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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包养男人的沉浮史-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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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没有音乐教研室,只有艺术系教研室。”姑娘用手向上指了指,“在三楼。”钟蕾很容易就找到了艺术系教研室。 
钟蕾推开门说,“打扰了,我想找,教钢琴课的老师……” 
不期而至的美丽女孩让房间里的人们怔住了。片刻之后,他们才似乎听懂了来访者的问话,于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站在饮水机前的一个男子。 
他有白杨树般的身材,他有热带雨林一样浓密的长发和大胡子,他犹如雕像一样周身散发着艺术的气息。 
钟蕾呆呆地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是韩老师吗?” 
“谁?” 
“韩冰,韩老师。”那男子摇摇头,然后向他的同事们耸耸肩,摊摊手,哈哈地笑了。那是一个很潇洒的动作,颇有舞台味儿。 
钟蕾有些尴尬地说,“麻烦你们,请告诉我,教钢琴课的韩冰老师在不在?” 
“这个学校只有一个教钢琴课的教师,那就是我。”蓄着长发大胡子的男人回答。其他的人也在旁边插着话。 
“艺术系的老师中没有姓韩的。” 
“是啊,我们没听说过这个人。” 
…… 
“对不起,打搅了。”钟蕾失望地离去。下楼的时候,钟蕾才发现旧楼梯原来很陡,很窄,很繁复。
钟蕾从带着潮霉味的楼道里钻出来,老旧的校园再次呈现在她的面前。旧相识的感觉消失了,这校园又变成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停在楼前的小“威姿”是个显眼的外来者,它在那里形影相吊着,看上去格外孤单。
走吧,咱们走,钟蕾喃喃地对“威姿”说。“威姿”被发动起来,低低地应和着。 
前挡风玻璃上出现了一位老太太,她穿着一套蓝墨水颜色的旧西装,灰白的头发像是褪了色的书页。风吹着,将那些书页翻起来。钟蕾忽然被触动了,她立刻熄了火,从车内跳出来。 
“打扰你了,老师,我想打听一个人。” 
“谁?”老太太笑眯着眼儿,望上去很温和。 
“韩冰,韩老师,教钢琴的……” 
“唔,韩冰啊。”老太太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孩子,你找他有什么事儿?” 
“没,没什么。就是有人,托我打听他。” 
“他早就不在这儿了,他出了点儿事儿。”老太太目光锐利地望着钟蕾。 
钟蕾的心悸动了一下,“他出了什么事儿,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人叹了口气,对钟蕾的第一个问题避而未答。她只告诉钟蕾说,“韩冰去了焦阳三中,我想他可能还在那儿。” 
老人走了。钟蕾怏怏地驾车离开了那个学校。 
一个顽固的声音像驱不散的蚊虫一样,在钟蕾的脑际嗡嗡不休:他出了什么事?他出了什么事?他出了什么事…… 
随着那周而复始的声音,钟蕾的头皮和头骨就格格吱吱地绷紧了,直紧得她眼前发蒙;心一悬一悬地颤悠,四肢不由自主地抖起来;手心里潮乎乎的,身体忽然像冷凝器一样沁出许多凉飕飕的汗;胸廓像是被顶压着,由一条条绳带勒勒扯扯地捆绑打包;透不过气了!
…… 
钟蕾把车慢慢地停靠在路边,熄了火。她伏在方向盘上,一个无奈的念头在心里闪着:莫非又要重演在高尔夫球场晕厥的一幕吗? 
车外响起“突突突”的摩托声,一位巡警来到车边。他向车里看了看,然后行了个礼,对钟蕾说,“你违章了,这里不许停车。” 
钟蕾强打起精神,抬起头回答说:“我,可能是病了。” 
那是个很年轻很英俊的巡警呢,当他发现他看到的是一张眉目姣好的面孔时,他的脸居然红了,“对不起,要我帮忙吗?” 
“谢谢,”钟蕾感激地说,“我觉得我再喘口气儿,就可以自己开车了。” 
“那好,前面就是市中心医院。”巡警用手向不远处指着,“当心点儿,慢慢开。”
奇怪,让巡警这么一掺和,钟蕾倒觉得好多了。 
钟蕾把车重新发动起来,缓缓地向前开。方才对巡警脱口说出“病了”两个字,倒使她认清了一个事实:她的确应该到医院检查一下了。
钟蕾在市中心医院挂了专家号,那专家听了她的陈述,便开出了许多检查单。血常规,尿常规,胸X光,心电图,脑CT……那是一道又一道关卡,每一道都让她提心吊胆。
所有的检查做下来,居然都正常。 
专家看看那些单子,再看看她,然后问道:“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压力很大?”钟蕾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能把造成精神压力的那些问题告诉我吗?”说什么呢?说自己一直在苦苦地寻找生身父亲吗?说那种作为一个生命,却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的最本源的痛苦吗?那是埋在心灵最深处的疼啊!
“是这样的,大夫。”钟蕾吞吞吐吐地说,“有一些事情,有一些念头,只要冒出来,就挡不住。老是要想,想,直想得人头疼。”
“头疼之后,就是心慌,就是手发抖,就是出虚汗,就有了要昏厥的感觉。”专家接 着她的话说。 
钟蕾点点头。 
那专家意味深长地笑了,“其实呢,把造成精神压力的问题说出来,是最好的疏解方式。” 
“有什么药可以治吗?”钟蕾回避着,还是不想说。 
那专家敛了笑。“我想,你应该去神经内科看一看。” 
“神经……”钟蕾敏感地提高了嗓音,“神经怎么了?” 
“有可能是神经官能症。” 
“那就是神经病!”钟蕾的嗓音发紧发尖。 
“神经衰弱,癔病,强迫性神经症……这些都是神经官能症中比较常见的类型。你应该找这方面的专家看看。” 
“好吧。麻烦你了,谢谢。” 
钟蕾离开诊断室,向挂号间那边走。她应该再挂一个神经内科的专家号。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一个单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停地重复,那情形就像耳鼓里植入了一个自动发声的电子芯片。
钟蕾呆住了,她不想再去神经内科检查。如果万一真的是……,不,不,不!我其实很正常,她安慰着自己,只是太想父亲罢了。从今往后,不去想他,不再想他,绝,不,想!她觉得她好了,她晃了晃头。
神经,神经,神经……那声音仍在响着,那声音在强迫她谛听。她想逃走,她想回家,可是她却挪不动脚。无奈和无助的感觉使她心力交瘁,她软弱地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个样子是不可能自己开车回家的。她想了又想,就给母亲打了电话。 
钟文欣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一见面她就紧紧地抱住女儿,大声地叫着,“蕾蕾,你这是怎么了!”钟蕾什么也不说,只是流眼泪。 
 


