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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林瞪起了眼睛“我才不象你个败家女,以浪费钱为乐事!我喜欢挤地铁,比打车还快!”
“你这个吝啬鬼!”我骂着,打开风林带来的饭盒,里面却是剥好的两只大大的螃蟹。我沾了点蟹黄,吸在嘴里,眼睛渐渐湿润起来,我知道,在这个季节,大闸蟹都贵得离谱。
我要风林也吃一点,风林将头一扭:“我才不爱吃那玩意。”
风林就是这样,进口的水果、对虾、牛排、红酒,凡是我爱吃的,他都声称自己不喜欢,我曾大加嘲讽他的“下里巴人”和“不识货”,现在,我看着这个39度高温奔来奔去不舍得打的的男人,觉得自己真象个公主,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而不自知的,被宠坏的,幸福的公主。
三个月后,我的腿好了,与风林的结婚计划也被提上了日程。让那些琴棋书画诗酒花都见鬼去吧,我要嫁给这个肯衣不解带照顾我三个月的吝啬穷男人,不再为那个给我编织一个又一个浪漫美梦的多情王子动摇了。
那一天,我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去看婚纱,正好路过星空酒吧,就请大家上去喝饮料。就在几个女人嘻哈着开玩笑的时候,我看到了海平,他正和一个胖胖的女人拉着手走过来,他好象没看到我,却和我的一个朋友打了招呼,点头笑着走开了。我朋友跟我说,这是她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妻子三个月前刚从加拿大回来了,听说现在怀孕了呢!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几个月前他接我电话时,没来由的紧张与冷漠。
原来,童话真的不是骗人的,那天,是我的水晶鞋阻止了我,将我从虚荣和欺骗面前拉回来,保护了我的爱情,成全了我真正的幸福。
刺猬、小Q和我
(一)
上海冬日的清晨,阴冷刺骨,寒意逼人,我裹紧了大衣,不停地呵手跺脚,看看表,时间已经过去20分钟了。我心里暗骂着那个叫“吴畏“的家伙,哼,第一次就迟到,甭想着他会在以后表现积极——我开始打着飞掉他的主意。
这个城市最近流行“拼车”——上下班路线、时间相近的车主与乘客结成“车搭子”,乘客搭车主的顺风车,与车主分担一定的油费,一方能节省开支,一方能节约时间,在倡导“节约型”社会的风潮下,这种一举两得的“拼车”行为,在上海几大商务圈的小白领中很是风行。吴畏就是我在一个“拼车网”洽谈好的“车搭子”,今天是我第一次搭车,没料到他竟迟到了。
一辆草绿色奇瑞QQ车急驶而来,“吱”地一声停在我的脚边,车窗摇下来,探出了一个蓬乱的刺猬头,有点气促地喊:“是李小鱼吗?快上车,我要迟到了!”,我火大,这个欠扁的男人,理直气壮地连声歉都不道,好象刚才久等的人是他!
我刚刚坐到副驾驶坐上,车子就“嗖”地开出去了,我坐稳了,开始向他开火:“喂,你这个人怎么搞的?害我在路边等了二十分钟,冻也冻僵了,你也好歹是个上班族,连起码的时间观念也没有吗?”
吴畏一边开车,一边扫了一眼我的衣服,漫不经心地说:“那你下次穿多一点好了!”
我气怔了,这是什么人啊,一辆小破QQ,就拽成这样子,我声音大起来:“你这辆破车,下次我还不坐了,有什么了不起,几万块的便宜货!”
吴畏的脸也涨红了:“你大小姐觉得我的车破,自己去买辆好的嘛,何苦搭人家的车呢?你不坐,我求之不得呢,你住的这个地方七拐八拐,害我找了大半天,你以为我愿意迟到,告诉你,全是因为你,我今天早会要泡汤了!”
一路上,我们俩人都气哼哼的,互不理睬。
下车的时候,吴畏勉强跟我说“再见”,我奋力将车门一甩,咬牙切齿:“再也别见了!”
(二)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一天不到,我们就又见面了。
下班时分,天上又下起了小雨,我在站牌下候车,人群越聚越多,每辆车都挤成沙丁鱼罐头的样子,我看着都喘不过气来,实在没勇气尝试,叹口气,决定打的回家。这个时候,出租车成了人人争抢的宝贝,我穿着细高跟鞋,拎着只大包,实在跑不过那些长腿长脚的大男人,几个回合下来,我只有在路边一边喘气一边跺脚的份:这个世界的绅士都死绝了吗?
