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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耀凌进房间的时候,秦朗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调换着电视频道,听见有脚步声而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对上,秦朗不禁愣了一下。
倒不是不知道易耀凌会来,只是一种本能反应。其实前两天和萧彦通电话的时候,对方就已经知会过,但没有给出具体时间,所以秦朗才会被易耀凌的乍然到来弄得一愣。
一时间也不晓得该做什么反应,无论是戏里戏外,无论是把易耀凌当作易耀凌,还是那个霸道专制的负情人,都只会让秦朗觉得心情复杂,分不出是高兴或者正相反。
自从那晚之后,这是两人数天来第一次见面,中间也没有通过电话。。。。。。突然对上面,恍惚有点相看两无言的苦涩味道,然而戏,还是得演下去。
易耀凌缓缓踱到床前,虽然这时是背对着,但他脸上的表情仍然是冰冷一片。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声音如同一条直线,听不出情绪,甚至听不出是在问谁。
没有人回答,他又问一遍,声音略变得高亢,一个字一个字地,「这、是、什、么、意、思?!」
廖赫上前几步走到易耀凌旁边,似乎正要说什么,易耀凌的质问已经又一次直逼过去:「你几天不跟我联络,现在我就看见你躺在这张床上,你说,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矛头这才很显着地对准了秦朗。
秦朗只觉得胸口一闷,不小心就脱了戏,差一点冲口而出:是你不顾我的意愿害我受伤,也是你不声不响把我扔在这张床上,你还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你这混蛋是什么意思!
不过还好,只是差一点,这些话最终没有真的讲出口。然而除此之外,秦朗实在无话可说,剧情也不需要他说些什么,他就这样强忍着胸口几欲爆裂的不适,紧抿着嘴唇,用一种悲哀般无言的目光,看着那边声色俱厉的易耀凌。
易耀凌突兀地呆了一呆,很快又回到状态,过去就要把人从床上抓起来。
当然廖赫不会袖手旁观,拉住了易耀凌,低沉地说:「有话请好好讲,小芩现在身体不舒服,如果你还有一丁点为他的心,就不要去动他。
「不舒服?」
易耀凌听不懂似的瞪着廖赫看了半晌,眼中的温度越降越低。
他重新看回秦朗,目光仍是冰冷而严厉,「我不信你会毫无理由的,做这些以前从没发生过的事。你就坦白告诉我,你究竟是想怎样?」
那些有的没的先不去管了,秦朗回想了一下。。。。。。台词,脸上浮出苦笑,「我想。。。。。。也许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让。。。。。。」
「你说什么?」
根本没有给人把话讲完的机会,易耀凌高调地抢过话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让你有时间和别的人在一起,然后等这‘一段时间'过去了,我再把你接回去,是这样吗?呵,在你眼中我几时变得这么伟大?」
「不是这样。」秦朗叹了一声,即使知道是在演戏,仍然发自心底的皱起眉。
「那是怎样?」一步也不放松,「你说。如果是我不明白,你就说到我明白为止。」
秦朗有意停顿了稍顷,才凄凉地再次开品:「给你时间,是希望你冷静下来。你的确。。。。。。的确是不明白,我们。。。。。。已经没办法回到过去那样了。。。。。。」
易耀凌似乎一愣,随即反驳:「谁要回到过去?没有人能回到过去。你只不过是对现在有不满才找这样的借口,是不是?」
秦朗就些缄默,疲倦般地垂下眼睑不再看对方。
「喂,不要每次被问住就不讲话。」易耀凌显得非常不悦,又一次想上前把人弄起来,结果也还是被人制止。
「易先生,请不要逼人太紧。」廖赫从容劝着,虽然易耀凌是非受邀而闯入他的房子,但他看起来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也或许,他真的没什么可不高兴的。
「平心而论,我和你没有过节,也没有想过要和你闹僵。」
这样说着,廖赫深沉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几个男人,模糊的嗤笑了声,「总之我现在只希望小芩能安心休养,如果可以,我并不想为了这个而报警。」
「也许你根本不把这些看在眼里,不过易先生,比起跟警察啰嗦,你不如给小芩也给自己一点空间,在冷静的状态下想问题,对你们双方都会比较好,你认为呢?」
「冠冕堂皇。」
易耀凌阴阴地看着廖赫,冷笑,「我没打算过在这里纠缠下去,小芩他迟早会头脑清楚,自动跟我走。」
接着,他视线转向秦朗,「你爱躺多久只管躺,我会再来接你的。」
就像所有搁下了一句「I will be back」的大反派那样,易耀凌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在背后留下一屋子的窒息。
直到不速之客全部离开,秦朗捂住脸,喘息埋进两手中间,听上去痛苦无比:「他不肯放过我。。。。。。我就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永远都是这样。。。。。。」
廖赫过去把人揽进怀里,还拍着他的肩膀边好言安慰:「没事的,别害怕,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带得走你,放心,嗯?」
秦朗又呜呜咽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廖赫,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真的可以吗?可是我怕,万一哪天只有我一个人在。。。。。。」
「说了不要怕,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廖赫想了想,许诺,「即使我有事要离开比较久,也一定会把你带在身边,这样总能放心了?」
「唔。。。。。。嗯。」秦朗终于展露笑容,枕头廖赫的肩膀靠进入怀中,笑容就在这一刹那间转冷。
哼,只要你不是开空头支票,我啊,何、止、放、心!