一个被包养男人的沉浮史 
 
 4。 丢不掉的猫
 
  
夜幕降临之后,汀东大街两旁鳞次栉比的酒楼和餐馆全都张灯结彩,看上去格外华丽。忝列其中的“湘味香”酒楼既算不得大,也算不得精美,却已经让魏彩彩望而心仪了。酒楼的外壁是用褐色的树皮装饰的,斑斑驳驳,颇有些原始森林的味道。落地玻璃窗做成了落瀑,雪白的水流哗哗啦啦地泄淌着,再被五颜六色的彩灯一照,看上去飞珠溅玉,就像水晶宫殿一般。
一条红地毯从门口的台阶上铺下来,一直铺到人行道的釉面砖上。地毯是旧的,有些地方已经脱了毛,还可以辨出可疑的污迹,然而魏彩彩第一次踩上去的时候,心里却战战兢兢的,几乎无从落脚。
箕山县城没有一家酒楼有这样的气派呢,魏彩彩一边走一边想,省城汀州才是城,箕山县城只不过还是乡下罢了。不容易,不容易,终于熬出来了,终于进了城!
迎宾小姐穿着旗袍,笑容可掬地躬着腰说,“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引座小姐恭敬地问,“两位吗?包间还是散座?” 
石大川昂首答道,“有事儿。约好了的,找你们肖老板。”
引座小姐忙说,“我们老板在楼上,请。”
楼下的散座已经上了七八成客,楼上的包间也快满了。包间用的都是湖南的地名,“长沙厅”,“湘潭厅”,“岳阳厅”……引座小姐推开“常德厅”的门,恭恭敬敬地说了句,“肖老板,有人找。”坐在桌边陪客的一个穿着旗袍,身材高挑的姑娘就走了出来。
“哈哈,肖老板……”石大川笑着,向那姑娘伸出手。声音是高的,动作是大的。
“哦,哦。”那姑娘把手也伸了过来。声音不高,动作很小。
“肖老板,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老家的表妹。”石大川偏偏身子,魏彩彩就从他的身后露了出来。
“噢。”那姑娘眯着眼儿瞄了瞄魏彩彩,然后飞快地向石大川送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眼波。那眼波里似乎含着默契,含着会意,魏彩彩不禁呆住了。石大川的手在背后轻轻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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