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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似乎提起来就生气,看来外面那些尸身真的是她以前的徒弟了。
“你不同,”老太婆抱起那个装满元宝的陶罐,“你聪明,方向感也不错,那些摸不清东南西北的人定会在林中一直兜转,直到饿死、冻死、累死……”老太婆挑起嘴角,笑了一下,“你居然两次都回到了洞口!”她样子十分惊喜,“而且你没贪我的钱,也不那么害怕尸体,我要训练你当我的接班人,让那些瞎了眼的好好瞧瞧!”
殳言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的脑中现在思绪很乱,但又好像理清了一条脉络,只是清楚得有些不可思议。
忽然,殳言觉得指尖一阵刺痛,只见老太婆刺破了她的手指,将渗出的血液抹到了一张黄符上,老太婆口中念念有词将黄符折了折,折成了一个六角形状。
“从今以后,你必须照我说的做,不准背叛我,否则,你一样可以站在洞外!”老太婆手执那六角纸符,举到了殳言眼前定了一定,遂放入了自己腰间的布袋中,瞪着殳言,那神情,正等着殳言的回答。
“我……”殳言支支吾吾有些犹豫。
“你不是想报仇吗,不学身本领,如何报仇?”
殳言睁大了眼睛,她怎么知道,莫非她偷听……?转念一想,当前保命最重要,既然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看一部,那老太婆的本事虽然毒辣,但用来防身却绰绰有余,至于报仇……总之,学会了老太婆的本事,再逃,胜算会更大。
殳言浅浅一笑,跪了下来,额头点地,“徒儿拜见师傅!”
洞中火堆愈燃愈旺,相视而笑的师徒俩,心中却各有算盘……
正文 第四章 转章 迷迷迭迭
(更新时间:2006…9…25 22:22:00 本章字数:2418)
我站在白日下,
黑暗在耳畔呼吸。
眼眶中,是无常的虚影,
夺眶而出的,是不可企及的叹息。
谎言如歌,
歌声却是诳语。
我曾经用力地看穿真相,
但却盲了自己的眼睛。
我曾经努力地留住黄昏的影子,
但却撕裂了黎明。
我曾经紧握着一个人的心,
但却……将它抛在了风里……
太阳正往屋檐的西角滑去,此刻已是长沙城的午后了。云来客栈一天中难得在这个时候捉个清闲,明凤坐在客栈门口,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小二们也聚在一起闲聊,不时传出阵阵哄笑。只是说到那天的奇怪姑娘,谁都很好奇,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三天啦,没出房门一步!”一个小二压低了嗓子说到。
“饭菜也不让送。”这个说得倒声音响亮。
接着是一片啧啧。
明凤听着这些,此耳入,彼耳出,还能说什么呢,金子也收了,爱怎样就怎样吧,这点明凤还是十分想得开的。
午风忽然送来一阵禅铃声……由远及近……
明凤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发饰。
一个戴着毡笠,穿着束腰短衫的老人走进了客栈。那老人似已年过花甲,精神矍铄,朴素的衣着,却盖不住眉宇中聚着的一股贵气,而禅铃声则来自于老人身后的一位云游僧——云游僧手持紫金禅杖,蓄着近一尺长的白须,两道利眉却漆黑如墨,明凤猜不出他的年纪。
“两位……住店?”明凤式招牌笑容加上亲切的语气。
“这两日有没有一个红裙女子前来投栈?”老人开口问到,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她带着一具尸首。”
“有!有!有!”一众小二冲上来说到,却被明凤一眼白到了一旁,不敢再出声了。
老人和云游僧面露悦色相视而笑,“她现在何处?”
“唔……有什么事吗?” 明凤式招牌笑容加上亲切的语气。那姑娘可是贵客,更何况随便透露住客的情况有违他们这一行的规矩。
忽然间,云游僧眉头一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大步向客栈内院走去,老人也赶紧一同跟上。
“你们干什么!不能乱闯!不能……”明凤似已阻止不了,急忙也跟了上去。
“快走,快走!”一众小二也紧随其后,他们期待着有一出好戏。
云字一号房前,云游僧停下了脚步。明凤一看,房门紧闭,仿佛自从那日亲手将它关上后,便再也没人触碰过它。云游僧身后的老人焦急难待,鸣凤还未来得及开口,老人便一把推开了房门——豁然竹香、碧翠家私、凝血红漆、杏黄门扉……不见少女红裙,不见冰冷尸身……
云游僧叹息地摇了摇头,老人却失望至极。
明凤看着空无一人的云字一号房,心中又惊又疑,再看看那老人和云游僧,只觉最近这些日子怪人怪事特别多……
转眼间,殳言跟着她的老太婆师傅已经学了三个月了,与其说是徒弟,殳言则更像一个工具,一个画符纸的工具。三个月了,雪融春至,天气渐渐转暖;三个月了,殳言不在洞内就在洞外;三个月了,殳言画了整整三个月的符!
