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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荫可、楚君雨十分尴尬,她们有些手足无措。
“对,对不起。”楚君雨结结巴巴地道歉。
小伙子又“哎哟”了两声,才说:“我是这个广场的值勤人员,看到你们被我们的鸽子啄伤了,想向你们赔礼解释的,没想到你们,你们,哎哟!”他又痛苦地叫了一声。
萧荫可急忙走上前去,打个哈哈,不自然地笑着说:“啊,是这样啊,实在对不起。”又压低声音说,“我是一名私人侦探,刚才看您长得像我正在抓捕的一个嫌犯,才失手把您打了,您看,这……”
小伙子捂着脸看了一眼萧荫可,嘴里嘟囔道:“你是侦探啊,怪不得身手那么利索,就是出手有点太重了。”又摆了摆手说,“哎,算了算了,反正我们的鸽子啄了你们,我们也有责任,现在小姐既然打了我,那咱们算扯平了。”
萧荫可听这话倒觉得这个小伙子可爱极了,也就越发难为情,忙顺话而下,说:“是啊,是啊,咱们算扯平了,嘿嘿。”说着回身一抓楚君雨的手腕,“君雨,快走快走,我们回家。”说罢不等楚君雨说话,拉着她就走。
楚君雨没有萧荫可劲大,只得跟着她往前走,但还是冲小伙子喊了一句:“对不起啦!”周围的人群都笑起来,小伙子则一脸晦气。
萧荫可拉着楚君雨走得很急,楚君雨叫道:“哎,荫可,干吗走那么快嘛。”
萧荫可头也不回,声音也突然变得冰冷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楚君雨一头雾水,不知萧荫可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们到了车旁,迅速钻入汽车,楚君雨坐在副驾驶座上,萧荫可则坐在驾驶座上,一踏油门,轿车便飞奔在马路之上。
“荫可,你说那里不安全,为什么?”
“别说那么多了。有什么话到家里再说。”
萧荫可微皱双眉,两眼透过汽车挡风玻璃注视前方,双手紧紧控制着方向盘。她感到今天的事情怪怪的,一到紫华广场,方文礼的影子就在眼前晃动,但却始终看不见他;还有刚才那个值勤的小伙子,看他第一眼时明明就是方文礼,她与君雨都认出来了,怎么打过人后方文礼就变成了广场的工作人员,而他们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她们也不可能同时认错的。莫非这一切都是幻觉?她怎么会有幻觉呢?没理由的!另外,紫华广场上的白鸽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又怎么会啄游人的手呢?
“阴谋,一定是个巨大的阴谋!”她的心在大叫,“而且是个可怕的阴谋!”
她把车开得很快,不停地超车。
她猜对了,这确实是一个巨大而可怕的阴谋,一双略有些颤抖的手从车后座处伸出,扒在了正副驾驶座的靠背。紧跟着,一个人的头部慢慢探出来,脸上仍是那种紫华广场上的狞笑。
“方文礼!”楚君雨再次惊叫。她从前面的后视镜看到了后座的一切,吓得一抓萧荫可的胳膊,她们的汽车开得不那么稳了。萧荫可也看到了,心中也着实吃惊非小,她猛地转动方向盘,脚下狠狠踩了刹车,向路边停靠。于是后面车辆的司机们也就一个个急刹车,转方向盘,差一点出了重大交通事故。
萧荫可与楚君雨解下安全带,扭脸往车后座看,空的,没有手,没有狞笑的脸,什么也没有。
第五章 警告 7
楚君雨仍旧抓住萧荫可的胳膊,颤声道:“荫可,我怕。”
“没事了,君雨,不用怕,有我在你身边呢。”萧荫可的眼睛盯着后面的座位。
“喂!你们怎么开的车?”
“俩疯丫头,开车不要命了!”
