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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令我感到恶心!肚子里怀有别人的种,竟然还能和另外一个人上床!”他脸上一副嫌恶的表情不断地在她全身上下梭巡着。
爵顿的一言一字均无情地敲痛她的心灵。
“我恨你,我恨你,恨你──”嫱旃高昂的愤怒情绪在瞬间化?心死,此时他双眸闪迸出的怒焰,正慢慢燃烧掉她仅剩的情感。
“很好!那我们对彼此的感觉倒是满相似的。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用不着再去掩
饰对你的鄙夷了!”他没有留下来观看在他残酷的言语下受尽折磨的嫱旃,他用力甩上
房门,怒气冲冲的离去。
我不能哭,绝不能哭!嫱旃不断地在心中命令自己。她抽口气,抬头望向天花板,硬想将已临眶的泪水眨干,无奈泪水是愈眨愈多,纷扰浑浊的情绪有如崩塌的堤防,四方倒灌进无情的海水正逐渐淹没她所有的知觉。
最后,她还是哭了,哭了个肝肠寸断、头痛欲裂,但纠缠牵扯的哀恸仍不见远离哪!
※※※※※※※※※※※※
几个月后──
“你说什么?”爵顿坐在餐桌另一头,重复问道。
“关于我们离婚的事──”
“土地过让手续还没办好,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他草草率率地结束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话题,两人沉默地用着餐,静得连餐具碰触的声音都显得刺耳。
嫱旃偷瞄爵顿毫无表情的脸庞,心里对他的话?生怀疑,依他过人的办事能力看来,土地过继的手续根本不需这么久的时间,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更是没有必要骗她,因为从他对她时时冷漠讥嘲的态度看来,恐怕最希望她赶紧离开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呢!
“嗨!我来早了!不过你能原谅我迫不及待的心吧?”
闻声,嫱旃猛地收起她游走的心思,她一眼便瞧见梵莉傲然地穿过大厅,有如女主人般地来到旁边的餐桌上。
她弯下腰亲密地在爵顿唇上献上一吻,而他也回她深深的热吻,脸上净是飞扬的笑容,跟刚才凛冽的面孔完全迥异。
一阵熟悉的辛楚又再度涌上心头,当嫱旃触及到梵莉胜利挑衅的眼光之时,她眼眨也不眨地与她对峙着;她并不想让梵莉知道她伤得有多深。
不过,在梵莉开口之后,她所有故作镇定的面具随之毁灭。
“亲爱的,我们的婚礼,你想定在什么时候?”梵莉勾住爵顿的颈子,满脸笑意地问道。
嫱旃不知道爵顿有没有回答,脑中一片空白的她反射性地从餐位上站起;因怀孕而变得臃肿的身躯差点失去平衡,幸好她连忙扶住椅背稳住身子;在慌忙中,她忽略掉了爵顿惊慌僵硬的神色。
“小心点!下个月就要临盆的人了,还这么活蹦乱跳的!”梵莉斜眼瞥向她过大的腹部,轻声斥责。
嫱旃不想理会她傲慢的言词,正想转身走回卧房时,身后冷不防地又传来梵莉尖酸刻薄的话:“啊,一个女人怀了孕最需要丈夫陪在身边,伴你度过这段重要的日子。不过,这孩子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要了,是不是该称之?‘野种’?”
嫱旃愤怒地挺直背,她把身子往前倾,直视着那个女人的眼眸,说:“不准你污辱他们父子!”
