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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姨娘看贵祺吃得高兴了,边给他布了一道菜边说道:“我这院子里的人都不省心,使着不顺心的很。香儿想着买几个换下来,不知道老爷什么意思?”她早已有这个心思了,没有自己的心腹手下,如何能办得成事儿?
贵祺不在意的摆摆手:“不是说你的院务你自己拿主意吗?你想换就换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换下来的人你知会红衣一声,卖出去也就是了。左右不过是几个使唤的人罢了,有什么要紧的还要说与我听?”
香姨娘不依得挪到贵祺跟前,伏在他的腿上道:“人家不是刚开始做吗?心里慌慌的才和老爷商量啊。老爷还笑人家。”
贵祺笑着拉起香姨娘道:“哪有笑你?我的香儿这么能干会有什么做不好的呢?是不是香儿?”
香姨娘却没有笑,皱了皱眉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更何况香儿还愚笨的很。”
“无米之炊?”贵祺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两个铺子的银钱不够使吗?你这院子事儿也不多,该节省的地方还是要节省一些的。管理一个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呢,你以后慢慢的自己就会体会到。”
香姨娘一听就知道贵祺又想起了她曾一个月就花费了几千银的事儿,忙上前拉住贵祺的胳膊,眼圈一红:“香儿以前是错了,香儿已经知道了。现下不是香儿的银钱不够使,而是铺子里的银钱根本就没交过来啊。铺子也一直没有交给香儿啊。”
“怎么回事儿?红衣一直没办这件事么?”贵祺语气中有了一丝愤怒,这红衣居然拈酸捻醋到敢这样违背他的话。
“太太前几日一直称病,香儿也就没有前去打扰。今儿听到太太开始理事儿了,香儿就让桃花去找太太要地契了,可是、可是——”香姨娘说到这儿故意不再往下说。
“可是什么?”贵祺听了更加生气:“说啊,一切有老爷为你做主就是。”
香姨娘等得就是他这句话:“太太说:她现在需要静养,等哪天她大好了就会使人把地契什么的送过来。这还没有什么,只是李贵与李福两个奴力居然对桃花说什么是不是怕晚了几日就会少拿几日的银钱!说得桃花哭着回来的。”
贵祺举手“啪”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起身就出去了。香姨娘看他这样,喊了两声“老爷”就作罢了,照样坐下来吃饭:你不让我好过,我就不会让你好过!香姨娘心中想着,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她当然知道贵祺是去找红衣算帐了。
贵祺在车子走到一半时已经冷静了不少,他同进也想起了红衣明日是要进宫的。虽然说是不怕那个贵妃,但是少惹她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至于李贵和李福,明儿收拾他们也一样,这么晚了闹将开来其实也不好看——这般急急的赶去与奴才们一般计较不免被人笑了去。所以他想了想就去了老太太处,陪着老太太说了几句闲话后就到菊院歇下了。他本来是想去喜福院的,但是一想到香姨娘会问他怎么处理的事儿,他对着香姨娘解释起来也麻烦,就觉得不如等事情解决完了再去香姨娘那儿好。
安儿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她的心情一直处在极度郁闷中。自从老爷受伤后,宝儿双儿就被叫到了老爷跟前与她一同服伺。老爷伤好了后也就不再只找她一个人暖床了。以前一个月间总有七八次的机会,现在香姨娘又得宠了,再加上宝儿双儿分去了不少机会,她一个月也就那么一两次了。老爷待她也不似从前般温柔了,不再与她闲话也很久没有赏过她东西了。她也自从这里有些恼恨红衣了:都是太太多嘴让宝儿双儿上来一同服伺老爷的。可是红衣又如何会得知安儿她们三个与贵祺的状况呢?红衣把宝儿和双儿调来了菊院后就不再过问了,也没有人对她说起过。布儿几个不会关心这几个通房之间有些什么矛盾,就是听到些也不会拿这个去烦红衣的。安儿在这事儿上确实冤了红衣了。
贵祺到了菊院时,安儿听到院子里的响声赶紧迎了出来:“老爷来了。”
贵祺“嗯”了一声就进了屋,这时宝儿和双儿也上来了。贵祺看着花团绵绣的三个女孩儿,心中不禁一荡——这才是男人啊,环肥燕瘦各有所长嘛!所以他是在喜悦的心情下接受了三个女孩殷勤的服伺,然后他把最会讨巧的宝儿留了下来暖床。有时,他也会想起和宝儿、双儿荒唐的那次,只是他脸皮薄实在不好意思对宝儿双儿提出这样的要求。而宝儿和双儿都认为是上次的荒唐惹恼了贵祺,又怎么会主动提起再那样服伺贵祺呢?
