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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严管事。”吃下最后一口,舔舔手指头,月琼又拿起一根。严刹也不管他,只是把他的碗向前推了推,让他别光顾着吃麻花忘了喝粥。
这时候严牟端着茶水进来了,朝严墨使了个眼色,严墨会意地出了屋,在屋外守着。严牟给王爷斟了茶,小声说:“王爷,宫里来信了。”说着,他把一张纸条塞给了王爷。月琼愣了下,不过他什么都不问,专心啃自己的麻花。
严刹放了筷,打开字条,月琼脸上的笑没了,因为严刹的脸色很狰狞,狰狞中透着嗜杀。定是很不好的事。月琼放了麻花,左手按上严刹的手问:“怎么了?”
严刹没有回答,可脸色异常骇人,月琼拿布擦干净手,走到严刹身边。想去看那张纸条,对方却紧握在手里不让他看。没有难堪,严刹不让他的东西自然是他不能看的东西。左手按在严刹的手上,月琼低声问:“是不是出了变故?”
哪知严刹一把把他拉到怀里搂上了,搂着他的双臂紧紧绷着。这不是事有变故严刹会有的反应,严刹实在暴怒中,而且实在嗜血的暴怒中。月琼还是按着严刹的手,他的手小包不住严刹的大掌。
“不是都布置好了?那就别在意宫里的事。明日见了皇上要怎么做便怎么做。不会有事的。“
低头准确无误地找到月琼的嘴,严刹重重地含上,啃咬,舌头闯进他的嘴里汲取他带着麻花香的甘甜。这下月琼可以肯定严刹是在生气而不是“打仗”的事有变,他也不挣扎,任严刹在他身上泻火,他可是做了严刹六年泻火的公子,最懂如何让这个人平静了。
吻了月琼许久,严刹的怒火才下去一些,待他退开时,月琼的嘴红红肿肿的,大大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情色。严刹二话不说抱起他就进了内室,用脚关上房门,他把人往床上一放就覆了上去,紧接着就是一人情动的呻吟。
终究是何事让这人生这么大的气?一边用自己的身子安抚,月琼一边想,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自然不会明白,有人打算在严刹的面前做严刹此刻正对他做的事,严刹怎能不暴怒。
这一灭火就灭到华灯初上了。当月琼疲惫不堪地窝在严刹怀里昏昏欲睡时,严墨在外头敲门。严刹放开他穿衣下床,月琼拉高被子埋头就睡,做了一下午骨头架子都散了。月琼只觉得离开江陵后的疲倦全部涌上。因为他晕船,在船上严刹并没有碰他,顶多也就是拿胡子扎扎他的嘴。今天被严刹啃了个干干净净,倒也算有点解乏。很快就陷入沉睡,月琼把明日的事暂时丢到明日。不是不紧张,但不要紧,不会有事的。
有人给严刹送来了一张京城防御图、一张皇宫的平面图、一张齐王解应宗的泰州府布兵图。不知是何人送的,在被古年的人严密监视的“怡风会馆”,就有人这么大大咧咧地把图送了过来。图是放在一个油布包里,油布包被丢在老虎笼子里,给严小妖挤虎奶的严牟严壮顺顺当当地捡到了这个油布包。
而就在严刹拿到赵公公给他的那张让他暴怒的字条后,熊纪汪上茅厕突然被人捂住嘴巴告之:古年在京城外围布置了一圈的弓箭手,准备在他们离京时把他们射成刺猬。熊纪汪突然有点同情古年了,他们刚进京消息就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古年这皇帝当的也忒不得人心了点吧。
当严刹回来时,月琼早已睡的不省人事,连严小妖都在他爹的身边睡得七仰八叉的。给儿子掖好小被子,严刹脱衣上床。又把那字条拿了出来,他的绿眼怕是狼见着了也会吓得抱头鼠窜。如果叶良和徐离骁骞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今后绝对不会再提什么“把少爷带走”“琼琼是我未婚妻”之类的找死的话。敢夺严刹妻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第二十四章完)
第二十五章
深夜,睡梦中的严刹突然醒了,接着有人小声敲了三下门。他马上拿过衣裳下了床。开门出去,吩咐三严保护月琼和小妖,他提着自己的两把大铜锤出了屋。院子里没什么人,但严刹敢肯定刚才有人从房顶上过去。
“王爷,好像有两个人。”熊纪汪小声说。
绿眸冷厉,严刹马上转身回屋,熊纪汪也赶紧跟着进去。一进去,他傻了,三严倒在地上!而内屋的门口坐着一个笑嘻嘻,正嗑瓜子的人。
“徐!”熊纪汪的话还没喊出来,他的穴道就被飞来的一把瓜子瓤给点了。徐离骁骞冲脸色阴郁的严刹笑笑,指指身后的们:“有人想见琼琼,我是看门的。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千万别让他们听见呐。”
严刹大步上前,徐离骁骞立马伸手拦住他,很认真地说:“厉王在外等着把。那个人多年未见琼琼,想得受不住了才冒险前来,厉王何不给个人情?”
