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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的笑意,暗暗自许,认为自己跟对了人,像杜受如此懦弱如此莫名其妙,做他的忠臣等于自杀。
杜受以为齐晾是在为自己惋惜,开玩笑道:“怎么,你不想当我这畅武集团的秘书,想进一步当副市长秘书是不是?”
“不是,不是。”齐晾慌忙道,“怎会呢?能做您的秘书,是我一生的荣幸!”
杜受感慨地道:“小齐啊,说真的,我真没想到我出来后你还肯当我的秘书。在我的朋友圈子里,你算是一个不畏权势、不畏强暴的男子汉,我很幸运有你做我的助手。”
这几句言辞恳切的话一进入耳朵,齐晾的脸便燥热起来,向来自以为是的心面对杜受这样胸怀坦荡为国为民的操守,也不禁感到些许愧疚,觉得自己不好好地支持杜受这样的企业领导,反而为了一点所谓的知遇之恩而助纣为虐,未免太没有人性了吧?遗憾的是他这份自责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转而暗暗安慰自己道:“良禽择木而栖,何况若不是殷老大托人找关系,自己说不定现在还待在山旮旯里当教书匠呢。受人滴水之恩,该当涌泉相报,自己这又有什么错?”于是又心安理得起来,迎合着杜受说些没心没肺的话。
闲听风语(3)
车拼命颠簸着,到了尘土飞扬、热火朝天的工地的时候,一向养尊处优的副总裁练水可就惨了,居然流着鼻涕抹着眼泪哇哇哇地呕吐个不停。
眼见练水如此受罪的模样,杜受过意不去了,温言道歉道:“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我只想着看看城北沿途的状况,一时竟没想到你会晕车。这样吧,你好好在车上躺一躺,我随便看看咱们就回去……”
副总裁练水哪肯舍弃这个难得的表现自己忠于职守、忠于杜受的机会,连声说:“没事,没事!一下就好,一下就好!工作要紧,工作要紧!”说完,强忍着满肚的恶心坚强地挺起了腰。
齐晾和其他副书记副总裁们都知道练水是在演戏,心里暗笑。
杜受一向缺乏卑鄙的心计,眼见练水为了工作连身体都不顾了,赶忙扶着他的手臂,劝道:“工作固然要紧,但也不能连身体都不顾了啊,听我的话,在车上好好休息。”
练水还是说工作要紧,执意不肯。
杜受不由感慨地想:“他这不是极富工作热情的吗?倘若换了以前的自己,说不定又会以为他是在惺惺作态!”自责地摇了摇头,赞赏地冲练水一笑,然后向大家一挥手,大声道:“走,咱们出发。”
一行人边走边看,眼见六千余亩的广阔土地上到处都是轰鸣的掘土机、挥汗如雨的民工,一派波澜壮阔、翻天覆地的景象,都深深感受到了人类的创造力、人类的伟大……
练水好像忘却晕车了,不失时机地恭维道:“如果没有杜总的英明领导,果敢决策,哪看得到这一番沸腾景象?可以想见,不久的将来,这里的废墟将矗立起一座美丽的新城!”
齐晾摆出一副敬仰的样子跟着恭维道:“当初杜总一提出建设绿色桃园生活城的战略思想,就得到京书记、易市长的表扬,说杜总高瞻远瞩,走到了市委市政府的前头。”
练水由衷赞叹:“确实是高瞻远瞩!”
杜受把手一挥,大声道:“你们别给我戴高帽了,绿色桃园生活城如果没有毕剑的资金支持,就算是我提出来的也白费。”
练水迫不及待地接过话音道:“可是如果没有杜总您的魄力,即便毕剑的投资计划再详细再完美,那也是一堆废话!”
“哦?什么废话?”突然有人在背后高声问。
众人转身一看,是毕剑来了。
毕剑热情地握住杜受的双手,不停地道谢道:“谢谢杜总,谢谢杜总!谢谢您来现场办公。”顿了口气,接着道,“刚刚我一直在南峰路口等着您,却不见您来,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杜受拍拍毕剑的手背,微笑道:“说好要来的,肯定会来,只是临时换了路线。”
齐晾嘴快,抢着道:“毕总,告诉你,为了让你投资赚大钱,咱们的杜总可是煞费苦心,你知道吗?在我们杜总的建议下,市政府说要为你的投资项目推波助澜、锦上添花,建设好城北的交通和基础设施。”
杜受满脸笑意地瞪了齐晾一眼:“小齐,你这是泄漏机密!”