骂声未落,一辆车在我身边噶然而止,车门打开。我大喜过望,看也没看,一屁股坐下去,关上门,长长吁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道谢,只听一个揶揄的声音响起:“又见面了,真是冤家路窄啊,承蒙你看得起我这辆破车。”
我转过脸,又看到那个刺猬头,正是吴畏,嘴边噙了丝嘲讽的笑。我的背立即挺直了:“又是你,你跟踪我?!”
吴畏“噗嗤”一笑,一边开车一边说:“跟踪?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你在大马路上踩着高跟鞋跟人百米赛跑,我想看不到你都难!”
我尴尬地红了脸,不声响。吴畏在倒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呵,你也会脸红啊,早上象个张牙舞爪的小猫,这会儿成了腼腆的小绵羊了。”
我反唇相讥:“总比你好了,照照镜子,你早上象只刺猬,现在还是象只刺猬。”说完,我忍不住一笑,车子里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吴畏撸了把头发,笑道:“嘿,天生的,没办法,这叫个性!”
下车的时候,吴畏向我伸出了手:“我们讲和了,好不好?”我也伸出手,一笑:“明早见,可别再迟到了,刺猬先生。”
吴畏没再迟过到,我也没再闹过脾气,在一早一晚的同行中,我们相处融洽,越来越熟络,竟不打不相识,成了一对好友。吴畏其实是个很随和的人,随我喊他“刺猬”来“刺猬”去的,只是听不得别人诋毁他的爱车——这辆QQ是他省吃俭用一年买的,用他的话来讲:“我亲爱的小Q,在感情上抵得上个把女朋友”,我从此就叫他的车“刺猬的女朋友,小Q”。
每天早上,如果我来得及烧早餐,会帮刺猬带一份——我知道这个头发都来不及打理的懒人是永远也不晓得做早饭的,他一边开车一边大嚼食物的时候,我拿他的后视镜当化妆镜,描眉画眼打腮红;晚上,如果我加班,刺猬会等在我楼下,一边听音乐一边看杂志,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买份快餐送到我的办公桌上。有好事的同事就问:“你男朋友啊?”我就说:“哪里啊,人家女朋友在楼下等呢!”
(三)
半年后的一天,我正在上班,接到刺猬的电话,他的声音兴高采烈:“小鱼儿,你猜怎么着,嘿嘿,我升职了!薪水加了2000大元,今天请你吃饭吧。”我也为他高兴:“好啊,这么好的事情,不让你大出血实在太对不住自己了,我要吃海鲜!”
我和刺猬在酒店大快朵颐,两个人都吃得眉飞色舞。酒足饭饱,我拍拍肚皮:“嘿,你要是每天都升职多好!”,刺猬裂嘴:“我就算每天都升职,也吃不消你这张大嘴巴啊!”
我一边擦嘴巴,一边把一个大袋子拎到桌上:“哼,我可不是白吃了你的饭,瞧,我还有祝贺礼物呢!”
刺猬一脸惊喜:“嗬,这么大袋子,你好大方啊!”,打开一看,笑容僵掉:“什么啊,坐垫?有升职礼物给人家送坐垫的吗?!”
我白他一眼:“真是的,没看到这上面的绣花——拉绿色QQ车的小刺猬?是本大小姐亲自绣的,天下独此一件呢!本想作为你的生日礼物,今天高兴,提前给你,先说好了,生日我就不送了。”
刺猬好象很感动的样子:“嘿,看不出,你还会做女红?不过,我只听说有给男人绣荷包的,没听说有绣坐垫的啊?”我敲敲他的头:“美得你,坐垫是给你宝贝小Q的,绣荷包之类的事情,留着让你未来的老婆大人做吧!”刺猬笑:“嘿,吃了你这么久的早餐,我觉得你来做就很称职哦!”我张大眼睛,故意夸张地说:“别害我了,我可不想跟一辆小车争宠!”
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路上,刺猬在车里放了张“雅尼”的CD,细柔的音乐在这个温暖的空间轻轻流淌,我头靠着座位,醺然欲醉。突然,迎面来了一辆面包车,速度极快,很象是直接撞过来的样子,刺猬将方向盘一打,急速避让,小Q一下子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
我定下心,感动地发现刺猬情急下将坐在副驾驶坐的我避让出去,撞在栏杆上的是他那一边,我心里暖暖的,连忙问:“刺猬,你有没有怎么样?”刺猬头上起了个大包,一手捂着头,先看看我毫发无损,推门下车,又察看小Q,听他在车前心疼地直吸气:“哎呀,保险杠都弯了,车灯也碎了!”,然后,这只刺猬,竖起全身的刺来跟那个司机吵架:“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