“唷,还挺护着他们的嘛!”她啧声道。
嫱旃瞥见爵顿仍是一脸寒气地盯着她,在旁默默地观望,眼中的鄙夷明显可见!但她绝不会让他们看出她会有那么一丁点受到讥弄语气的影响。她挺起背,带着缓慢的脚步,抬头走出餐室。
※※※※※※※※※※※※
“给我药!”翰理发抖的双手撑在桌面,无助地恳求着。
“给你药?可以,拿钱来换!”洛伯的冷笑声响遍房内,高举的手上有一包纯白色粉末的毒品。
“我没钱了,所有的钱全赌输了!”他全身犹如千百只蚂蚁在身上钻孔似的难受,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了。
“那就免谈!以前是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分上,分你一点点甜头,但现在你犹如一堆粪土──啧啧,真是可怜哪!”洛伯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根雪茄,悠闲跷脚抽起它来。
见洛伯一副不肯帮忙的样子,翰理顾不得危险地飞身冲到酒柜下,取出一把手枪,这柜子是他平时见洛伯拿来藏枪的地方。
“把药给我!”他把枪指向洛伯。
“哈──枪里根本没子弹。你有本事打死我啊!打死我之后,不仅一抽屉的毒品都是你的,就连包括柜子里的金钱也全都会落在你身上。开枪啊,反正我并不打算让你活着出去,整不倒爵顿,杀了他的堂弟一样可以舒口气!”洛伯趾高气昂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并且一一为它装满子弹,不过,在他忙于威胁翰理之时,并未发现翰理慢慢从口袋掏出一颗子弹,虽两手直直发颤,但仍然熟练不已。
“我再说一遍──把药给我!”他已被逼到了尽头。
“你这孬种──”
“砰!”一声枪声阻截了洛伯狂笑的嘲讽,火药味十足地扩散在空气中。
“你──怎么有──”洛伯两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盯着翰理,在他话还未说完,身子便不支倒地了,鲜血正由他心脏地带,汩汩地流出。
翰理见状,蚀痛的知觉正催促着他的动作,他慌张地拿起一纸袋,开始一一往里面装入毒品和现金。
※※※※※※※※※※※※
嫱旃伸个懒腰,以缓和背脊传来的疼痛。
轻柔的敲门声响起,推门而入的是整天在旁伺候嫱旃的伴护──兰琪,她送来干净的衣物,并且替嫱旃铺好床铺。对于只有她一个人住的主卧室,根本无需多加整理,没有男人的西装、衬衫、皮鞋,这房间压根儿嗅不出是一对夫妻的主卧室。
“夫人,我知道我们下人不应该多话的,但我们实在为你抱不平哪!”兰琪一进门,便嚷声地说道。
嫱旃不用问也知道兰琪所指的是什么,但她并没有答话,仅是微微扯唇一笑,其中泛着丝丝令人疼惜的妩媚。
这时,腹中胎儿猛然踢了她一下,引起她一声惊呼,眼底更熠熠生辉,充满着慑人的神韵。
虽然胎动已不足为奇,但每一次当胎儿踢着她肚皮时,她仍被那种精力充沛的活力给骇住。
这是怎样的孩子?像父亲?还是像她?嫱旃温柔地轻抚腹部,并且在脑海中勾勒出孩子的轮廓和五官。
当爵顿踏进他鲜少进入的主卧室,一眼瞧见地就是这一副扣人心弦的景象,他愣住了脚步,被嫱旃脸上闪耀的骄傲光芒给吸引住。
嫱旃感觉到有第三者的存在,一抬头便深深望进爵顿的眼眸,突然,她的心开始怦然跳动。
此时,腹中胎儿仿佛可以感应到父亲的存在,便朝嫱旃的肚皮又是猛然一踢,好似刻意想要引起父亲的注意力似的。
“会痛吗?”原本他打算拿个东西就走的,但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却紧扣住他不放,他甚至不假思索地便脱口问道。
嫱旃设法掩饰自己欣悦的笑容。这是爵顿第一次正视孩子的存在,在过去几个月里,他几乎不曾正眼瞧过她,更遑论是腹中的胎儿了。而今天被他这么一问,她才恍然发觉,多月来刻意去压抑的情感,全都在此时奔流。
她无言地朝爵顿伸出手,那双美丽的眸子透露出期望恳求之意,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走到她身边;她拉起他厚大的手掌,轻轻地放在她浑圆隆起的肚子上。
当腹中的胎儿又一次结结实实地踢了一脚,在爵顿手掌的触摸下,他的神情转为震惊!她了解他错过了什么,在她内心也非常渴望让他们父子彼此熟悉,但这点似乎只有她和孩子知道,因为爵顿自始至终都以为孩子的父亲是洛伯!
他凝视她的小腹许久,各种不同的情感闪过他脸上。难道她不知道要求他这么做,对他是种难以言喻的折磨吗?看着她隆起的小腹,里面竟然怀着别人的孩子?不,他就是没办法接受。
最后,他不顾嫱旃乞求的眼光,硬是将手抽回,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房间。
顿失爵顿温暖的手掌触摸,她仿佛能感受到胎儿的孤单。
她极力扫去刚刚的阴霾,笨重地撑起身,缓缓地走到庭院。
“夫人,你别太累了,坐着休息就行了!”兰琪瞧见她走到大庭中央的地方,急忙唤住她。
嫱旃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想走些路,她看看蓝蓝的天空,微笑道:“我想散个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