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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吧你,让你自己出来?我宁可无聊点。”展眉怕自己在家里坐着,光是担心就担心死了。
听到哥哥这么说,其实舒绿还是很开心的。哥哥就是紧张自己啊
“舒绿妹妹,你也出来买香?”
舒绿听到这把柔和的女声,背脊骤然一挺。
而展眉却已经下意识地挡在舒绿身前,目光不善地看着来者。
舒绿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这才转过身来。
“是呀,舒华姐姐,真是巧呀。”
凌府二小姐凌舒华,带着她的贴身丫鬟缎儿,正站在这间香药铺的大门处朝舒绿二人盈盈浅笑。
自凌大夫人的生日宴后,二人还是首次再会。
舒绿在赏荷会上,因斗香获胜,博得了临川王妃的好感,这件事情早就在江城闺阁中传了个遍。
既然舒绿能够出席赏荷会,那她就肯定没有喝下那杯会引起斑疹的药酒。舒华也终于能够确认,在凌大夫人生日宴当天,她给舒绿倒的药酒,的的确确被掉了包。
真看不出来啊……这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旁支堂妹,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寒门弱女,心机手段居然不在自己之下。
得知舒绿得了临川王妃的称赞与赏赐,舒华当时又摔碎了两个心爱的玉瓶。
凭什么为什么她的运气总是这样好?一次两次,总能得到贵人另眼相看?
自己有哪点不如她呢?
上回设计陷害舒绿不成,反而是舒媛着了道儿。直到现在,舒媛还被关在浮云庵里,据说身上的红斑肿块才勉强消除了一些,想要恢复原貌,还有得治了。
为此,大房将自己恨到了骨头里。若不是为了凌家的家声,大房估计早就找她算账了。可是大房不跟她算账,也不是出于好心,舒华清楚得很。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大伯母和凌舒雅,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近期大房联合凌舒雅的婆家唐家,对二房的生意插手得更多了。简直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而凌家的家主凌老太爷,却像是真的不理世事一样,对这种情况一声不吭,默许了大房对二房的打压。
最让舒华难受的,是凌老太爷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这些日子以来,凌老太爷根本就不见舒华,每次她去请安,老太爷都让人说已经身子不适,不想见人。
这不是明摆着,祖父已经因为舒媛发病的事,厌恶了自己?她也知道,这种事再解释也没用,就算她不是有意要害舒媛,可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大宅里的人最会见风使舵。一看二小姐失去了老太爷的宠爱,那些人也不如平时那样捧着她了。她的父亲也为此狠狠教训了她一顿,连母亲……连母亲都开始敢数落她了
舒华的日子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而这一切,在她看来,全是舒绿造成的。却不去想想,要不是她想联合舒媛给舒绿下药,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么?
她越来越恨舒绿了。
但舒华毕竟是舒华,她不会像舒媛一样,将心中的怨恨发泄出来。
她会等,慢慢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
今天她出来买些脂粉,无意间看到舒绿和展眉站在这边的店堂里。衡量片刻,她还是决定过来和舒绿打个招呼。
她想再确认一下,舒绿的态度。
当看到展眉戒备的神色,舒华笑容一窒,旋又恢复了常态。
“妹妹要买什么香?”
舒华走到舒绿身前,略带好奇地问道。舒绿暗暗扯了扯展眉的衣袖,笑着迎上前来:“不过是买些佛香。”
这种时候来买佛香,真是再正常不过,不怕别人说些什么。
在旁人看来,她们也就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小姐妹。
舒绿真心佩服舒华的演技。她可没忘记,那杯药酒是舒华亲手给自己倒上的。以她对舒华的了解,这件事里,舒媛不过是帮凶,舒华才是主谋。
而现在,舒华还能如此自然的过来和自己打招呼。这姑娘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过硬啊。
“想不到妹妹对香道竟是颇有些心得。以前在一块儿的时候,怎么都没说过?”
“哪里说得上心得。”舒绿态度很谦和:“只是喜欢罢了。”
“妹妹快别谦虚了。妹妹在赏荷会上斗香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舒华笑眯眯地想拉着舒绿的手,舒绿不着痕迹地把手一垂,让舒华抓了个空。舒华的笑容又顿了顿,而舒绿不等她再说什么,径直回头对展眉说:“哥哥,我们走吧。”
这是明摆着不想再和舒华演下去了。
何必呢?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又何需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来?你舒华小姐或许有此雅兴,舒绿却不想将她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被舒绿这般对待,舒华终于难以维持她端雅大方的笑容。舒绿刚想走出店堂,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很诚恳的对舒华说:“啊,舒华姐姐,你还需要芸香叶么?我那儿也有许多呢。除了芸香叶,别的我也有一些……”
舒华的脸色刷的白了。
她怎么会知道那杯药酒里下的是芸香叶?
