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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廷摇摇头:“不用。我跑了一路,身上热着呢。”
任扬瞅着他不说话。聂廷没办法,拉了他的手交握着,一起塞进了他的外套口袋里,道:“行了。就这样吧。”
任扬皱着眉,还有点不满意。但聂廷已经牵着他往前走了。任扬没办法,只好任由他拉着走。走了两步,任扬侧过脸看着身边的聂廷,觉得自己和他握在一起的手心暖烘烘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走路也更有劲了一点。
两人安安静静地走着。
路上还是时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因为身边多了聂廷和自己一起走,任扬就没觉得有什么渗人的了。不就是风吹树叶的声音嘛!
聂廷淡淡的声音传来:“这周六晚上看的片子,是我挑,对吧?”
又有些走神的任扬轻轻微笑,难得聂廷问这个。平时不都是让给我挑的嘛,他应了声:“嗯。”
“我想好了。”聂廷很平静地道,“去看鬼片吧。”
……任扬的微笑僵在了嘴角。下一秒,激动地声音惊飞了树上的鸟:“反对!”
“反对无效。”
“‘反对无效’无效!”
聂廷扭过头,看着他,重复了一遍:“看鬼片。”
“……”任扬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哭丧着脸点点头。聂廷这才满意地回头继续拉着他走。
任扬耷拉着脑袋,拖着脚跟着走。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有气无力地问:“为什么?”
“惩罚。”聂廷轻描淡写地扔了两个字过来。
“可是我是看你累坏了才……”任扬愤怒了。
“我担心了。”聂廷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任扬把话吞回了肚子里。聂廷握着他得手又紧了一下,任扬在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不就是会一个星期睡不着觉吗?到时候我不睡你也别睡就是了!
一路走到店里,两人都没再说话。
小米看见任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扬扬,你今晚怎么来了?”
任扬趴在柜台上,仰着脸,哀怨地看着她,又看看已经到了柜台后开始盘点的聂廷,有气无力道:“一杯热奶茶,一杯姜奶。”
小米看看聂廷的脸色,冲他吐了下舌头,利索地冲了饮料出来。
任扬把姜奶推给聂廷:“喝了,驱寒。”
聂廷皱着眉看了看散发着生姜味的牛奶,又看看任扬,最后拿起杯子,两大口喝完,把杯子放下。
任扬这才慢慢喝起自己的奶茶,和小米聊了起来。
周六的晚上,两人的卧房里一片鬼哭狼嚎。电视里,鬼哭。电视外,狼嚎。
任扬把自己的脑袋藏在枕头后面,眼睛露在外面,一有情况就把脸往枕头里面埋。聂廷淡定地坐在他身边,任由任扬的手一会儿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一会儿死命掐自己的肉,就是不松口说不看了。
还没到最恐怖的时候呢。
到时候……
半个小时后,任扬把头埋到了聂廷的怀里,聂廷看着电视里的鬼影飘飘,笑了。
有时候看看鬼片什么的,锻炼下扬扬的心理承受能力什么的,也是很不错的。反正,他低头看看怀里又怕又要看,又要看又害怕的小孩,觉得真是——两全其美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私奔记—在路上
欢爱一场,两人坐在车上看夕阳。
扬扬:好美。
廷廷看着他,微笑:嗯,很美。
扬扬侧头看他,廷廷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只有我们两个。
扬扬弯了眼睛:真好。拿出相机:拍张照?
廷廷:嗯。
卡擦一声。
夕阳下,两个人相拥,微笑。美好定格,永不褪色。
33、林穆风的话 。。。
十二月三十一的下午,学校的大操场上,学生们在搭建好的舞台前坐下,等着元旦汇演的正式开始。
而此刻的后台,正是一片忙碌。所有工作人员还有准备上场的演员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将后台的气氛弄得紧张感十足。
换好了服装,任扬悠悠闲闲地走了过来。目光习惯性地在人群里找聂廷。
聂廷正和其他三个主持人在一旁对最后一遍台词。任扬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侧过脸和身旁的女生说了一句什么,清秀漂亮的女孩儿含蓄地微笑了起来。
扬了下眉,任扬移开了视线,再看看那里的一片繁忙,决定自己还是不要过去扎眼了。
主意打定,他转身就走,准备找个地方躲懒。反正手机在身上,要准备上场的时候,聂廷自然会打电话给他,到时候再过来就是了。
无奈才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聂廷的声音:“任扬!”
脚下略微停了一停,他接着往前走,只当没听见。等身后又传了两声叫唤,才转过身,做了个鬼脸便径直跑开了。
不过走了几步后,他还是很厚道地从口袋里掏了手机出来给聂廷发了条短信:“补眠。到时叫我。”看到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消息已发送”的提示之后,他嘴角一勾,彻底心无挂碍问心无愧地大步回教室去了。
教室里窗明几净,空荡无人,任扬很满意。
回到自己靠窗的位子,靠着墙懒散坐着,从书包里掏出张岱的《陶庵梦忆》,随手翻了一页,便看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只是漫不经心,渐渐便入了神。
书里,山山水水的风光,一城一城的明媚,还有花鸟虫鱼,琴棋书画……
明净的天光从他的身后洒落,偶尔一阵凉风微微拂动起他的发梢。
林穆风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画面。他静静看了片刻,方才走了进来:“小绵羊。你果然躲在这里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任扬只觉眼皮一跳。懒懒地抬起眼,看着林穆风在自己旁边的位子坐下,郁闷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怎么说,这里也是我的母校嘛。”林穆风用手撑着脑袋,俊秀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任扬把书放回书包里:“高三的学生,还有你这闲情的不多。”
林穆风装模作样地撇了下嘴:“别和我说这个,头疼。”又拉任扬:“走吧。聂廷说你的节目也没差几个了,让我顺便叫你下去。宁子也在下面。今晚我们一起去吃饭。”
任扬跟着他往外走,嘴角一挑:“好啊。看在你被圈禁半年,难得出来放次风,本公子就赏你个面子,让你招待我好了。”
林穆风斜了他一眼,回了个笑容:“那公子你可一定要让我招待个尽兴哦。”
任扬哼了一声:“就怕你做不了主。你要不要先和宁哥说一声?等会儿趴下了,宁哥怪到我头上就不好了。”
林穆风嘴角一抽:“关他什么事!倒是你,还是先和聂廷说一声吧。”
林穆风说这话是无心,但任扬心头却跳了一下。顿了一下,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啊?还要报备!”
说完,却没听见林穆风回答。抬起头看去,却见林穆风正摸着下巴,一脸兴味地瞅着自己。
“干嘛?”任扬眯起眼睛。
“没什么。”林穆风转过脸,手插进口袋,慢悠悠往前走。
任扬心里莫名有点虚,也就不再多问。
两人往操场的方向走,已经可以看见操场上或坐或站的学生们,那股热闹的氛围也迎面而来。
“……接下来,请同学们欣赏由高一年级的陈若溪,乐游等同学带来的街舞表演!”主持人的报幕声传来。
这声音沉稳,浑厚,他们都很熟悉,是聂廷的声音。
“呵。”林穆风笑了一声,“这小子的声音还真不错。”
任扬没答话,等着他的下文。
走了两步,就听见林穆风淡淡道:“扬扬,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即使有准备他要说些什么话,但是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任扬还是惊了一下,呼吸一窒,侧脸看了过去,就对上了林穆风带着一丝深意的眼神。
一瞬间,任扬想到了数年前在观景阁前的树后所见的一幕,还有这些年下来留意到的这两人之间那种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和情谊。
“唉……”可还没等他开口,林穆风就长长叹了口气,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