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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金银在她眼里还真不算钱了。给她铜钱子或毛爷爷反而比较有真实感。前者在李家用了十几年,后者在现代用了二十几年,都更像‘钱’。
她发觉自己忽略了孕妇,忙摸了下桌上摆的茶碗,端出去叫宫女换了一碗热的,又灌了兆佳氏半碗。
这是宫里的安胎茶,别说还挺有用的。
兆佳氏都说好多了,她端着闻了闻,跟她以前喝的一个样。
“嫂子以前也喝过吧?”兆佳氏扶着肚子问。
“喝过加姜的,我以前怀他们的时候,早上起来会想呕,就喝这个治。”其实她本来想顺便把梳打饼干苏出来,结果古代的一碗茶就把她给治了。
说起孩子来,两人之间的话题就多了。
过了颁金节,京里的气氛好像真的变好了。但李薇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因为虽然住在圆明园里,四爷却还是天天跟他的那群‘幕僚’在一起。
初冬的圆明园,一派萧索之意。
花木凋零,亭台楼阁在阴天的映衬下显得灰暗了不少。
天上下着雨夹雪,地上湿漉漉的,墙角的小草还有一点绿,却被这初冬的冷雨打得垂头丧气,叶片低低垂下,一直垂到地上。叶脉间还积着雪珠子。
屋里烧着火盆,戴铎还是穿上了羊皮坎肩,搓着手就着火盆烤着。火盆里埋了一些栗子,香气一个劲往他的鼻子里钻,勾得他的馋虫越来越多。
听说这是弘时阿哥埋的,小阿哥给每个屋的火盆里都埋上了。刚才弘时阿哥进来埋栗子时,四爷就那么含笑看着,还夸他干得好,说这样不浪费。
戴铎瞟了眼摆在桌子上的折子,再看站在门前看景的四爷,想了想,问:“主子爷,噶礼干这么干,是不是后头有谁推着?”
四爷不动,戴铎自己往下说:“不然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皇上有多护着曹家,他就敢参曹家欠银三百万两。”
大家都知道曹家欠银多,只接驾就接了几次了?
但知道欠三百万两的还是不多啊。噶礼敢具明折上奏,把这露给天下人看,他图什么?嫌脖子上的脑袋顶烦了?
四爷还是没说话。
等戴铎走后,天色渐渐暗下来。
四爷拿火钳和铁漏勺,把火盆里的栗子都筛出来,坐到椅子上一个个剥着吃。
噶礼这样做当然是有恃无恐的。
……不这样,皇上怎么把他的‘圣恩’公示天下?
他能多护着曹家,就有无数人想当下一个曹家。
四爷剥光桌上的栗子,吃了个半饱,拍干净手站起来,苏培盛赶紧进来侍候:“主子爷,正好是晚膳的点了,您想去哪里用?”说着,他看看外头的天。
这种天气再四处走,那不是找雨淋吗?
“去你李主子那里看看。”四爷道。
苏培盛赶紧拿来斗篷和帽子,侍候他穿戴好了,叫人点上琉璃灯笼在前头照亮。
他是顾不上了,看看外头的冷风冷雨,缩着脖子跟在四爷身边踏进细如牛毛的雨幕中,盐粒般的雪粒砸在脸上,他只好紧紧眯着眼,就这一会儿功夫也冻得够呛。
当看到李主子院子的灯火时,他都感到浑身一暖。
苏培盛幸福的叹了声。
266、(番外)选秀3 。。。
睡了一觉起来,院子里又少了几个人。
宫女站在她身边端着漱口水;“姑娘;给。”同屋的姑娘都在宫女周围悄悄看她们这个小角落。
李薇多少有种被特别对待的爽感。果然穿越女的苏之光芒照遍大地;顺便笼罩周围遇上的NPC。
从她搬进来起;这位宫女就像长在她身边似的。饭跟她一起用,睡觉就躺在她身边;连喝杯茶也是她端来直接递给她;中间不过第二个人的手。
李薇又不傻,她当然发现了宫女对她的保护。经过一番沉思之后,她认为……这是因为她长得很漂亮……
承认这个耻度好高。
但这个院子里她绝对能当四大美人之一。
之所以说是这个院子,那是因为平时宫女姐姐陪她出去散步时;会带她在周围转转。然后她就发现她所在的这个院子;其实听说这里叫宫室……;只是放秀女的其中之一而已,其他还有三五个,或七八个别名宫其实更像院子的……院子,装满了秀女。
可能是按地域或民族来分的,平常在李家那条街上,她没见过很多满人和蒙古人。至于额娘、弟弟们和舅舅们,看习惯了跟自己长得差不多嘛,分不出来。
但当一群人都带有明显特征时,就很容易看出来了。
有个院子里的人很少,秀女们的脸都略圆或略方,首饰爱用绿松石的。这是蒙古族的秀女。
有个大院子,里头景致很好,还摆了好多盆花,里头的秀女与蒙古族的有些像,浓眉大眼的多,兴致显得主子气很足。看到她和宫女时,宫女姐姐还特意过去行了个礼。
李薇当时很激动!终于要出现选秀固定桥断:比爹!
