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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冬的胆子比较大,他探着头向前凑过去看。
旁边一个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棺材里,说:“有没有挖到什么宝贝啊!”
“挖到个屁啊,就是普通的一个棺材,我看年代也不久远!”
“是男的,还是个女的啊?”
“女的吧!”
有一个农民工不顾刺鼻的气味,弯下腰伸手把那顶凤冠拿了起来,那颗人头骨也被顺势拿了起来,他不耐烦的抖动了一下凤冠,那人头骨又“啪”的一声重新落回到了棺材内,溅起了一片黑色的水。凤冠被他放到眼前端详着,这凤冠残破的厉害,像是人为破坏的,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它原先应该是很精美的,上面吊着残破的吊坠,有些地方还镶着亮晶晶的珠子。珠子?是看到上面的一颗珠子感到很眼熟,竟和我在图书馆拣到的那玻璃球很像,里面隐约看到有红斑。
“这什么破东西,金是还是银的?”
“还有珍珠呢!”
“我看看,呦,这玩意说不定是个宝贝嘞!”
“我看看!”
几个施工的农民工七手八脚的争着看,周围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件残破的凤冠上了。
此时我的心情竟不知怎么的,竟平静了很多,不像先前那样感到害怕了。我低下头,再次看这乱七八糟的棺材内部。这些尸骨都被水浸得发黑了,凌乱的摆放着,就像是有人故意给翻乱了。
“开棺的时候里面就这么乱吗?”我问旁边一个拿铁锹的农民工。
“嗯!刚打开就是这个样子了,里面怪乱的!看样子这墓被人盗过了!”
“啪”的一声,那顶凤冠又被重新丢到了棺材里,一个工头般模样的人站在棺材旁叫嚣着:“都别乱动,这些东西需要市文化局的人来鉴定,说不准是文物呢,你们都别乱动!”说着他开始疏散人群,可着点力量显然杯水车薪,外面很多人仍向里拼命的挤着,但这杯“水”却浇到了我们,我喊到:“许冬,一语,咱走吧!赶紧走!”
逆着人流走是很吃香的,因为人家会主动给你让地方,顺便往里挤一挤。分拨着人群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那个门卫大爷,他的脸蜡黄,还挂着汗珠。低头发现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素蓝色的包裹,鼓鼓囊囊地,等和他照面后,我再回头,他已经淹没在人群中了。
冲出了铁甲般的人群,我有种如释重负班的感觉,站在铜牛边,一语不解的问:“这应该就是那个女人了,那个冥婚的女人,可是,她的鬼丈夫呢?那个男的呢?怎么棺材里就一副尸骨?”
我在想刚才见到的那个门卫大爷,他怎么也来这里了?突然感到脚下踩到了一个很突兀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圆块状的东西,黑褐色。我吃了一惊,这不就是那个老人脸上的毒瘤吗?怎么还在这里?没有被人清理掉?我连忙把脚拿来了。
“这啥?”一语问我。
“应该是那个淹死在这河里的那个老人脸上的毒瘤,上一次我这见过,没想到现在还在这儿!”
“你们都说的什么啊?什么女人老人的?毒瘤?”许冬在一旁听得很不明白。
10路车驶到永济桥的时候,我看到远处铜牛那堆积着更多的人,黑压压的一片一片,就像乌云……
正文 第七章(1)
10路车上的人了了无几,我们三个坐到了靠后面的那排椅子上。我闭上眼睛,耳边是一语在给许冬讲述我或我和他的经历,有时说漏了或错了,我会帮着补上一两句。车驶到天桥东的时候,一语已经把事情断断续续的讲完了,许冬颇是惊讶,“我晕倒啊,大成殿里居然闹鬼啊!你们的经历也太……回头一定得让我奶奶帮你们俩好好看一看,指不定会有什么恶鬼呢!”
我又接着把我遇到那个门卫大爷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是你们小区那门口值班室里的老人吗?我认识他的,他是我外公的好朋友,我管他叫李大爷。”一语听了我的介绍,也很惊讶,“怎么又和李大爷扯上了关系啊?他会不会像你说的那个脸上有毒瘤的老人一样——”
“说不准啊,这玩意邪呼!”许冬说,“有些事确实不好说,唉!”
