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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创清苦笑着挣脱,扔下欢天喜地的薄初庚,出门驱车离开了渠门监狱。
路上,给殷士赋打了个电话,欲汇报所搜集的信息。
不巧的是其时殷士赋正在陪同前来视察工作的副省长费醉,不方便接听,只低声交代了句“晚上叫大家到老地方等我”便挂断了电话。
练创清心知殷士赋一定有要事在身,只得暂时作罢。
回到法院后,便即打电话给齐晾,可齐晾却说正陪杜受在省城谈判,晚上赶不回来,忍不住嘀咕道:“怎么回事?”接着拨了毕剑的手机,吩咐他晚上无论什么事都别出去,在别墅等着,老大有事。
下午六点下班,练创清也不回家,开车直奔望月楼。
毕剑早在等了,见练创清一个人来,问:“老大呢?”
练创清道:“在陪费副省长和京书记呢,可能要晚些来。”
可是一直等到十一点,殷士赋还没来,打手机也打不通,练创清和毕剑便有些烦躁了,坐立不安起来。
练创清想了想,色迷迷地说:“看来老大被费省长给缠住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叫温?过来聊聊?”练创清口中的温?是信海文化公司的副总经理,当初步德斯就是靠进贡了她才巴结到毕剑的,毕剑原拟自己享受,可偏偏被练创清看上了,只得忍痛割爱,由此,温?便成了练创清的宠物。当然,毕剑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不久之后,他便泡上了一个名叫青莎的女孩,而且不惜花重金把她捧到了市电视台当红主持人的位置。
听得练创清的建议,毕剑心想:“是啊,这段时间漂泊在外,好久没有好好舒坦舒坦了。”迫不及待地抓起电话,给温?和青莎拨了手机。没过多久,温?和青莎便赶到了别墅,进门便双双埋怨毕剑太过绝情,回来了竟然没有事先通知她们。毕剑嘻嘻笑着拱手道歉,随即便肆无忌惮地圈手把青莎搂进了怀里,热切亲吻起来。练创清见状自然不甘示弱,凶猛地向前一扑,把温?扑倒在沙发上。于是两对人儿便不管不顾、厚颜无耻地在大厅里宽衣解带、翻云覆雨……
正当他们厮杀到欲生欲死的紧要关头,殷士赋忽然闯了进来。
青莎温?吓得齐声尖叫。
毕剑练创清抬头见是老大,变色的脸立时焕发出无比灿烂的微笑,齐声道:“老大,你来啦!”
殷士赋没想到自己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两个同盟兄弟却在寻欢作乐,一点也不知道面临的重重危机,皱起眉头,用鼻孔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毕剑练创清慌忙把青莎温?赶上楼去,一边胡乱穿了衣服,拥着殷士赋在沙发上坐下。
练创清清清嗓子,把关于风莫如的信息细细说了。又说齐晾到省城去了,信件还未到手。
殷士赋听得自己的希望落了空,心情更是不好,忍不住发起了脾气,吓得毕剑练创清不停地说着好话、恭维话。也许是他们的恭维话起了作用,殷士赋很快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脑筋稍稍一转,便又有了新的主意。他想:“到诗不是想从事文化行业嘛,何不叫齐老弟跟杜小子建议建议,让他推荐到诗到信海文化去?这样一来,有了步德斯和温?的监控,到诗找寻风瑶月的一举一动自己就可了如指掌!对,自己就导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戏!”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让齐老弟出头,恐怕只会引起杜小子的怀疑,不行,不行!看来,还是请沈先楚出面合适,叫他给单思楚打个电话说说……这种时候,一定要把沈先楚套牢!”
