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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成了这样。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苦笑着。
Ido。
(我愿意。)
事情已成这样,还能怎么样?
这只是在演戏而已。
也许,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今生再也不会有说我愿意的机会了。毕竟,现在慕容是这世上我唯一心甘情愿说我愿意的人了。就算这一切不是真的,就算是在神前撒谎,我想神也不会责怪我的。
那个人?
也许当年我会说,但现在——
我现在只相信唯有缺憾才会更珍惜。
我是,他亦如此。
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到,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他根本对这件事不做任何反应,你又打算如何收场?
我问慕容。她千算万算,不知有没有想到,人算总归不如天算,命运通常都是喜欢和人们开玩笑的。阴差阳错、造化弄人、无巧不成书都是用来形容这种情况的。
到这种时候,他还没出现,无外乎是那么几种情况。一、他在路上,但是还没到,这是最好的可能了;二、他根本没收到这个消息,这个可能还算差强人意;三、他收到了消息,但是无动于衷,甚至有可能知道了我们的小秘密,正等着看好戏……
以我对凌皓的理解,我倒觉得第三种情况最有可能。
慕容一幅胜券在握的得意神情。
苏,放心。如果他赶不到,只能说明他没福气。如果他还没收到消息,只能说明老天也不帮他。如果他根本没反应,那你跟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将错就错也是个不坏的主意,计划要跟上变化嘛。再说,有那个人在,我保证他会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
她努努嘴,向我暗示身后的人。
Tonny!
我的伴郎,正局促不安的站在我身后。
再次碰到Tonny对我俩来说纯属意外,对他来说是不是巧合我就不清楚了。
慕容辛辛苦苦,偷偷摸摸做好了计划,正愁没个合适的人选去通知凌皓,Tonny就这样凭空冒出来,笑着对我们说好巧又遇上了,简直把慕容高兴坏了。
她装作说漏嘴,不小心说出这个消息,又再三要Tonny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成功的让这个消息由他透露出去。不过,慕容给的时间不多不少只够凌皓乘专机到达这里。
用慕容的逻辑,时间太充足的话凌皓极有可能知道真相不上钩,一个好的导演一定要把所有的戏码都安排得恰到好处。
我觉得凌皓肯定不会上当,毕竟我们的婚礼太草率,没有任何亲朋好友来观礼,怎么也说不过去。再说他极有可能安排了人手随时注意我们的动向,不可能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但是慕容竟然存了把假戏真做当最后的杀手锏的心,我倒是没料到,也只好没话可说。这是一场闹剧,但我宠溺她胡闹下去。
幸好牧师不懂中文,否则听了她的话,我怀疑他会抓狂到拿圣经砸我们。
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牧师说。
事情继续如慕容剧本上写的那般发展。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戒指,帮慕容戴上;慕容含羞带娇着也帮我戴好。
我们演的煞有其事,不知情的人准会被我俩脸上的神情骗到。
如果没有人反对他们的婚礼,我在此宣布这一对新人结成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等一下。
一道宏亮威严略带沙哑的声音打断牧师的话,观礼的众人视线往后面一转,顿时瞠目结舌,半刻没有声音。
教堂的门口已来了一群人。
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人正快步走进来,他挟着霸主的气息,一步步走近。
我反对。
他的声音不算太大,但足够众人都听清,他的发音无懈可击,别人肯定也不会误听。
不管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碰到有人来破坏婚礼,观众总是最开心的,我们的观众也不例外,静默之后是议论声,人人都露出大感兴趣的表情,等着新娘被别的男人抢走,或者有另一个女人来争夺新娘的位置,尽管他们是慕容请来的。
我们生存在一个没有完美的时代,心理难免有点畸形。
我每次看到这种八卦新闻时,也总是会多看两眼,但碰到自己是主角,绝对是万千滋味都涌上心头,哪怕所有的一切都在演戏。
这场婚礼无效,我来接我逃跑的新娘。
他笑着靠近我和慕容,离我们只有一人宽的距离,站定。看看我,又看看慕容。
他叹气,突然动起来,快若闪电。
我想过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但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慕容也考虑过所有的细节,但显然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做。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在他怀里,正被迫和他进行一个法式长吻。
这绝对是惊世骇俗,饶是外国人多么开放,多么见多识广,也一时个个石化,牧师老爷爷简直是要昏过去了。
本来人人以为他是来抢新娘的,没想到他要的竟是新郎。
我努力挣扎,但一时失了先机,他又死命抱着不放,倒也不易挣脱。
过了几分钟,开始被这颇有戏剧性的发展惊得鸦鹊无声的观众总算找回了声音。
听到下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是越来越恼火。
两个男人当众接吻,亏他干得出来。这种私密的事,有必要当众做吗?他不要脸我还要面子呢。
这个无关乎男女,私下里怎么亲热我都不介意,但我介意有观众,而且还是这么多观众。
我现在简直是怀疑他是不是在报复,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当众做这种事,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亲我,怎么说都是有问题。
在我彻底失控,打算对他又踩又踢时,他聪明的及时松开了我。
玩够了吧,跟我回去。
他还是一幅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语气。
谁要跟你回去!
