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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喜气,知道他一定是找到了医治萧珉面部伤痕的百年“紫斑白蔷”。回眸对萧珉一笑,“大哥,明日,我就开始医治你脸上的伤疤,今晚,你要好好歇息!”
萧珉看了一眼一面疑惑的穆尔蓝沁,“津亭,还是等你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乔津亭微微一笑,柔声向穆尔蓝沁,“公主,大哥的伤势刻不容缓,你我之间的事情,可否迟些时日再说?毕竟,大哥也是你的朋友,你说呢?”
穆尔蓝沁姮“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但看着萧珉的眼神分明柔和了许多。
乔津亭暗笑,这日子一拖,穆尔蓝沁再大的火气恐怕都会在几日之后消失殆尽,那时再对她晓之于理,动之于情,想必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二日,晨鸟刚刚展开婉转的歌喉,乔津亭走进“落日看沉”,意外地,发现穆尔蓝沁居然也一早在候着,一愣之后是会心的一笑,情感的萌发原就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
拆开萧珉脸上层层的面纱,露出萧珉脸上交叉的疤痕在张牙舞爪地展现着丑陋的身姿。
穆尔蓝沁深吸了一口气,这两道疤痕横在萧珉的脸上,像玉石上两条深深的裂痕,生生撕裂了萧珉原有的英挺,“是谁伤成你这样的?”
乔津亭仔细审视着萧珉脸上的伤疤,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疤结得正好,是时候可以下药去疤了!”
萧珉一笑,不置可否,时至今日,能否恢复昔日的俊伟已经无关重要,最美好的一面,原该留给最心爱的人,而他最在乎的人已经无奈地变成了亲人,今生,怕是没有一人可以像乔津亭一样让他铭刻在心。
穆尔蓝沁见半天没人会话,气得俏脸微红,俏语如晨露冷凉,“萧珉?你藐视本公主么?”
无奈地摇头,萧珉遇上了穆尔蓝沁,总是无奈,“是阴何情!”
“阴何情,就是那个……”穆尔蓝沁睁大了眼睛,“就是那个该死的阴何情?”
乔津亭暗中瞧着有趣,萧珉的宽容和淳厚正好可以包容穆尔蓝沁的骄纵任性,或许,她可以接着萧珉疗伤的时机给他们二人制造机会。
见穆尔蓝沁咬牙切齿的,乔津亭故作不在意地丢下了一句,“就是那个三番四次刺杀公主的阴何情,公主,你怕是不清楚,阴何情生平有一癖好,就是专喜毁人面容,公主毫发无伤,算是大幸了!”不必回头,她可以想象穆尔蓝沁正骇然吐舌,手抚娇颜,暗呼侥幸。
萧珉憋住了笑,乔津亭虽是一庄之主,在同龄女子中武功智计心胸才情怕是无人能出其右,但毕竟是年轻的女子,免不了会小小地恶作剧一番,但平心而论,这一招何尝不是对付穆尔蓝沁的有效方法?
瞅着萧珉脸上怪异的笑容,穆尔蓝沁纳闷,“萧珉,你在笑什么?”
“啊?”萧珉素来不喜撒谎,见穆尔蓝沁问起,喃喃不知如何回答。
乔津亭见萧珉窘态毕露,朝穆尔蓝沁一笑,“大哥是在庆幸这两刀是割在自己的脸上!”
穆尔蓝沁不辨真假,一时大为感动,神情肃穆起来,“乔津亭,你有把握去除萧珉脸上的疤痕么?本公主命令你,你一定要治好萧珉!”
萧珉一愣,见穆尔蓝沁一面的认真,丝毫没有造作之意,心上一暖,这公主虽然骄横,但也不是没有人情味,毕竟,从凉州到京师,路途遥远,也算是共了患难。
乔津亭示意白蘋端药上前,准备往萧珉的脸上敷药。
一股异常清醇的香味扑鼻而来,穆尔蓝沁好奇地张望着青玉瓷盘中的暗红药物,“这是什么药?果真有效么?”
乔津亭将药物轻轻搅动,“公主,你放心吧,这是由深海紫珊瑚、百年紫斑白蔷和天山紫梅拌以四更天的露水调制而成,功效卓绝。”
穆尔蓝沁不知为何,俏脸微烫,“哼”了一声,“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若是医治不好,自然是你的罪过!与本公主何干?”
帘卷西风之人比黄花(11)
乔津亭不再理会穆尔蓝沁,正色对萧珉,“大哥,此药虽然功效卓绝,但奇痛无比,你可得忍住!”
萧珉危襟正坐,颌首微笑,“你放心,这一点痛大哥还是可以忍受的!”
