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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如云,细如线,粗租如锥,因以卜女之巧。”
普通的日常穿针就容易了,这水中穿针我就从来没有试过,今天倒要试它一试,把一根针投进了水中,等它浮上水面后,就拿着一根线去穿针,却发现很难对准针孔,过了很久才穿了一根,别人已经穿了几根了。我穿了一根针就已经觉得很不错了,对于这乞巧的结果也不是太在意,志在参与嘛!让彩云也试了试,没想到她竟然比府中的妇人穿针穿得还多,不得不佩服啊!江湖女子就是比别人强,这才是真正的厉害啊!
黄昏前,我和十四用过了晚膳,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他带着我出了府,游走在张灯结彩的街上,看着天空上璀璨的烟花,过着属于我和他的七夕情人节,烟花虽短暂,但它的灿烂将会永远地留在人的心里面。夜深了,十四把我送回到了府里,他就要回到军中了,又到了这种难分难舍的时刻,不过,我也好像慢慢地习惯了,这样小别胜新婚的日子,更让我觉得有情趣多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我才转身回了房中。
府里的妇人还在拜织女,我关上了门窗,阻隔了外面的一切喧嚣,来到了书桌前,展开了一张纸,提笔,蘸墨,写下了一首词:“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要两情至死不渝,又何必贪求卿卿我我的朝欢暮乐?尽管相会的时间极其短暂,但只要双方真挚地相爱,坚定不移,则不必朝朝暮暮形影相随,这是无尽期的爱,永恒的爱,真挚地相爱,坚定不移,便是永恒。
七夕过后,西宁的天气越来越炎热了,俨然比京城里的毒热头更厉害,偶尔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凉风,也带着一丝丝的热气,在这样的天气下,人也跟着变得懒惰了起来,这也许就是天性使然吧!
夏天刚刚降临京师,康熙又及时给十四送来扇子:“见今正是拿扇子的季节,既然你的字写得又好,特多给你送去一些扇子,或者你写字后送人,或者待人要时给,由你酌情处理”康熙让十四在御赐扇上题字后以个人名义赏送他人,这种做法,实不多见。
其实,从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胤祯从京师起程后不久,康熙便派专人送去赏银十万两,丝缎五百疋,并传旨:“大将军王起行时,朕本欲赏赐银缎后派出。但虑其若亲身携带,行李繁杂,甚属不便,故未赐给。见在估料大将军王已抵西宁,故此时送去为好”。
正如十四在谢恩折上所说:“凡有各省进献之佳品,父皇皆一项不漏,立即赏给臣”。“有味儿的东西只要—送到京城,父皇就想到我,马上给我送来”此外还有康熙使用过的一些物品,如“止血石鼻烟壶”“千里眼镜子”等等。所有这些东西送出前,康熙无不亲自检验,看视包装。遇有新奇物品,他还逐件亲笔写下名称,分别放入每个包里。即使这样,康熙仍然担心自已有考虑不到处,一再对十四讲:“如果有需要的东西,务必告诉朕,才能尽快给你送去。怎能够不向父皇要,也不写信告诉父皇,而只是在心里想着呢”。
收到了康熙赏赐的物品后不久,弘明就从京城里送来了一封家书,心中写道:康熙亲自操持了玉瑜的婚事,己亥七月,玉瑜嫁喀尔沁贝子僧衮扎普,玉瑜结婚时,被“破格封为多罗格格”,“出嫁时一切陪送妆奩,无不恩赏”。
之后,弘春娶妻了,嫡妻瓜尔佳氏,子庆德之女,“宴席、衣物、首饰等项,一同赏给,又赐与三所房子”。康熙真的是很阔卓,为我们府小辈的婚事,赏赐了这么多的物品,在别人的眼里是多大的荣耀。
康熙又将弘明和弘暄带到热河,来出“仁爱训育”,使他们“时常依绕皇祖膝前”。其间弘明娶妻,康熙“特派侍卫、护军等,出热河,护送至京”,“让将自己亲笔题写的匾额、对联等挂到所赐新宅后,才娶了妻子”。
而这弘明娶的妻嫡夫人完颜氏,正是布政使罗延泰之女完颜立童,我这身体萍舒哥哥的女儿,他的表妹,立童这丫头在这年的选秀中真的落选了,康熙知道了她是我的侄女儿,来个亲上加亲,就给她和弘明指婚了。
这可真的是亲上加亲了,不过这一切,康熙也太心急了吧!他们也只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这也太早婚了,让我擦了一把冷汗,要是他们再加上早育,那我就成了奶奶级的人物了,不敢想像啊!