他哪来这般自信,以为我总该乖乖听他的,不过我的话也是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他脱掉慕容刚才给我套上的戒指。
这种东西,你要多少都没问题,不过只能我买给你。你们玩这么多花样,不就希望我来接你吗?我这么尽职的演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虽然没说出那三个字,但我已经用行动表示了,还不够?
我无力的看他,慕容想要他来哀求我回去,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这个人是做不来低声下气这种事的。也许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还有点可能吧。
苏逸,和你在一起,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会许诺不切实际的东西。我对你的心意,只会用行动表示。我不知该怎么让你安心,但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他深情的样子不像在骗人,我就姑且信他一回吧。
况且,世事难料,有些事,因为不确定,才更有趣。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我们能做的也就是珍惜现在。我已经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不死心,要和我继续纠缠下去,就不要怪我自私哦。
凌皓,只要你不后悔。
我说,凑上去,让观众再次石化。
第三十章 永远
我和凌皓重新住到了一起。
生活又开始波澜不惊,了无新意起来。
工作,应酬,娱乐,交友,旅行,当然还有默契的床上运动,间或也会有些争风吃醋,吵架拌嘴,以及随之而来的热战冷战,这些琐碎的事情构成了我们生活的全部。
我以为我们很快会对彼此厌倦,然后最终分开。旁人也以为我们的关系维持不了多久。
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我们这样生活了很久,并还在继续生活下去。
凌皓的父母一开始并没有给我好脸色看,但渐渐的也就慢慢习惯了我的存在。
我不知道自己爱凌皓有多少。
我残缺的心能付出的真心并不是很多。我只是觉得寂寞,只是希望有人陪在我的身边;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这样说很矛盾,但每个人都是矛盾的综合体,我不是心理学家,所以也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分析个一二三出来。
只要能在深夜不因寂寞而无眠,只要能在寒冬感受得到身边人的温暖,也就足够了。
我也不清楚凌皓爱我有多少。
凌皓从没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最多在我半真半假说“我爱你”的时候,学着《人鬼情未了》里的男主角来上这么句——我也是。
每当这个时候我是很郁闷的。
竟然是我也是?
就好像和我一样不确定吗?就好像和我一样只是半调子的爱吗?就好像和我一样因为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需要对方吗?
这真是个令人抓狂的回答,但我偏偏连指责他的立场都没有,所以我也变得很少再说这三个字。
杨结婚生子了。
慕容后来也结婚了,她的另一位出现时曾跌碎了无数的眼镜。人人都说那个男人好福气,老实本分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娶到了本城数一数二的富家女,简直是祖上积德,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慕容对我说能遇到那个男人,是她的福气。
后来我认识了那个男人,不得不承认慕容挑人的眼光的确大有长进,能透过浮华的本质看到幸福的真谛了。
平凡人家出身的男人,平凡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