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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主动提议重返暮光之城,夜夜欣然同意,只是有些微微的诧异。
“紫垣,你的神情告诉我,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离开这儿?”
“夜夜,真的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彻彻底底和过去做个告别。”
“不,我已经答应跟你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我不希望你跟烨华一样独自承担一切,我不希望当个无忧无虑的傻子,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我不希望总是无能为力地看着你们一个个离开我,……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不要体验第二次!”
“是,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从现在开始,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承担,好不好?”
“那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紫垣平静的语调把所知道的择其简要都告诉了她,他说得极其温柔平和、云淡风轻,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她知道他是怕她担心。
“紫垣,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我们之间说定的,要永远在一起,千万别说这些傻话,别说要离开我。”温柔的目光流转在她周围,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满含怜惜。
“好,我答应你。”她没想到他竟能为她做到这一步,抛弃仙界尊贵的帝君身份,抛弃永生的权利沦为阶下囚,真的值得么?让她情何以堪?
暮光之城,极目所见一片废墟。
先前的杀戮早已远去,咸涩的海风出来,带起一阵久远暗沉的血腥之气,夜鸾闻着胃里一阵翻腾,她竟没想到自己反应会如此强烈。
“不舒服么?”
“还好,没事。”话没说完,紫垣一个华丽丽地公主抱早将她抱起,脚下踩着那些尸骸形成的僵硬化石,隐隐还能看出淡红色的血迹。
触目所及的过往如潮水般来袭,先前繁华的宫殿楼宇,熙熙攘攘的街市早已被一片灰烬所淹没,昔日潺潺的流水早已变成一片凝结的血污,脚下的路一片粗糙寂寞,似乎很久没人造访了。
这就是给了她血脉之躯的家园,却生生毁在她手里。那片淡蓝色的氤氲之气,那个清新的小城已经被一片荒凉、幽寂、暗沉所代替,似乎走到了地狱的尽头,那些怵目惊心的惨状,那些还没来得及逃亡的子民瞪大惊恐无比的双眼,都一幕幕轮番上演,掩埋在她没有日光,没有春雨,愧疚不是没有,只是再想起那个雨夜,心已不再痛楚不安。
坟地很幽寂,意料之中的空穴。
五百年前的那个雨夜清晰地在她眼前交错上演,紫垣远远地守候在一旁,独留她一个人静静地沉淀。
她默默地跪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哭,直到天色愈来愈暗,渐渐地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时候,天空中成群结队的秃鹫盘旋袭了过来,它们误将夜鸾当做是某种神圣的献祭。
没等夜鸾回身,紫垣早已不声不响地解决掉了一切,温柔沉溺的眸光里绽出一番月圆,点亮了她暗沉的眸子。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吧。”紫垣道。
这是他们的暗号,没想到仙界那帮人办事能力还真不是盖的,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紫垣招来了他的坐骑——紫莽金龙,一路神速起飞,飘渺于绚烂无比的云端,她紧紧地靠在紫垣怀里。
某花国。
上好的最贵的雅间。
夜夜睁开眼睛,发现被某人抱得实在很紧,索性打量起房间的布置来。淡紫色的水晶流苏如瀑布一样悬挂着,光泽莹润的红珊瑚赏心悦目地摆放着,房间大得出奇,角落里安放着两颗硕大的夜明珠。
某夜夜再次确认抱着她的的确是某只帝君,确认无误,才放下心来,管她,反正有他在身边她真的很安心。
“夜夜,想什么呢?”没想到某只趁势吻了上来。
“这里是哪里啊?”
“花国,最好的套房,怎样,习惯吗?”
“还好啊,这很贵的吧?”貌似我们现在在逃亡啊,怎么搞的跟度假一样?某只奢华的帝君。
“放心,钱有的是。我们就索性度个蜜月得了。反正他们也追不到这里来。”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三界六道轮回之外的一个不夜城,这里可以进行各种黑市交易,这里不受任何人管辖,那帮人估计是不会追到这里来的。”
手拉手逛街,穿梭于各大小吃街,这里名字叫花国,果然是花天酒地的国家,处处流淌着异域风情,高挑的吉普赛女郎赶着驴车搬着一些瓶瓶罐罐的家当来回晃荡着,边走边哼着古老而忧伤的曲调。路边有一些落魄的艺术家,衣衫褴褛,靠给路人画肖像挣钱,紫垣出手阔绰,大大方方地让艺术家画了N幅双人画,摆了N个POSE,惹得路人连连围观,难得的美男啊。
碰上小吃街,某夜夜两眼放光,一路狂吃,接着某只帝君细心温柔地拿着汗巾,一脸温柔地笑:“怎么突然这么爱吃啊?你不担心这里面有虫子?”
