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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院子里来透透气,彼此打个招呼,感觉有邻居的感觉很温暖,就这么温暖着,享受着类似犯人们放风般的愉悦感,生活真是很美好。所以许璐连价都懒得还就马上租下了,虽然比以前三个女孩分摊三室一厅的单元房要贵一些,但是想想每天挤在小屋子里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生活而言,这四合院倒一点儿也不贵。“不过就是每月再多接两桩私活儿罢了。”许璐这么想着,爽快地一口气付了半年的房租。房东老太太乐得脸上笑成朵菊花了——许璐不太喜欢这房东老太太,这老太太瘦的有点糁人,眼皮是往下耷拉着的那种,遮住了眼睛的一半,尤其是光线不好的时候,许璐根本看不清这老太太的眼神,只知道她的眼珠埋在那层耷拉着的眼皮底下,昏暗的光在那儿埋下一片阴影,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话说回来,喜不喜欢房东和喜不喜欢房子没什么本质联系。三天后,许璐便拖着自己本来就不算多的行李搬到了这间四合院。
“姑娘,你这钟……是每隔一小时会自动敲一次的那种?”房东老太太帮许璐把行李安置好,盯着许璐带来的一个挂钟,迟疑地问道。
“嗯,对,报时的啊,”许璐甩甩掉下了的一绺头发,“报时的声音很好玩,是小孩子哭的声音,我自己在网上录的,特别可爱,我放给您听听——”
“不,不用。”老太太显得有点慌乱地摆摆手,沉默片刻,又开口道,“姑娘,这院子算是偏僻的,你又一个人住,晚上最好是别折腾出什么动静来,否则怕……吓着你自个儿。”
“嗯?什么意思?”许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哦,没什么意思,我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老太太笑笑,但是笑得不那么自然。
“呵呵,我胆子大着呢。”许璐不以为然地继续折腾手里的物什。
“哦,这个……我这虽然是四合院,但是彼此屋子里动静太大,还都是能听见的。另一间屋子里有个房客,最不喜欢听见挂钟报时的声音,其他几个房客就因为报时挂钟还和他吵过,搞得不欢而散的。”老太太的声音有些迟疑。
许璐心里暗暗一笑——原来就因为这个。“这样啊,那我把这个挂钟的报时关了好了。我这人最不爱和人吵架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完,许璐随手关上了挂钟的发音开关。
老太太似乎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许璐:“那我先走了,给你留了两把钥匙,一把备用。”
“谢谢您了。”许璐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喊住老太太,“其他几间屋子住的都是什么人啊?都是些正经人吧?”
“那是自然,不三不四的人我不会随便把房子租给他们的。”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微黄的牙,“不过,大家都是喜欢安静的人,没事,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为好。”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许璐仍然低头忙着收拾一个个打开的箱子,什么也没注意……
平安无事的住了三天,许璐对这个住所越来越满意了——三天了连邻居的面都没照着,这种没人打扰没人一大早就在耳边聒噪的感觉真爽,今天是周五,许璐上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兴致勃勃的开始做咖哩鸡,不一会儿,香味便弥漫了整个房间,还蹿到了院子里——许璐的烹饪手艺是很不错的,这点她一直非常自豪,也非常乐意在朋友圈里炫耀。看着锅里黄澄澄的鸡块,她忍不住舀起一瓢汤,贪婪地想尝尝味道。
“真香。”门口幽幽的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许璐一愣,放下勺子,掀起门帘,不禁惊了一下,门外的女人看不清是个女孩还是个中年女人,她的头发很长,中分,垂下来,挡住了一半面孔。她的脸色有些发青,黑眼圈也很重,看人的眼神直勾勾的,射到人心里一样看的许璐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她握着勺子的手抖了一下,笑了笑:“我在做晚饭,油烟太呛了,没关门,这味道你不喜欢闻到吧,不好意思。”
那女人笑了笑,摇摇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很喜欢闻到肉的味道。”
许璐愣了一下,看看这女人穿的是家居服,脚上踩着一双拖鞋——一定是这四合院的住户了,于是忙举起手里的勺子:“哦,你也是住这院儿里的吧?是晚饭了吗?一起来吃吧。”
那女人一笑,不知为什么,许璐总觉得这女人笑起来很不吉利,阴惨惨的感觉。女人笑得时候牙齿很白,在灯光下甚至白的有些发亮,女人点点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姑娘。”说完,脚已迈进了门槛。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许璐突然感觉这样一个长发披肩脸色苍白的人单独和自己待在一起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她想了想,对那女人笑了笑:“今天是个周末,这院子里的其他几户都在的吧?我们叫他们一起来吃,算是咱们新邻居搞个小聚会,怎么样?”
