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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子心想,如果时间能停止在这一刹那该多好啊!
第三章 世事到头终无奈
小船在水上缓缓地行进着,驶进了莲叶田田的水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萧公子向丁香问道:“小翠呢?”丁香笑道:“又不知一个人疯到哪去了,这会儿就算要找她,也不知上哪去找。”萧公子道:“我是初来乍到,这里都有什么好景致我还不太清楚。”丁香道:“我也是头一次来这边玩。分不清哪是哪的。”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皎洁的圆月,照得四下里一片通明。
这时他们来到一间修竹搭建的房舍前,只见檐下一块匾额上书写着“听雨轩”三个大字,颜色墨绿,字形潇洒飘逸,刚劲有力。
萧公子叫停,船暂时就停泊下来。萧公子拉着丁香那柔软嫩滑的手,走下船来,进入这间轩舍。向丁香道:“这里的环境很不错啊,很清幽很淡雅!”丁香明眸闪动,点了点头,道:“只是现在无雨可听!”
忽然天上一颗流星飞过,划亮了夜空。丁香向萧公子道:“流星!”萧公子微笑道:“是啊,很美。”丁香又道:“刚才你许了愿没有?”萧公子道:“没有。”丁香道:“据说有流星划过的时候,许愿是很灵的。”萧公子问道:“是吗?那你许愿了没有?”丁香道:“当然了。”萧公子道:“你许的什么愿?”丁香道:“这个当然是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萧公子望着她得意的神情,不由得痴了。丁香微笑着道:“你怎么了?”萧公子道:“没什么!”他们就这样手拉着手,欣赏着听雨轩四周的景色。自然而然地有一种淡淡的幸福。
萧公子突然问道:“这么晚不回去,那怡春院的人不管你吗?”丁香又笑着道:“我又没卖给他们,他们为什么要管我?”萧公子也笑了,连连点头称是。
他们一块又接着上了小船。
夜,一片寂静。只闻船桨荡起的哗哗的水声,还有船身磨擦莲叶发出的沙沙声。穿过一个桥洞,前面一条回环曲折的长廊挡住了去路。延着回廊行不多时,是一排精致的楼阁。一个穿杏黄色衣衫的女孩子站在阁楼上,正像这边挥手。丁香道:“原来小翠早在这里等我们了。”向萧公子道:“我先上去。”接着就见她轻盈地飞身而起,落于小翠身旁。萧公子也跟着蜻蜓点水,几个起落纵上楼台。
丁香伸出玉手,抚弄了一下鬓边的头发,柔声道:“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很好玩啊!”萧公子晃了晃头,也不清楚这是哪里。小翠道:“那边檐下的匾上写着“明月楼”。不知是不是指这里?”过了一会儿,小翠道:“你们是不是饿了,我早为你们准备下了一桌晚宴!”接着一挥手,“公子,小姐里面请。”只见里面帘幔轻垂,窗前的花开得正艳,墙上是些名人字画,桌椅陈设古朴高雅,别具韵味!
萧公子座于主位,举起一杯酒,问道:“两位姑娘可会饮酒?”丁香道:“妾身不胜酒力,望公子恕罪。”小翠也笑着摇摇头。只见萧公子举杯向丁香敬道:“这一杯我敬丁香姑娘!”说完一口喝下。又自斟一杯道:“这一杯我敬小翠姑娘!”也一口干下。最后又斟满一杯,笑着道:“这一杯是敬自已的。”又是一口而下。
只见萧公子脸色微红,接着道:“人生最遗憾是身边没有一个知已。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空有一腔志向,可惜却报国无门。实在惭愧。”说着目光忧郁地望着窗外。又干下一杯,这时壶里面酒已经空了。他问道:“小翠还有酒吗?”小翠道:“当然有了。”不知什么时候,地下多了两坛美酒佳酿。萧公子打开盖封,酒香四溢。倒了一杯,浅酌一口,赞道:“好酒!”接着一口而尽。自言道:“美酒不可糟蹋,佳人不可唐突。”
小翠笑着又为他倒满。他夹了一口菜,细细咀嚼:“味道不错,十分可口。想不到小翠的手艺这么好,呵呵!”小翠红着脸道:“公子过讲了。”
丁香目光闪动望着他,道:“朝野上下尽是些奸险小人,似公子这等人才他们当然不能相容。公子也不必太难过。纵情于山水之间,自得其乐不是也很好吗?”萧公子道:“说得有理,难得姑娘有如此见识!”小翠也道:“世事就是这样,当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我们可以试着走走其它的路嘛。要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萧公子道:“在下今日受益非浅,这一杯我再次敬两位姑娘!”说着又是一口而尽。