康熙当然知道十四会从家信中了解这些情况,但他还不放心,在给十四亲笔信中特地写道:“你家嫁女儿、娶媳妇的事,都已经喜气洋洋地办妥了。不要对家里稍有惦念。惟有人心最为重要,要将此日夜放在心上”。
十四在奏折中提到想家了,看来康熙都是为了让十四专心打仗,赶着把这想家的心苗给灭掉,才会这么快地就把我们家一女二子的婚事都给办了,让我晕倒一阵两阵的,老爷子也太厉害了。
但不管怎样,京城府里的事情总算是安定下来了,十四确实是踏实了很多,心情也愉快了不少,走起来步履都好像会生风了,整天都是容光满面的,让我看着就觉得不爽,等有孙子叫他爷爷时,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八月桂花遍地开,这西宁的桂花开得仿佛比京城里的更加淡雅清幽,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每一种花,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诠释。在朝雾初升的时候浇花,滋润心灵;在盛世晴空下赏花,言说风流;在落叶飘零的时候葬花,洗尽繁华。
桂花落尽,九月乍来,最近,西宁知府王景灏都会经常来到将军府见十四,虽然不知道他来到这的目的,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似的。
到了九月二十七日,西宁知府王景灏又带着家人三二把一个叫做张恺,陕西临洮人,原会算命,送到大将军王府门口,这里的刘管家把他领了进来,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十四只是让我和他一起待在了内室。然后,刘管家先叫张恺算了个“庚申戊寅丙子”的命,又算了一个“甲子甲戌庚申己卯”的命,再算了一个“戊辰甲寅癸未辛酉”的命,而前两个八字我不知道是谁的,只记得这第三个八字是十四的。
随之,张恺说这庚申的命不大好,这甲子的命好些,总不如这戊辰的命更好。刘管家又问怎么好?张恺说这个八字元武当权,贵不可言。刘管家随即赏了他三两银子打发出去了,王知府也跟着走了。
到了第二日,十四竟然叫王知府亲自领昨天的那个张恺又来了一次,刘管家叫他给十四磕头,他随即磕了头,地下铺了一块毡子,叫他坐下,十四就问他说:“你昨日算得戊辰的果然好吗?”
张恺说这命是元武当权,贵不可言,将来定有九五之尊,运气到了三十九岁就大贵了!那王知府说:“大人说你说的很对。”又赏了他二十两银子出去了。我想,那个算命的也只是图得几两银子。
其实,我以为这张恺事先与知府王景灏串通好了,来到这里就说十四的命是元武当权,贵不可言,将来定有九五之尊,运气到三十九岁就大贵了,十四这时三十二岁,再过几年就会龙飞九五了,哄得他高兴异常,称道张恺说的很对,可知十四当皇太子、皇帝的愿望是很强烈的,自此,十四为实现目标,“虚贤下士”,招揽人才,特别爱结交文士,以抬高自己声望。
这一切,我都冷眼旁观着,因为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再说什么,十四已经是听不进去了,况且,我以前也说过支持他的话,如果眼下再来阻止他的话,就像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了,一切随遇而安吧!
但我也担心着,当年八阿哥也曾经因为张明德给他算命,而碰了康熙的钉子,如果现在这张恺给十四算命的事情,传到了康熙的耳朵里,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愿这里的事情不要传到京城里就好。
这天下午,午睡正浓,做着一个好梦,却无端端地被人弄醒了,悠悠转醒,依稀看到十四用手捏着我的鼻子,我糊里糊涂地就抓住了他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立时痛得他瓜瓜大叫,我梦中的冰棍没了。
十四抽出了他那惨遭折磨的手指,无关痛痒的,笑嘻嘻地躺在了我的身边,我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枕在了他的手臂上,打算继续梦夏天的冰棒,他躺下来后,好像也想午睡的样子,周围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
“元武当权,贵不可言。”十四沉吟着这两句话,似愉悦也似叹息,由于我还没有完全入睡,所以他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心里面仿佛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