柴房里,那边儿永琪被挪到了正房里,上房院内是灯火通明,这小燕子这么一闹,惊动了整个五阿哥府。胡氏和李氏俩个知道了这事儿,也慌忙过来了。
哈斯其其格没别的话,她如今也正考虑着该怎么办。这事儿再怎么说,也有她的责任在里面儿,若不是她一直纵容永琪偏宠这个小燕子的话,只怕还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可她也清楚,凭着五阿哥对这女人的宠爱,就算她想对她怎么样,那五阿哥也是不愿的。
他如今都被踢成这个样子了,昏过去前,竟还想着替这女人求情。哈斯其其格想到这儿,那脸色是又往下沉了几分,她的指甲套轻轻的敲着桌面,思虑了片刻之后,便有了主意。这事儿,如果没到最坏的地步,最好还是不要先惊动宫里的人。不如先请哥哥留在京里的蒙古大夫过来看一看,再做定夺。
想到这儿,她立时叫过扎那,让他马上去把那大夫请过来。
没一会儿,那大夫就来了,哈斯其其格命他先进去为永琪诊治,自己这边儿坐在外面儿,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索绰罗氏。
那索绰罗氏才和永琪大战了一场,本来就累,再加上后面儿闹出的这么一串子事儿,看着永琪被那小燕子给踢成了那样儿,她那争宠的心思早就熄了三分。如今被嫡福晋这么冷眼瞧着,索绰罗氏更是暗悔自己怎么就那么轻狂,非要去火上浇油呢?
“知道错了?”等到索绰罗氏脸上都跪出了汗,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的时候,哈斯其其格才淡淡的开口问。
“知,知错了……”索绰罗氏一听她开口说话,就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去了,她慌忙叩头回道。
“错在哪儿了?”
“回福晋,妾,妾身……”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乌兰便匆匆进来,哈斯其其格一见,立时挥手止住了她:“你也不必说了。爷如今这样,若是有个好歹,你我都逃不了干系。你自己先回去仔细想想,自己究竟错在何处了!”她说完,也不看索绰罗氏,只是对乌兰说:“让他进来,再去告诉一声,侧福晋受了惊,得静养,从今儿个起,侧福晋院里的一应供给减去三成,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她!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