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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噬人。
乔津亭沉重地点点头,“不错,正是他!”能擒住刁钻的乔姮,武功定当不俗,将乔姮折腾至此,也自与乔家有深仇大恨,此人除了阴何情,还会有谁?
“皇后娘娘将如何处置?”成别思甚是担心乔津亭以身涉险,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乔津亭既是皇后之尊,更是身怀有孕,万不能出了任何一点差错。
凤鸣天阙之暗云惊风(12)
“仅凭一封书信只能证实乔姮在阴何情手上,至于阴何情有何举动,”乔津亭淡定一笑,“只能拭目以待,如今我绝不能自乱了阵脚!”一人身系大魏朝安危,就算是乔含晚在阴何情的手上,在没有万全之策在胸之前,她不会因私情而误了国政!如今的乔津亭,不仅仅是流云山庄的少主,更是大魏朝的皇后,是战阵上的夫婿的坚强后盾。
白蘋有些担忧,“少主,大姑娘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乔姮虽是不讨人喜欢,但毕竟是乔津亭的姐姐。
凝视着书信上淡淡血迹,乔津亭的心一阵抽痛,乔姮,此番怕又是吃尽了苦头,“不必担心,阴何情拿大姑娘的性命要挟于我,定当保证她的性命无忧,等着吧,我等着阴何情迫不及待地主动找上来!”
一连数日,阴何情并无丝毫的动静,乔津亭也自镇定如山,屹然不动。这一场的心理拉锯战,就看谁能沉得住气。
五日后,成别思终于收到了阴何情的书信。
书信上字迹张狂,约乔津亭明日午时在城郊的小松林与之单独会面。
这书信无疑是一纸战书,在阴何情看来,更是乔家姐妹的招魂幡,
“成总管,都安排好了么?”乔津亭撕毁了书信,低头凝视着微微有些凸出的小腹,神情冷肃、淡然,这又是一场硬战,如今宇文川远不在身畔,唯有腹中孩儿与她一起共赴时艰。
成别思依然忐忑,但也深知乔津亭决心一下,断难更改,“娘娘,此番赴会,凶险无比,不如让我……”
“你放心,阵前对敌,未必就要以命相搏,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
翌日午时,一驾鸾车从宫阙轻驰出了宫门,鸾车之上,除了乔津亭再无他人。
马蹄“得得”,踏在隆冬的衰草枯枝之上,满是静寂中的苍凉。
松林深处,两人一马,正是阴何情和乔姮!阴何情白衣带煞,嘴角狞笑,眇目阴森。乔姮红衣带血,神情呆滞,不复旧时容光。
鸾车在两人一马的五丈处停下,乔津亭挑起织锦挑花的绛红帷帐,提着裙角,款款下了鸾车。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乎?”阴何情怪笑连连,将长剑架在乔姮的颈脖之上,“阴某倒是佩服你,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孤身涉险!看来,今日你是准备在阎王殿上与妹子重逢了!”笑声猖獗,震得林梢残剩的落叶飒飒而落。
乔姮呆望着乔津亭,眼神凝滞,不言不语。
乔津亭暗暗惊心,看乔姮的模样,怕是已给阴何情控制了神智。
“阴何情,说吧,你喜欢何种死法?我会设法成全了你!”风过林梢,枯枝乱颤,乔津亭折下一枝松枝,指着阴何情,微微一笑。
阴何情一怒一愣,“哈哈”大笑,“乔津亭,如今你身怀有孕,自信可以胜得过我么?”
怪不得阴何情胆敢挑战于她!乔津亭心生寒意,她身怀有孕之事除了亲信之外恐怕就是心怀不轨的萧家之人知道,如今居然连阴何情也知晓了,他到底从何处知晓?萧家?若真是如此,恐怕萧家已和阴何情暗中勾结,今日之事,也就不是一个偶然了。
“阴何情,多说无益,动手吧!”
凤鸣天阙之暗云惊风(13)
乔津亭将手中松枝朝阴何情一指,神态悠闲,仿佛对面站立的不是索命恶魔。
林风微微扬起乔津亭玄色暗花广袖和胭脂色裙摆,亭亭站在风口的,让人几疑不是大魏朝尊贵的皇后,而是突然降落凡尘的仙子。
阴何情“嘿嘿”一笑,一手揽住乔姮的腰肢,用力扔向乔津亭,“还给你,你的好姐姐!”
