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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美杜莎不是那个药农么,白天被你打的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能是他呢?
我和巴图也假装不知情,拿着询问的眼神看着胡子。
胡子简短的把美杜莎的事说给大家听。
王罂他们听完后各个沉着脸,而我听完后就觉得有些失望,胡子现在说的和他在警局录得口供没任何出入不一致的地方,合着在他嘴里是真套不出更多的线索了。
最后王罂发了话,建议胡子带头一同回去看看。
胡子脸色难看,我看得出来,他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得彻底胆寒了,只是六子肚里还有一包毒品呢,不回去的话也意味着这包毒品的丢失。
最终还是钱在作祟,胡子一发狠,吆喝大家跟紧些,我们又原路返了回去。
只是等我们来到凶发地后却并没发现美杜莎,隔远只能模糊的看着六子躺在了地上。
王罂三人握手砍刀充当起先锋来,最先向六子靠去。
我、巴图和胡子各拿手枪,一步一营的随后跟上。
王罂他们走进看到六子模样后,都恶心的捂嘴干咳着。
胡子气得骂了他们一声没见过世面,可当他走近后也拿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咳起来。
我也好过不到哪去,因为六子的惨状不仅刺激着我的眼球,更挑战我的神经,冲击着我的忍耐极限。
六子双眼肿的老高,而且现在还不时流出一小股的鲜血,而他的肚子竟被美杜莎活生生给撕开,乌青的肠子散在外面,不仅还冒着丝丝热气,六子的手脚更是不时的微抖一下。
我知道从医学角度出来,六子算是个死人了,只是他的末梢神经还没死,还不时的发出一个指令让六子小小的“诈尸”一下。
巴图属于我们中最冷静的一个,甚至他还一脸严肃的蹲下身,借过王罂的砍刀用刀背扒拉着六子的肠子与空肚囊。
好锋利的手爪子。巴图先说了这么一句出来。
其实这根本就不用巴图下结论,能把人开膛破肚,手爪子不利根本就做不到。
而随后巴图就更加疯狂的伸手一截一截摸着肠子来。
等他把肠子挨段摸了个遍后,他下了一个令我们所有人都吃惊的结论,六子肚里的毒没了。
什么?胡子情急之下吼道,这时他也不觉得恶心了,也硬着头皮蹲下去检查着。
我不理胡子这帮人什么态度,甚至也不管他们接下来怎么样,我一拉巴图把他带到一旁说起了密语。
老巴,怎么会这样?美杜莎怎么开始杀人了?
毕竟按我的理解,尤其是在坤明军区医院的所见,我打心里认为美杜莎不是个杀人狂魔,她顶多会用毒把人眼睛弄瞎,不然那六个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也早就成了无肚男尸了。
巴图也没急着说出他的猜测,他先从不远处捡起了一把砍刀并递给我,建军你看看这刀。
我知道这刀应该是六子的,我小心接过来仔细查看,这刀本身并没特殊的地方,只是在刀尖上粘着一小块似木块不木块,似海面不海绵的东西。
我摘下这怪东西拿在手里捏了捏,这什么?我问道。
巴图犹豫一阵,拿着一副不敢确定的语气说道,依我看这是美杜莎的肉。
这时我正把怪东西放在鼻口处闻着,一听这话急忙吓得把它丢了出去,并且这一乱我还差点被手握的砍刀割个误伤出来。
肉?我不可置信的问着,哪有人肉长成这样的。
有。巴图肯定的点着头,建军,你听过树人病么?
我迷茫的摇摇头,我心说自己只听过人棍,那是古代一种酷刑,至于树人还真闻所未闻。
巴图回忆起来,我看过国外一篇报道,有种怪病叫树人病,好像是基因先天的缺陷加上出生后被一种肉瘤病毒感染所导致的。这种病在国内还没听过,不过这并不代表国内没有树人的存在,比如说美杜莎。
我有点明白巴图的意思了,拿话探到,老巴,你是说美杜莎得了树人病吗?
