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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竟然空空如也,五脏六腑早已不见踪影,那他怎么还会活到现在?
冯猛彬倒在地上后,眼睛沉重地合上了,嘴里也吐出最后一丝气息:“北……七孔……”再也没了气息。同时,一条血红的足有半米长的百足虫从的鼻孔里爬出,一遇空气,即化成了血水。
就在百足虫化成血水后,那几颗仍疯狂地咬着政保干部小腿的人头也瞬间变黑腐烂,成为了一颗颗普通不过的、臭气熏天的死人头颅。
惊魂甫定之后,五个政保干部用枪逼着早已逃之夭夭的革委会领导来辨认,证实那四颗人头确是当时随冯猛彬进入北部原始林区腹地的探矿大队的队员。
一个没有了内脏的人还能活着走出北部原始林区,且体内还装着自己队友的人头,更吊诡的是,那些脱离了身体的人头还能咬人?这一切一切,已经彻底颠覆了五个政保干部、军队干部,以及围观群众的无神论观,也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因此,在草草掩埋了冯猛彬和四颗人头后,五个政保干部和军队干部火速返回北京进行汇报,但这些专案组成员从此以后就销声匿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蒸发了。
陆陆续续,当初参与这一事件的满归林业局革委会领导,还有围观群众也被北京来的人带走,再也没有回来。
文革乱世,连一个公社革委会主任都有权批准枪毙人,失踪百十来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又算得了什么,又有谁会去深究呢。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儿最终还是在林区内流传出来,并再次给北部原始林区蒙上了一层神秘、血腥、诡异的面纱,至今依然不衰。
打那以后,再无人敢涉足北部原始林区腹地,而国家也不断出台政策,对北部原始林区进行隔离式的封山育林,使这一区域愈发显得迷雾重重,诡秘莫测。
老魏头儿的声音很沙哑,语言表述也很简单枯燥,毫不生动,但还是让我们三个听得毛骨悚然,如芒在背。
老魏头儿讲完了这个经年陈酿的离奇诡事,又装上一袋烟,“吧嗒吧嗒”抽上了。
“不是,你讲这玩意儿啥意思,是不是想吓唬我们,不想让我们去北部原始林区了?”胖子心直口快,说话不会拐弯儿。
“草,你他妈猪脑子啊,要是怕了,我们爷们还敢天天去北部原始林区整鱼?”魏二愣子白了胖子一眼,反唇相讥。
“我讲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们,进北部原始林区,搞不好就会搭上小命,所以,你们那八千块钱,就等于是我们爷俩的骨灰盒钱。我儿子生性鲁莽,但对于一个每日游走在阴阳界边缘的人来说,这也无可厚非,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老魏头儿眼睛一翻,犀利如闪电的眼神让我和胖子心中一凛。
这个老魏头儿,越看越邪行,也许,只有他这样的至邪至恶的家伙,才能震慑得住北部原始林区里面的妖风邪祟吧?
毕竟,鬼也怕恶人!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这位姑娘执意要去,就抓紧回去准备准备吧,起码换身衣服,要不,深山老林里的瞎氓蚊子可要开荤了。”老魏头儿看了一眼沈涵的装束,说道。
既然所有棘手的问题都解决了,我和胖子不再浪费时间,拉着沈涵离开鲜鱼馆,拦辆三码子(一种外形貌似奇瑞QQ的三轮出租摩托车,在林区各镇十分盛行)就往绿波宾馆赶。
回到宾馆,我和胖子将我们事先已准备好的那些装备打包背上,又爬到三楼,帮着沈涵将她带来的的衣服、化妆品归置好,装了满满一拉杆箱,随即下楼结账。
这工夫,沈涵已经换上了一身草绿色的路伴探险服,灰色户外鞋,一顶淡紫色遮阳帽盖住了如墨的青丝,周身上下整齐利落,尽显飒爽英姿。
再反观我和胖子,一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然后就是恒久不变的运动服、牛仔裤、旅游鞋的愤青行头,要是一人手里再拎把片刀,怎么看都像两个混黑社会的2b青年。
见沈涵看着我们两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一向对穿衣打扮天然巨呆的胖子也觉出了点儿不对劲儿:“那啥,凯子,就咱俩这操行,你说这陪着沈涵下楼,人家不会以为咱俩是绑架分子吧。”
“别带上我啊,那是你,就我这眉清目秀的样貌再配上液晶的超薄小身板儿,一打眼,第一感觉就是一文质彬彬的文艺青年,至于你嘛,不好说,呵呵”我也知道,我和胖子俩人这么相互挤兑,纯属老鸹笑话猪,乐坏了旁边看热闹的小花猫。
且说我们仨人一面说笑着,一面下楼结账,然后打车来到老魏头儿的鲜鱼馆。
我上前拍了拍大门,魏二愣子开的门。
第167章 兵分两路
进了鲜鱼馆,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当时就愣住了:好家伙,老魏头儿将也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羊皮袄、兽夹子、渔网、铁锅、桦树皮、塑料布等等物品摆了一地。
更让我们眼皮一跳的是,地上还摆放着两只半自动步枪和两把二尺来长的猎刀,仅从猎刀那黑里透红、油光可鉴的木把儿表面就可以看出,这两把猎刀经常被人用手摩挲,换言之,就是使用频率特别高,也不知有多少野兽毙命在了这两把猎刀之下,抑或还有人亦未可知?
