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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的哈气声中度过了。到了下午本以为就是希望的来临。可小班的孩子陆陆续续的都被父母接走了,小嘉的家人也一个没有出现。这下小家伙彻底不干了,口里喊着妈妈,小手揪着我的头发,两只小脚不停的乱蹬。我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安抚他。“娘的宝贝,闭上眼睛…”这是我最后一招了。小家伙看来是太累了,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睡着了。我也累了,一下子坐到小朋友的椅子上靠在墙上也睡着了。
“林老师,林老师”一个声音一下子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下意识的抱紧了小嘉。“林老师,是我,你还记得我吗,林杰。”我瞪大眼睛,认出了那个“红蕃茄”。“你不会是来接他的吧!”“是,我来晚了,我才接到电话,她妈妈说临时有事走不开,我就马上过来了,给你添麻烦了。”“来了就好”我心里想。我小心的把小嘉放到他到的怀里,但小家伙还是睁开了眼睛瞅了一眼林杰,轻轻的叫了一声“爸爸”又睡着了。林杰马上又变成了红蕃茄,一个劲的向我解释他不是小嘉的爸爸,是叔叔。谁关心这个,我只想回家,睡觉。
“哈哈”林杰轻声笑。小嘉是哥、嫂的宝贝,被宠得不象样子。送到幼儿园是为了让他去折磨其他人去。没想到竟然是林溪。他还记得那天,园长说林溪整整抱了他一天,看到林溪时,她靠在墙上睡着了,头发被揪成了爆炸式,肩上大大小小的黄色小圈,不用说一定是小嘉的杰作。小嘉这小家伙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制造麻烦,一声“爸爸”让林杰差点在回家的路上撞到电线杆上。
林杰有些累了,靠在椅子上打了个盹儿。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向他走来,身影越来越清晰,那是林溪。
“林溪,林溪”
“林溪,林溪,你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问我,你听我向你解释。”
“林溪,林溪,你别走,别走”林杰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要抓住渐渐远去的身影。
“是梦啊!”林杰又茫然的坐回椅子上。
“唉!”林杰起身要离开书房,却发现一块毛毯绊住了脚。林杰一下子僵住了,这一定是刚才站起来时被弄落的。可林杰记得很清楚他没盖毛毯,他抓起毛毯快步走出书房。
“爸爸,你醒了”忆溪向他摆摆手。“你看我收拾的干净吗?”林杰向四周瞅瞅,原来散落一地的玩具都不见了。“忆溪真能干,是老师教的吗?”林杰抚摸着儿子的头问到。“是它”忆溪的小手指向那盆白色小瓷盆中的小草,“小草说,我四岁了,是个大孩子,能够照顾爸爸和家了,哈哈”忆溪开心的说。
是这样啊,林杰失望的笑笑。手里的毛毯落到了地上。
第三章 王宇的痛苦
“爸爸,爸爸,我转了一个3,就应该走三步,对不对!”忆溪认真的说。
“对。”林杰微笑着说“从哪开始呢?”林杰问道。
“这。”忆溪用他胖胖的小手指着棋盘“一,二,三,然后到这,对吧,爸爸”忆溪抬起头问林杰。
“对,我的宝贝真聪明。”林杰赞许的说。
“哈哈”忆溪开心的笑。
真的象林溪说的那样,小孩子是被夸出来的林杰心里想。要是林溪在的话,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玩。林杰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林溪、忆溪快乐的笑容。都是我的错。林杰心里想。痛苦的埋下头。
“爸爸”忆溪疑惑的问。
“爸爸有些头痛”林杰笑着说。
“我摸摸”忆溪伸过小手放到林杰的额头上,“得吃药”忆溪说。
“爸爸不用吃药,就是累了,你陪爸爸歇会儿,好不好?”
“好”忆溪爽快的答应着。
看来小家伙也累了。躺下没一会儿就听到小家伙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浮。林杰小心的为忆溪盖好被。
“铃铃”电话铃响个不停。林杰急忙接起电话。
“喂,你好”林杰礼貌的问候。
“是我,谢光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光明呀,这么晚了,有事吗?”林杰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你的好同学王宇好象有事。从七点到现在还在象刘姥姥似的牛饮呢,你快来看看吧!”
