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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了卧榻上,对着我说:“今晚你睡床上,我睡这里就好了。”说完,径自躺在了那上面,背对着我睡下了。
看他那么自然地躺下了,我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近床边,上了床,放下了帷幔,躺了下来,开始还是不放心地睁眼等天亮,后来就越来越困,眼皮睁不开,渐渐地睡着了,进入了梦乡。
只是到了半夜,突然感觉到床边一沉,我就惊醒了,紧张地问:“你要干什么?”十四上了床来,躺在了我的旁边,靠了过来搂着我,我挣扎着,他在我的耳边轻声道:“别动,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说完,他就真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起来,我泄气地摇了摇头,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我尝试拿开它,竟然拿不动,只好任他抱着,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最后我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竟然睡在了十四的怀里,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幸好没发生什么事情,只见他绷了一下脸,随之释然道:“是时候起身了。”
他首先下了床,开始穿衣服,我不由地低下了头,看到了床上的一方白帕子,拿在了手上,懊恼地问:“这怎么办?”他回过头来看着我手上的东西,脸上一红,我就觉得好笑,我都还没有脸红呢,他就先有反应了。
只见他从柜子上取出了一把匕首,卷起了衣袖,在手臂上划上了一刀,滴滴的血液流了出来,我吓得一时反应不过来,任他夺走了我手上的帕子,覆盖在那道伤口上,白帕子就被染红了,夺目惊心。
“这就可以了。”他把那帕子放在了床边,我看着那条帕子,心想,这落红也太多了吧!再看向他,他又在箱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和绷带,从瓶子里倒出了一些白粉,洒在了伤口上,血就止住了,再用绷带开始包扎。
看着他笨拙的动作,我不忍心不管,走了过去,接替了他的工作,轻轻的为他包扎起来,待包扎完毕后,才发现他一直看着我,我讪讪地说:“看什么看。”他眉开眼笑地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你胡说什么啊!”我没好气地说,“我是看你动作那么慢,怕你流血不止而死,才好心地帮你包扎而已。”说完,就径自穿上了衣服,不再理会背后他那灼灼的眼光,他让我感觉到害怕了。
侍候的人进来了,给他换上了一身的朝服,而我换上了福晋的行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我都差点认不出自己来了,竟然有了一种华贵的感觉,真的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说得一点也没错。
我和十四双双出了房间,底下的人都上前来道喜了,看着他挥金如雨的给别人赏钱,还给得很开心的,我心想,他钱多也不能这样花啊!要是我,早就心疼死了。
家礼
六月的初夏里,京城的气温还不是很高,空气中还不时送来缕缕的清风,带来清凉的感觉,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我一边跟着十四走,一边欣赏着这幢宅子里的景物,有山有水,这里布置得还挺雅致的。这幢宅子是四进的四合院,我和十四的房间在后院,前面还有个大花园,有花有草的,依我看,地方大得还可以种蔬菜呢!紧接着就是中庭,住着的是两位侧福晋,这是十四要她来侍候我的彩云说的,以后跟潭月都是我的丫鬟了。经过彩云的提醒,我才想起这府里还有两个比我早进门的女人,我并不会和他们抢丈夫,所以应该很快就可以适应她们的,紧靠着中庭的就是小中庭,这里住的是小阿哥和小格格,现在正住着十四的第一个儿子弘春。最后就来到了前院的屋子里,前面还有一个小花园,但却比刚才看到的大花园差了点,屋子里早已站满了人,让我感觉好像要审问人似的,十四牵着我的手坐到了主位上,在人前我不好落他的面子,只好任他牵着。
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上前介绍,他叫敬恩,是这府里的管家,指着旁边的一个中年妇人,说她是这里的管事嬷嬷,叫桂嬷嬷,其他的下人以后再认识也不迟,接着,他为我介绍这里的两位侧福晋。
其实不用介绍我也认识的,首先上来行礼的是舒舒觉罗·妍雅,两年不见,她增添了一股少妇人的韵味,我见犹怜,轻盈地行礼,无可挑剔,待她起来后,我让潭月递上了一封红包,这可是我的钱,肉痛死我了。
然后就是伊尔根觉罗·曼青,三个月前她才嫁给十四,最后一次在宫里看见她,她还是一个青春的少女,现在却已经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心想,十四的动作还蛮快的嘛!
