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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秦萌是在撒谎,秦歌重重叹了一口气,那这孩子就太不简单了,这么小就懂得分清利害威胁人。
秦歌收回心神,却见秦萌满脸是泪,可以叫做伤心欲绝。
“怎么了?”秦歌怀疑自己的脸色有那么凶吗?把秦萌给吓成这样。
秦萌咬唇半天,才说:“我,我问过,可是……那大将军是个老头,听说还有好几个娘子,好几个儿子……”
她想忍住不哭,只是压抑了太久,心里实在委屈,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哭得直抽噎。
秦歌愣住了。这么说,秦萌为这件事难过了很久了?她一直忙于生意,竟然没发现!
自从有两个孩子陪着她,她对她确实疏忽了太多。
“别哭了,是不是你问错人了?那样的人怎么会是你爹呢?皇帝的将军也不止一个啊!”秦歌心里着慌,想安慰她,一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这话有问题,这就像是认同秦萌的爹是皇帝手下某将军。
……难道秦萌说的是真的?一个大胆的念头闪出来。
不然袁湛他们为什么真就罢手放过她们了呢?
秦萌的心思也好理解。她听到大当家的话,知道自己的爹是京城的将军,可是后来发现这个将军居然三妻四妾,小小的孩子心里肯定接受不了自己被阿爹忘记甚至抛弃的事实,于是在幻想里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忍辱负重默默保护着自己的爹的形象。
但是,这个美好的梦被自己现实的追问给打破了。
秦歌脑洞开得越来越大,想的越来愈多,看秦萌那么伤心她后悔死了。
秦萌爹是什么人她根本不关心,她担心打破了孩子美好的梦,这会不会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阴影?
“阿娘,那真不是我阿爹吗?”秦萌听着秦歌乱七八糟的劝慰,哭了好久才停下。
“不是!”秦歌一口咬定。
“那阿爹找什么样子?阿娘和我去找他好不好?”秦萌满怀希冀抬头。
秦萌像是得了希望,缠着秦歌不放:“阿娘,我们去找阿爹好吗?这样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秦歌敷衍道:“好,如今忙不过来,等我让人先打听清楚了再去可好?”
秦萌没那么好糊弄,认真道:“阿娘说话可算数?我可不会忘了,我让阿森替我记着!”
“……”秦歌头疼,这孩子怎么猜得到她的算盘,只好岔开话题,“你……阿森比你大许多,你不能直呼他名字,要叫阿兄知道吗?”
秦萌嘟着嘴不吭声。
“少当家……”阿翠红肿着眼推门进来,一向风风火火的她整个人失去了生气。
秦歌像看到救星,忙哄着阿萌先去睡觉。
秦歌三言两语将自己的推理告诉她,阿翠的心情她太明白了,任谁也不希望自己亲友的死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阿翠怔怔地,想相信又怕秦歌是安慰她欺骗她,喃喃道:“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他们没有对我们动手?”
“因为他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因为在京城皇帝眼皮子底下,他们不能随意杀人。”秦歌说得很肯定。
商洛朝立国只有数年,皇帝要安抚招安的人,要取信于民,自然希望表现得大度慈爱一点。臣子之间各派系明争暗斗,皇帝不会不知道,他们一路上京,很明显谭浩山都在暗中保护她们,多半就是皇帝的意思。
从袁湛和尉迟靖不情不愿的撤退可以看出,秦萌的话是戳中他们某点了。
袁湛尉迟靖这类人有可能和秦萌的爹有仇,而秦萌的的爹是朝廷中人,他们也不好随便动得,于是雾峰寨就成了被牵连的倒霉鬼。
秦歌紧接着又想到,谭浩山对她们多次关照,会不会是受秦萌那个未知爹的拜托呢?
