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臣谢皇上恩典。”朱宣赶快跪了下来谢恩。去边境服役看着苦,其实却比削藉为民的好。去服役一旦有起复还可以官复原职,削职为民再遇到大赦也只能赦罪罢了,重新起复就要从头挣起了。
“去吧。朕累了,要休息一会儿。”皇上的声音听起来象是疲倦得很,三位异姓王叩拜了出了大殿,走下白玉阶,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拱了拱手,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前面流血流汗打仗,后面弄这个,这不知道算什么。三个人均有这个想法。
在宫门,朱寿带了随从,还有这几天里一直跟了帮忙的几个族人接了朱宣上了马,朱宣提了马缰,吩咐了一声:“我们去看七老爷。”
大家的目光都投在了朱宣的脸上,心里不安,刚面了圣出来就去看七老爷,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见了三房的七老爷,朱宣也觉得有些心酸,还是刚回来的时候探视一面,七老爷原来是个白面胖子,那个时候已经瘦削了不少。
今天见面,可能是房间里阴暗的原因,看上去人又黑又瘦,折磨得活象个鬼。
七老爷跪在了朱宣面前,痛哭不止:“给王爷丢了脸,给宗族们丢了脸。”
朱宣的声音一如平时一样冷淡,道:“你起来吧,皇上已经定了,让你边境服役去。”旁边听的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脸上都有了喜色。
去边境服役,也是可以接济的,族里现在就靠着王爷,不管去靖海王,还是北平王那里服役,总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要有照应的。
七老爷也愣住了,他是个熟知吏法的吏官,本来以为是要削职为民的了,而且也要服刑,这么一弄,倒象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仰起了一脸泪水的脸,将信将疑的看了朱宣,王爷本来就不是个开玩笑的人,这种事情哪里能来开玩笑,而且王爷的表情是郑重的。
见七老爷只是迟疑着仰着脸跪在了地上,一旁来的宗族们就有人提醒他:“七叔快谢过圣恩,谢过王爷。”
一语提醒了七老爷,忙跪下来重新给朱宣叩头:“谢皇上恩典,谢王爷相助之恩。”
朱宣这才冷冷地应了一声,问他:“一会儿就会有旨意来了,这几天你就要动身了,去北平王那里服役。我能照应你的理当照应,你走以前还有话要对我说的?”
七老爷竟然有些忸怩起来,过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道:“想见一见我的儿子,应该是这几天就会生了。”
“生下来就抱过来给你看。”朱宣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见七老爷松了一口气,又提醒了他一句:“你的夫人和小姐,太夫人接去了府上,天天对着太夫人喊冤枉,你也见上一见吧。”
七老爷犹豫了一下,看了朱宣,神色里多了一丝烦厌,就象是不得不说:“我是不得不贪了钱,为了保儿子。”
见朱宣脸色不豫,刚才皇上还提了这件事不高兴,贪了皇上的钱去逛窑子,怎么听怎么大逆不道。
“就请王爷安排,见上一见吧,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七老爷赶快改了口。
第两百一十一章,家事
别了七老爷,朱宣带了人走出来,路旁的松树上不时滚下雪来,落在冻得结实的雪地上就是一声响。
想想刚才七老爷说的话,是不得已才贪了钱的。夫妻之间钱把得太紧也不好。再一想又失笑了,你逛窑子问老婆要钱,当然不给你。
看看天已经黑了,是晚饭时分,就回了王府,下了马吩咐朱寿:“让亲戚们吃了饭再走。”自己径直走到里面来见母亲。
一打了帘子,就有人往里回话:“王爷来了。”里面象是有隐隐的哭声,又住了。
朱宣还以为是玉妙又在闹脾气了,难道是为了新房里的东西理不清又在撒娇。想着又是两天没有见,紧走了几步走进房里,才看到哭的原来是跪在母亲面前的秦氏。
太夫人正皱了眉看了秦氏,见朱宣进了来,才对他略松了些眉头,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朱宣忙道:“儿子刚从宫里回来,又去看了七堂叔,就回来见母亲,七堂叔过几日要去边境服役了,特地来回母亲。”
太夫人听了就展颜一笑,对还跪在面前的秦氏笑道:“这下子大家都可以放心了。”又当了秦氏的面对朱宣道:“王爷还要多加些心思才好。”
朱宣忙躬身道:“儿子明白。”先不管秦氏,一定又是在哭冤枉,这下子可以不用再哭了。打量了太夫人估计也没有用饭,笑道:“儿子陪了母亲吃饭。妙姐儿不在?”