巴图嗯了一声,如果她是个树人的话,那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你想想那假腿脚印,在看看六子的惨状。
我心说假腿脚印我能想明白,但六子的惨状跟树人有什么关系?我又问了巴图一嘴。
巴图盯着地上那块美杜莎的肉说道,我猜六子刚才一定是把砍刀丢了出去,而砍刀也准确的击在了美杜莎身上并削了一块肉下来,这才激起了美杜莎的狂暴。
不得不说,巴图的推断能力实在是强,就凭现在这点蛛丝马迹,他就能把很多重要的线索想明白。
当然了,既然我脑袋不灵想不明白这么多,可让我接受这种猜测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是知道美杜莎一些基本情况后,我打心里对她的恐惧也没那么深了,甚至我都乐观的琢磨着用什么办法杀死美杜莎,我心说实在不行我和巴图就先回西双版纳,找公安局借个喷火器过来,树人树人,一身的木头肉,我不信这娘们不怕火。
看着我一脸释然的样儿,巴图却又当面泼了我一头冷水。
建军,你别太乐观,依我看,这次我们的麻烦大了,弄不好我们都会被她冤魂缠身,谁也别想活着从这运毒途中走出去。
第十五章 狭路相逢
我被巴图这话吓得够呛,甚至态度上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忙问巴图这话什么意思。
巴图说其实道理很简单,先不管美杜莎把六子肚里的毒抢走有什么用意,但是那毒可是4号的海洛因,只要美杜莎吃上一口保准能上瘾,之后她肯定会惦记上我们的肚子,肯定会趁着我们还在她地盘上的时候把我们搜肠刮肚了。
这时我还想反驳,不过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下去,虽说我和巴图并没吞毒,但这也只是天知地知我知巴图知,在美杜莎眼里,我俩和胡子他们丁点区别都没有,或许在我俩被刨开肚子一刹那,她会晦气的骂一声这是个“空腔”,但那时我俩还有命在么?
我沉默着想起对策来,而与此同时,胡子喊起了我俩。
胡子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刚才他面上还有畏惧的样子,可现在他明显是豁出去了,脸上还挂着一丝狠色。
等我们都聚在他身边后,胡子说道,我们所剩时间不多了,现在起我们要尽量压减休息时间,一会我们就起程,中途也只在吃一次饭,剩下时间全部给我加急赶路,你们谁还没睡醒或者脑袋沉就去吃把咖啡豆,路上累了就都给我拿烟顶着。
我们一同应了一声是,只是我们或多或少底气都不足,这也难怪,就算铁打的汉子现在也都没多少力气了。
随后我们把休息点的咖啡豆都平分了,一边嚼着一边上了路。
胡子真是发飙了,那步伐的速度都快赶上竞走了。
慢慢的我们熬到了上午,别看日头挺足,可仍照不开这层层灰霾,其实如果拿现在的环境跟夜间来比,也算是有些优势,毕竟人都怕黑。
但我们这六人的心情不仅没见好转,反而都惊得一毛一毛的,在我们身后,时不时就隐隐出现一阵铃声。
美杜莎一直在跟着我们。
胡子气的几次停了脚步,拿出恶毒的目光回头看着,但他犹豫了一阵后,还是选择闷声赶路。
我不知道胡子心里怎么想的,但如果我是胡子的话,或许连犹豫都不会犹豫的,现在这些毒贩面对的最大威胁可不是美杜莎,反而是时间。
今天是第三天了,在晚间要是还赶不到终点地的话,那这些人面对的就是毒品的反噬,一个个也都会被肚里大量的毒品给毒死。
我不认为这世界上有鬼打墙的存在,我也不信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胡子能带错路,但我们又走了一个时辰后,突然的前面灰霾中露出一个人影来。
这人影就在原地站着不动,而且还拿沙哑的嗓音不流利的说道,你们……要去哪?
我被吓得一激灵,而胡子他们有人都被吓得喊出声来。
美杜莎怎么过来的?
头儿,咱们和这妖婊子拼了吧。
王罂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建议道,胡子没回话,脸上忽明忽暗的盯着远处看。
我这时也有种无奈感,甚至我也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胡子,咱们在接近她一些,一同开枪把她射成个刺猬。
胡子一咬牙,掏出枪。
可我们还没来得及行动,巴图就挡在我们面前,他指着一旁,大家跟我走,咱们绕过她。
巴图是个煽动性极强的主,他这么一说又强行一拉胡子,这些毒贩子的士气也都没了,又选择避战。
而我也在没办法下,跟着大队伍撤退,其实我打心里还真想现在跟美杜莎试吧试吧,可前提也得是大家一起上,群殴美杜莎,现在剩下我自己了,如果我还非钻牛角尖跟这妖女一决雌雄,那我可真嫌自己命长。
巴图方向感没得说,带着我们足足绕了一个大圈,把美杜莎拦路这关给避过去了。
等胡子拿着地图找出附近一个标志性的“建筑”后,他又顶替了巴图,率先带起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