“他这是怎么了,我知道了,等我安排好我儿子就来”林杰放下电话。又得麻烦对门的李婶,林杰心想。
十二点了,苦情酒吧的门口依然是车满为患。不知道是苦情酒吧的酒好,还是人生中总是有一些苦难让人们背袱起来觉得越发的沉重,只有在午夜时分躲进这苦情酒吧御下沉重的包袱,才能得到片刻的轻松。等到明早天亮起来的时候,不管你是愿意也吧,不愿意也吧都得依然背起自己的包袱大踏步的前行。
酒吧里灯光很暗,每个桌上都放着一盏幽暗的小桔灯。这小桔灯还是谢光明自己一手设计的。据谢光明自己说,想当年他也是有志青年,特崇拜冰心,也曾经梦想过要成为象冰心一样的文人。可时间总是能改变一切。现在他是苦情的老板。为了记念少年时代的梦想他就设计了小桔灯。
“林杰”谢光明挥着手臂来引起林杰的注意。林杰朝他挥挥手示意看到了。
“他怎么了?”林杰看着一边衣杉不整、只顾喝酒的王宇问道。
“还用说,不是工作有问题,就是老婆孩子有问题。”谢光明递给林杰一杯饮料“工作有你帮他,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一定是老婆孩子了!”谢光明瞅了一眼王宇“林杰,快劝劝他,我的话他一句也不听。”谢光明无耐的说。
“不用劝,喝多了才好讲,在给他一杯,我知道他的酒量。”林杰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示意谢光明。
“行,你让他慢慢喝,别喝死在我这。”谢光明愤愤的说。
林杰微笑地向他摆摆手,“你放心吧,没事。”
“我不管你们了,我去照看别的客人。”
“忙你的吧。”林杰说道。
“林杰,”王宇低着头
“嗯”林杰应道。
“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吧!”王宇问林杰。林杰深吸了一口气,答道“大学四年,又在一起工作了八年,算在一起都十二年了”
“十二年了,我们一起结的婚,还前后脚的一起生了小孩。”
“是呀,我们还说,如果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我们将来就努力把他们促成一对,如果都是女孩就让她们成为闺中密友,要是男孩的话就成为兄弟。”
“兄弟,兄弟”王宇喃喃的重复着。
“林杰,我爱小依,”王宇抬着头望着林杰“我爱她,就是爱她,不管她将来有多老,皱纹有多深,就是残了,变成植物人我也要她,你知不知道”王宇盯着林杰,双手死死的抓着林杰。“我知道,我知道,周小依是你老婆,你最爱的爱人”林杰象安抚一个孩子一样拍着王宇。“你不爱她,对不对?你这辈子只爱林溪一个人,对不对?”王宇挣脱林杰的束缚大声的问。“你快坐下,这下可真的喝多了”“你快回答我”王宇追问。“是,我不爱她,我只爱林溪。”林杰无耐的回答。“这就好,这就好”王宇好象泥一样滩在吧台上,口里喃喃的重复着。
“他怎么回事?”谢光明走过来,关切的问。
“象你说的,老婆的问题,再给我一杯。”林杰递过杯子。
“唉,象我是的多好,不会为老婆伤脑筋,也不用为儿子发愁。”谢光明得意的咳嗽两声。
林杰微笑的看着谢光明,他实在不愿意去碰触别人内心深处的不快。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或许有人真正的喜欢把寂寞当成生活的主要部分来品味,但不管怎么样谢光明不是。
“好了,我带这小子走。”林杰向谢光明告别。
“你行吗?要我帮忙吗?”谢光明关切的问。
“没问题,你放心好了”林杰扶起王宇走了出去。
晚风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将酒醉的王宇叫醒。或许这个世上只有酒才是能够让人解脱的良药。
“死小子,你该减肥了”林杰好不容易将王宇运上楼。
“嘭、嘭”林杰轻轻拍门。没人应声,不会是生气回娘家了吧。林杰想。女人啊!
搜遍了王宇全身终于找到钥匙,打开门,让林杰吓了一跳。屋里乱糟糟的象被洗劫了一样。看来小依这下可真的动怒了。
放下王宇,简单的帮他收拾了一下。林杰便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
人啊,总是在情字的边缘受着煎熬。林杰为了林溪,王宇为了周小依,还不知道这天低下还有多少象他们一样的人。可他们同样也是幸运的在人生慢长的跋涉中曾经有人愿意同他们迈着一致的步调,向同一个方向一起努力的行进。
第四章 周小依
已经零晨三点了,夜空中依然星光点点,丝毫不放弃黎明前的黑暗。就像是永不言弃的人们一样,不到最后一刻是不能轻易退出历史舞台的。
此时的王宇在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