定下主意,殷士赋心情好了起来,见毕剑和练创清依旧紧张兮兮的,笑道:“你们继续乐吧,我先回去了!”说完,撇下不知所措的毕剑练创清开门走了。
分道扬镳(1)
那晚单思楚负气走后,无论到诗怎么打电话她都不接,无论到诗怎么找寻她都避而不见。还让同门姐妹武琪薇传话说:从此分道扬镳,双方再无瓜葛。
到诗吓傻了,用尽了各种办法,可都无法求得单思楚的谅解。
他痛苦极了,把自己锁在宿舍里,一边回想着过去跟单思楚的甜蜜时光,一边不停地流着眼泪。好几回想到伤心处,还世界末日来临般地号啕大哭起来。不过,也难怪他会这样,对于他来说,单思楚就是他的一切,为了她,就是要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这天晚上,到诗又到“梦一回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用一点残存的理智,摇摇摆摆地坚持着回到宿舍楼下,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脚一软,身子一歪,瘫倒在路旁脏兮兮的树丛底下,糊里糊涂地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好不辛苦,各种各样的噩梦纷至沓来、此起彼伏,争分夺秒地缠绕着他,把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幸好黑夜总有过去的时候,次日清晨时分,他醒了过来,不耐强烈的光线,眼睛眯着睁开了一条缝隙,随即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天哪,日思夜想的楚楚居然就在眼前。
他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忽地坐起,使劲地揉揉眼睛,凝神细看,眼前不是单思楚是谁?霎时间一颗心欢喜得快要爆炸了,两耳轰鸣着张着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单思楚原拟再也不理到诗的,向来被人捧在手心的她怎么也无法容忍到诗的背叛,任随知心姐妹武琪薇怎么劝说也不听,她之所以改变主意,完全是因了沈先楚的一个电话。
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沈先楚打电话跟她说打算介绍到诗去信海上班。单思楚没好气地道:到诗是谁?哼,居然胆敢脚踩两只船,我早就跟他分手了。沈先楚一听吓了一跳,心想:不行,这时候你可不能跟到诗分手,还有任务呢。脑筋一转,明白是自己的计谋产生了效果,可惜却不是时候,赶忙解释说:是不是因为风瑶月?其实,那天池馨谷没说清楚,杜受不认识风瑶月的,到诗当然也不认识。单思楚感激地说:沈市长,您真是好人,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原谅到诗的。沈先楚寻思:对于单思楚这样的女孩简单的理由肯定无效,应该抓住她的弱点。可她的弱点是什么呢?想想几次的会面,有了主意,于是说:你不妨想想,在江壑市里,又有哪个女孩比得上你的万分之一,我想到诗再傻也不至于傻到舍弃才貌双绝的你不要,而去找别的女孩,你肯定是误会他了,出于朋友的关心,我觉得你应该尽快去找到诗……再说,我还想介绍他去信海呢,你总不至于说我是瞎操心吧?这些话说得悦耳动听,单思楚自然是听了进去,但一时间就这么轻易放过到诗却还有些不情愿,便矛盾着心里冥思苦想,到得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终于决定原谅到诗,于是打的直奔到诗的宿舍,结果发现到诗醉倒在宿舍里……
此时见到诗一副惊喜神态,跳跃着眼芒,娇声问:“怎么,不认识楚楚了?”
到诗痴痴地看着单思楚,没有回答。
单思楚感动了,紧紧地握住到诗的手,深情地道:“诗哥,对不起,楚楚不该不理你。以后,楚楚再也不跟你斗气了!诗哥,你放心好了,楚楚永远属于你!”
到诗惊喜莫名,颤抖着双手捧着单思楚娇艳的脸庞深情端详着,猛然间双手一张,把单思楚紧紧地搂在怀里,嘴里不停地大声叫唤着:“楚楚、楚楚、楚楚……”
单思楚不甘示弱,咯咯笑着也大声回应:“诗哥,诗哥,诗哥!”
忽然两人一起停住了呼唤,眼对眼地互相凝视着,绵绵不绝的情意随着对流的眼波层层涌动着、撞击着、摩擦着,渐渐地,彼此间的眼神都热切了起来。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渴望和心意,顿时情难自已,深深地吻在了一起,游走的双手,不耐地扯着对方不解风情阻隔情感的衣服。到诗首先忍受不住了,粗暴地一用力,单思楚连衣裙后背的纽扣便一颗一颗地跳将起来,无奈地解除了对单思楚曲线玲珑肉体的束缚……到诗从没见过女孩赤身裸体,何况是单思楚的魔鬼身材?一时间只觉得眼前光彩夺目,不由得呆住了,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单思楚情欲如潮,不依地呻吟了几声,却见到诗依旧只是痴迷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禁懊恼地叫着:“诗哥,诗哥!”到诗醒悟过来,恶狼般把单思楚扑倒在床上……两人的灵魂一起飘了起来,赤裸的身体疯狂地纠缠在一起扭曲着,波澜起伏,欲生欲死……
潮起潮落,终于一切都平息了下来。
单思楚偎依在到诗宽阔的胸怀里,伸手抚摸着到诗线条分明的脸颊,低声唤道:“诗哥!”
到诗此时心情大好,闻言嗯了一声,怪腔怪调地道:“师妹有何赐教?师哥洗耳恭听!”
单思楚扑哧一声笑了,挥舞着花拳捶打着到诗的肩膀,黑宝石般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取笑道:“也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