毕剑一听着实惊喜得呆住了,当初经殷士赋授意投杜受所好投资绿色桃园生活城的时候,曾经想过:如果城北一带的交通能配合绿色桃园生活城启动,那绿色桃园生活城不卖疯了才怪。也曾经跟殷士赋提出这个设想,让他动用高层关系游说市委市政府领导,却被殷士赋讥讽了一通。殷士赋说:你真要为杜小子卖命啊?这种时候我们能用项目消除他报复的心思就不错了,还想白白再挖一个大金矿!当时一想也是,杜受不可能那么傻,他能够公而忘私,同意自己投资绿色桃园项目就非常不错了。可是现在,不敢梦想的奇迹出现了,市政府居然要上马城北交通和配套设施的建设!这样一来,自己就是不想赚个十亿二十亿都难。生怕是在做梦,紧张地问:“杜总,齐秘书说的可是真的?”
杜受微一颔首,肯定地道:“绝无虚言!”
毕剑再无怀疑,大喜之下豪气勃发,拍着胸口道:“杜总,您放心,只要是您担任总指挥,我毕剑保证再融资十个亿!”
练水等人一听毕剑如此豪气,情不自禁为他鼓起掌来。
杜受微微一笑,看着毕剑问:“此话当真?那可就要向市委市政府主动请缨了!”
毕剑把胸口拍得嘭嘭直响,大声回答:“当真,绝对当真!”稍停片刻,眼睛泛出狡黠的光芒,把杜受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道,“杜总,为了感谢您,我要给您一个天大的惊喜!”
杜受惊讶地看了毕剑一眼,道:“我还能有什么惊喜?”心里却忍不住想:“倘若说还有什么惊喜的话,那就是能够跟风瑶月见见面,真真切切地说一会儿话。也不知到诗去杂志社查得怎样了,怎么也不来个电话。”正这样想着,到诗有感应似的来电话了,赶忙快步走到一边,接通电话急切地问:“找到风瑶月的地址了?”
“没,还没,只知道作者叫种蝶,应该是风瑶月的笔名。”到诗道,“我现在正跟盛笙用网络寻呼联络风瑶月呢,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杜受失望地合上手机,对风瑶月的牵挂和思念如潮水般涌来,猛不可当,奈何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情绪顿然低落下来,转头见毕剑还在等着,强打精神走到他身边,懒洋洋地道:“什么喜事,你说吧!”
报复心理(1)
毕剑却又不说了,眼珠狡黠地转了转,一把拉住杜受大步便走。
杜受莫名其妙,问:“你搞什么?”
毕剑笑道:“反正您跟我走就是。”
齐晾练水等人犹豫了一下,拔脚跟了上来。
毕剑忙跟杜受说:“请您跟他们说不要跟来。”
杜受假装不经意地看了毕剑一眼,心想:“且看你搞什么名堂。”回头高声对齐晾道:“小齐,你跟大家到处看看,我去去就来。”
齐晾顿住脚步,大声应是,招呼练水等人走开了。
毕剑领着杜受直奔前方百余米处的简易办公平房,几分钟后,到得指挥部门前,举手嘭嘭嘭敲了三下门,拖长声音叫道:“杜总到!”
话音未落,里面传来哐啷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杜受看着毕剑装神弄鬼的样子,颇感疑惑,担心毕剑有什么阴谋,暗自提高了警惕。
毕剑看穿了杜受的心思,爽朗笑道:“杜总您尽管放心好了,难道我还会害您不成?我可舍不得得罪自己的财神爷啊!”
杜受心道:“哼,你不害我才怪!”脸上却不动声色。
毕剑轻轻推开了门,冲着杜受又是一笑:“您请进去,里面有我专门孝敬您的一个大惊喜!”
杜受稍一迟疑,昂然挺胸,大跨步走进指挥部,眼睛还没看清楚,蓦地一个女人扑进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不停地喊着:“老公,老公,老公……”
杜受脑里轰的一声巨响,暗叫:“完了,完了,又掉进毕剑的陷阱了!”恐惧地闭上眼睛,奋力挣脱那女人纠缠的双手,可是刚刚转身逃出一步,那女人又从后面抱住了他,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愤怒地吼道:“好你个毕剑,你敢陷害我?!”狠狠地一个弯腰侧甩,想把背上的女人摔开。
那女人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吊在杜受背上,差点没被杜受摔落在地。眼见抱不住杜受了,赶忙嘶声喊道:“老公,你别走,求求你别走!是我,是我,我是你的惠子呀!”
惠子?惠子是谁?!
杜受忽地静了下来,只觉得惠子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可是似乎又陌生之极,脑海里急剧地盘旋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