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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树梢温柔地洒落了下来,落入了任扬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里。
心又跳快了几拍,本来就有些微醺的聂廷觉得自己刚才还清醒的头脑也开始迷糊了。他松开捏着小孩嘴唇的手,凑上前把自己的唇轻轻印上了任扬直直瞅着他的湿润的眼睛。
任扬眨了两下眼睛,睫毛轻柔地划过聂廷的唇。
聂廷微抬起头,眼眸微合,目光落在小孩被自己捏得格外红艳的唇上。几乎就是下一秒,他的唇覆了上去。
四下无人,月色如水,轻风如醉。
原本只是一时的冲动,但是碰到了就再舍不得离开。
小孩的唇,柔软,温暖,带着啤酒的涩,又隐隐回转一丝的甜。
聂廷微合着眼,一边感受着舌尖尝到的滋味,一边渴望更多。于是,一手环住小孩的腰,一手按住他的颈项,让小孩更加靠近自己,将渴望的舌从未闭紧的唇缝里探入,勾住本能地上前推开侵入者的软舌,在小小的口腔内共舞,同时汲取着甜蜜的津液。
第一次,这样深入地探求。
但是,却似乎已经在脑海里演练了许久,只等着这样一个时机。
“唔……”任扬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嘴巴被堵住了更是呼吸不畅快,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机会抗议,“不……”但是下一秒嘴巴就又被堵住了。
他皱了皱眉,想用手推开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却发现手动不了。
可恶!最讨厌,最讨厌这样被钳制的感觉。
恼怒的火焰烧了起来,任扬大力扭动着自己的手腕,同时一口咬住了堵住自己的嘴唇的东西。下一秒睁开了眼睛,视线里是一张熟悉的脸。
“聂廷?聂廷……”火气没了,他扁扁嘴,伸手抱了上去,脑袋靠着聂廷的肩,声音含糊道,“困。要……睡觉。”
聂廷有些错愕地低下头,却看见任扬闭着眼睛一脸放松。苦笑了一下,他按了按自己狂跳的心脏,深吸了两口气,试着将刚才那一刻的恐慌紧张给压了下去。
揽着任扬在原地站了片刻,他才终于舒了口气,再低头看任扬。闭着的双眼,匀速的呼吸,俨然已经睡着了。
无奈地叹口气,他扶住小孩的肩摇了摇:“扬扬?扬扬?醒醒,回家再睡。扬扬?”
叫了一会儿,才见任扬不甘不愿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瞅了瞅他。可还没等他说话,就又闭上了,喃喃一声:“别吵。睡觉。”说完,直接把脑袋埋入聂廷的肩窝,摆明了要耍赖。
没办法,聂廷只好半扶半抱着他往前走。
“唔,聂廷……”走了几步,怀里的小孩呢喃了一声。
“嗯?”他紧了紧扶着小孩肩膀的手。
“聂廷……”小孩只是又叫了一声,然后动了动枕在他肩上的脑袋,又不说话了。
聂廷低下头,月光下,小孩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净的脸颊连着耳根都泛着红。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
微微扬起嘴角,聂廷在那滚烫的脸颊上又印下了一个亲吻。看着那睫毛又快速地颤动了几下,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一些。
“好。回家了。”
说着,重新起步,脚步却比刚才轻快了几分。冬夜的风很凉,但是他只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
靠在他肩头的任扬慢慢睁开了眼睛,刚才还迷糊的视线带了几分清明,在聂廷微笑的唇角停留了片刻之后,又重新合上了。
醉了。
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微微张开唇,溢出一丝无人听见的叹息。
35、摸鱼的代价
在对考试的紧张和对假期的期盼两种情绪的相互交缠的复杂心理中,无法避免的期末考来了。
托着脑袋,转着笔,任扬看着面前习题集上被红笔勾出的几道题,再看看前方的化学课本上的化学反应公式,眉毛打了好几个结。“啊!”他叫了一声,拿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扯了两下,一抬手,把课本啪地一下合上,拿起来扔到了旁边的物理书和物理练习上。又把面前的习题集拎起来,翻了个身,让它背朝上地趴到了桌上,再一推让它也和刚才被扔过去的化学书作伴去了。
呼……
眼不见为净。
在那堆公式在面前消失的一刻,他觉得自己沉重的脑袋立刻轻了好几斤。
摇了摇头,他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看钟,才九点。
他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又把桌上的书拎起来看了两眼,立刻又是头晕眼花,胸闷烦躁,赶紧往一旁扔去。原地站了两秒,他毅然出了房间,来到了书房门口。他敲了敲门,没听到回答就轻轻推开了门。不过没有进去,只是探了个脑袋往里张望。
书桌后,任远正执笔挥毫。片刻后,落下最后一笔的他把毛笔放下,看着自己一早上的作品,道:“进来。站在那干嘛?”
