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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培也撅起嘴:“你怎么输了啊?真笨!”
小果他们倒是得意洋洋,眼含轻蔑之色。
田寻见激起民愤也就不好再放水,于是接连三局,白球的走位几乎像用手摆的一样,小果几乎没还手就已经输了一万五。赌他赢的那几人边掏钱边埋怨,小果脸色难看,用眼睛直瞪田寻。
大军和林小培赌得兴起,还要继续,田寻连忙说:“不玩了,今天我球运好,赢了几局,再打恐怕就要输了!”
林小培赚足了面子十分高兴,她亲热地挽着田寻,和大军等人准备回座位。
忽听小果说:“赢了钱就想溜,把我小果当明灯是不是?”
大家都回头看,田寻说:“那你说什么办?”
小果说:“要么接着打,要么把钱给我退回来!”
田寻笑了:“我又没往口袋里装一分钱,怎么退给你?你向他们要吧!”他想把火力转移给众人。
果然,小果没办法朝众人要钱,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指着田寻骂道:“我只管你要钱,你的存心耍我!”
林小培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于是大声说:“你赢了知道收钱,怎么输了还往回要?要不要脸?”
小果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哪冒出来的臭?”
林小培哪挨过这样恶毒的骂,气得差点哭出来,大声道:“你敢骂我?”
小果走到她面前:“我还要打你呢!”
说完抬手就要打她。
田寻早有提防,一伸手扳住他胳膊:“你打女人,不觉得丢人吗?”这小果身材强壮,他反手勾过田寻手腕,啪的一拳打在他脸上。林小培上去就要抓小果的脸,田寻怕她吃亏连忙挡在她身前。
小果嘿嘿笑着:“小子,今天该着你倒霉,我要是不打扁你,就的算我小果白混!”
田寻盯着他眼睛,慢慢的说:“你一个大男人,在人家过生日时候欺负女孩,就不怕别人笑话?”
小果大骂:“的,谁敢笑话我?”
田寻这句话起了作用,大军慢慢走到小果面前,说:“小果,愿赌服输,你输了就是输了,凭什么朝人家要钱?我赢的钱可以还给你,可今天是我生日,你当着我这么多朋友的面打一个女孩,太说不过去了吧?人家田兄弟不会打架都知道保护女朋友,你怎么越混越倒退了?”
小果怒火上撞:“你少来教训我!你算老几?”他身后几个人也都过来把大军团团围住。
大军毫不在意,笑着说:“今天是我生日,希望别在这里,如果你不服气,明天可以来找我,咱们好好聊聊。”
小果指着大军鼻子:“聊!我今天就给你过生日!”
说完抬腿就踹大军的肚子。大军侧身双手抓住他脚腕猛向前送,小果踉跄几步差点摔倒,他一扬手大叫:“给我动手!”
身后一个黄头发小子拔出尖刀冲到大军跟前刚要扎,不知从哪飞来一只酒瓶正落在他头上,打得那黄毛小子捂脸大叫,大军一声呼哨,两伙人顿时打了起来。
田寻连忙拽着林小培往外冲,四下里酒瓶乱飞、乒乒乓乓,刚冲到门口就有酒瓶飞过来,田寻一按林小培脑袋,酒瓶砸在墙上粉碎,林小培尖叫一声捂住脑袋,田寻说:“没打着你,快跑!”
一个小子骂道:“你往哪跑?”从后面死死勒住他的脖子,田寻双手乱挥,林小培见状顺手从吧台举起一只酒瓶砸在那小子头上,那小子没防备还有这手,大叫着捂脑袋蹲下,田寻拉着林小培落荒而逃。
两人跌跌撞撞地总算逃了出来,几十个服务生和保安冲进去拉架,里面乱成了一锅粥。
林小培边跑边笑,觉得非常刺激好玩,田寻叫道:“快上车走!”两人用最快迅速爬进车,发动引擎就冲上街道飞速驶离。
田寻捂着被打青的眼睛斜眼看着林小培,她还沉浸在刚才打人的英勇行为中,边开车边兴奋地咯咯娇笑,田寻说:“喂,你没事吧?有那么好玩吗?”
林小培还在笑着:“太好玩了,真是刺激极了!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打过人呢!”
田寻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都让人打成熊猫了,你还觉得好玩?”
林小培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大英雄,今天要不是你两次护着我,我就吃亏了!”说着她把车停在路边。
田寻前后看了看:“怎么在这里停下?”