已经是深夜。小楼上响起了美妙的琴音,时而似小溪缓缓流淌,时而如巨浪惊涛拍岸。在这寂静的夜里,很远都能听得见。
第四章 良晨美景能几时
清晨,萧公子睁开眼来,又是独自一人。
他柔柔惺松睡眼,向外看去,只见水面上烟雾蒙蒙。有如梦幻一般。于是推门向外走了出去,正遇见小翠向这边走来。只听小翠道:“小姐在船上呢,我们也一块走吧。”
于是他着跟小翠出来一起上了船。小船悠悠,四面的景色尽收眼底。一会儿上了岸,只见人群熙熙攘攘往来穿梭。
路边有一个老妈妈在悄悄地抹眼泪。萧公子上前问道:“怎么了?”老妈妈道:“早上在这里摆水果摊子,来了几个官兵,吃了不给钱。我就和他们说理,他们不听,反而将水果摊子踢翻了,两筐水果也让他们扔到河里去了。”萧公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旁边一个做买卖的就说:“他们一向是这样的,谁能惹起呢?搞不好还要吃官司的。人家是官官相护,和他们斗,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还是忍着他们好。”
丁香姑娘也看在眼里,略施了小小法术,忽然间只见金光闪闪,在老妈妈的跟前,又出现了一个水果摊,还是很新鲜的水果。老妈妈又惊又喜,向丁香道:“多谢神仙姑娘,多谢神仙姑娘!”旁边那几个人都傻在那里,立即跪下道:“求女菩萨多多保佑!”小翠笑着道:“各位不用客气,请起吧!”轻轻拉了拉萧公子的衣衫,道:“萧公子我们快走吧。”他们走出去很远,那些人还跪在那里没有起来。
天很快大热了,丁香和小翠各自撑起了一把小伞。萧公子也折扇轻摇。三人来到了一家茶铺,随便喝些茶水,谈论着一些有趣的话题。
这时一个法师出现在这茶铺的门口,面上带着一丝狞笑。小翠眼快,见到那个法师不怀好意。就向丁香耳语了几句,丁香面色忽然惨白。
萧公子道:“怎么回事?”丁香道:“你快走吧。那个法师又来了。让我想办法来对付他!”萧公子道:“我正要找他呢。让我去会会他。”只见他前去跟法师一翻口角理论,没多久就动起手来。丁香见萧公子难以力敌,就上前相助,三人打斗成一团,相持不下。
一会儿就把个茶馆弄得桌翻碗打,店老板不住叫苦。他们从茶馆一直打到一片荒效野地上。小翠也赶上来相助。这时狂风骤起,乌云蔽日,转眼天阴了下来。萧公子一不小心着了老法师的道,被法术困在原地,不能动了,只有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丁香向那萧公子道:“看来丁香今日唯有一死而已!让我们来生再见吧。”那法师正伺机偷袭她。这时但见天空的乌云中金光闪动,听得一个声音向那老法师道:“不许肆意行凶。丁香虽说是只狐,可她温顺而正直,颇有慧根。不可妄加伤害。”老法师念了一声法号,道:“弟子知错,这就告辞。”说罢将萧公子解了法术,头也不回拂袖离去了。只听那声音又道:“丁香一定要返回终南山继续修行。待功行圆满,自可上达天庭,实现你所有的心愿!”话声结束,金光也随之消失。
萧公子这时一把握住丁香的手,目光中似有不舍。丁香道:“让妾身为你跳一支舞吧!”萧公子放开手退到一旁,小翠开始抚琴,丁香随之翩翩起舞。
只见她步履轻盈,舞姿曼妙,飘飘然如流风回雪。一曲完毕,丁香恰好立于萧公子的身前,将头轻轻地靠在他身上,柔声道:“以前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只有和你在一起的这两天,我才真正感觉到了幸福。我会时刻把你记在心里的。你愿不愿意等我?”萧公子的心忽然一沉,口中应道:“愿意。我当然愿意。”说着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丁香那美丽的眼睛温柔而真诚:“希望下辈子我们可以在一起。无论怎么样,为了我你要好好珍惜自己。”忽然间萧公子感觉手臂一松,丁香和小翠全都人影不见了。只见两道白气冲天而去,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天空下起了雨,瓢泼似的,萧公子痴痴地立在那里,浑身都被淋透了。眼前只觉一片模糊,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