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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们两个人是谁?是明星吗?谁会跟踪你们?难道这里还有狗仔队?你仔细想想吧。”
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信会是她干的。这个也只是你的猜想而已。据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叶一翔也想说服叶一飞。
但叶一飞在心下已经坚定了这个想法,他似乎越想越明白。谢欣怡这样做是合乎情理的,也符合她的一贯作法。但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根本没为我考虑。她以为她是谁?想把谁玩弄在股掌之中就把谁玩弄在股掌之中?她以为这样做真的能得逞吗?
叶一翔没想通只是因为他处于热恋当中,当局者迷。他不该爱上这样一个女人。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爱上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但他也不愿就这个问题再和叶一翔争辩下去了,我自己看清楚就行了。再争辩下去只能和叶一翔不欢而散。
谢欣怡竟然真会这样做。他心想。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个歹毒的人。
“你去跟谢欣怡说,让她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这样对她没好处的,不要逼人太甚。”他的语气很是激烈。
本来我还在为难要不要按她的计划行事,没想到她居然会做这种事。你这样做想让我就范,我偏不就范。看你到底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真的拚个鱼死网破,她把我逼急了,我就把这事告诉孙平。也管不了他会不会原谅我了。总比这样被她要胁好。他打定了主意。
不等叶一翔反应,叶一飞就气愤地挂了电话。
房地产公司来了税务部门的调查组。说是要对公司的纳税情况进行检查。
这些人中,除了几个负责联络的人外,大部分孙平都不认识。他们不是本市地税系统的。
孙平觉得有些不大对头,打电话问了本市地税系统的熟人。
这是省里的人。那人对他说。他们是抽查本市房地产行业的纳税情况,恰好抽到了你们公司。
但又不太象。本市这么多房地产企业,其他家企业一家都不查,为什么偏偏查我们?
这些人索取的资料大部分是那个集体土地转为国有土地项目的财务资料。
联想到方市长被迫去省里学习这件事,孙平明白,他们是有备而来。
税务检查只是一个借口,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想找到这项目的纰漏。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针对方市长的。
他知道,这外围调查开始了。
他还得出一个判断,对方市长的调查还没有移送检察机关。
如果已经移送了的话,他们完全没有必要以这个借口来查房地产公司的账,直接检察院进驻就是。
也许他们这样做,只是让自己在查不出什么问题时不要搞得太被动。
这是他们给自己留下的一条后路,这也说明他们手上现在没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方明犯了法。
但这种架势还是很吓人,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他让叶一飞主要负责接待这些调查组的人。这也可以让他锻炼一下。有什么事,叶一飞还可以推给别人。因为这个项目在操作时,叶一飞还没到他的公司,对这项目他并不是非常了解。
有什么情况,你们就互相推,要问到你关于这个项目的事,你就推给闻总。而闻总,却被孙平安排到外地出差了。
对于来人要好好接待,但是不能让他们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材料。
财务资料可以给他们看,涉及到决策的会议资料,就让他们找闻总。
照理说,税务检查是不用查董事会的会议资料的,但他们偏偏就查了。他们确实也有这个权限。“与财务相关的资料”,只要相关,就在他们的调查范围之内。这更加充分证明了孙平的判断是正确的。
从房地产公司的账面上,他们是很难查到孙平行贿的证据。他行贿的资金并没从房地产公司走账。
方市长到省委党校的学习为期三个月,到时候他们还查不出什么问题的话,那只能不了了之了。这是孙平的判断。
希望这判断是正确的。
学习任务并不繁重,方市长在学习的间隙还有空看一些书。
他现在有些相信命理的书。在他床头,总是堆着一堆这些书籍。
今年流年不利,得罪小人,年中似有一劫。
这是他研究了几本相关书籍后得出的结论。
调查组已经进驻了孙平的房地产公司。这是他从孙平处得到的消息。
