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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椋厶诹税胩欤抛芩阕约郝狻K┘诚忌玊恤,浅蓝色的牛仔短裤,一双时尚的高跟皮凉鞋,还镶嵌着一排类似钻石的珠饰,露出涂着桃红的指甲。
她赶到彩色屋酒吧时,吴尘嚣穿一身白色休闲服,象位等候着上舞台的歌手,正独自在一个角落里的巴台上喝酒听音乐。他刚刚也在洗手间里照镜子梳洗了一番,头发整齐的一丝不乱。邻桌有一对情侣男女喁喁情话,有几个巴女正远远的坐着,窥觑着他。小凤子进去后第一句话就笑着问:“吴哥,没找个巴妹陪陪一起喝酒?”
吴尘嚣赶紧起身让坐,愣愣地看了小凤子半天,惊讶地说道:“你今天好漂亮?我怎么看你都象电影演员张瑜!”
小凤子脸上飞红,笑道:“吴哥,你一定是想你那个电影演员花眼了。”
吴尘嚣让服务生帮小凤子倒酒,这才说道:“和这里的巴女喝酒没劲,说不上话。这不,没停地过来骚乱,付了小费才肯走开。那几个是没拿到小费的,正伺机想过来呢。你这一来,算是帮我解套了,可以帮我省下一笔小费。”
两人再聚,坐下喝酒,光看着对方笑,却没话说了。这样的沉默,居然坚持了有几分钟之久,只有那平静的音乐在耳边流淌。
两人又几乎是在同时想说什么,最后是女士优先,吴尘嚣坚持要让小凤子先说。
小凤子问候了他一声:“最近还好吗?”吴尘嚣点头,并不打断她说话。小凤子仰仰头,笑着说道:“其实,刚才不说话的感觉才好!”
“我也觉得是。”吴尘嚣举杯与她碰杯,说道,“但听到你说话,这感觉也不错。”
小凤子笑出了声:“白天忙死啦,到了晚上,真想能这样和知心的朋友一起,静静地坐着喝杯酒。”
吴尘嚣说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样,不过,我不是白天忙死,我是白天烦死,就想着晚上能清静些。”
“吴哥,你有什么烦的,说给妹妹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分担些。”小凤子探过身,歪着个头,轻声问他。她那神情,显得特别妩媚动人。
吴尘嚣情不自禁就伸手过去抚弄她的短发,小凤子保持着姿态,动也没动,眼睛在深情地看着她。吴尘嚣的心在激烈跳动,他顿时觉得与小凤子之间象是没有了距离。他再啜了一一口酒,便开始打开话匣,将这白天里的屈事和郁闷当着满肚子的苦水吐了。
市食品厂年前贷的款,让吴尘嚣抽走了一千万,剩下的再加上春节赚到的钱,朱弘友分走了些,部份又让他公安局的哥们借去炒股了,现在全套在了股市上。今年朱弘友要大量生产月饼,资金上又碰到了些问题,便又在动员他借五百万出来,答应等月饼结束分二成利润给他。但快一年的时间相处下来,吴尘嚣对朱弘友的经营能力还算放心,但对他的为人却不敢恭维,所以这钱,就不敢再借出来了。
尽管吴尘嚣是工厂的法人代表,但工厂其实都是由朱弘友控制着。这些天,朱弘友在天天盯着他,话里还藏着威胁,说要是他月饼生产达不到预期的效果,那也会影响到归还欠他的三百八十万。这家伙头脑不赖,就是人品太无懒了。有了点钱,要么就整天泡着个女人,要么就是和公安局的那群人酒鱼酒肉,没一天是清醒的。工厂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他心上。月饼生产都迫在眉睫了,那准备工作还是驮死人过日脚,想到那里做到那里,偏偏自己还要显得十二万分的胸有成竹。吴尘嚣担心要是自己不借钱出来,恐怕那三百八十万也难拿回来。
小凤子劝他,别再陷进去了,早早拿回自己的钱,也好早点和朱弘友分手。小凤子不和他说月饼,开始对他说起了自己厂里的“冰点”,今年连老天爷也帮忙,出梅后持续高温天气,至今也不见凉爽下来,为历史上罕见。往年这时候的空调根本不会再有销路,可今年还在排队。“冰点”不光是在吴梁卖得火爆,就是在上海市场上也非常热销,广东又下了几千万的定单,现在厂里准备要上新的生产线,产量会翻好几倍。
