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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的很有职业道德!”夏烈冷冷呵斥,靴子的尖端一沉一勾,再一挑!
玲姐的身体竟然连同那一台笔记本被他硬生生踢到了工具房的外面。看着玲姐像一块大飞毯一样往外飞,韩雪惊诧了一下,本能的要叫出声来。
殊不知!就在这千分之一秒,往外飞着毫无抵挡的能力的玲姐手一紧,拉动了一下不知何处飞出来的一条绳子,“咔嚓!”一声木石响动,工具房的顶端那根横梁摇摇欲坠,即刻就要压倒下来。夏烈要是冲出门去拿玲姐手上的电脑,韩雪必将被横梁压倒,就算不是粉身碎骨,也会重伤。
“韩雪!”夏烈反应极快,一翻身,把韩雪护在了身下,抱着她就地一滚……
“轰隆!”横梁骤然落下,扬起了无数的灰尘。整个工具房摇摇坠坠。
夏烈抱着韩雪,在不到二分之一秒的瞬间,跳出了这个工具房。
就在落地的刹那,他见到了玲姐把怀里那一台的电脑用力地向着围墙外扔去!力道之狠,叫她自己的身体在扔出电脑之后,呼地扑倒在地,地上,是她刚才压在韩雪脖颈的那一柄短刀。
短刀的锋刃朝上,恰好在她扑下的时候“咔”一声刺入了她的心脏。
很明显,她是计算好了的,她以必死的决心,去维护那电脑。
夏家大宅的这一个工具房,就建在了整个大宅的角落,越过围墙,就是一个大池塘,当然,池塘与围墙之间是一条小得只容得一个人行走的塘基。那里泥泞不堪。
夏烈小心放下韩雪,跳上围墙,他看到了一个行动极快的身影消失在小道的尽头。留下了的是一串脚印。
夏烈看了几眼,就跳下围墙,看着在血泊里的玲姐。
“2号?”夏烈轻声地说了两个字,韩雪听得见,但是她不理解,那应该是问玲姐的。
玲姐冷笑,脸上露出一丝绝望,抬头看着山那边,眼神空洞,手却在失去控制一样的发抖。
玲姐,是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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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姐在电脑里做了什么,夏烈没有去追查。只是告诉韩雪,玲姐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特工人员,日本人。她的脸上化妆了,看起来才那么苍老。
韩雪无所谓地耸耸肩:“泰国菜,合胃口吗?”
他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厨房走。他的身边,叶雄已经拨打电话,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
韩雪好像忘记了挣脱他的手,他心里好高兴。但是,当他看到了尹季琛在,眼里阴翳了下来。
荷西见到他,非常的高兴,叫嚷着:“烈!”便跳过来,拉着他的手臂,十分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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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夏家大宅。二楼的房间内。
夏烈端着一碗粥,蹲在她跟前,轻声低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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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不要在这里!不要!(二更)
夜。夏家大宅。二楼的房间内。
夏烈端着一碗粥,蹲在她跟前,轻声低语:“吃吧?”
那是花姐煮的粥,玲姐的事已经曝了光,花姐的假期自然就结束了。一回来,就记挂着韩雪的肚子,不准她乱吃东西,非要她吃她做的乡村咸骨粥不可。懒
“绵绵的,那样香,乖,吃一口?”夏烈小声地哄,她吃了又吐,一整天没有什么下到肚子里,实在叫他揪心。
她转过头去,不看他。
“我收回先前说过的混账话,韩雪。我放不下你。我们……忘了那些不愉快好不好?”他艰难地说,他从来没有放不下,只有她。他没有什么不能把握,除了她。
韩雪看着窗外,缓缓开口:“忘了?我根本没有记住你说过的任何话,谈什么忘记?”