太夫人提起了来玉妙就更笑了道:“去了西山看房子,走的时候磨着我,一定要住一天,我没有答应,让了人多多的跟了她去。看了天快黑了,又让人去接了。估计一会儿也就回来了。”
朱宣也一笑,总算找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了。又道:“这时候回来,饭肯定是没吃,跟的人都尽心,要回来也要过一会,会看了她吃了晚饭再回来的。咱们不等她了。”
太夫人这才起了身,安慰秦氏道:“七老爷的事情可以不用担心了,别的事情,你先回去用饭吧,我要和王爷有话说。”
秦氏知道一定是谈自己刚才说的事情,就叩了头离开了。
朱宣心想,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母子两个人吃了饭,重新回到房里来坐下来。太夫人才细细告诉朱宣。
“今天下午派去看着她的人来回话,一不注意,那个外面的女人带了快要临盆的身子不见了。我让人去找了。当时想着七老爷不在家,这也是他们家的事,就叫了秦氏来,都告诉了她,将来孩子生了下来,还希望她能看着带大。”
朱宣听完了只一笑,母亲这件事情弄得有些不清楚。时常听了别人家里,大老婆有了身孕,小老婆就下黑手;小老婆有了身子,大老婆就想办法折磨。
有时想一想,那些大臣们都是饱读了诗书,立于庙堂看着都明哲保身。一遇到这种事情,就怎么就不聪明了。
女人争宠自古有之,哪一个女人看着别的女人生丈夫的孩子不嫉妒的。朱宣心里想,要是我的妙姐儿有了身孕,我是要小心再小心的。
我的风流债太多了,我去的时候个个都爱我,我不在的时候个个都恨我。哼,我陪不过来。
就对母亲笑道:“今天去看了七堂叔,又拜托了我这件事情,对秦氏母女竟然不闻不问。又说是不得不贪了钱,想来是秦氏也把得太紧了些。母亲只想着是七堂叔的骨血,就没有想到有几个象母亲这么大度的。”
父亲的两个姨娘都是母亲为父亲找的,平时也没有见父亲有多喜欢。
太夫人听了也有些犹豫,看了朱宣道:“可是她没有儿子,生下来就养着,当然是和秦氏亲。我倒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去,好吧,等生下来问一问你七堂叔再决定吧。”
朱宣就没有再提这件事情,母亲既然派人去找了,那个外面的女人又大了肚子,冰雪天里能跑到哪里去呢。
太夫人还有别的话要同朱宣说,让人给朱宣倒了茶来。朱宣近前一步,先奉给了太夫人,才又接一杯是自己的。
“还是妙姐儿外祖父家,”太夫人捧了茶在手里,才慢慢道:“天天都派了人来见我。去年还在大门口拦了门要见,今年竟然态度好了许多。家里两个媳妇一天一个来请安,说成亲的时候让妙姐儿从他们府里起身。你的意思如何?”
朱宣只是淡淡的一笑,道:“有没有见到妙姐儿?”不是一直想见。
“见到了,还互相行了礼,不过她们没有明说,只是笑着看了。妙姐儿这孩子,你也知道乖巧的,你不告诉她什么,她也不问,平时来往的女眷也多,妙姐儿也许会当作是家里的亲戚。”太夫人想着就是一笑,这一次这些人竟然也不乱说了,只是对了玉妙多看几眼,这并不能引起怀疑,家里往来的亲戚哪一个见到玉妙不多看两眼,去年又不怎么给人见。
就是这个不乱问,不乱打听,还是我用点心思才拿下来的。朱宣这样想了。
就对太夫人道:“沈家姨丈是什么意思?”沈居安也来看过玉妙,是和卫氏分开来的。除了玉妙,别人都知道沈居安是住在卫氏那里,沈居安告诉玉妙说他是单独住了的,是为了玉妙成亲才来了京里,只是不愿意住在王府里。
太夫人听了儿子的话,笑一笑道:“他也有些松口了,说从西山起身虽然好,总还是王府的地方。如果妙姐儿外祖父真的是回心转意要疼她,从那里起身也比较好。”
朱宣不以为然:“西山的房契不是给了妙姐儿。”
太夫人更笑了道:“我对沈老爷说了,他说那房子到底是你置办的。”就念了那么几年书,较起真来分毫不比酸文人差。
朱宣更觉得这话没意思了,道:“我还养了两年呢,他又有什么办法。”一直就不想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