李文璧凭外形绝对稳坐三甲,别的就算了。她还在考虑要是比爹比不过人家,她是有骨气的硬扛到底?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早早麻利的下跪?
结论是:到时再说。
结果宫女姐姐好像跟人家解释了什么就回来了,若无其事的陪着她继续散步。
她实在是太迷茫了,宫女姐姐读脸技能满点,马上解释给她听:“姑娘不用担心,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人敢在这里欺负人的。何况您又是参选的秀女,她们不会与你为难的。”
李薇这几天也跟这位宫女姐姐熟了,主动问她:“就真的没人欺负过人吗?”华妃凉凉见不着了,换个挨一丈红的,那人叫什么来着?夏冬春?
宫女心道连佟娘娘那么盛宠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呢,生怕别人说她一个不字,贤得就差把贤字做成条幅挂在承乾宫了。再说摆到明面上的那都不叫欺负,那叫犯傻。真撞上这样的,您就偷着乐吧。
越是上头的人越要脸。
“这样的人怎么能到宫里来呢?早早的就叫送回去了,那都是给家里人丢脸的。”宫女姐姐如是说。
回去后叫李薇想了半夜,她在认真思考跋扈一下值不值得。
第二天,她还是照例坐在窗下的那张条案前梳头,今天宫女姐姐没来。身后的同屋姑娘们似乎都在找机会。
她来这么久,这里一直是她占着的。
一开始是宫女姐姐引她坐在这里梳头,她还以为是一个个梳,她梳完轮到别人。结果她梳完了,宫女姐姐一边领她出去,一边对其他姑娘说:“姑娘们都快点吧,别叫嬷嬷等急了。”
……当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很过分。
虽然特权好像很美,但她真的不习惯。幸好没有姑娘真的就等她起身后再坐在那里梳头,其他人都梳好了,有的人是慢了一步,但也都赶在嬷嬷来之前出去站好了。
那时,她早就被宫女姐姐领着站在了前头。
这一来好像她就很积极,很懂事。
但她其实很脸红。
她本来打算第二天就不坐那里了,可宫女姐姐引她坐下时,她那时不知怎么了居然不敢反抗。好像她太理所当然,她就产生了自己不够有理的错觉。
她还认真想过要是她当时给姐姐难堪,会不会伤了她的心?
会不会是她给宫女姐姐塞银子的关系呢?
可是之后其他姑娘也给宫女姐姐塞银子了,姐姐收了,但还是一切照旧。
她试着给宫女姐姐说不坐那里,结果姐姐笑眯眯的道:“这个是嬷嬷吩咐的呢。”
跟宫女说这个还行,叫她跑到嬷嬷面前说她早上不想坐到窗前梳头这种小事,她真心没这么大的胆。
嬷嬷们一天来个几次,早上会集中训下话,讲一下宫里的规矩等等。然后平常也会到几个屋里坐坐,跟秀女们说说话。
她们好像也有分管区域,每次固定只进某几个屋子。像她这边就只见过一个笑起来很温油,沉下脸很吓人的戴姑姑。
戴姑姑说话不多,见人就露三分笑,好像很好说话。但上次有个秀女说想送信回家,还给戴姑姑塞了银子,结果戴姑姑把信收过来,就把脸一沉:“宫中不许私传信件,姑娘进来后的包袱应该都是查过的,到底哪里来的纸笔,还请姑娘告知,奴婢也好如实回禀。”
那秀女就吓白了脸,负责她那个屋的宫女也吓白了,当时就叫嬷嬷拧到一边,站在墙根底下赏了二十下手板。
整个院子里都是打手板的清脆声,一下下毫不留情。
李薇吓得缩回了屋,可她发现所有屋里侍候的宫女都白着脸一起看那位宫女挨打。
戴姑姑平静的在打手板的声音中说:“既然是她没查出来,那这双手就没用了。”
李薇险些以为戴姑姑要把这宫女的手打废掉!
最后当然是没有。
李薇松了口气,可跟着就有个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