“韩雪!”他放下那碗粥,握着她的肩膀,笃定的声音像是安慰着自己:“不要试图骗我,我是什么人,我看事情,没有走过眼。你还是爱我的,和……尹季琛之间,只是工作上,或者寂寞了,而叶雄那家伙,忠心耿耿……不要担心孩子,我可以接受,只要你一点头,无论是谁的我都可以接受。”
韩雪愣是不会说话了!很久很久她最后选择无声冷笑。
坚定的笑容在唇角勾起,像一只鬼魅:“夏烈,你听好了。我,韩雪从来没有爱过谁,我只爱我自己。以前的孩子,还有现在的孩子,都不是尹季琛的,更不是你的。他——是我自己的!”虫
他嗤笑:“你圣母玛利亚啊你?”
“反正!”韩雪咬着唇,目光如冷冽的冰,“你不认识那个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望着他瞬间僵住的身子与神情,她早已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何种感受。
这样的伤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灭顶之灾,她相信夏烈压根没想过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的。光是这一点,韩雪还能对他仁慈吗?
“那个人,我也不太记住他的样子,一下激。情中,忘记了采取措施……”
“够了!”
韩雪的话还没说完,他却突然间地吼出声,再抬眼望她时,眼里一片潮红。
“我可以相信……我可以相信你从没有爱过我,可是你绝不能说……绝不能说这个孩子,是随便一个阿三啊四阿猫阿狗的!”
他凑近她,压低声音,恨道:“韩雪,这个谎,撒得太大了!”
她垂下眼去,没有望他的眼。
现在的他,就如一头惹怒的狮子,她要是够明智,她便不会再开口。
但她,是韩雪,她就是要开口:“就是,夏烈。如果我不采取一些手段,明夏……”
“你再说?!”他凝望着她,狠狠地攥着十指,指甲插。入手心,不觉得一点的痛。
韩雪咬着唇。
她不说,他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话。此时,两人之间,不是尴尬,是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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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夏烈还在她房外的阳台吸着烟。猩红的火点,在漆黑的夜里若明若暗。
“哥。”夏泽从上边喊下来,声音很细,但也听得真切。
“嗯?什么事?”
“没睡吗?她呢?”
夏烈往卧室里面看了看,她好像已经睡了,但刚刚不是还在辗转反侧的吗?他不做声,放轻脚步,走出了房间。
两兄弟,一瓶酒,直到天亮。
其实,幸福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面,有人说“你若安好,就是晴天。”
她安好吗?
在花姐的劝说下,她还是喝下了半碗粥,但就是不哼一声。如此的她,何来安好?
另一个,夏泽爱过的那一个人,竟然是那样的不堪,回想起来他也觉得自己这样的盲目,跟傻子没有什么区别。他还能乞求一份爱情吗?
夏烈看着趴在桌面上的弟弟,头脑比没有喝酒的时候还清醒。
其实,韩雪又何曾睡得安稳?
一个辗转,韩雪又轻叹一口气,夏烈,你知不知道,我从来就是你的。你心底那一根刺,是你自己找来的,你又何苦?何必?
你说让我忘记了过去?可你自己怎么总是在自己编织的网里,自寻烦恼,出不来?
她抚着小腹,突然觉得自己这次从飞机上跳下来是很等的轻率、任性,绝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何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的跟他谈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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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她竟然不回家。他找到别墅,又找到她自己买的小屋里去,全是乌灯瞎火的。
夏烈转身离开时,接到陶洁莉的电话。
“傻瓜,她在我这儿。”就是那样一句,夏烈感到了浓浓的母爱。
爱屋及乌,陶洁莉有多爱韩雪?他算不清楚,但是他觉得陶洁莉这一个女人爱恨分明,个性昭然,要是当年自己爸妈多沟通,把爱情变成友情,也不至于妈妈在牢中被害死这样悲惨的结果。
太阳落山了,天边出现了少见的红霞,烧红了大半边天空。
“妈!火烧云!”
韩雪靠在门边,看着那边的天空。
突然,韩雪怔住了。
天空的尽头?走来了一个颀长的人影,在落日余晖之下,迈着笃定的脚步而来。
“烈,”陶洁莉转了出来,“雪早在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