绿眸微眯,严刹放下锤子:“给他们解了穴道。”
徐离骁骞笑着边嗑瓜子边说:“只要他们不嚷嚷就行。”
严刹不做声,徐离骁骞嘻嘻一笑,抛出瓜子瓤,三严和熊纪汪身上的穴道都被解开了。徐开远站在严刹身侧提防地看着这个身份不明的人。也知道自己的嗓门很大,熊纪汪虽然想上去捏死“徐骞”,但他也只能忍着。心道:“你小子将来最好别落在你爷爷我手里!”
徐离骁骞继续嗑瓜子,还很过分地把瓜子皮吐了一地,老僧入定般地守在门口招呼严墨给他端茶倒水,呷了一口,他打了个水嗝说:“古年疯了,明日进了宫他疯他的,厉王就别跟着掺合了。他说什么你就听他说什么,等出了宫你们怎么闹腾就随便你们。宫里头不少东西都是太厚娘娘的宝贝疙瘩,你们若是忍不住和古年一起疯弄坏了,太后她老人家可是会不高兴的。”
原本还恨不得掐死“徐骞”的熊纪汪在听到“太后”二字后突然安生了下来,低头后退了两步看自己的脚面。他这一变化看得徐离骁骞直眨眼,今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吧。屋内隐隐传出压抑的哭声,听哭声像是女子。三严不敢去看王爷的脸色,徐开远则和熊纪汪一样,身子一震,低头看自己脚面。只有严刹的脸色是平静的,他只是站在那里,也不问里面的人是谁,也不看徐离骁骞那张欠揍的脸。
屋内,一名黑衣蒙面人激动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怀里抱着也在熟睡的小妖怪。“他”的眼睛大大的,凉凉的,只是现在却不停地流泪。“他”压抑着哭声,生怕把床上明显累坏的人吵醒,虽然“他”点了这人的睡穴,可还是会怕。一遍遍贪恋地摸着这人的脸,“他”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实在忍不住了,“他”拉下面罩。令人愕然的是面罩下竟然是一张美艳绝伦的脸,“他”不是他而是一位女子。疼入骨子里地亲吻怀里的小妖怪,他边哭边低声喊:“幽儿……幽儿……”不是不能与她最爱的人相见,而是现在人多眼杂,她还得再忍忍。
也不管这屋里的另一个人睡不睡觉,她尽情地亲吻小妖怪,抚摸床上的人,眼神复杂地轻碰戴在这人左耳上的耳饰。等外头传来咳嗽声,她才点开这人的睡穴,不舍地把小妖怪放回去,再亲亲,摸摸。把一样东西放在小妖的身边,她拉起面罩又不舍地看了床上的人一会,才走到门边打开门。
门一开,徐开远、熊纪汪立刻抬头,看到那双仅露出来的红肿的眼,两人的身子同时震了下。三严也愣了,那双眼怎么看那么眼熟?只有严刹没有愣,在对方走出后,他后退一步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这下换黑衣人和徐离骁骞纳闷了,三严也很纳闷。
行过礼之后,严刹只说了四个字:“天色将明。”看看天色,确实就要亮了,黑衣人也不问严刹为何要行礼,回头不舍地看了屋内一眼,“他”在眼泪快流下来时,拉着徐离骁骞离开。熊纪汪跟了出去,就见两人飞身跃上房顶,顷刻间就没了身影,狠狠惊了他一把。之前屋顶的脚步声一定是他们故意才弄出来的,不然他怎么可能听到!
三严从来不会有什么好奇心,可现在却是好奇得要命。那黑衣人是谁?王爷难道认得?听哭声分明是个女子,“他”来见月琼公子?王爷竟然放心?怎么没有发怒?还想对方行礼?在三严纠结着要不要问问熊纪汪或徐开远时,他们的王爷已经进屋并关上了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徐离骁骞和黑衣人离开后,站在离驿馆很远的一棵树上完全融入夜色中的一人,露在蒙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