女人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许璐——她的眼睛眼白远远比黑眼珠多,许璐惊了一下,那女人却淡淡一笑:“行,你去吧,我帮你看着锅。这院儿里除了你我就只有两户人家,我也不认识他们,你在院儿里喊一声就得。”
许璐点点头,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正要出门,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穆,我叫穆心,不过我不太喜欢别人直接叫我的名字,所以你就叫我老穆好了。”长发女人平静地答道,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温度。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的眼白在阴影的反衬下,灼灼地闪着幽光。
十五分钟后,四合院里的四个住户第一次碰头了——搬来才三天的许璐,刚刚结识的古怪女人老穆,一个看上去长得和李逵很像的很是彪悍的男人——他自称自己名字太正经,让大家叫他“虎爷”,虎爷长得有点怪,你说他看上去像李逵,但又没李逵那么正,而是凶悍的外表下隐隐带着那么一股子邪气,感觉有点像——钟馗,对,就是钟馗的感觉。虎爷虽然是个大男人,而且看上去应该走南闯北经过不少事儿了,但是话却不多,人很和气,但是让许璐总有那么点距离感。而跟老穆和虎爷一比,第四个则正常多了。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跟她一对比,许璐确定了老穆应该还只是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年轻姑娘,这个女人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自称自己叫天青,让大家都叫她青姐好了。青姐很瘦,看上去很和蔼,也很开朗,整个晚餐的过程中她一直在带着大家说说笑笑,许璐虽然自己爱安静,但是真的搬到一个自己单独住的地方,觉得有这么个活泼点儿的邻居也不错,如果都像那个阴惨惨的鬼一般的老穆一样,那还真的挺糁得慌的。就冲这点,许璐就很喜欢青姐——当然,更重要的是,据说青姐是房东老太太的亲侄女。在如今房价如雨后春笋般的大气候下,对于人在异乡又口袋空空一穷二白的租房者,还有什么比哄好房东,以及房东的亲戚更重要的呢?
大家吃吃喝喝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虎爷打着饱嗝说咱们尽早散了吧,明天早上他还要上班——
“明天不是周末么?”许璐嘴里含着一块鸡胸脯肉含糊的说。
“哦,我的职业没有什么周末不周末的。”虎爷笑笑,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眼睛也似乎在躲避着许璐,害怕她接着追问些什么一般。
“那你是——”许璐正要问虎爷是干什么的,突然一只手在桌子下面轻轻地拉了她一下——是老穆,许璐愣了愣,却看见老穆在向她微微地摇头示意,虽然不明白老穆的用意,但是想想刨根问底地追问人家的隐私也挺没修养的,于是闭了嘴。
青姐似乎是有点醉了,没看见这微妙的一幕,于是大大咧咧地挥挥手:“那咱们尽早散了吧,明天各干各的事去。”然后站起身,“我帮你把盘子收了吧,看我们一群人给你这桌子弄的杯盘狼藉的,过意不去。”
“千万别,哪儿有让客人洗碗刷盘子的。”许璐连忙阻拦道。一旁的老穆却开了口:“我也留下来帮你收拾吧,大家都是邻居,没什么主人客人的,虎爷明天还有事,你先走吧。收拾碗筷的事我们女人来做。”
虎爷嘿嘿一笑,道了声谢谢,又说了些类似改日回请之类的客套话,转身走了,留下许璐、青姐和老穆三人忙碌着。半小时后,一切搞定,卓姐笑着道别,老穆却放慢了脚步,看到青姐走出门,老穆突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许璐,问道:“你今晚做的咖哩鸡——里面真的是鸡肉么?”
许璐心里一紧,眼睛却不敢看老穆:“当然……当然是,我下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