放心,没问题,挺一挺就过去了。孙平安慰他说。
但他这些天来,总觉得自己的右眼在这祥地跳个不停。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句话更给了他一种不祥的预感。
很早以前他就听说省城有个寺庙里,有个老头算命算得非常准。一直想去给自己算上一卦,总是没机会,有时候太忙,有时候是想不起来。
现在有时间了。他做好了打算,到礼拜六休息时,去那里算算命,看自己能否躲过这一劫。
至于他存在银行里的巨款,他已经交待过老婆了,应该问题不大。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查出来了这笔钱,他也有个说辞。
这是他弟弟存在他那里的,或者说是他接济自己的,也能说得过去。
他是有一个弟弟在南方的一个省里做生意,规模还很大,一点也不输于孙平在上宁市的集团公司。
和孙平不一样的是,孙平是做正经生意起家的,他弟弟方亮却在起家时,以黑道为主。现在做大了,更是黑白通吃了。
方市长年青时,是某大学的高材生,是他们家的骄傲。
俗话说,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虽然他们只有兄弟三人,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没有到“九子”这种规模,但几个小孩差别却也很大。
他弟弟方亮却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高中没毕业就去了工厂上班。
当他在高校毕业后,留在学校所在的城市里的市级机关上班时,方亮辞去了工厂的工作,到南方去发财。
传说中,那时候南方的钱好挣,给人添油加醋地形容成遍地黄金,于是他不顾家人的劝阻,义无反顾地就去了。
但传说只是传说,哪里的钱都不好挣。开始的几年里,方亮过得很是艰苦,几乎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但他又不好意思回来。走的时候那么坚决,如果一事无成,灰溜溜地回来了,那他这张脸也没法搁了。
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方市长时常汇钱过去接济他。做这事时他还得瞒着自己的老婆。他老婆对方亮的印象非常之差,到了嗤之以鼻的地步,她认为凭方亮这种情况,永远也出不了头。她这坚定的态度还有另一个原因,方市长的老婆对钱看得非常紧。
但凭着方亮的努力,他就渐渐地成了气候。
有一段时期,国家对走私抓得不严,走私的利润非常高,据说你走私十船货,被海关查到九船,只要有一船成功了,那就把所有的损失捞了回来,还有赚的。他就跟着别人做起了走私的生意。
在当地,走私几乎都被本地人垄断了,他一个外地人能做出来,说明他的手段也非比寻常。
但他就是做出来了,并且越做越大,
后来国家严打走私,他就洗洗脚上岸了。投资其他行业,也做得有声有色。
但他的所谓投资,主要还是靠一些不正当手段,巧取豪夺而来。
有了这段经历,他的身分就有些半黑半白,但以黑为主。
说实在的,方明对他这个弟弟在心底里还是很钦佩的。
他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别看自己现在在官场上春风得意,但要让他赤手空拳来到一个地方,做出一番事业来,恐怕办不到。到头来很可能是一事无成。
看来自己这辈子也只会当官了。
但没想到的是,就连当官现在似乎也当不好了,现在还惹出这种变故出来。
年初的时候,他休假,就到了方亮那里。方亮的奢华生活让他叹为观止。这事他在私下里把来龙去脉都跟方亮说过了,他是自己的亲兄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所以他说得毫无保留。
没想到他对这事不以为然。
就这点破事,他们还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吗?这不就是摆明了要整你吗?你就收了这么点钱,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我哪一年不送这个数出去?他们要是再敢针对你的话,你跟我说一声,不行我在这里找几个人,去那里把他们给做了。
他说的“做了”,就是把他们给杀了。
他的口气倒不小。但看来他还是法盲一个,方市长收的钱,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按照刑法规定的标准,已经够得上死刑级别了。
但听着这话还是很解气的,不过肯定不能这么做。
想去暗杀政府官员,那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这种事是惊动社会的事,警方肯定会全力侦破的。
现在这些人要是出了事,就算不是他方市长干的,也会被人怀疑是他干的。
这方法看来行不通,方亮就又给他出了个主意。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