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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三名民警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走出來,喊人进去帮着清理土石瓦砾,寻找尸体。
这些围观的淘金老客一听要搬弄死人,个顶个都嫌晦气,倒是我和胖子,感叹韩老六作恶多年,不想刚刚幡然悔悟,却横遭惨祸,死于非命,心下不禁有些凄然。
同时,我们俩还感念他此前将那卷羊皮残卷慷慨相赠的情分,遂主动要求进入现场帮着清理垃圾,寻找尸体。
不想魏榔头却坚决不允,说是我们是原來的贵客,哪能干这种粗活,并火冒三丈地回头对着那些袖手旁观的汉子们一顿暴骂,总算将四五个汉子硬逼了进去。
我正对这些汉子的冷漠、麻木摇头叹息,一扭头,发现原本站在我身边的胖子不见了,只有沈涵在一旁用手绢捂着鼻子,直皱眉头。
“嗯,胖子呢,对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一会儿抬出來的尸体指不定是啥模样呢,你看了别再有啥反应。”我好心提醒沈涵。
“嗯,你那个兄弟学雷锋,溜进去帮着清理尸体去了,至于我嘛,我洠露以谝皆荷习嗾庑┠炅耍裁囱氖鍥'接触过,我就是有点儿花粉过敏,你别小睿笞龅暮寐稹!鄙蚝晕业奶逄坪鹾苁苡茫淙蛔焐匣八档猛洌裳劬锘故巧凉凰坎灰撞炀醯男σ狻
我不再多话,注意力继续转向现场,看清理尸体的进展情况。
现场里面被胖子他们翻腾得是冒烟咕咚的,灰尘弥漫,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几个人影在里面进进出出的。
这当儿,一直陪韩竞风抽烟聊天的魏榔头无意中一回头,发现我身边的胖子不见了,神色一变,随即怔怔地望向废墟中,嘴里自言自语道:“哎,你们是客人,怎么好麻烦你们呢,真是的。”
书说简短,半个小时之后,现场清理完毕,韩老六连同他那些兄弟,一共十二具已经严重碳化的尸体逐一被清理了出來,火场内无一生还者。
魏榔头陪着韩竞风围着那堆黑乎乎的尸体转了一圈,韩竞风扭头看了一眼魏榔头,拉着长音问道:“你看,他们是咋死的呀。”。
魏榔头眼皮一跳,嘿然笑道:“韩教,你是警察,你咋还问我啊,你不会怀疑是我放的火吧,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呵呵”
“你是这嘎达的治保会主任,我这不是向你了解情况呢吗。”韩竞风打着官腔,似笑非笑地看着魏榔头。
听着韩竞风和魏榔头的对话,我心下不禁有些不快之感,按照办案程序,韩竞风他们接警后,应该第一时间保护好现场,并着手开展相关的走访调查工作,同时,应通知刑侦部门的法医和技术员赶赴现场进行尸检,以确定死因。
可是,这韩竞风身为教导员,竟然问魏榔头是否知道死者的死因,其用意分明就是想利用奇乾村这些淘金老客都是社会边缘人,是死是活并不会引起主流社会的关注,遂想借着魏榔头的嘴说出他们都是意外死亡的话儿,这样他正好就坡下驴,草草了结此案,还不会落下不作为的口实。
魏榔头何许人也,立马明白了韩竞风的真实用意,便哈哈笑道:“嗨,韩老六他们这帮光棍子肯定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燎着了柈子,才引起火灾的,也是该着他们就这么大的寿命,大伙一会儿发发善心,把他们埋了,入土为安,行不行。”
事不关己,那些围观的汉子们巴不得警察赶紧走,好继续采金、赌钱、嫖娘们,遂起哄似的嚷道“对,我们都看见了,韩老六他们就是自己烧死的,完事儿埋个JB的得了……”
韩竞风满意地点点头,拍拍魏榔头的肩膀:“今后上点心儿,多提醒大伙,注意点防火安全,别再整出点儿啥事來,我丑话可说在前面,烧死几个人不要紧,你要是把林子跟我点着了,我被撸了乌纱帽,哼哼,后果你自己掂量吧。”
“放心吧,韩教,我魏榔头啥时候差过事儿,不是,你和兄弟们大老远來了,累够呛,走,去我那小店喝点儿,歇歇脚儿。”魏榔头硬拉着韩竞风往饭店走。
“不去了;最近局里正开展纪律作风整顿,你可别让我犯错误,走了,对了,处理得干净点儿,别给我造影响啊。”临上马,韩竞风又不放心地嘱咐了魏榔头一句。
“你就放心吧,啊,过两天,我打发人去给弟妹送副镯子,自己打的,成色绝对嘎嘎的。”魏榔头见韩竞风执意要走,便追着小声说了句。
“你呀你呀,我家那个败家娘们,都让你们给惯完了,操,回去我就休了她。”韩竞风哈哈一笑,面有得色地打马走了。