“有虫子?”
“是啊,路边小吃很不干净的,刚刚我有看到一只小强大摇大摆从你碟子里溜达,你看都没看人家一眼。”
“==||”某夜夜狂吐,把一上午吃进去的肉丸子、混沌、小笼包、糖葫芦、烤鱿鱼、腕托、凉皮一股脑儿都喷到了对面的某只华丽丽的白袍子上,顿时某只满脸黑线。
在小吃店老板追上来讨要打扫卫生钱的前一刻,某只抱起某夜夜狂飙。
“真的重了好多呢。”某只感叹,某夜夜满脸黑线。
晚上,为了弥补某夜夜的精神损失,某只特地买了两只油亮油亮的烤鸭,肥水直流,等待着某夜夜的享用。也难怪,最近某夜夜越来越能吃,而且嘴也越来越刁。
某夜夜人未到,呕吐声先来。吐他个昏天暗地不见天日,最后将前天吃的都吐了个干干净净,累得虚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两眼发黑。
某只被某夜夜惊天动地的一番呕吐吓得不轻,幸亏服务周到的店主早已请来了本店的御用郎中,紧接着宣布了一个差点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某夜夜怀孕了,那是害喜的症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言下之意,你们如此大惊小怪,怕是不正常吧?)
仙界对于这些人间夫妻间的怀孕这些事总是很模糊,也很淡漠,仙界的人向来冷冰冰,为了维护他们高贵无比的尊严,很少有人会兜售这些不入流的细枝末节。
于是,某只华丽丽地拉住了郎中,一个金光闪闪的银锭子“啪”一下拍桌子上,喜滋滋地看着某郎中死死盯着金光闪闪的银子咽了口唾沫,华丽丽地开口,事无巨细包括“孕妇吃啥喝啥,几点起床几点睡觉,每天喝几杯水,穿什么衣服,听什么笑话,喝水放几勺子糖(某只爱吃糖的帝君伤不起啊==||)内裤洗几遍,在太阳下烘干还是用别的方法,每天吻几遍健康”问得老先生脸由红变绿,由绿变蓝,由蓝变青,由青便紫,狂擦额头,发现汗已经流完了,直接口吐白沫,倒地呜呼。英勇就义前还不忘拿他的小眼睛勾了勾桌上一动不动的银锭子==||
某夜夜睁开眼睛,看到两只亮晶晶的眸子一脸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眼里掩藏不住的春风得意。
“嗨。。”某夜夜看着这种对待猎物式的垂涎,怯生生对这只饥渴的猛虎打了个招呼。难不成他又想吸她了?
“夜夜你终于醒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当父亲啦。”某只巴巴地说道,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孩子。
“是真的吗?谁说的?”
“刚才有郎中给你诊断过了呢,真是难以置信,这么小的肚子里竟然藏着一个宝宝。”某只喃喃。
“竟然怀孕了么,这个时候怀孕还真是来得巧呢。”某夜夜喃喃,想起了他们的逃亡。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你先休息,我去弄点吃的。”紫垣亲亲某夜夜,恋恋不舍地离开。
不一会儿,某只便闪身进来,抱起夜夜,轻声说了句:“我们换个地方吧。”唤来坐骑紫金龙,冲天的金光刹那间升起在这座最为奢华高档的客栈,过往的行人一路驻足观看。
“我想去看看小月,既然魔族和天界明争暗斗,天界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可以暂时住在那里。”夜夜提议,紫垣沉吟,最后还是答应了夜夜。
英招外出,闲得发闷的小月后院的小园里葡萄架下独酌。看得不远处天光云影,不一会儿便看得金龙上的夜鸾,一阵欢喜,赶忙准备迎接。天界只是秘密下令追捕紫垣和夜鸾,所以长居于水晶宫中的小月并不曾得知。
多日不见,两人都欢喜不已,一肚子体己话说都说不完。紫垣时不时地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