随之,桂嬷嬷抱着一个婴孩上前给我介绍,原来这就是妍雅生的儿子弘春,还不满一岁,圆圆的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我,径自就笑了起来,我的样子有那么好笑吗?而桂嬷嬷就逗弄着弘春道:“以后这就是你额娘了。”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在清朝皇室里,所有的孩子都要管嫡福晋叫额娘,得了,无端端多了一个便宜儿子,待该认识的人都认识了以后,就和她们吃了一顿早饭,餐桌上,十四一直紧绷着脸,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吃过早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十四就带着我进宫去了,说要行家礼,在马车上,我想着他那帮兄弟,就一个头两个大,还可能会见到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唉!越想越烦恼,还是不要想了。
一转眼的时间,皇宫已经到了,我和十四首先到了永和宫,德妃领着我进了内殿,我交差似的把那条白帕子呈给她看,她看完后,笑眯眯地领着我出来了,而十四正在外面走来走去,德妃取笑道:“这么紧张,怕我欺负你媳妇么?”
十四尴尬地搔了搔头,过来扶着德妃,有点撒娇道:“额娘怎么会欺负人呢,只是我和她要去毓庆宫了,为这事紧张嘛!”德妃领悟地笑了笑,“好了,好了,快去吧!别让其他阿哥等久了。”
之后,我和十四就到了毓庆宫,通报的人用响亮的声音道:“十四阿哥、福晋到。”听起来非常的刺耳,进到里面,看到一屋子的阿哥,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怎么躲也躲不掉的,始终要面对的。
大阿哥、太子、三、五、七、八、九、十、十二、十三阿哥都到了,连几个小阿哥也在,在司礼的帮助下,我依次给他们奉茶、装烟,我是不用给康熙行家礼的,因为太子就代表了储君,只要给太子行家礼就好了。
给十三阿哥奉茶的时候,总感觉他的笑容有点苦涩,那也倒是,他是知道我有喜欢的人,却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许是为我感到无奈吧!在我以为终于完成了任务的时候,外面通报了一声,“四阿哥到。”我心里一窒。
初秋的九月里,叶子都开始变黄了,叶子的离开,到底是因为风的无情,还是树的不挽留呢?我觉得两样都不是,在我看来,叶子也有它自己的追求,所以才会挣脱树的怀抱,追逐着清风而去。
和十四结婚后,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在这段日子里,他对我都还相敬如宾的,自从新婚之夜后,他就把自己一小部分的东西搬到了书房,一时就在书房睡觉,大部分的时间都要和我同房,看他还挺老实的,就由着他了。
后来还觉得,反倒是我鸠占鹊巢了,使十四变成了像寄居一样,让他走来走去,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在初一和十五的时候,都会去妍雅或曼青的房里,我还想他经常去呢,那就不用和我挤在同一张床上。
我和十四住的地方叫浮萍轩,听彩云说,这三个字还是他自己亲自写上去的,净说他对我多么深情,我并不觉得怎么样,只是浮萍这两个字,是我以前的名字,现在仿佛已经离我很遥远了。
这个名字,我来到这里以后,只告诉过一个人,现在觉得,我和那个人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那天行家礼的情形我还记忆犹新,四阿哥进来毓庆宫后,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随之就和一帮兄弟虚寒。
顿时,我就觉得心里涩涩的,待他们都坐下来后,司礼就要我给迟来的四阿哥行家礼,我只好慢慢地来到了他的跟前,端起了一杯茶,连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了,轻声地说了一句,“四哥,请喝茶。”
而他只是默然地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了,所谓的家礼就这样结束了,自从那以后,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好像多了一道深不见底、跨越不过的鸿沟,以后每次见面,除了点头打招呼,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小姐。”身后传来了潭月的声音,这丫头叫惯了我小姐,桂嬷嬷都说了她很多次了,她还是改不过来,不过,我倒宁愿她叫我小姐,而不是福晋,她又提醒道:“小姐,该准备进宫去了。”
对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