此时此刻,洞外的夜幕又一次的降临,老太婆师傅不在,殳言也从来没有多嘴问过她的去处,或者说,她根本没有那个空闲去理会这些,因为她每天都要完成大量的画符任务,即便是现在,她的手也已经有好几个时辰没有停过了。
朱笔黄纸——殳言这三个月全部,如今,她的手势已练得相当熟练,老太婆师傅看起来似乎非常满意。
一阵轻气擦过殳言的面颊……
“蛐蛐!你别靠我这么近,我正在画符呢。”殳言没好气地说道。
只见,原本紧贴着殳言的蛐蛐叹了一口气,默默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开始吃他的鲜红色的果子。
是的,殳言已经习惯了这个忽死忽活的蛐蛐,同样,她也没有问老太婆师傅蛐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至于原因,和前面差不多,而且对殳言来说,目前的蛐蛐对她没有威胁,他只是每天晚上醒来,找她说话,吃红色的果子,其他一切正常……就是给他洗澡麻烦点,老太婆仍然让殳言给蛐蛐洗澡,殳言的做法可以总结为一个字——泡!总之,非常事就要用非常心去对待。
嘎嘣、嘎嘣……蛐蛐吃得甚是热闹,也难怪,每天吃得都是同样的鲜红色果子,不敞开心胸、放开怀抱的吃,只怕早因难以下咽而饿死了。而和蛐蛐相比,殳言在吃方面的待遇则要好出许多,老太婆师傅每天都会从外面带回不错的饭菜,三个月来,殳言不仅身上的旧伤好得七七八八,人也胖了稍稍,但她不曾吃过蛐蛐的红果——老太婆师傅不准。
一阵阴风溜进洞来,殳言微微吸了一口气,按住吹起的符纸继续画着。忽然双肩一暖,蛐蛐将自己平日盖的青色布毯披上了殳言的肩头……
殳言心中清楚,这三个月相处下来,蛐蛐虽然是个未解开的谜团,但作为夜间有生命的他,是个细心单纯的人,他的世界是怎样的,殳言还看不透,现在也没有那个打算。
“……谢谢。”殳言看着蛐蛐笑了笑,“只不过,能不能换我的那条毯子?”好歹这条青色布毯白天盖着的是个尸体。
“我这条不行吗?”蛐蛐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殳言不欲多辩,“谢啦。”低头继续写着符纸,同时隐隐嗅到了布毯上淡淡散出的奇异香味。
“娘!”蛐蛐喊了一声,殳言抬头一看,老太婆师傅回来了,“师傅。”
老太婆今晚似乎心情不错,她从腰间的小布袋中取出一张黄色的纸符,折成条状,蹲在蛐蛐面前,将条状的纸符绕在了蛐蛐左手的中指上,成了一个指环的样子。老太婆握住蛐蛐的左手,注视着蛐蛐的瞳,说道:“明晚看你的啦!”
遂又转头向殳言说道:“你和他一起去。”
“去哪?”殳言心念总算不需画符了,但又多了一份顾忌。
“做我们这行该做的事!”老太婆笑得极为阴森。
说实话,殳言现今都不知道老太婆是做哪行的,以及蛐蛐又可以干些什么,明晚,明晚一切便可以知晓了……
正文 第五章 浴血之月
(更新时间:2006…9…26 20:10:00 本章字数:5055)
前篇
十五,月光皎皎,夜色沉沉,初春的夜晚,尽力掩藏着一丝寒凉……
城外远郊山头的一座山寨中并未感染到分毫夜色,喧嚣声惊得明月将半张脸藏在了云后——夜更加的黑了。山寨中的人似乎要彻夜狂欢——是的,为了庆祝他们刚刚做了一票大买卖——一个南行的商队,三十六条人命,成千上万两金器珠宝,以及大批价值不菲的商货。
两个捕快穿着的人,一老一少,站在山脚向山上望去,“呸!一群畜牲。”年轻的咬牙切齿地说道。
年老的摇了摇头:“看他们还能猖狂多久!”
“大人知道这事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