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瑨璃说道:“端木瞿怎知我那朋友?再说他就算知道,她也不会与他同流合污才对。”说着奔进巷子。离那绿衣女子近时叫了声:“云夕。”
那个人怔了怔,回转过身来。瑨璃慢慢地睁大眼睛,她竟然真的是……颜云夕!瑨璃大喜过望,就要上前。她地目光一直在颜云夕脸上未曾离开,所以看到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戾气,接着才换上一张意外的神情。继而微笑。
可是就是那个眼神,让瑨璃地脚步停了下来。就在此时,突然从天而降几名黑衣人,冲着瑨璃而来。瑨璃回身轻巧躲闪,再加上慕容潇他们就在身后,一时之间两方打得风起云涌。瑨璃透过打斗的人再看时,却已经不见了颜云夕地影踪。
她去哪里了?
此时这样光景也不能追,再说她出现得古怪。刚刚她的眼神……直至与慕容潇他们回到王府,仍在思索。颜云夕原来真的在晋州。那前次绿箩看到的想必就是她了。她怎么会到晋州来?
她惧怕嫁给端木瞿,应当会离天晋国远远的才对,怎么可能会到这儿来呢?难道她是半路被掳去地么?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慌。若是这样的话,要想个办法帮她脱离苦海才好。又想到她眼里的那抹古怪。会是什么让她那样看着自己?像是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啊。至少她可以拍着胸脯肯定她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她不曾贪颜云夕的财。不曾弃她于不理不顾。
如此想着安了心。可是没过一会儿不由又担心她的处境。叫来慕容潇,“去打探一下那个姑娘住哪里。”
慕容潇有些为难地道:“呃。无名无姓地,怎么好查?”
瑨璃眉毛挑高:“怎么无名无姓,她叫颜云夕。”
“哦,有名字就好办得多。”慕容潇点点头,“我就这去了。姑娘还是呆在屋子里哪儿也别去的好。”
“知道了。”去了这半日她还累了呢。回到里屋把这事与绿箩说了。绿箩若有所思道:“原来那日见到的真是郡主!只不知她怎么也来了晋州。”
“我叫慕容潇去查了。”瑨璃坐下来要倒水,绿箩接过去倒了一杯给她。说道:“据你这么说来,她还真有些像是被端木瞿掳了去的。”
瑨璃点头,“她没什么理由要来天晋。天下那么大,她哪里去不得,偏要到这个地盘来。只是端木瞿为何要抓云夕?云夕怎么说也是个郡主,且听说皇帝还颇喜爱她,端木瞿没有理由为了她和新国交恶。许云夕许配给他是一回事,强抢去地又是另一回事。”
“叫你这一说,确实想不通了。不过端木瞿不是极厉害一个人,谁晓得他在打什么算盘呢?”
瑨璃却隐约猜到了。窗外又沂沂沥沥下起雨,瑨璃干脆躺床上,被窝里温暖地叫她犯困,迷迷糊糊间闭上了眼睛。
四处是白雾缭绕,耳边有瀑布飞落的轰鸣声。瑨璃心想着,这里不是嘉风楼么,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前面隐约站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穿着飘逸白衣,无比灵动。瑨璃追上前两步,却又停了下来。他早已说他对她根本没有那份感情,她又何必……可是好想再看看他,那天离开红锦添地时候太匆忙,又是哭着跑出来的,都没有再久久地看他一眼——因为以后,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
心口一阵锐疼,有水滴滴落到她地手腕。她抬手擦了下湿漉漉地脸。
不就是他不要她了么,她怎么这样不争气!瑨璃气呼呼地,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她回过头,对上霍司崖漆黑的眼睛。他地眼睛深情而忧郁,低唤一声:“瑨璃儿……”
瑨璃咬着嘴唇,瞪他:“还叫我做什么?!我们之间不是到此为止,不是已经散伙了么!”
一转眼间霍司崖烟消云散,瑨璃大声叫唤:“霍司崖,霍司崖!”往前奔跑,前面的瀑布不见了,瀑布的声音也消失了,只剩一片漆黑的寂静。混乱中有细微而暧昧的呻吟,床榻间霍司崖吻着她的唇,瑨璃仿佛在旁边观看似的,不觉脸红心跳,想要过去将霍司崖揪下来,却听到他望着抗拒着的瑨璃,眼神哀凉,“瑨璃儿,我们会不会分开?”