第八章
当天晚上,廖赫陪秦朗吃过晚饭后就离开了,有展会要参加。不管怎样,至少表面上他是一个事业如日中天的上流人呢,应酬什么的自然不会少。
廖赫走后,秦朗就趴在床上发呆。
说是发呆,其实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想到家人,这么多天没联络,很好奇「老佛爷」有没有发飚;一会儿想到秦拾月,不知道萧彦每次帮他传口讯的时候,都是怎样蒙蔽过去,既让频频了解他的处境,而又不会为他担心;一会儿又想到易耀凌。。。。。。
讨厌,为什么会想到这家伙啊?
「笃。」
忽然传来一记清脆的声音,立即警觉地撑起上身,侧着头试着听出声音来自哪里。
「笃。」很快又是一声。
秦朗发现了,声音是从落地窗那边发出来了,,眯起眼睛仔细看过去。忽然,窗外出现一道人影,在黑黑的夜幕中活像个凭空出现的幽灵,着实把还没做足心理准备的秦朗吓了一大跳。
很快镇静下来,定睛看清楚窗外的人,居然是理应早就离开了的易耀凌!
「你。。。。。。你。。。。。。」秦朗讲不出话来,一双眼几乎瞪到脱眶。
「喂。」易耀凌在破碎上敲敲,「不要一付看到鬼的表情好不好?来开窗。」
秦朗猛翻白眼,不知道他现在只要一下地,某部位就会痛得要死喔。。。。。。肚子里骂了老长一串国骂,秦朗不甘不愿地爬下床,好似跋山涉水万里长征,千辛万苦一步一步挪到窗边,把人放了进来。
「你长了眼睛看不到门在哪里啊?」一打照面秦朗立即开吼,「突然跑到窗户外面很吓人你知不知道?想想罗先生与朱小姐(注:罗密欧与朱丽叶)。」说着把手里的几颗小石子扔出窗外,刚才他就是用这个砸的窗户。
明明就在一楼,不晓得干嘛还要这样,大概是国小时候,砸老师窗户砸多了落下的老毛病。
「切。」秦朗嗤之以鼻,「说到底,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不是老早就该回去了嘛?冒冒失失跑过来,万一被廖赫撞到,你要怎么讲?」
易耀凌朝秦朗头顶敲一记小栗爆,「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笨,热血一上来就什么都不顾吗?」
秦朗「咦」了一声,狐疑地瞪着一双桃花眼,「别告诉我,你一直都躲在哪个角落,就等着廖赫离开?你就知道他肯定会走?」
「当然不知道,我又不是巫师。」易耀凌好像在说「你问得很蠢耶」的翻几下白眼。
「那你怎么。。。。。。」
「就是等嘛,没什么好讲的。」
「这什么话啊?那他要是一直不走啊,你就一直等到明天早上喔。」
「嗯」易耀凌笑笑,「不知道呢。」
「你。。。。。。」轮到秦朗翻白眼,「肯定有病,还病得不轻,该上医院了。」甩甩手,打算回到床上趴着,天知道他在地上站这么一会儿,感觉就像杵在尖头梅花椿上杵了几小时煎熬啊。
刚刚转过身,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紧得挣不开。
「你,你又搞什么鬼?」
耳边洒下对方的呼吸,背后传来对方的体温,还有心跳。。。。。。这一切都让秦朗心里莫名地激荡起来,可是又更莫名的非常气愤,吼道:「这又是发什么病啊?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