很有这种可能,如果袁湛尉迟靖和秦萌爹有仇,而谭浩山和尉迟靖又看不对眼,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谭浩山和秦萌爹就应该是一伙的人,这样谭浩山那些没有来由的好意,特别是对秦萌的关注就很好理解了。
秦歌越想越觉得这很有可能。
不对,如果秦萌的爹和谭浩山是一伙的,而他并不希望大家知道秦萌和他的关系,他就不应该让谭浩山出面照顾她们。而谭浩山也不曾有只字提到过与秦萌爹相关的消息。
“阿姐是怀疑谭浩山有什么目的才能接近我们?可是他数次帮我们……”
阿翠被秦歌左一个猜想又一个推测绕晕了,转移了注意力,不再钻牛角尖。她一向爱憎分明,到京城后渐渐也对谭浩山消除了成见。
秦歌却不这么想。谭浩山这么照顾她们,她原来的理解是皇帝的意思,如今看,也许比她猜测的更复杂。
阿翠容易感动不奇怪。古人讲究什么滴水之恩恩涌泉相报,只要别人对自己好,那就是好人,不好也好。
秦歌是个现代人,虽然教的是历史,却没有那么死板的忠义观。熟悉上下五千年暗黑史,加上宫斗宅斗文又看了太多,对人心险恶阴谋阳谋自己的感想不要太多。
比如□□春秋四大刺客的故事里,她最佩服的是聂政,不喜欢专诸要离之类。
后二位,别人送上一点小利,就“士为知己者死”。自己死就算了,连不惜老妈和妻子都赔进去。大概对故人来说,生命是没有荣誉和忠义重要的,也不能两全。
可聂政就不一样。他再为所谓的君子感动,也清醒认识到自己还有家庭的责任。等母亲丧终,姐姐嫁人,他主动去找君主,愿意为他效力,完成刺杀之后毁容,只为怕被人认出而牵连自己的姐姐。
秦歌欣赏这样的人,这才叫做有情有义。
现在她就会想,谭浩山是不是想利用秦二娘母女来拉拢(威胁)秦萌的爹呢?
不得不承认,孟坦之说的什么看清楚莫要被人害了的话在她脑子里留下了深刻印象,因为袁湛和尉迟靖话里话外也流露过类似的意思。
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差点就卷入这场争斗里了,秦歌一想好险。
退一万步说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谭浩山和尉迟靖他们的矛盾可是明摆着的,两边斗起来她们就是那些人脚下不小心踩死的蚂蚁。
阿翠颇不死心,又说:“我看谭将军对阿姐……”
秦歌呵呵:“阿翠,谭将军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
只好说阿翠在土匪窝里长大,太单纯。
就算谭浩山对她有点意思,那也不可能拿来和他的前途名声相比。越是举止正人君子的人,行事越周到完美,就越在意别人的看法,越不会感情用事。
不管哪边的势力,既然他们已经盯上来了,只怕是躲到哪里也没用。只要自己主意拿正,不被他们利用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广告在行动
秦歌劝解了阿翠,心里也有了打算。
阿介回来了,谭浩山跟着他也来了。
事情已经解决,让人家白跑一趟。秦歌微微一思索,把阿介叫进来,对他和阿翠吩咐了几句。
谭浩山已听阿介说了事情原委,见铺子风平浪静,不禁疑惑。
他在堂前踱着步,带着焦急,见秦歌出来忙问道:“少当家,出了什么事?尉迟靖可是为难你了?”
秦歌摇头笑道:“尉迟将军起先有些误会,后来说开了,他们便走了,倒是扰了谭将军一场。”
谭浩山“哦”一声,顿了一顿,道:“如此便好。”
阿翠端来茶水,秦歌给谭浩山倒了茶,道:“不知谭将军此时可还空闲?二娘曾说想请谭将军尝尝这里的饼,不知将军可肯赏脸?”
谭浩山见秦歌笑意盈盈,怔了一怔,便也一笑:“固所愿,不敢请尔。”
秦歌束起袖子洗了手,取来酱调好。
阿介端两盘刚烤好的饼进来,秦歌拿了一个,焦香酥脆,刷上新腌制的韭花酱,洒上香葱碎末,切成小块,用干荷叶一包,递上竹签。
谭浩山插了一块放进嘴里,讶异地看了看,笑道:“果然不错。”
秦歌笑笑,又取了一个,换了另一种酱刷上。
谭浩山都尝过了,道:“这几种各有不同,却是这两种最好。”他指着韭花酱和麻酱道。
秦歌一笑:“这两种都是二娘新制,正想请谭将军来比较一二,既然谭将军说好,我便有胆子做生意了。”
谭浩山一愣,他还是头一次见秦歌对自己显出如此亲近信任的态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道:“少当家不是忙着馕饼的事,可有时间再做其他的饼?”
秦歌道:“我听说胡人已经被打退了,过不多久流民自然返回故里,若只守着这两样,赚不了什么钱。”
谭浩山这回真有点吃惊,他没想到秦歌是认真做这小生意,欲言又止。
“谭将军若觉得这饼子还吃得,日后二娘让人时常送些去,只要不嫌弃。却还请谭将军多提些建议,照顾一二。”
秦歌与他说着,又替他新泡了茶,然后接过阿翠抱过来的匣子,里面是整整齐齐十三锭银子,还有一贯钱做利息。
谭浩山吃惊地站起来:“少当家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