安儿和双儿只好下去了。双儿也还罢了,只把安儿气得三佛出世,二佛升天!却又无可奈何。这事儿却不是她能做主的,她虽然比宝儿和双儿姿色稍好一点,但对于贵祺来说早已失去了新鲜感。
双儿和宝儿自得了管饭的差事后,就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直到红衣进宫请安时她们才得到香姨娘的暗示下药把贵祺迷昏了。下了药后,两个人就惊慌的躲到了她们的小屋里不敢再出来。可是一直等了两、三个时辰都没有人来找她们,宝儿才大着胆子出来看看情况,不想竟得知了是香姨娘割肉煎药救醒了老爷的消息。宝儿当时就什么也明白了——她和双儿被香姨娘利用了!宝儿跑回房里对着双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后,双儿也愣了半晌。宝儿倒是想去问问香姨娘的,双儿只说了一句:你就不怕她打你?现下你敢说出实情吗?说了出来你也免不了一死。那你还去干什么?宝儿听了后也是半晌无语。自此两人再也不曾去过香姨娘那儿了。至于香姨娘早已忘了这两个人了。她的目的达成,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还能想起那两个不听话的丫头?!香姨娘从来不是个念旧的人。
宝儿听到贵祺留下了她时,她心中乐开了花。她一直在努力,只要她有机会,她就在贵祺面前尽心尽力的服伺,并挖空心思的逗贵祺开心。以期能让贵祺对她留意,那她就有机会成为姨娘了。到那时她不会就这样放过香姨娘的!
宝儿这一夜依然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哄得贵祺开心极了,贵祺因在香姨娘处听到那些事所生的气早已丢到爪哇国去了。
一夜无话就这样过去了。第二日一大清早,红衣已经大妆完毕进宫去了。香姨娘得知昨天晚上贵祺没有去找红衣的麻烦而是去了菊院。
“你说得是真的?”香姨娘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杏花:“你确实打听清楚了?”
“回姑娘的话,”杏花被香姨娘这样一问就一哆嗦:“已经打听清楚了,是没有去梅院而是去了菊院。”
香姨娘皱着眉头,心头直打鼓:不是老爷发现了什么了吧?要不他怎么不去找那贱人问个清楚呢?不对!要是发现什么了,昨天晚上老爷就不会那么温柔的对待我了!这倒底是为什么呢?会不会是那个贱人使了什么诡计了呢?有这种可能!昨天她那样让布儿那个小贱人回了桃花后,应该就会防着我告诉老爷后老爷会去找她算帐的吧?那么,她是用什么方法让老爷去了菊院呢?
香姨娘百思不得其解,正困惑间,杏花看她不说话,心中害怕她一时再恼了打自己,急忙给她找个出气筒:“听说昨天晚上是宝儿伺候老爷就寝的。”
香姨娘一下就回过了神来:“宝儿?她暖得床?”
“回姑娘的话,是真的。”
香姨娘把手帕狠狠摔在杏花脸上:“你们这些欺主的奴才们!也妄想飞上枝头呢!看我怎么整治宝儿这个小贱人!在她的眼中真真是越发没了我这个主子了!”香姨娘明显就是在迁怒,她自己也知道,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就是这些奴才们整日想着攀高枝,想着爬到她的头上去!不骂她们不打她们,她们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第二卷 十 暗斗
杏儿连忙跪了下去,捡起了手帕奉给了香姨娘。香姨娘哼了一声接过帕子道:“你给我速到菊院叫了宝儿与双儿来!这两个小蹄子还真想翻上天去不成?!”
杏花答应着飞快的去了。她现在只求自己不被打就行,至于其它的人她是没有心思理了——她这几日已经被香姨娘打怕了。
宝儿和双儿正在菊院的厢房里和安儿一起做活计,那是贵祺的一件外袍。安儿绣着袖口的暗纹,宝儿和双儿正在缝着大身与下摆。
安儿今天自坐到床开始做活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宝儿看她这样知道她是为昨天晚上暖床的事儿着恼呢,看到安儿也有被她压过一头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姐姐今儿精神好似不太好呢?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啊?要不姐姐再去休息会儿,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