被人直接揭破,舒华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招架。她的隐忍与阴狠,在这一刻似乎全然派不上用场。
舒绿本来也无意与舒华撕破脸,但是和这样的女人周旋,实在太烦了。
凌家的嫡亲小姐又如何?这事舒华本来就不占理,她难道敢四处宣扬去吗。既然人家早就存来了害自己的心,舒绿又何必要对她客气。
刚才和她虚应一番,只不过是看这儿是公众场合,她得注意点自个的形象。但她的耐心很有限,尤其是在一个已经多次谋害自己的人面前。
舒绿最后的两句话,是在警告舒华。
你做了什么,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而且,我并不害怕。
舒华看着舒绿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神色越发怨毒。这个丫头……总有一天她会想法子整治她的
离开了那家香药店铺,展眉突然在舒绿耳边说:“我可以出手吗?”
“暂时不需要。”
舒绿眯起了眼睛,嘴角轻轻翘起。女人的问题啊,还是在女人之间解决吧。
(各种对不起……一吃来了感冒药就昏睡到傍晚,又发迟了一点,鞠躬致歉不知不觉就到中旬了亲们的第二张粉红票出来了么?求粉红的说继续去蒙头发汗了……╮(╯_╰)╭)
第一百零七章:出事
(3月12日第一更)
这是一块很精致的玉佩。
玉色晶莹,入手温润。半个巴掌大的玉身上,刻着细腻的“喜上眉梢”图案,那立于梅枝上的小喜鹊雕得栩栩如生,一望便可知其价值不菲。
自从得到这块玉佩后,每晚就寝前,舒绿总忍不住将它取出来把玩把玩。
她对玉石研究不多,不过后来刻意向欧阳婉打听了一下,这种“喜上眉梢”的样式因为比较活泼,多是由年轻的姑娘家佩戴。
随着年纪的增长,佩戴的花样也就逐渐改变。当了新媳妇,佩戴的大都是“多子多福”的石榴样式,再年长些,则是佩戴芙蓉、桂花、万年青组成的“富贵万年”,又或是简单些的“岁岁平安”。
临川王妃这样的身份与年纪,怎么却还戴着一块“喜上眉梢”的玉佩呢?
舒绿相信自己与王妃那天在城门外的相遇纯属巧合。自己应该还没那么重要,能够让王妃刻意安排一场“偶遇”。
这块玉佩真如王妃所说,她这么多年来一直佩戴在身上吗?
那她和送她玉佩的人之间,应该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吧。
那个人……
应该和自己有些关系吧。
展眉曾特意回到他们与祖父一起生活过的乡下,找到了他们的老屋。他还以各种理由,向老屋附近的邻居,打听过他与舒绿的外祖家的消息。
然而结果让人很失望。人们对老凌秀才记忆深刻,纷纷称赞他是个好先生,对村里的孩子很和气,教书特别有耐心。展眉的父亲,那个曾经考上过童生的青年,也有很多让村人们津津乐道的往事。
唯独他们的母亲凌梁氏,简直是一个谜。
“据说母亲根本就没有和村里的妇人交往过,每天只是在家里带孩子,做针线。”展眉回来向舒绿报告的时候,显得很沮丧。“他们也都知道,母亲是京城人,和这边的人说话不大一样。所以邻里之间,也很少来往。”
“就一点线索都没有?比如,我们的母亲闺名叫什么?”
“这就更不可能打听出来了。”展眉叹了口气。
舒绿也知道自己这问题问得很笨。这年月的女子哪里能轻易说出自己的闺名。尤其是嫁了人的妇人,闺名就更没人提起了。
唯独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们的母亲是个美人。这是好些大娘们,众口一词地对展眉说的。能让女人都夸奖她的容貌,可见他们的母亲凌梁氏绝对姿色不俗。
这个不用展眉去打听,舒绿也能想到。他们兄妹俩长得都不错,当然是得到了父母的优良遗传。
而且,舒绿还猜到,自己和母亲应该长得很相似。
不然的话,王妃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