吴尘嚣知道依琪食品厂今年做得不错,他很欣赏也很钦佩两个下岗女工,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做出这么大的事业来。她也问起了依琪食品连锁店的事,小凤子只说那是琪姐在帮工友,现在合开的店,都是工友做得不好的,所以琪姐想帮他们一把,让大家一起赚点钱,工厂也好多些属于自己的销售网点。
吴尘嚣告诉小凤子,朱弘友本来也打算要组织几十家店来成立连锁店,作为市食品厂的产品门市,但他又不想用太高的条件来做这件事。他想等到月饼生产结束后才会考虑开始来运作。朱弘友说,食品厂出来的女工都很溅,当她们回事反而谈不成事,只有她们到回来求他了,那就什么条件都好谈了。他相信中秋节过后,大家就没有谈不拢的条件。吴尘嚣也觉得,发展连锁店是件好事,比开工厂好。他也在考虑,到时候是不是会投资他的连锁店,但一想起朱弘友那德性,他就没信心了。要是自己去做,他也没这个耐心去经营管理。
小凤子借机也顺水推舟,说吴尘嚣要有意去和朱弘友合作,还不如找依琪姐,她讲信誉,又懂得赚钱。不过要和依琪姐合股一起做,可能现在还不行,依琪姐说过企业初创,拉人家入股风险太大,等工厂做上几年,企业稳定发展了,再考虑招新股东入股,这样可以对投资人的利益有个保障。但她可以和依琪姐商量商量,采用象市食品厂一样的方式,他借给工厂一笔钱,让工厂保证一年一次性付一笔固定的回报给他。
吴尘嚣问她,一年回报的收益,依琪姐能付到多少?小凤子忙说,肯定不会有市食品厂出得多。市食品厂用他的本金时间那么短,还给了他一年百分之三十的回报,相当高啦。吴尘嚣说,那毕竟是短期行为,要是本金可靠,投资期限可以长一点,回报低一点也行啊!
小凤子一看他有了兴趣,忙连连摇手说道:“吴哥,我这是随便瞎说的,我做不了主的!我们喝了酒不说这些,喝酒。”小凤子和他碰杯,咯咯笑着。
吴尘嚣显出一副认真的神情,对小凤子说道:我正在办理加拿大的投资移民,但并不真的想要去加拿大,其实在国外也不一定好混,很多人混不下去都回来了。看来看去,现在还是在中国好赚钱。再说,我除了会说温州话,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更别说讲外语了。语言不通,要是在加拿大长年的待,那我不就成了聋哑人?我投资移民,只是想不再做中国人,我要换个加拿大人的身份。你知道在中国,任何一个没有官方背景的人,要想混出个人样来有多难?但有了一个洋鬼子的身份,那处境和命运就大不同了,尤其是对西方国家身份的人,那些当官的还不都把你当爷啊!加拿大承认双重国籍,等我拥有了加拿大枫叶卡后,我还是要回国内来做生意的。现在我手头有些钱不想带出去,想在国内找些投资的出路。本来也是想投进国内股市的,但股市只跌不涨,越是长线投资亏损得越惨。朱总理只是想拿股民的钱救国企,让股民为国企脱困买单,去填权势者永远都休想填得满的欲壑。我一个朋友,拿二千多万进了股市,现在算算剩余二十万都不到,他投资的股票,所有报纸都说它是最有投资价值的,可他拿了几年,就被PT了。这样的股市,打死我也不敢进场玩;而国内的房地产又一蹶不振,虽然现在房地产应该说已经处于底部,但这个行业太政府化了,简直不能算是行业,实际上就是官僚们在玩游戏,所有吞钱的滑稽把戏都包藏在这个行业中,不适合我们小老百姓去玩。所以,我就将钱暂时都存银行了。我也不想再开工厂,开工厂要是没有当官的做靠山,风险太大。我吃过开工厂的苦头,就因为没将卫生防疫站的几个人摆平,我的工厂被迫停业过,还被罚了一大笔的钱。最后还是称臣进贡,才重新开了门。现在当官的想捞钱,眼晴里都冒血,那血盆的大口可以吞下整只狮子。你不孝敬他,他就找你的茬,随便罗列点事,就可以掐死你,掐你比掐死个臭虫还容易。我也想过,官大一级可以压死人,就去公关更大的官,可这也不保险,我认识了一个省长,官应该够大了,我刚和他称兄道弟,这哥们就栽了。他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商人是玩钱,当官的就是玩人,现在谁要想打击谁,都不会打击错,因为你一定贪赃枉法,因为你一定贪污腐败,因为你一定会被人民唾弃!所以,我现在国内经商的原则:只投机,不再投资。但如果本金有保障,我可以考虑投入依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