他那淡淡感伤的声音,像一管火药在她胸腔爆炸,叫她疼得喘不过气来。会不会分开,他那神色,分明是害怕他们分开的,可是为什么转眼之间,那么绝情地将她推开,把他们的过往全部抹灭?
想要过去问问霍司崖究竟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圆满的答案,脚踩到脚榻旁边被拌了一跤,整个人惊醒了过来。
抬头望着头顶上熟悉的床帐,瑨璃涣散的目光逐渐聚拢,方才发现刚刚是做梦了。抹了一把脸,脸上湿湿的,想来刚刚梦里和现实一起哭了。瑨璃拢着被子坐起来,下巴顶在膝盖上,一脸疲倦和凄凉。
霍司崖,我们之间,真的就只能这样了么?
第二章 风起云涌
该日傍晚,慕容潇来回查到颜云夕的住址了。就是今日慕容他们与端木瞿手下起冲突的那个巷子深处。瑨璃沉思会儿,“你帮我派个人去把她接来。”
慕容潇道,“她尚还不给你面子,我们去只怕会吃闭门羹。”
原来慕容潇也看到云夕看她的眼神的古怪了。瑨璃道:“你只说迟溪雨有话让我带给她,她必会来的。”
慕容潇只好领命去了。绿箩在一旁道:“不知郡主信还是不信。”
瑨璃叹道,“只能一赌了。想来她离开之后过得不好,不然不会这般怨忿我。”
“一个姑娘家在外头,况她又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出来过不惯我们也猜想过了的。”绿箩回到桌边倒茶水,“只是这是她自家选择的路,也怪不得谁。”
“话虽这样说,但毕竟是我和……”想到霍司崖,声音嘎然而止。
绿箩知道她说的是谁,忙笑着打岔过去:“今儿早上我去厨房吩咐给你下面的时候,你猜我遇着谁?遇着慕容公子。他不知看什么书呢,看见我魂都没了,唬得抬脚就跑。活像我要吃掉他一样。”
瑨璃微笑,“前次我看见他他也是这德性。想必在看春宫图。”
绿箩的脸蓦地涨红,好似春宫图这三个字从瑨璃嘴里吐出来有多不可思议。“姑娘,说,说什么啊!”
“我又没有说错,”瑨璃道,“要不是在看淫书艳词。怎么怕被我们撞见呢?”
两个时辰之后慕容潇方把颜云夕给带了来。她仍然穿着昨日的绿色衣裳,身形却是清减了,绿箩看见她便亲热地过去拉住她的手。“小郡主,可见着你了!”
慕容潇识趣地退出去。并带上门。颜云夕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也来了天晋。”
瑨璃拉她坐下,她却甩开手,极度不悦。“溪雨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你只说了我就走。”
瑨璃微笑仍在。“咱们怎么说也是旧熟人了,你为何事恼我,不如直说?”
颜云夕也不是个好脾气的,顿时走到瑨璃面前与她对峙。“沐瑨璃,你摸摸你的良心,对不对得起我?”
瑨璃被她说得一愣。“我很对得起你,我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
“是么?”颜云夕冷冷一笑,声音扬高,尖锐地道:“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何贪了我那一包袱地金钗首饰?”
瑨璃目瞪口呆。原来颜云夕这般仇视自己是因为那包金钗?可是那包东西她压在箱底根本没有动过,怎么可能被好贪了?“那日我分明让霍司崖手下的人将装金首饰的包袱带去给你地,还捎去了一套男装。难道他们不曾给你?”
“给是给了。但是金子全部变成了石头!”
瑨璃嘴巴微张。“这怎么可能,我分明压在箱子底下。谁也不知道我东西放在那里!”
“别人不知道。但你知道。”颜云夕冷冷地说。
瑨璃的面色涨红,“你是怀疑我调包了你地金钗?”
“当然。我有绝对怀疑的理由。”颜云夕伸直了脖子,眼神鄙夷,“算了,反正一包金子让我看清一个人也足够了!”
瑨璃急道,“我没有!不是我干的。包袱拿回来之后我就放到箱子里去,压根儿没有打开看过!若说真的是被人调了包,那个调包的人绝不是我。是我地话立刻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颜云夕看她下这么狠的誓,心里有点动摇。“再说这些没有意义,反正失去的东西再也不会回来。”
“在你而言没关系,可是这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