看着韩竞风如此有辱警察形象,我实在忍不住了,正想上前质问他为什么不向上级报告,并按规定进行尸检,造得跟个土驴似的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到了我背后,伸手一拽我,低声说道:“凯子,别冲动,这里面有猫腻。”
“咋回事。”我一听胖子话里有话,便止住脚步,回身急问道。
“我刚才在火场里无意中看了一下那些尸体,发现他们不是被烧死的,而是先被人杀死,然后再纵火焚尸的。”胖子沉声说道。
“啥,你肯定。”我一下子瞪大眼睛,如果胖子所说属实,那整件事儿的性质可就变了,完全是一起特大的故意杀人案件啊。
“凯子,一会儿回到老鬼饭店,咱俩,哦,还有沈涵,咱仨必须好好谈谈了,我发现,这北部原始林区,邪门的事儿是层出不穷啊。”胖子眼睛瞄向那堆余烟袅袅的废墟,若有所思。
趁着魏榔头、老魏头儿他们张罗人去埋葬韩老六等人的尸体,我和胖子、沈涵回到了老鬼饭店为沈涵单设的、相对比较肃静的客房里。
第188章 断刀疑云
胖子四下踅摸了一遍,在确定饭店里只有一个躲在厨房打瞌睡的汉子以后,回到客房,关上房门,然后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和沈涵,看得我们是毛骨悚然。
“哥,你不会是招啥东西上身了吧,你可别吓唬我,我现在可真是不经一吓了。”我想和胖子开个玩笑,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可胖子和沈涵谁都洠Γ乙残Σ怀鰜恚暇梗液蜕蚝膊炀醯搅四持植欢跃⒍皇撬挡怀鰜矶选
“你们还记得我和魏二愣子在那两口子家住时,我对于被子上的味道感到很熟悉,却又想不起來是啥味儿吗。”胖子洠в兴岛狭堑乃酪颍礇'來由地提起了昨天晚上的话头儿。
见我和沈涵不约而同地摇头,胖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跟哭似的:“他奶奶的,刚才在火场里翻死倒儿(死尸)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那是一股死人的味道,就跟殡仪馆里的那股酸腐的味道差不多。”
“你到底想说啥。”我和沈涵闻言一惊,都知道胖子这话意味着什么。
“我本來也不太敢相信,因为我和凯子都是开了天眼的,而且我体内还有徐哥的灵魄,如果那两口子要是鬼魂,我应该可以看出他们的本相,可我看他们就是普通人啊。”胖子看看我,话音一顿,“我也是刚刚才想出一个验证我推测的办法,一会儿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啥办法,你倒是快说啊。”我有点儿着急了,要知道,如果我们开了天眼依然看不出魏二愣子 “准岳父岳母”的來历,那问睿删驼嬗械慵至恕
此时,我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魏二愣子签的那纸婚约,绝不会象胖子他们当初所想的那样,只是废纸一张,但具体会发生什么,目前我也无法预知。
说白了,我只是个苦逼的半吊子阴阳先生,不是袁天罡、刘伯温那样知阴阳、晓天象的国师,无法预测吉凶祸福。
胖子伸手比划了个骑马的动作:“你们见过不吃不喝还能健步如飞的马吗,除非它压根就不是血肉之躯,所以,只要用香烛祭拜一下那两匹马,看看它们受不受香火,就可以测出它们是真马,还是通过某种法力幻化出的阴马了。”
“那还等啥,撒愣地走吧。”我“腾”地站起來,率先往外走。
从放在魏榔头房间(魏榔头执意让我住他的房间,以示高看一眼)的背包里取出香烛,我、胖子、沈涵來到老鬼饭店的后院,那两匹好似昭陵八骏的骏马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马厩里,对于马槽里拌着豆饼的草料视如无物。
沈涵终归不象我和胖子,对这些神鬼之事早已习已为常,就站在离马厩三步远的地方,看着我和胖子忙活。
我和胖子点着檀香、白烛,朝两匹骏马三点头儿,并盯住那一缕缕如细蛇一样逶迤着飘向马厩的青烟。
两匹骏马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睛突然动了一下,并透出淡淡的红光,就像电压不稳的两个暗淡的红灯泡,随即,红色越來越亮,两匹骏马开始奋鬃扬蹄,并高昂着马头,贪婪地吸着那些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