但药物一旦敷上面颊,萧珉依然禁不住痛得身体一颤,只觉脸上伤处有千万支银针深刺在其上,是深入骨髓和肺腑的疼痛!为了不让乔津亭担心,萧珉牙关紧咬,身体绷紧,两手紧紧抓着座椅的扶手,冷汗直冒。
穆尔蓝沁见萧珉额头冷汗涔涔,取出丝帕一方,为萧珉轻抹汗水,“乔津亭,你算是什么大夫?竟让他痛成这样?”
动作轻柔,一股香甜的气息喷散在萧珉的跟前,是女儿洁净的幽香,萧珉大窘,“公主,我没事,别弄脏了你的丝帕!”
穆尔蓝沁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关系?萧珉,你是一个大男人,别别别扭扭的!”
萧珉有些哭笑不得,这公主真的是心直口快,也不避男女嫌疑果真是塞外儿女的爽直。
乔津亭细致地将萧珉整颗头颅包扎上,“这痛可是锥心的,时有时无,十分奇特,但是,痛得愈深说明药效愈好,痊愈得更快!但这几天你不能呆在日光底下,以免药效失灵。”转头对穆尔蓝沁,“公主,乔津亭求你一件事!”
“你求我?”穆尔蓝沁将丝帕收入怀中,横了乔津亭一眼,“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为何还要求我?”
乔津亭不以为忤地温雅一笑,“公主,我听说塞外自古多奇人异士,甚为有趣。这几日大哥目不能视物,不能外出,肯定是闷得慌,乔津亭请公主陪大哥聊聊天,公主可愿意么?”
“乔津亭,我是来找你算帐的,不是来帮你看护病人的!”提到“算帐”二字,穆尔蓝沁心火上升,“乔津亭,看在萧珉的份上,我暂且不与你计较,过些时日,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眼前一片黑暗,萧珉灵台顿时清明,见乔津亭轻声恳请穆尔蓝沁,定然是别有用意,“津亭,公主是千金之躯,岂肯陪我一介莽夫?再说了,公主自小在宫中娇养,何尝知道什么奇人异士?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穆尔蓝沁自幼好胜好强,见萧珉语带不屑和轻蔑,怒气丛生,“萧珉,你别看不起人,你若不相信本公主见多识广,本公主就陪着你讲个三天三夜又有何妨?”
这一招激将法果真有奇效,萧珉嘴角抿着一缕暗笑,淡淡地,“不敢勉强公主!”
乔津亭看着甚是有趣,穆尔蓝沁与萧珉自相识以来,她看似蛮横,一直在制压着萧珉,但萧珉一个小小的伎俩,便可轻易地让穆尔蓝沁乖乖入瓮,这两人当真是有趣的一对儿,但愿穆尔蓝沁早日看清自己的情感,但愿萧珉从自己的情感漩涡中早日脱身,与有缘人共偕美眷。
“如此,就有劳公主了!”乔津亭朝穆尔蓝沁盈盈一笑,“大哥,我处理庄务去了,晚些过来看你,公主,还没有用过早膳吧?我这就让人送过来!”
乔津亭刚跨出门槛,见泠弦迎面走来,遂将泠弦拉过一旁叮呤,“这几日,你挑些公主不在的时间过来,好让公主陪着大哥!”
泠弦一愣,继而会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视力不佳之人听力往往灵敏,被蒙住了双目的萧珉在里屋隐隐约约听得乔津亭细声嘱咐泠弦,内心既苦涩又酸楚,乔津亭的用意原来在于撮合他和穆尔蓝沁!这固然是一番好意,但曾经了沧海,又岂会再轻易动心?
帘卷西风之人比黄花(12)
回到“锁烟擒月”,于南浦正在等候着乔津亭。
“怎样?于叔,那人可否有动静?”所谓的“那人”就是混在穆尔蓝沁侍卫中进庄的精瘦汉子,为穆尔蓝沁带路的人。
于南浦神色凝重地摇头,“少主,庄里昨夜并无异常,由此看来,此人不是莽撞之徒,我们可要更加小心才是!”
乔津亭随手取了一本书,笑道,“萧家派来的人怎会有莽撞之徒?萧家原本想借穆尔蓝沁大闹流云山庄,打击乔家,达到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目的,如今见穆尔蓝沁不能成事,定然会有另一番的举动,若是穆尔蓝沁在流云山庄有个什么不测,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担保山庄平安无事,所以,于叔,越到最后,我们越要小心,免得除了什么差错!”
于南浦浓眉骤然一缩,“少主,何不现在就将他擒住,免得多费心神?”
乔津亭苦笑,略微心意烦乱地将书本抛开,“于叔,公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