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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北遵照医生的嘱咐,制订了严格的用眼为生条例,比如不在阴暗的灯光下看书,用电脑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坚持睡前滴用眼药水……可是那眼疼还是隔三差五地来。
洛小北几乎快被折磨疯了,最疼的时候,他甚至用头去撞墙,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球。
有一次,他真的相当冲动,他从抽屉里翻出了锥刀,紧紧地压在自己的眼皮上。但那股金属的冰凉还是唤醒了他的理智,疼痛过后,他对着镜子往受伤的眼皮上贴胶布,浑身已大汗淋漓。望着镜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右眼的瞳孔似乎变为犹如熟葡萄一般的紫色,心里不禁泛起寒意,冒出个念头来。
我是不是中邪了?
一次朋友聚会上,一个叫陈南的朋友看到他,惊奇地问道:“洛小北,你怎么了?精神这么差。”
洛小北有气无力地对他说了自己的眼疾。
陈南说道:“那你没上医院去看看?我刚好认识几个专业的眼科大夫。”
陈南是做药品销售生意的,和许多医院都有业务联系,他交游甚广,为人豪爽,结交了许多医院的朋友。
洛小北摇摇头:“找了很多的大夫,都没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鬼上身了。”
陈南沉思片刻:“我给你介绍一位心理医师吧,他还是一个著名的催眠师。如果你的病因不是身体引起的,或许可能是精神或心理上的。”
2。看病】
陈南介绍的医师姓黄,全名叫黄飞虎,一个很怪的名字。
黄飞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热情地接待了洛小北,并询问了他的病情。
洛小北对催眠术和心理医生不是特别感冒,言语有些调侃甚至冷淡。黄飞虎看出来了,也并不生气,耐心地给他讲解催眠术:“人的潜意识里藏着过去积累的无数信息。俗话说,病从心头起,所有的疾病都来源于精神,来源于这些信息。催眠术直接进入潜意识,搜索深层次的创伤,直接和潜意识对话。我可以用催眠术找到你眼疾发作的真正原因。”
洛小北被说动心了。
黄飞虎说:“催眠术讲究的是两人之间的配合。如果病人不信任医生,就会在心理上产生抗拒,那效果就不会很好。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我可以帮你解决那痛苦万分的眼疾。”
洛小北想到自己眼疾发作时的痛不欲生,倒吸一口冷气,点点头:“黄大夫,我相信你。治不好这个眼病,我还不如死了呢!”
黄飞虎点点头,把他领进自己的治疗室。让洛小北横躺在床上,黄飞虎坐在他的旁边,嗓音柔和:“现在,慢慢地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渐渐没了重量,轻飘飘的,飘在天上……”
在他的催眠下,洛小北睡意渐浓,没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再次醒来,治疗室已经空无一人。他坐起来看了看表,不禁大吃一惊,居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他翻身下床,来到办公室里。黄飞虎此时正站在落地窗前,眉头紧锁地抽着烟。
洛小北看到他的手,颤抖得异常厉害,好像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十分恐怖的大秘密。
洛小北走到他跟前,低声说:“黄大夫……”
黄飞虎好像受到了惊吓,手里的烟一下落在脚上,烟灰四散。他脸色苍白,尴尬地笑笑:“洛先生,你起来了。”
洛小北问道:“黄大夫,我想问问我的病。”
黄飞虎脖子发僵,艰难地摇摇头:“有些事情,我无法解释。洛先生,我个人能力有限,对你的病情无能为力,你还是上正规的大医院看看吧,奇Qīsūu。сom书不要……耽误了病情。”
洛小北疑惑地看着他,心中的疑问更甚,黄大夫的样子怎么这么像在撒谎呢?他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他从我潜意识里知道了些什么?