“你们俩找死呀!”虚惊一场的司机们都有些愤怒,但发现这两位漂亮小姐并不理会她们时,才骂骂咧咧地开车继续前进了。
她们也继续开车,楚君雨却极为害怕了,她忍不住总是回头去看车后座,生怕方文礼再莫名其妙地爬上来。萧荫可仍皱着双眉,两眼注视前方,双手紧紧控制着方向盘。她们的汽车依旧跑得很快。
终于到了家门口,把车刹住,萧荫可长长舒了一口气,拍拍楚君雨的后背,咧嘴一笑,说:“到家了,我们安全了!”楚君雨此时也多少放松了些,她下了车,上楼去开家门,萧荫可则把车开进车库。
从车库出来,萧荫可一边上楼一边想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一系列奇怪的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她暗中冷笑着想道。
“啊——!!”楚君雨的尖叫声,歇斯底里。
“不好!”萧荫可预感到什么,直冲到房门前,一脚将门踢开,“君雨!”“君雨!”她大叫着冲进客厅。楚君雨仍在尖叫。
“在卧室!”一拐弯,她箭步窜入卧室,看见楚君雨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全身瑟瑟发抖,脸上净是惊恐之色。
“怎么了,君雨?”萧荫可忙问。
“那,那里!”楚君雨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床头柜。萧荫可顺她手指方向观看,床头柜上只有一个相框。
萧荫可走上前去,低头一看那相框,脸色也一下子变了。相框里原来镶的是一张她们的合影照片,在游乐公园大门前照的。现在照片变了,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残垣断壁,照片正中是一个男人,神经质地笑着,手中握着一把鲜血淋淋的切菜刀,是方文礼!
“他妈的!”萧荫可气得咬牙切齿,一把抓起相框,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之上,相框摔破,她弯腰拣起照片,又看了一眼上面的方文礼,愤怒地将照片撕成了碎片,她撕得很用力,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最后,她把撕碎的照片摔在地板上。
“君雨,起来吧,没事了!”楚君雨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荫可,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方文礼一直缠着我们不放啊?”萧荫可“哼”了一声说:“你别怕,君雨,这混蛋在吓唬咱们呢,没关系。”
她看了看楚君雨,见好友仍惊魂未定,便想开个轻松的玩笑,说:“行了,我的楚小姐,开心点,否则你那漂亮的脸蛋都失去水分像黄树叶啦!哎,你现在的表情很可笑的,不信你照照镜子,看自己像不像一个小傻瓜。”
楚君雨不情愿地被萧荫可拉到梳妆台的镜子面前。镜子里是一个满脸惊恐的女孩儿,黑亮的眼珠小心翼翼、又有些犹豫地往外面看,楚君雨觉得自己的样子很可笑,但她笑不出来,她的心脏跳动得很快。
心脏突然往上一翻,一股气流顺胸腔直达喉部,然后似乎全面展开,附着在她的整个脸部,最终汇集在她的鼻子上,酸酸的,这种感觉把她的眼泪挤了出来。
“怎么样,模样是不是很可笑?”萧荫可笑呵呵地问。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的视线在模糊,被涌出的泪水挡住了,但她隐约看到镜子里的她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的身体在变大。
“哎呀,你哭什么呀?”萧荫可探手出去,拭掉楚君雨眼角的泪水。
眼前再次明亮了,然而这次的明亮却带来了不小的灾难。她尖叫,较之刚才的尖叫声更加歇斯底里,几乎要穿破喉咙闯出来,几乎震碎了玻璃。
萧荫可也是心中大凛,她不知道好友为什么如此狼狈。她扭脸顺楚君雨的一级害怕的目光朝镜子看去,镜子照出的是一片废墟,一条毒蛇沿一堵断墙爬行,奇……書∧網发出“沙沙”的声音,方文礼出现了!仍旧穿着一身西服,前胸打着领带,只不过西服上被一块块血渍涂染;他脸上的鲜血相对少些,嘴角咧出一个变态的微笑,他的右手拎着一把仍在滴血的切菜刀,左手却拎着一颗老妇人的人头,人头瞪大双眼,嘴巴微张,肌肉已僵硬了——这是他母亲的人头。他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他在迈步,他要从镜子里走出来,走出梳妆台,走进萧荫可与楚君雨的卧室。天知道他是如何钻进镜子里去的。
这是幻觉吗?萧荫可不知道,但她听到楚君雨在尖叫,也听到镜子里的方文礼的笑声和他的脚步声。她认为她今天很可能会疯掉的,她的精神多少有些崩溃了,她并不害怕,而是生气,甚至是愤怒,胸腔的一股气体堵住了她的喉咙,她喘不上气来,眼前发黑,她一阵的眩晕。不过她的大脑深处是清醒的,她的右手在摸索她的小手枪。
“杂种!”萧荫可闷声闷气地骂了一句,她的右手已经抓到那支袖珍手枪,并把它举起来,瞄准了镜子里的方先生。方先生依然我行我素地笑着,笑声中颇有一丝得以的味道,他似乎蔑视她手中的那支小得可怜的手枪,“这种玩意儿打出的子弹伤不到我的,就像蚊子叮人一样的小儿科。”这是方文礼心底的声音,她却听得十分真切。
“杂种!”
“狗杂种!”她又咬牙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