见我们对着眼前的物品发呆,老魏头儿走过来,闷声说了句:“山里面啥山猫野兽都可能遇上,天气也变化无常,不提前多做点准备,到时候就抓瞎了,哭你都找不着调门儿。”
“我擦,你们这玩意儿也忒奥特曼加孙悟空了吧,这都啥年代了,你们还当是解放战争时期呢,来,看看我们的装备,列位,上眼了您呐。”说着,胖子得得瑟瑟地将自己的背包打开,向老魏头儿爷俩炫耀着我们购置的那些外观华丽的野外露营装备。
老魏头儿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那些装备一眼,就低下头继续整理那些坛坛罐罐,完全漠视胖子的装备的存在。
倒是魏二愣子凑了过去,用手搓搓帐篷的防雨涂料层,又伸手拨拉拨拉里面那些头灯、水壶等物件,嘴角一撇,盯着胖子很鄙夷地说道:“草,带着这些jb玩意儿你们就想进山,你们以为这是去公园假山打野战呢,玩儿呢是吧?”
魏二愣子从胖子背包里顺手掏出一块风干牛肉,撕开塑料包装刚咬了一口,就“呸”得一声吐在了地上:“啥味?都哈喇了(东北方言:过期、变质),你他妈整得这玩意儿是牛肉还是牛屎啊,祸害人嘛。”
胖子被魏二愣子一通阴阳怪气的废话气得两眼直发黑,又不好发作,只得故意大声对着我说:“凯子,以后我有孙子,给他起个小名就叫二愣子,这孙子一惹我,我就用大嘴巴抽他,一边抽,我还一边骂,词儿我都想好了,二愣子,孙子,看你爷爷我不抽你丫的。”
魏二愣子心里明境地知道胖子是在指桑骂槐,冷冷一笑,没言语,从裤兜里掏出一小瓶装的二锅头抿了一口,一副气定神闲、不与你一般见识的慵懒相。
“你们那些玩意儿不要带了,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带着白占地方。”老魏头儿不由分说,就将那堆花了我们两千大洋的装备直接划入废品行列,让我和胖子是好不丧气。
不过,考虑到老魏头儿在北部原始林区里滚了大半辈子,对于山里的情况,肯定要比我们熟悉,所以,他既然说我们带来的装备毛用没有,我们也不好坚持,只得将那堆做工精细、论外观论品相都与老魏头儿那堆跟从墓里刚挖出来的古董似的装备有着霄壤之别的野外生存用具堆到墙角,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成为耗子、蟑螂等原住民的游乐城堡。
我和胖子倒空背包,心疼加憋屈地拎着瘪背包回来,并按照老魏头儿的指点,将那些兽夹子、渔网、铁锅之类的东西塞进背包。
老魏头儿准备的东西不少,我和胖子的背包被塞得满满的不说,魏老头儿和魏二愣子一人也多出了一个老式的蓝色双肩带背包,将剩下的桦树皮、塑料布,还有刚刚被被拆解开的两只半自动步枪的零部件、子弹一股脑儿地塞进自己的蓝色双肩带背包里。
就这样,不算沈涵,我、胖子、老魏头儿、魏二愣子四个人一人背上一个高度几可越过头顶的超级大背包,就准备朝神秘的北部原始林区出发了。
“慢,还有个很重要的事儿和大家伙商量一下。”老魏头儿一拍大腿,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
我和胖子闻言一怔,以为这老魏头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遂有点儿紧张地盯着他。
见我和胖子苦着脸地盯着他,老魏头儿难得地露出个笑模样:“自古以来,进入北部原始林区内的道路就有两条,一是水路,一是旱路。水路近,从沿额尔古纳河的西口子乘船,很快就能经过黄金