他提出自己的疑问,黄飞虎还算老实,他沉默半晌说:“洛先生,请不要再追问了。我说过,很多事情我都无法做出解释。请相信我,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洛小北心中的好奇更为强烈,毕竟这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他大声说道:“病人有自己的知情权。黄大夫,你不要逼我动用法律手段。”
黄飞虎苦笑一下:“这件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整件事也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这样吧,你给我几天时间,一个礼拜之后,我会告诉你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后悔。”
3。奇事】
深夜。大雨瓢泼。
一所普通的居室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桌子前,两个人正在对饮。一个人蹙眉叹息,好像有很大的心事。另一个则轻轻摇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晃来晃去的琥珀色的酒,他的声音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飞虎,我们是老朋友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黄飞虎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慢慢伸出自己左手掌。灯下,手掌上有一条深紫色的伤痕,触目惊心。“王斌,你看。”
王斌,资深病理学家,在中医、西医、心理学等诸多医学领域都有很深的造诣,头脑灵活,智商奇高,解决过许多疑难杂症,和黄飞虎亦师亦友,两人关系极好。
他皱眉:“怎么搞的?”
黄飞虎把手递给他:“这不是伤,是前些日子突然冒出来的印记,不疼不痒,怎么洗都洗不掉,好像是长出来的。”
王斌拿过放大镜,仔细看看,点点头道:“是很怪。”
黄飞虎说:“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是……”
“你有什么就直说,何必吞吞吐吐。”王斌喝了口酒,“你不用担心我不相信。好吧,就算你说人是由蛐蛐变的,我也相信。”
黄飞虎笑笑,但随即表情又沉重起来:“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做一个梦。这个梦在我的睡眠里多次重复发生。老王,你也知道,我本人就是个心理学家,可是这梦……我却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双眼惊恐地瞪圆了。
王斌没有打断他,只是轻轻地用指甲划着桌子。
“我梦见自己身处一个大院内。这个院子可能是高官富贾的,琉璃瓦顶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极为富丽豪华。当时正值深夜,下着漫天的大雪,梦开始时我就站在那院子里。我看到自己穿着家仆的衣服,肩头落满了白雪。就在这时,我听见侧房一个屋子里发出一阵接一阵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又尖又脆,深夜听来尤为可怕,好像一个人正在遭受巨大的折磨。我顺着声音来到房前,窗户是厚纸贴成的,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轻轻用唾液点开窗户纸往里看。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
“我看见屋子里两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正在折磨一个挂在房梁上的小女孩。”
王斌皱起眉头,继续听着。
“屋子里烧着炽热的炭盆,火光闪烁着。我感到里面很暖。那两个女人大概二十出头,长得都挺好看,可是行事却极为恶毒。我看到她们……她们正在用又长又尖的针扎那小女孩的指甲。那个小女孩大概也就是八九岁的模样,由于被倒吊着,头发都披散下来,十分吓人。最吓人的是,我正好和那女孩打了个照面,我看到她虽然在痛苦地喊叫,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高兴?”王斌问道。
黄飞虎的手颤得厉害:“我看到她在笑,那种情况下能笑出来的人,给人的感觉……特别冷特别阴森。她在笑……”
王斌轻轻拍着他的手:“喝口酒再说吧。”
黄飞虎把剩余的酒一口喝掉:“那个小女孩突然挣扎着一口咬在其中一个女人的脖子上,那两个女人像疯了一样打着她,等小女孩松口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上有种复仇的快感。我看得心惊胆战,不小心弄出了声响。那两个女人一起回头看向窗户,我吓得急忙掉头就跑,结果跑急了,手被窗棂上的一颗钉子划伤,就留下了这么个伤口。”说着,他抬起左手掌,“第二天我醒来之后,发现手掌上果然出现了这么一道伤痕。”
王斌想了想说:“飞虎,你是心理学的权威。如果我和你谈梦的解析之类的问题,恐怕你了解的比我更多。我只想说说自己的看法,这个梦很有可能是由于你自身的某些病理反应所导致的。身体上一些不适很容易被带进睡眠里,形成噩梦。比如有的人阑尾炎发作,从梦中疼醒,在他醒来前一刻,他梦见自己正在用刀捅着自己肚子。你的情形,我看也差不多,你应该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黄飞虎咽了一下口水说:“听我说完!听我说完,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王斌一摆手,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手势。
黄飞虎继续说道:“前天,我接待了一个病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