一阵强劲的气流带着乔姮柔弱的身躯,如稻草一根,也如钢刀一把,飞向了弱柳扶风一般的乔津亭。
乔津亭竟然不用手去接住飞驰而来的乔姮,只将长袖一拂,长袖突然暴涨,牢牢缠住乔姮的身躯,朝鸾车内里的锦绒垫上一甩,乔姮的身躯稳稳落下。
阴何情心一凛,乔津亭,果然是谨慎细心明察秋毫的,但一个重身的孕妇,他尚有何惧?剑从鞘出,隐隐有厉啸之声,一剑飞驰,直挑乔津亭的腹部。这一剑若是躲闪不及,就是一尸两名的后果。
乔津亭长身斜飞,长袖一卷,树梢松针入袖,骤然一抖,针针疾驰,飞射向阴何情。
“看来宫廷的养尊处优没有让你落下了功夫!”阴何情慌忙回剑护身,削落松针如细雨,随即口中一声长啸,尖利如尖刀划过铁板,刺耳之极。
鸾车中的乔姮一声尖叫,惨厉无比。
乔津亭大吃一惊,回身进了鸾车,正想一指点中乔姮的睡穴,谁知昏昏沉沉的乔姮呆滞的眸光突然大盛,一个转瞬的功夫,已从袖中抽出匕首一把,眼看刺向了乔津亭的腹部!
目光接着寒光,各自冷凝,难道生命就要在这一刻结束?
耳际又是一声厉啸,乔姮猛力一伸手,用力捅去。
阴何情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鸾车传出,是乔津亭的叫声!“哈哈”大笑,飞身直向鸾车。谁知人未至鸾车之上,迎面有利箭数十只,从鸾车车壁的夹缝中射出,其势锐不可挡,其力可透坚盾。
萃不及防,已经有箭一只穿透阴何情的左手,顿时鲜血淋漓,洒落尘埃之上。
阴何情惊怒交加,一把拔出利箭,眇目一眯,左眼凶光四射,形同地狱魔兽,剑舞如雪,又如闪电如雷鸣,直罩向鸾车。
鸾车一震,竟有人从鸾车底下飞出,一束寒光削向阴何情的双脚。是于南浦!此刻,利刃在他之手,如虎添翼。
怪不得乔津亭如此的有恃无恐,以重身之躯慨然赴约!鸾车有机关,车下有暗伏!好一个乔津亭。到了这般境地,阴何情方知招惹了乔津亭是何等的错误!
于南浦剑剑重削,捆缚受伤的阴何情如龙困浅滩,虎落平阳。
松林西方有马蹄暴动,直进松林,阴何情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是支援的人马来了,若不是傲气过盛,过于自负,恐怕可以早些了却乔津亭的性命。
十数个黑衣人手执大刀,飞砍向于南浦,一时间,于南浦险状环生。
凤鸣天阙之暗云惊风(14)
阴何情俯首细看伤口,只见血肉模糊,血流不止,疼痛不堪忍受。一手提着利剑,一步一步走向鸾车,乔姮的匕首此刻就应该在乔津亭的腹中,鲜血,想必染湿了鸾车锦绒。
“乔津亭,你终至落在我的手中!”阴何情仰天一笑,笑强敌终将授首,半世深恨此刻以流云山庄家破人亡以告终。
“到底是谁落入你的手中?”清澈声音如清泉潺潺,原应沁醉人心,但在阴何情听来,无疑是地狱魔音。
乔津亭居然安然无恙!她逃过了“魔音追魂”的巨爪,不曾没于乔姮的手下,方才的一声惨叫,不过是麻痹自己的警觉,诱敌深入而已!
此时,松林之外又有铁蹄踏碎寂寥,金甲抖落铿锵,知是乔津亭的援兵到了,不敢再恋战,一个纵身,跃上树梢,借着挺立松枝,向西飞驰而去。
成别思一马当前,弯弓搭箭,一箭射出,在空气中尖啸,力重万钧!
“嗖”的一声,利箭穿过一名黑衣人的胸腔,一声惨叫还在喉间,人,已魂归了西天!
三百名弓箭手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一时间万箭齐发,箭箭穿心,比之索命阎罗犹自狠了几分。
一声声惨绝的嚎叫在松林响起,震飞林鸟四散!细细的飒飒声中,松针抖落,落在黑衣人鲜血四溅的尸体上,唱着无声的挽歌。
“留下活口!”乔津亭右手抚着鲜血湿了玄色锦袖的左手,步出鸾车。
鸾车之上,乔姮陷入了昏睡之中。
于南浦一声惊呼:“少主!”慌忙取出金创药,为乔津亭敷上,仔细打量乔津亭,见她没有其他的伤口,方才松了一口气。
但万箭乱发,十数名的黑衣人已经毙命。
柳眉皱起,乔津亭顾不得血腥,俯身扯下黑衣人的上衣,赫然,黑衣人的腋下有一个与当初潜入流云山庄暗算宇文川远的刺客身上一般模样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