任扬这才走了进去,笑眯眯地走到桌前道:“那我不是怕打扰爷爷嘛。”说着视线落到桌上的横幅上,纸上四个端方大字:“厚德载福,爷爷您写得真好。”
任远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拍马屁也没用。”
“这怎么是拍马屁呢!”任扬一脸不忿,“爷爷您这字结体宽博,圆润宛转,端方大气,正合这‘厚德载福’四字所含之意。我用一个好字来评价,是有点流于浅薄。但这也是因为我的敬佩之情太过强烈,以至于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宣泄而出了。所以也足见我的一片诚心啊!所以,爷爷你就让我……啊!”
任爷爷轻轻一巴掌拍上滔滔不绝的孙子的脑袋,道:“不行。”
任扬扁扁嘴,就看见转头收拾书桌的老人一脸笑意。什么嘛,明明就被我夸得很开心,偏偏一说到正题就不让说了。老狐狸!
“爷爷……”他不屈不饶地上前接手老人手上的活,“我来收拾就好了。您也累了,坐下休息休息。要不要听戏?我帮您放?再帮您泡壶茶,怎么样?”
任爷爷挑挑眉,也就让他去收拾,自己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听着收音机里传出的悠扬乐声,看着任扬麻利地收拾书桌,手指敲着扶手,神态悠闲。过了一会儿,眼睛就眯上了。
任扬把书桌收拾妥当,回头看见了,微微一笑,走上前,给老人把身上的毯子拉高了,又再按严实了一点。然后拿起一旁的遥控,把房间了的温度调高一些,就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出去。
就在他要合上门的一刻,听见任爷爷的声音:“你妈妈说,今天会回来做午饭。”
任扬笑了:“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一走到楼下,一阵风就带着凛冽的寒意迎面吹来,任扬把戴着手套的手收在了衣服口袋里,缩了下肩膀,抖了一下:“好冷。”可下一刻,却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脚步轻快地吹着口哨往小区门口走去。
至于要走去哪里,他没啥想法,总之就是在附近走一走,散散心。
三天温书假,他的脑袋都快被那些化学反应,物理公式给塞得爆炸了。如果不出来溜达一会儿,放松下可怜的脑袋,他一定会闷死!所以,适当跑出来轻松轻松绝对是人之常情啊!
出了小区的门口,他摸摸口袋,钱包在,于是安心地往和学校的路相反的一边走去,准备去“路上”坐一会儿。
“路上”是附近一家开了几个月的咖啡馆,任扬只去了一次就爱上了。
这家咖啡馆以旅游为主题。店里的布置风格以淡蓝色为主,错落地挂着店主背包旅游拍下的照片,而在每张桌子旁边的墙上还安有一个小小的书架,放着几本旅游杂志和书籍供客人阅读。
而就在他愉快地前往咖啡馆的时候,他的手机正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无人响应的乐声,直到那头的人挂断了电话。
忙里偷闲的聂廷看着手机叹了口气,又按了一个号码。
书房里的电话响的时候,任爷爷正微闭着眼听着收音机里传出的梅兰芳的声音。他的手在扶手上打着节拍,嘴巴里也时不时跟着哼上几句,显然正听得入迷,却冷不防被突然响起的“叮铃铃”的铃声给吓了一跳。
老爷子睁开眼,看看摆在伸手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