林小培一反常态,很认真地看着田寻:“喂,我问你:刚才你拦着那家伙,就不怕挨打吗?”
田寻说:“我现在不也挨打了吗?”
林小培靠在座椅上,慢慢地说:“你知道吗?很多人表面尊敬我,无非都看我爸爸或是我二哥的面子,其实他们都瞧不起我,说我是千金大小姐,什么能耐也没有。只有你真心保护我,真心对我好……”
听了她的话,田寻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说刚才只是看不过眼而已,并不是什么真心对你好,可又不忍说出口。正在想该说什么,忽然林小培俯身起来,搂着田寻的脖子给了他一吻,田寻很意外,林小培又咯咯笑着发动汽车,就像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脸上微红。
她把田寻送到旅馆楼下,田寻对她说:“你要是真把我当朋友,就听我一句忠告: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点,跟他们学不到好东西。”
林小培委屈地说:“可我只认识这些人啊!他们大都是我的邻居,很多人都是通过他们介绍的。”
田寻揉着眼睛说:“你应该多结识些有文化、有素质的朋友,比如学者、画家、书法家、作家了什么的,从他们身上你能接触到很多好习惯和好的兴趣爱好。”
林小培笑嘻嘻的靠在他肩膀上:“那我认识你算不算呢?”
她的脸离田寻很近,田寻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看着她那雪白细嫩的,不觉有点尴尬,笑着说:“我又不是学者,你跟我学不到什么,只不过是个穷编辑罢了。”
林小培慢慢把嘴凑到他耳边,田寻觉得心头狂跳,她轻轻地说:“我就喜欢你这个穷编辑!”
田寻脸红得到了脖子根,林小培看着他的窘相,笑得浑身直颤:“你个大男人也害羞呀?”田寻恨不得立刻在她眼前消失,连忙打开车门说:“我回去了,你路上慢点开车,可别再超速了。”也不等她回答,就快步朝旅馆走去。
身后远远传来小培的声音:“从湖州回来别忘了找我,我们一起去玩!”
汽车开远了。田寻回到旅馆房间,躺在心里还回味着刚才那一吻,还有那句热得发烫的话似乎还回响在耳边。
他想:我和林不培根本就是两种人,她是富家千金,我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这又不是拍电影和写小说,我们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晚上六点,天刚蒙蒙黑,田寻接到王全喜的电话来到盛芸斋,他已在门口等候,对田寻说:“考古队的其他成员都在我店里,今天特地给你介绍一下。”
进了里间屋,只见屋里早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另有四人在座。王全喜和田寻入席后,他开始介绍说:“这位就是我说过的田寻小兄弟,前几天帮过我的忙,而且已经和林教授见了面。田兄弟对古玩文物等也颇有研究,今晚特地请来和各位聚聚,大家互相熟悉一下。”田寻和其他四人分别握了手。
王全喜又说:“这位是我的老朋友程思义,他在家里排行老四,所以我们都叫他程老四,你就叫程哥吧!老程是南方一家很有实力的民间考古研究所的所长,热爱考古工作,擅长文物鉴定,同时也是这次民间考古队的队长;这位是大老李,专搞土木工程的,因为有点秃顶,咱们都叫他秃头;这位是王援朝,和秃头是十几年的铁哥们儿,因为长得胖,得了个胖子的外号,他的本行是机械和军工工程;这是东子,年纪比你小三岁,刚从上海转业回来,以前是防暴警察。”
田寻一一和四位握过手,说:“听王大哥说,他受一位老朋友之托,要成立一个民间考古队,如果各位不嫌我碍手碍脚的话,我很希望能随队一同长长知识。”
那叫东子的人夹了口菜,轻蔑地说:“想加入咱们,那你会什么,会打架还是会开枪?”
田寻看了他一眼,说:“不好意思,我既不好打架,也没开过枪,但玩具枪除外。”
众人都笑了,那程哥笑着对东子说:“你懂什么?田先生对古董瓷器颇有研究,年轻有为,实在是个人才,哪像你就知道打架?不知田先生主要研究什么朝代的古玩?”
田寻说:“程哥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古籍杂志社的编辑,对古玩一行只是个人爱好,谈不上啥研究。平时我都是借着出差的机会,去全国各地的文物市场看看,和朋友们互相以鉴定古玩为乐,要是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