我看得出一语他很担心,我也想起了那个李大爷是常常和一语外公一起的,他们一起喝茶,一起下象棋。一语的外公常常戴着红袖章,他是我们小区办事处的一位老职员。
“刚才故黄河里的那棺材里的人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喽,对了,张一语,那照片呢?”
一语一拍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我把它忘家里了!”
我忽然意识到有一件事还没对他们说,就是中午放学在楼道里遇到那颗中间带红斑的玻璃球的事情,“一语啊,那颗玻璃球你也一起收在你的包里了吗?”我问。
他点头,“是的,被我放到包里了,和书、照片一起的,怎么了?”
“我在放学的时候,在楼道里也见了这么一颗玻璃球,和那个应该是一样的,中间也带红斑,而且好象是从是身上掉下来的,我本来以为是你把它装我口袋里的呢!”
“我没装,我亲手把它装包里了!”一语说。
“你们知道吗?刚才棺材里那顶凤冠上也有很那玻璃球很像的珠子,里面也带有红斑!”
“是的嘛?那楼道里的那颗你拿来了吗?”许冬对那玻璃球感兴趣。
“一语,那颗玻璃球被你外婆拿去了,她本来要给我的,可我没要!”
公车走走停停,了了的几个人上车或下车,窗外的建筑物也发上了很大的变化,由原先的一见见店铺变成了一幢幢居民楼,我看到路南是徐州重型机械厂的厂房。又过了几站,公车向北一打,驶进了一片阔地,喇叭里广播着:“乘客们,终点站东甸子到了,请您带好……”
下了车后,天上的太阳还是那副样子,但四周的空气却不是那么的燥热,这也许就是身处城市边缘的缘故了吧。眼前的公路仍向东通着,许冬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继续向东。
“你不是说坐车就到的嘛!”一语问。
“我们现在不也是坐车的嘛!你们俩放心,我奶奶家里这挺近的,坐车不过五分钟!,司机大哥,去西贺村!”
很快我就看到窗外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杨树,远处还有几坐山丘,它们随着车的移动在我的视线里慢慢地移动着……
不经意间,发现司机正从他头顶的那个反光镜里看着我,看到我发觉了,他笑了一下说:“呵呵,妹子,这么巧,又坐我的车了!”
我也认出他了,就是他在我去二中报名那天载我和我爸去的,他还把《异冢》说成了《异家》。我笑着回应:“嗯,好巧啊!”
“你认识他?”许冬问我。
“以前坐过他的车!”我笑着回答。
“哎?你们二中今天不是开学嘛?你们去西贺村干什么的啊?”那司机问。
“找个朋友!”一语说。
车向北一拐弯,驶在了一条水泥路上,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杨树。我看到前面远处的民房了,红色的瓦在阳光下很明显。
“就是前面的那个村子,马上就到,我说用不到五分钟吧,现在才用了不到四分钟!”许冬指着手表说。
“你们到哪下车?”那司机问。
“一直开,顺着这条路一直开,开到村后那片老房子!”许冬说。
“村子里有人又结婚又办丧事的,他们把路给占了,车只能开到村口!”
说话间,车已经驶进了村口,果然前面不远处有人在路中搭了天棚,棚下摆满了桌子,我还隐约听到有吹吹打打的声音。
下车的时候,那司机大哥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说要是用车的话给他联系,他马上就赶来。
村外有很多郁郁葱葱的玉米,一片连一片,就像是绿色的地毯。我们顺着大道向村子里走,果然面前有一家人在办喜事,门上贴着大红的双喜,一些喇叭匠正鼓着腮帮子可着劲儿的吹着喇叭,乐声震天动地。天棚下的桌子上已经被收拾的干净利索了,看样子,客人早已经吃过饭了。看了看表,已经快要两点半了。
“你奶奶是住哪的?”我问许冬。
他向前指,说:“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北走,我奶奶是住在这村后一片老房子区里的,我爸爸本来想再给她盖一间新房,可她不愿意!”
我们三个从这路段的天棚下穿过,径直向北走,这条大道的两旁尽是新楼房,我还看到了村后的那座山丘,上面生长好些松树。看了看旁边默不作声的张一语,他正在注视着村后那座高大的山丘。
不知不觉,脚下的路变得陡了很多,走起来有些费力,喇叭声渐渐被我们抛掷身后了,我感到浑身上下也是汗津津地。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许冬打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